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狼一開始還抱著比較期待的心情跟著奴良滑瓢去花街,可最後他們所在地的確是花街,然而隻是字麵意思,賣花一條街==


    街道兩側的店麵都是花店,店門口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花朵,嬌豔欲滴,芳香四溢,隻可惜不獨赫狼沒興趣,就連奴良滑瓢都有些坐蠟。


    原來兩人出門後沒多久,竟碰到了早上出門去遊樂園玩耍的奴良陸生,奴良滑瓢的孫子。


    今日有三代西王登門,奴良滑瓢害怕孫子有什麽閃失,就讓首無帶著孫子去遊樂場了,小孩子雖然玩性大,到了下午卻也跑不動了,正好踏著夕陽迴家,結果半路上就碰到了赫狼和奴良滑瓢。


    “爺爺!”奴良陸生歡喜的撲到自家爺爺麵前,大聲問道:“您要去哪?”


    奴良滑瓢哈哈一笑:“去花街呀~小陸生乖乖迴家吧~”


    結果出乎赫狼和奴良滑瓢的意料之外,奴良陸生大聲道:“爺爺我也要去花街!”


    這下輪到赫狼哈哈大笑了,他對著奴良滑瓢擠眉弄眼:“不愧是你孫子呀~”


    奴良滑瓢也特別得意,他剛要開口將奴良陸生打發迴去,卻聽奴良陸生道:“爺爺快一點,再晚了就關門了。”


    說完奴良陸生反客為主,拉著奴良滑瓢就向前跑。


    這下輪到赫狼和奴良滑瓢驚訝了,哇塞,小陸生知道花街在哪?他在前麵帶路?


    奴良滑瓢心中將家裏嘴上不把門的妖怪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倒也想看看自己孫子去過的花街是哪,於是就順著小陸生的力量往前走,還給了赫狼一個抱歉的眼神。


    赫狼表示沒關係,他也挺好奇的,所謂的花街………………


    等轉過兩條街道,來到滿是花店的下川町二條路時,赫狼和奴良滑瓢麵麵相覷,徹底不說話了==


    噫,略尷尬。


    奴良陸生興高采烈的衝進一家花店,開始仔細尋找起來。


    奴良滑瓢有氣無力的道:“陸生呀,怎麽想起買花了?”


    奴良陸生笑道:“今天在遊樂場,冰麗救了整個過山車上的人,是她用冰固定住了螺絲鬆動的車廂,否則大家都會從上麵掉下來了!”


    男孩的眼睛明亮生輝:“雖然沒人知道是冰麗救了大家,但我想感謝冰麗,決定送她一大束鮮花!”


    男孩身邊跟著的白發女孩的臉騰的紅了,這是一隻小雪女,很顯然並非出生自西國,否則不會不認識赫狼。


    赫狼掃了那個全身都在散發蒸氣的女孩,輕笑起來,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奴良滑瓢也笑了,他摸了摸自家孫子的腦袋:“那可要好好選啊。”


    奴良陸生重重點頭:“恩!”隨即他扯著奴良滑瓢的袖子:“爺爺來幫我!”


    奴良滑瓢被拉入一大叢一大叢的花束中,五顏六色的花朵襯著他的橘皮似的老臉,甚是有趣。


    赫狼噗的笑了,隨意掃過麵前斑斕的花朵,最終眼神落在了對麵花店外擺放的眾多玫瑰上。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藏馬變成人後,最喜歡用的似乎就是玫瑰花枝,要不要買一大束玫瑰送給藏馬?


    貌似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在藏馬家混吃混喝,幾乎沒送給藏馬什麽東西哎。


    想到這裏,他走到玫瑰花瓶前,仔細打量這些玫瑰,唔,要花色嬌豔的,水分充足才好藏毒,花枝上的倒刺要尖銳鋒利方便使用,顏色的話……加入考慮到不引人注目的話,紅色是最普通的顏色吧?其實要是有黑色玫瑰會更隱蔽吧?


    赫狼完全以戰鬥的眼光看待這些玫瑰,殊不知他站在玫瑰前久久不動的樣子反而吸引了老板的注意力。


    老板是個中年婦女,她放下灑水壺走到赫狼麵前,笑眯眯的推薦道:“想要玫瑰嗎?”


    赫狼唔了一聲,還在仔細觀察。


    “想要送給戀人嗎?”


    赫狼卡了一下,他道:“不,是關係很好很好的朋友。”


    ……給關係好的朋友送玫瑰?中年婦女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道:“這樣啊,那您想要什麽顏色的呢?”


    赫狼迴憶了一下:“紅色的?”藏馬的玫瑰好像都是紅色的吧?


    中年婦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點頭:“好的,客人想要多少枝呢?”


    赫狼一愣,一枝就夠了吧?每次藏馬好像都隻用一枝玫瑰的,不過買多一點能替換也好。


    “您有什麽建議嗎?”赫狼問老板。


    中年婦女笑道:“十三朵如何?代表友誼天長地久。”


    赫狼立刻拍板:“那就十三朵!”


    中年婦女差點笑出聲,十三朵玫瑰還有另一個意義啊。


    我暗戀你。


    赫狼抱著十三朵紅玫瑰走出花店,正看到奴良陸生將一叢百合花送給名叫冰麗的小雪女,男孩和女孩都笑容燦爛,旁邊奴良滑瓢看著這一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奴良滑瓢眼神一掃,就看到赫狼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店門外,奴良滑瓢眼睛一亮:“喲,你買玫瑰花送人嗎?”


    赫狼點頭:“恩,迴家吧。”


    總不可能抱著這麽大一束玫瑰去逛花街啊,赫狼突然發現自己沒吃午飯,有點餓了。


    “想吃燉排骨了。”他蔫耷耷的道:“希望迴去時晚餐已經做好了。”


    奴良滑瓢道:“應該已經做好了,家裏飯菜都是按時按點做的。”雖然妖怪餓幾天不吃飯是常事,但家裏兒媳婦若菜和孫子陸生卻都要按照人類的進食習慣吃飯,所以奴良家的就餐習慣和人類一模一樣。


    赫狼這才放心,一行人像是散步似的迴到奴良宅邸,一進門,毛娼婦就過來道:“赫狼王大人?有您的朋友拜訪您。”


    赫狼一愣,快步走進房間一看,竟是藏馬在等他。


    “藏馬?!”赫狼驚訝道:“你家裏不是在商量婚事嗎?還是說出了什麽事?”


    藏馬放下手中的茶杯,沒好氣的道:“我是來給某人送飯的。”


    說著他指了指麵前三層高的食盒:“某人不是說吃不慣他人做的飯菜嗎?”


    赫狼聞言頓時被感動壞了,他立刻將懷裏的一大束玫瑰送給藏馬:“謝謝~這是給你的!”


    這下輪到藏馬愣住了,他看著麵前這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數了數數量……藏馬眼神微妙的看著赫狼:“謝謝。”


    他接過玫瑰,若無其事的問赫狼:“怎麽想起給我買玫瑰了?”


    赫狼real耿直的道:“你不是喜歡用玫瑰做武器嗎?我挑的玫瑰都是刺最多水分最足的玫瑰,絕對夠你用!”


    “……”藏馬嘴角抽了抽:“十三朵啊,你知道十三朵代表著什麽?”


    赫狼道:“友誼天長地久!”他看著藏馬,眼睛亮晶晶的:“我覺得這個寓意特別好。”


    藏馬心說我就知道會這樣,他慢吞吞道:“謝謝,不過以後別送我十三朵了,十三朵玫瑰還代表著和另一層含義。”


    他對著赫狼露出一個非常和煦的笑容:“你暗戀我。”


    “……………………”赫狼眼前一黑,對上藏馬那火紅的長發和碧綠的眸子,他張了半天嘴,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隻能以頭砸地。


    藏馬冷哼了一聲,看著赫狼沮喪的縮成一團的模樣,看似漫不經心的道:“給我就算了,以後若是給別人,當心別人以為你暗戀於她,說你隻撩不負責。”


    赫狼苦兮兮的道:“我就給你送過玫瑰……”


    誰讓藏馬的武器是玫瑰來著,不過……他後知後覺的道:“其實我送人武器也是第一次哎。”


    藏馬心中一動。


    然後赫狼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問藏馬:“說起來你覺得這玫瑰好用嗎?”


    藏馬滿頭霧水,他抽出一枝,略一發力,纖細美麗的玫瑰瞬間變成了一道長達十餘米的帶著倒刺的長鞭。


    藏馬輕輕一抖,長鞭如臂指使,靈巧的扭曲成各種形狀。


    他道:“還行吧,不過這畢竟是普通玫瑰花,和我以前在魔界用的植物沒法比。”


    赫狼撓頭,他基本上從不帶這種植物或者種子一類的……恩?等等!


    “對了,我有一種孢子,你看能用嗎?”赫狼將很久很久以前從千手柱間那得來的孢子翻了出來,這玩意在千手柱間身上有很多,時不時就會出芽長蘑菇,跟著千手柱間出門,赫狼從沒為食物擔憂過,就是頭疼他一隻吃肉的狗被迫天天吃素。


    藏馬接過來感知了一下,眼睛猛地一亮:“你這孢子從哪裏來的?裏麵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甚至還帶著一股好像太陽似的氣息。”


    赫狼聳肩:“就是柱間啦~他擁有木遁血繼,他身上到處都是這種孢子,我這邊隻有這個,你要是覺得有用就拿去吧!”


    藏馬高興道:“略微改良一下,也許能做成治療用的草藥,戰鬥後會有很大用處。”他看著赫狼:“謝啦。”


    赫狼擺手:“跟我說什麽謝謝。”隨即他嘟囔道:“隻要你別生氣就好了。”


    藏馬看著麵前的玫瑰,噗的笑了。


    他柔聲道:“……其實我很高興,對於我來說,也是有人頭一次送我玫瑰。”頓了頓,他補充道:“不管是玫瑰,還是武器。”


    赫狼莫名鬆了口氣,他看著麵前的食盒:“啊!午餐!”


    他對守在門邊的納豆小僧道:“給奴良滑瓢說一聲,我不和他們吃啦~藏馬給我帶飯啦~”


    納豆小僧躬身行禮後立刻離開了,赫狼歡喜的打開食盒,看到排骨和燉雞後更是不由自主的吹了一個口哨。


    他剛要開吃,突然又停下來了。


    赫狼看著藏馬,笑嘻嘻道:“一起吃?”


    藏馬收起孢子,接過遞來的筷子,莞爾。


    “好。”


    赫狼和藏馬愉快的吃了一頓晚餐,雖然飯菜是中午做的,藏馬早就吃過一遍了,雖然赫狼之前天天吃味道相同的飯菜,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哇好吃到爆了!


    算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一直吃!


    吃飯的時候,倆人時不時的聊天。


    藏馬:“母親的婚禮定在一個月後,正好我參加完暗黑武術大會,兩不耽誤。”


    赫狼:“對了,武術大會!你不提我都快忘記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藏馬:“一周後。”說起暗黑武術大會,藏馬下意識的叮囑赫狼:“別亂來,知道嗎?”


    赫狼擺擺手:“我不會用妖力的。”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體術其實也很厲害啊,我的遁術是斑教的,我的體術可是柱間教的,他可厲害了。”


    藏馬挑眉:“那我就抱以期待了。”


    倆人聊著聊著又轉到了結婚上。


    “母親和田中叔叔都是二婚,他們不想大辦,我本以為婚禮不會太麻煩,不過看了一眼他們的計劃……”藏馬做出一個頭暈的動作:“還是很麻煩。”


    赫狼立刻道:“我最初的夥伴結婚時才叫麻煩!”


    他將新木守結婚時的流程和婚禮上的禮節大概說了一遍,藏馬聽後竟滿臉驚恐:“太恐怖了!”


    赫狼心有戚戚焉:“不過柱間和斑在一起那麽多年了,連兒子都有了,也不知道結婚了沒。”


    藏馬想了想道:“對人類來說,結婚這種儀式恐怕很重要吧,對於咱們妖怪來說,見到了,喜歡了,就在一起了,似乎沒那麽麻煩。”


    赫狼聳肩:“對這方麵我沒什麽經驗,我的媽你也認識,她當初是被我的爸騙了,再後來認識的妖怪裏……”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算不算?那倆人之間的關係才是糾結的讓人頭疼。


    最終赫狼搖頭:“我沒見過類似的例子。”


    藏馬道:“妖怪們的在一起,八成就是我打不死你,你能活下去,我不討厭你,你看著很順眼……之類的吧。”


    或者說妖怪之間很少談愛,他們之間的羈絆遠遠要比愛情的定義更加廣泛。


    赫狼當過人也是妖怪,總結道:“就是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吧。”


    藏馬思考了一會道:“也不能這麽說,幽助還曾願意分我一半生命呢,如果單純用性命來比喻還是不太恰當。”


    赫狼也認真思考道:“說的沒錯,當初麻倉好被黃泉女神關小黑屋,我也是豁出老命想辦法將他撈出來的。”


    兩個同樣品嚐過當人和當妖怪的滋味家夥,居然在吃飯時一本正經的討論何謂愛情這種傻乎乎的事情,也是神奇。


    討論完後,兩個家夥得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結論。


    “愛情這種事可遇不可求,遇上再說吧。”


    吃完飯,喝了一杯玄米茶後,藏馬就開始後悔了。


    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和身邊這個傻x討論愛情,還得出了一個更傻x的結論,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居然是他這隻以睿智和聰慧著稱的妖狐幹出來的?!


    藏馬頓時陷入了自己是不是被身邊這隻狗傳染的沒腦子了的自我懷疑中。


    赫狼卻像是解決了一件人生大事一樣高高興興。


    “我今天見了殺生丸,他居然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可愛的小女兒!”


    赫狼將單身狗歸結於運氣作祟:“隻能說他的運氣比我好吧,居然遇到了。”


    藏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起來你最初轉生成了一隻狗吧?沒被漂亮的小母狗纏上嗎?”


    赫狼跟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拜托,我雖然轉生成了一隻狗,但我還是基本具備人的審美的啊,怎麽可能愛上一隻狗?!”


    藏馬嗬嗬,他突然反應過來:“對了,你最初的同伴,是叫柱間吧?他和那個叫斑的人在一起,有兒子了?”


    赫狼奇怪臉:“對啊,怎麽了?”


    藏馬不可思議:“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吧?怎麽要的孩子?”


    赫狼想起千手柱間鬧出的烏龍事就爆笑:“柱間的體質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他大致解釋了一下柱間的陽屬性體質:“正好斑繼承了他們家祖上陰屬性體質,陰陽相生,構成森羅萬象,這才意外有了孩子。”


    藏馬緩緩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下一秒就聽赫狼話音一轉:“不過柱間弟弟扉間點亮了高科技能力,他自己研究的血脈融合也很厲害啊,他就拿了我的血脈和斑家的忍貓人工培育出了擁有我的力量的忍貓。”


    赫狼迴憶道:“是叫金朔吧,那隻可愛的小貓,非常非常聰明,也算是我的便宜兒子吧。”


    藏馬噗的笑了,他調侃道:“你既然都有兒子了為什麽還羨慕你弟弟殺生丸有女兒?”


    “你要是這麽算,我的便宜兒子一大堆呢,都是扉間黑科技出來的各種通靈獸。”赫狼聳肩,隨即有些悵惘:“這麽多年過去,不知道金朔還活著沒,畢竟他是一隻貓,壽命也就十幾二十來歲吧?還有我以前的弟弟灰鶴和白煙……”


    藏馬收斂了笑意,半晌才道:“也是,妖怪的壽命太漫長了,有些感情消耗著就沒了。”


    他看向赫狼,剛要說什麽,卻發現赫狼正在發呆,神情落寞而悲傷。


    “我以前變成狗時,我發誓要成為人,我變成人時,發現根本無法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所以再度變成妖怪,可當我變成妖怪後,我發現過去曾經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最終都會被時間奪走,隻給我留下一個剪影和迴憶。”


    赫狼自嘲道:“我是不是挺傻的?”


    藏馬歎息道:“你看的太明白了。”


    赫狼道:“是啊,從一開始就不斷有人對我說,我看的太明白了,會讓身邊的人毛骨悚然心生忌憚。”


    藏馬卻道:“不,你看的太明白了,會讓你自己活的像條鹹魚,沒有一點激情的。”


    赫狼噗的笑了,笑的挺難看的。


    “是啊,難得糊塗。”他癟嘴:“說的容易,做的難。”


    赫狼微笑起來:“我還是我自己,但也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最起碼還有很多妖怪在等著他,比如他的媽,他的弟弟,迪盧木多還有他的國家。


    他的肩膀上,再不是隻有他自己了。


    藏馬也微笑起來,他讚同這一點。


    “你說的沒錯,如果現在我迴到魔界,想必過去認識我的妖怪都會覺得我大變模樣吧。”


    “現在的我是南野秀一,再不是過去的藏馬了,我是我,但同樣我也不再是我了。”


    藏馬問赫狼:“你覺得我哪裏有變化嗎?”


    赫狼做出驚訝的表情,比劃著手勢:“大變模樣哦!”不過下一秒他又道:“但我喜歡現在的你,過去的你實在太討厭了。”


    藏馬冷笑:“彼此彼此。”他雙手抱胸瞪赫狼:“你小時候同樣賤兮兮的。”


    赫狼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落了下來。


    “時間果然是把殺豬刀,將我們都打磨的和最初截然不同。”


    藏馬將手中的食盒拍在赫狼臉上:“所以我們隻是遇見的更多,變得更加成熟了而已,別想逃過洗碗的命,與其在這裏傷春悲秋,還不快給我滾去洗碗!?”


    赫狼嗷的怪叫了一聲,他抱起食盒撒花一樣跑了:“知道啦~”


    看著赫狼落荒而逃的背影,藏馬哼了一聲,隨即又笑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手邊那一大束玫瑰上,神情有些微妙。


    何謂愛情嗎?


    一周後,暗黑武術大會開始了。


    赫狼跟著藏馬來到一個碼頭,說是碼頭,其實就是一個靠海的林地,在這裏赫狼見到了藏馬的好友飛影,飛影是個小個子,身上帶著絲絲焰火的氣息,身上裹著黑色披風,腰間別著一把短刀,看著很幹練,煞氣十足。


    飛影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類少年,少年有著一頭橘色短發,看著很像不良少年,正是赫狼之前偷窺過的桑原和真。


    飛影和桑原見到赫狼時同時一愣,飛影問藏馬:“……隊友?”


    藏馬點頭:“我以前的朋友。”頓了頓,他換了個名字:“丹與。”


    畢竟赫狼這個名字在妖怪之中赫赫有名,還是用丹與比較合適。


    飛影狐疑的看著赫狼:“這小子實力足夠嗎?”


    赫狼指著藏馬:“不比他差!”


    藏馬恰好開口:“不比我弱。”


    飛影一愣,幹巴巴的道:“哦……”噫,好有默契啊==


    赫狼掃視了一圈,無視周圍同樣等待船隻的妖怪們,問藏馬:“那個為你貢獻了半條命的浦飯有助呢?”


    藏馬總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太對,他咳嗽了一下道:“估計還沒來吧。”


    赫狼立刻道:“一點也不守時,這樣的朋友要來何用?!差評!”


    藏馬:“……”


    ——說的好像你是好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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