赫狼向來是個準備充分的人,既然禦神牌都告訴他對手是誰了,他自然要搜集一下麻倉葉賢的資料。


    更何況這家夥姓麻倉哎!也許是麻倉好的後代也說不定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赫狼讓迪盧木多暗中探查,迪盧木多的業務水平毋庸置疑,很快赫狼就拿到了確切的消息。


    麻倉葉賢,這一代麻倉家的繼承人,擁有非常高的靈能天賦,實力強悍,據說他得到了五百年前的大陰陽師麻倉葉王的傳承,得到了麻倉葉王的持有靈的認可,是陰陽道的後起之秀。


    據說因為麻倉葉賢的崛起,化名為禦門院的安倍晴明後裔都對麻倉家退避三舍,讓出了陰陽道第一家的位置,一時間麻倉家風頭無量。


    赫狼看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既然麻倉葉賢這麽有名氣,那他和我比賽時,是不是會有很多人圍觀?”


    迪盧木多默默的別過臉:“……”


    赫狼忍不住咬牙切齒,他現在的麵皮無限接近麻倉好,如果真和麻倉葉賢對陣,很容易被麻倉家的人認出來,想想麻倉好的名聲……


    赫狼捂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良心,艱難的道:“預賽要打三場,要不我們第一場棄權吧……”


    迪盧木多抿唇,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您決定就好。”


    赫狼深吸一口氣,幹脆利落的第一場認慫了。


    迪盧木多看著麵無表情放殺氣的赫狼,忍不住道:“您小心一點,別忘了,殺生丸大人還在外麵遊曆呢。”


    赫狼聞言差點跳起來:“啥?這都十年了,他還沒迴家?!”


    迪盧木多眨眨眼:“我不覺得他很快就迴去,單單西國那麽大的地方,他都轉了三年,更何況是外麵?”


    赫狼悚然一驚,也就是說他不僅僅要麵臨給麻倉好抹黑的局麵,還要承擔在自己大侄子親弟弟麵前掉馬的風險?!


    赫狼咽了口吐沫,喃喃道:“突然覺得島國好危險……”他還是盡快迴美洲浪吧!


    也許是老天爺都覺得赫狼的運氣太差了,第二場比賽的對手是個大和尚,因他利索的放棄了第一場,導致第一場和第二場之間的比賽挨得很緊,沒空餘時間再讓他去探查對方的底細了。


    不過看名字……天海?


    沒聽說過,也沒姓氏,應該不會是很厲害的家夥吧?


    赫狼不確定的想,等他親眼看到這位大和尚後,提在嗓子眼的心落迴了肚子裏。


    大和尚麵容嚴肅端莊,他穿著黑色僧衣,手持禪杖,神情慈和,一看就是修道有成的大師。


    赫狼又仔細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異常,就鬆了口氣,放心開始打比賽。


    對方見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一個妙齡女子,似乎有些驚訝,再仔細觀察……噫,這特麽不是修行巫女,而是姬君或者貴女啊!


    不得不說赫狼當年的平安京修行還是很到位的,那種端著架子裝逼的風姿極具有迷惑性。


    天海大師忍不住道:“這位姬君,您為何要參加比賽呢?”


    身穿白色繡紅色櫻花的女子微微側臉,月白色的薄紗垂下,擋住了她的容顏,按理說天海大師應該看不到姬君的模樣,可是當女子抬手掩麵時,也許是他的錯覺,更多的可能是他自己的腦補,這位姬君……啊,好像落淚了呢!


    赫狼裝模作樣信口胡謅:“家父命不久矣,如今戰亂將其,家道中落,無法為父親延醫治病,隻能出此下策,還請大師諒解。”


    天海大師聞言異常感動:“不如我去幫您看看您的父親吧,若是能治好,您也不用參加如此兇險的比賽了。”


    赫狼嘴角抽了抽,他現在要是個男的,對方會說這種話嗎?


    他心裏冷笑,麵上道:“多謝大師了。”


    一比劃手勢,迪盧木多立刻扭頭走了。


    天海大師陪著赫狼往赫狼最近暫居的別院走去,一邊走天海大師還一邊和赫狼聊天:“不知道姬君如何稱唿?”


    赫狼心說禦神牌上不是寫著的嘛。


    他笑眯眯的道:“卡伊。”


    “啊,原來您真是如此稱唿啊,看到這個名字時,我還以為是其他國度的通靈人呢。”天海大師忍不住道:“姬君風姿雋永,不知為何……”這名字沒有一點貴女的感覺哎。


    赫狼微微低頭,輕聲道:“小時候我總是能看見一些神奇的存在,也會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教導我學習通靈之術,更何況我家……”說一半留一半,赫狼又道:“最終家裏長輩賜下了這個名字。”


    天海大師了然,他以為身邊這位姬君其實家學淵源,隻不過因為時間的流逝或者戰亂問題,傳承斷絕,正好這一代身邊女子擁有不錯的天賦,家中的靈就開始教導女子,家中長輩就給予女子這個奇怪的名字,也許是因為以前能通靈的長輩的名字叫這個吧。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赫狼暫居的別院,迪盧木多已經拍了那個小貴族一張符籙,讓他看上去像是被什麽恐怖的邪物附體一樣,大師一見立刻擺開架勢要幫赫狼退治邪物,赫狼閑閑的站在旁邊看著大師做無用功,最後天海大師氣喘籲籲的表示自己能力太低,無法驅散附在小貴族身上的邪物,他深表歉意。


    赫狼嚶的一聲就哭出來了,隱藏在暗中的迪盧木多看到赫狼嫻熟的嚶嚶嚶,頓時有些胃疼。


    哎,自家主君的節操真是越來越碎了……


    赫狼沒在意迪盧木多扭曲的神情,他裝做傷心的樣子落了兩滴鱷魚的眼淚,然後在天海大師開口安慰之前又重新站直身體,一副我要堅強的模樣道:“多謝大師幫忙,果然……果然還是要成為通靈王,才能拯救我的父親!”


    天海大師感動萬分,他道:“卡伊姬對父親的親情感人至深,我自愧不如啊!”


    於是他的棄權了==


    “我隻是想要變得更強才參加比賽的,這樣的我和您比起來,實在太渺小了,我衷心祝願您能成功!”


    說完這些話,天海大師就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走了。


    赫狼看到天海大師滾蛋後頓時覺得自己太機智了,不過迪盧木多看著天海大師離去的背影,輕聲道:“剛才天海大師棄權時散發出的靈力波動……”


    赫狼扭頭看迪盧木多:“怎麽了?”


    迪盧木多咳嗽了一下:“也許是我的錯覺,那種靈力波動好像有點熟悉。”


    赫狼無所謂的道:“和我有淵源的大師太多了,隻要不妨礙我就行,無需在意細節。”


    高野山的和尚送了星盤給他,比壑山的和尚三番五次想渡化他,更別說恐山靈場內的修驗者對他誠惶誠恐,反正這些和尚都抱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念頭,基本不會主動找西國的麻煩,是以赫狼一直都沒放在心上。


    迪盧木多幽幽的道:“赫狼大人,我可是幸運e啊……”


    赫狼沉默了一瞬,下一秒他就道:“那就去查一查吧。”


    迪盧木多暗中跟蹤天海大師,卻發現這位大師並未離開京都,而是繞到了一處大貴族的別院內。


    別院外刻畫著精致繁複的陣法,迪盧木多越看越覺得眼熟,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索性記下了那陣法模樣,轉身迴來找赫狼。


    赫狼看到迪盧木多畫的陣法,大驚失色:“日哦!這不是安倍晴明的陣法嗎?”


    迪盧木多先是一愣,隨即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千方百計的躲開了麻倉家的人,結果撞上了安倍家的人?


    赫狼不可置信:“那個天海居然是安倍晴明的後裔?他居然弱成那樣?”


    迪盧木多笑的直不起腰,赫狼氣的一腳踹在迪盧木多的屁股上:“笑笑笑就知道笑,立刻再去探查!”


    迪盧木多忙不迭跑了。


    赫狼心裏犯嘀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安倍晴明好像有提過,他的另一半靈魂在安倍家的保護下不斷轉世以削弱詛咒的力量,後來因國內戰亂不休,安倍家索性改名為禦門院,暗中發展,安倍晴明當年和他一起研究過延長壽命的術,所以禦門院這幫後裔一個個都活了很長時間,見多自然識廣……


    西國初代王極其得力助手的畫像……他們家應該也存了吧==


    赫狼內心悲傷逆流成河,就算禦門院沒有認出他,認出麻倉好的麵皮也不是什麽好事啊!麻倉家是陰陽師傳承,禦門院家也是陰陽師傳承,他都可以想象後世禦門院家的陰陽師指著麻倉家的陰陽師嘲諷你們家先輩有女裝癖的場麵了……


    唉,突然覺得對不起好……


    不過說起來有點奇怪哎,安倍晴明的後裔沒事摻和通靈王大賽幹嘛?他們家的夙願不是讓被汙染的安倍晴明降臨嘛?難道說他們努力了五百年沒成功,就寄希望於通靈王大賽上了?


    成為通靈王,淨化安倍晴明的靈魂?


    就在赫狼推測禦門院家的目的時,另一邊天海大師迴到禦門院家的據點後,立刻去找禦門院本代家主,禦門院心結心結。


    禦門院心結心結聽說天海比賽失敗,頓時很失望,再一聽失敗理由,立刻氣個仰倒,她有理由相信天海失敗的真正理由是對那個貴女對手心生憐惜,這才輸掉的!


    “卡伊姬的父親的確被邪物附體了,那個邪物太過強大,我根本不是對手……”天海大師為自己叫屈,隨即出了個餿主意:“族長,您要是能驅散那個邪物,就可以將那位姬君收入門下了,她的天賦真的特別好,很適合成為我們的暗子。”


    禦門院心結心結狐疑的盯著禦門院天海,略一猶豫道:“我去看看。”


    於是她帶著禦門院天海出門了。


    赫狼還沒迴家,尚等著迪盧木多的匯報,迪盧木多和禦門院心結心結岔了路,他去的時候恰好禦門院心結心結和禦門院天海剛離開沒多久,沒有禦門院家主的控製,別院外的結界對於迪盧木多來說並不難。


    畢竟作為赫狼的靈,他也曾旁聽過安倍晴明教導赫狼時的結界課。


    迪盧木多一路長驅直入進入了禦門院,沒發現禦門院天海,就順手將禦門院內部搜集的情報拿走了,他和赫狼在美洲待了十年,缺的就是對島國現狀的了解。


    這邊禦門院心結心結和禦門院天海來到赫狼暫居的別院,見到了被邪物附體的小貴族。


    一番打鬥後,禦門院心結心結總算沒丟安倍晴明的臉,將那個邪物驅散了,然而倒黴的是禦門院心結心結居然重傷了!!


    這裏要說一下,迪盧木多拍在那個小貴族身上的邪物是來自恐山的怨靈,迪盧木多在恐山駐守,時不時隨淩月姬去黃泉,收攏的怨靈都怨氣衝天,實力強悍,赫狼能在美洲搞風搞雨,也是因為迪盧木多手下幾個怨靈可用,這才達到了分裂帕契族的效果。


    迪盧木多將怨靈拍入那小貴族體內時說的好好的,隻要那怨靈老實本分的待在小貴族體內,事情結束後迪盧木多就讓那怨靈轉世輪迴。


    那怨靈本來安分守己的暈著小貴族,然後天降橫禍,禦門院心結心結打上門了,這下那怨靈不樂意了,功虧一簣誰能高興?!


    怨靈不好對小貴族下手,但禦門院心結心結?送上門的沙包不揍那就太虧了,於是那怨靈怒火衝天的將禦門院心結心結懟了,懟著懟著發現自己不是對手,那怨靈立刻腳底抹油離開了小貴族,逃跑了。


    他找迪盧木多告狀,不是他擅離職守,而是有陰陽師將他退治了。


    迪盧木多不得不好言安慰了一番,承諾迴去就送那怨靈去黃泉,那怨靈身上的怨氣才停止暴漲,總算安靜下來。


    然後赫狼接到了第三場比賽的通知。


    “禦門院心結心結?”


    赫狼正在思考怎麽不著痕跡的ko掉這個安倍晴明的後裔時,就發現禦門院心結心結棄權了?


    赫狼滿頭霧水,恰好迪盧木多迴來說小貴族身上的怨靈被人退治了,赫狼立刻打道迴府。


    剛迴家,他就被禦門院天海堵上了。


    禦門院天海殷切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您父親已經沒事了,我請家裏的長輩出手,將附身在您父親身上的邪物退治了!”


    赫狼嘴角抽搐,卻不得不做出一副高興的模樣:“真的?”


    他快步衝進門,一頭撲在那小貴族懷裏,反手一個符籙打過去,讓這個麵色陰晴不定的男人繼續暈過去。


    然後他大驚失色:“父親?父親怎麽倒下了?”


    禦門院天海連忙衝過來幫忙檢查了一番,得出了小貴族因長期被邪物附體,需要好好休養的結論,赫狼這才露出笑容。


    禦門院天海看著眼角含淚卻依舊笑的燦爛的女子,心中一熱,忍不住道:“您不用再進行戰鬥了……”


    赫狼抬眼,眸光微閃:“可我已經通過預選了。”


    禦門院天海目瞪口呆:“什麽?第三場比賽已經結束了?”


    赫狼點頭,想起麵前這家夥是禦門院的人,他忍不住試探道:“我第三場對手叫禦門院心結心結,在第三場比賽名單公布的瞬間就棄權了,所以……”


    禦門院天海的表情扭曲起來,他幹巴巴的道:“我請來退治邪物的家中長輩就是禦門院心結前輩,她為了退治邪物受了不輕的傷……”


    “……………………”


    赫狼頓時陷入了迷之沉默,隱身的迪盧木多也嘴角抽搐起來。


    赫狼柔聲道:“既然是您家中長輩出手幫忙,那不知道我的名額能否讓給您?”


    禦門院天海沮喪道:“這是不可能的……”


    赫狼心說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他聞言露出一副做錯事後心中忐忑不安,想要補償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的羞愧表情,輕聲道:“不知道那位前輩參加通靈王大賽有什麽目標嗎?也許、也許我可以幫忙……”


    禦門院天海沉默了,他並不相信麵前這位貴女能成為通靈王,但若是能安慰她一番……


    “家中長輩的靈魂始終沉淪在黃泉地獄,我等後輩一直想要喚醒那位前輩的靈魂,讓他重新降臨於世……”禦門院天海喟歎道:“若是能成為通靈王,一定能完成家族夙願的!”


    赫狼聽後完全不知道該作何評價,安倍晴明一世英明,栽到了後輩身上。


    就好像安倍家的榮光全部凝聚在安倍晴明一個人身上似的,後裔簡直腦子有坑,因為直到現在貌似都沒人發現轉生的安倍晴明有問題==


    赫狼隻能嗬嗬:“原來如此,我一定會努力成為通靈王,完成前輩的家族夙願的。”


    禦門院天海溫柔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安撫道:“卡伊姬盡力就好,莫要傷了自己。”


    赫狼對上和尚的眼神,實在忍不住了,送走禦門院天海後,當晚就打算迴美洲。


    “反正預賽已經打完了,我通過了兩場,可以進入複賽了!”


    迪盧木多提醒赫狼:“您還需要去參加說明會,說明會在橫濱港。”


    赫狼磨牙,心中懊惱極了,他當初怎麽就那麽幹脆利落的離開帕契族了呢?他應該攛掇著族長將通靈人比賽的流程改一改再走啊……


    唯一讓他比較舒心的消息是殺生丸雖然沒迴家,但從不進入人類城鎮,禦門院家對西國的王子殿下重點關注,消息很全。


    赫狼又在京都停了一天,然後啟程前往橫濱。


    出發前禦門院天海又來找他。


    “卡伊姬獨自參加通靈人大賽,此中危險難以一一描述,我甚是擔憂,幸而我認識的另一個朋友也通過了預選,您可以和那位朋友一起結伴前往橫濱。”


    赫狼為了盡快擺脫禦門院天海,滿口答應,不過等出發前見到禦門院天海口中的友人時,恨不得掐死對方。


    他避之不及的麻倉葉賢施施然出現在了麵前,最讓赫狼崩潰的是看到麻倉葉賢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變成了金色,恍惚間一柄利劍刺穿了他的心髒,鮮血迸濺,染紅了視野。


    ……很好,麻倉葉賢,他就是命定捅死麻倉好本代轉世的人。


    麻倉葉賢並不知道麵前帶著帷帽的女子就是他五百年前的祖宗【大霧,他還在和禦門院天海說話。


    “天海君請放心,既然卡伊姬是代表禦門院出戰,在最後一戰到來前,我會盡量照顧她的。”


    禦門院天海鄭重鞠躬:“既然如此就拜托你了。”


    麻倉葉賢點頭,然後神情擔憂的道:“關於那個惡魔……”


    “啊,你是說麻倉家五百年前的麻倉葉王大人嗎?”禦門院天海歎息道:“真是世事弄人啊,你們確定那位大人在此世轉生嗎?”


    麻倉葉賢麵色沉重的點頭:“沒錯,十年前家母就占卜出了麻倉葉王轉世的消息,可是我們尋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找到他的下落,關於他的事情,還請禦門院出手相助。”


    禦門院天海道:“你放心,我們禦門院是京都的守護者,我們不會讓那個惡魔成功的。”


    麻倉葉賢神情放鬆了一點:“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你確定這次本國參賽者中沒有那個惡魔嗎?”禦門院天海低聲和麻倉葉賢說話:“他的執念是成為通靈王,也許他就混在參賽者中。”


    麻倉葉賢道:“我們也是這麽認為的,已經在暗中調查參賽者的身份信息了,關於這方麵還要多謝天海君的支持,有了禦門院幫忙,我們清查的速度快了許多。”


    禦門院天海笑了笑:“聽說花開院也出手了?”


    “那是必然的。”麻倉葉賢道:“那個惡魔如果成為通靈王,咱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禦門院天海歎了口氣:“可惜家主和我都落選了,重任隻能交付於葉賢君身上了。”


    “我會努力的!”麻倉葉賢和禦門院天海嘀嘀咕咕了一會,最終兩人互相行禮,告別分離。


    這年代陰陽師出行除了利用式神,如果時間不趕的話,基本都坐牛車。


    如果隻是麻倉葉賢一個人去參加比賽,他肯定用式神趕路,不過身邊還隨行了一位貴女,用式神趕路就太失禮了,於是當赫狼準備上路時,就發現麻倉葉賢已經幫他準備好了牛車。


    赫狼向來不是客氣的人,他禮貌的表示了感謝後就坐上了牛車,牛車四周垂著湘妃竹簾,隔著竹簾縫隙,赫狼從袖子裏抽出一把檜扇,刷拉展開扇子,仔細打量麻倉葉賢。


    越看心情越糟糕,因為麻倉葉賢和麻倉好的麵容真的很相似,赫狼頭疼萬分,他總不能一直帶著帷帽啊!


    就在他糾結時,突然簾子動了動,一個靈鑽了進來,那是一隻穿著浴衣拿著煙鬥,如人一樣站立的黑貓。


    黑貓喵了一聲:“葉賢那家夥讓我問一問,您午飯怎麽解決?”


    赫狼看到黑貓後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他想起了宇智波家的忍貓們,就不由伸手去摸黑貓的腦袋。


    黑貓靈巧的避開了赫狼的手指,大大的貓眼眨了眨:“除了主人,誰都不能摸我的頭喵~”


    赫狼笑了笑,遮麵的檜扇刷拉合上,他正想從袖子裏摸出點忍貓們都愛吃的小魚幹逗貓時,麵前的黑貓突然渾身一個激靈,慘叫一聲。


    “喵——!!”


    “麻倉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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