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從車內鏡發現徐悅的臉色不太好,問:“你怎麽了?臉色突然不好。”


    徐悅搖搖頭,“沒事,你喜歡齊齊?”


    提起齊齊,霍白臉上都是笑意,“齊齊啊,我當然喜歡她了,追了很久了,就是人有點傻。”


    徐悅鼻子一酸,聲梗的說出四個字,“祝福你們。”


    “謝謝啊!”


    *


    九點,蘇酒歌醒來,摸了摸身旁,已經涼透了,不見霍許深。


    “阿深?”


    “阿深?你在哪?”


    “阿深?”


    叫了兩三聲,都沒有聽到霍許深迴應,門口卻傳來敲門聲,“酒歌醒了嗎?”


    是顏諾。


    蘇酒歌坐靠在床頭上,說:“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顏諾推開門,進來時就關上了門,挺著大肚子,走到床邊,坐下。


    “怎麽來了?”蘇酒歌問。


    顏諾笑了笑,“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讓你們擔心了,抱歉哦!”蘇酒歌一臉歉意,“孩子好好的吧?”


    顏諾微笑著撫著大肚子,輕聲說:“挺好的,剛開始踢的時候,還挺疼的。”


    滿滿的母愛。


    蘇酒歌聽出來了,說:“把手給我,我給你把個脈。”


    “好”顏諾把手伸過去,蘇酒歌摸索到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脈搏,仔細聽了聽。


    顏諾問:“迴來是要拔掉幕後人嗎?”


    蘇酒歌用鼻音“嗯”了聲,“除不掉他,我不放心。”


    “一切注意安全,需要幫忙,說一聲。”


    蘇酒歌發覺自從顏諾有孩子後,就越發溫柔體貼了,自己心裏也高興,“我懂得。”


    “孩子很好!”蘇酒歌鬆開手,囑咐:“還是別著涼的好,天氣多變,還是多穿點。”


    “我知道的。”顏諾說。


    說著話,霍許深就進來了,他看著坐在床邊上的顏諾,不意外,說了一聲,“淮安在門外等你。”


    “哈?”顏諾頭疼的笑了,“我現在就出去。”


    蘇酒歌:“……”一副我懂得的樣子。


    可不是嘛,霍許深這是吃醋了,找來了沈淮安接顏諾下樓呢。


    顏諾壓根就沒多想,出去關門,一氣嗬成。


    “沈淮安你找來的?”蘇酒歌問。


    霍許深也沒否認,“嗯,我找來的。”把蘇酒歌從床上抱起來。


    “連借口都不用了?”蘇酒歌環住霍許深的脖頸,仰起頭來,“起那麽早幹嘛去了?”


    “給你做了早飯。”霍許深把蘇酒歌放在浴室桌上,拿著被子接了杯水,又拿起牙刷擠了牙膏。


    妥妥的合格的丈夫!


    蘇酒歌刷完牙洗完臉,就跟著霍許深下樓了。


    樓下擠滿了很多人。


    看見蘇酒歌來了,都紛紛起身,喊了一聲“酒歌!”


    歡祁,酒真和白羽都去學校了,酒歌雖然看不見,但…聽得見就好。


    “爺爺們好,叔叔阿姨都好!”蘇酒歌揚起笑臉,挨個問好。


    說了幾句話,霍許深說:“酒歌先吃早飯,等會再跟您們說。”


    白老爺子連續說了三個好,“好好好,別餓著酒丫頭了。”


    歡老爺子說:“別餓著肚子裏的孩子。”


    蘇酒歌點點頭。


    ***


    自從那次噩夢降臨時,喬落落閉門不出快三個月了,現如今才有些好轉,能吃得下東西了。


    躺在床上的喬落落前不久被噩夢纏身,整個人消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前不久發燒嘔吐,喬媽媽請了很多西醫中醫,一點進展都沒有,急得頭發都白好幾根,直到前不久請了心理醫生,身體才有點起色。


    喬媽媽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喬落落,心疼得不得了,喬落落生病以來,她這個做母親的每天驚心膽戰的,每天晚上夜不能寐,喬落落有點風吹草動,她的心就提了上來,眼睛都哭花了每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著自己的孩子。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喬媽媽聽到聲音,連忙擦了擦眼淚,才看向門外的方向,看到是霍老爺子,問:“哥哥怎麽來了?”


    可能是哭的太久太壓抑,導致咽喉有些發疼,聲音沙啞難聽。


    霍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麵色憂愁,小聲a了一聲,問:“落落怎麽樣了?”


    喬媽媽搖搖頭低頭看著喬落落,說:“已經退燒了,好了很多了,你也別太擔心了。”


    “你還是不待見我嗎?”霍老爺子說:“當年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喬媽媽臉色一下子慘白,雙眼就像尖刀般的眸子直直看著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看到的都是滿眼恨意,她恨我。


    這麽多年了,


    對我的恨意絲毫不減,


    這到底有多恨啊!


    喬媽媽強忍著發抖,把哽咽生生咽了喉,聲音冷了幾倍,道:“你走吧!”


    霍老爺子看了看喬媽媽,最後搖搖頭歎息,轉身走了。


    喬媽媽咬緊牙關看著他走了出去,才漸漸放鬆下來,喬媽媽名字叫霍菌,霍老爺子的妹妹,霍玥的密中友,霍許深的小姨。


    霍菌收迴目光,把目光轉移到喬落落身上,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碎發,說道:“落落啊,我的女兒,剛剛你舅舅來看過你了,他很擔心你,可是……”


    媽媽卻把他趕走了,他太陰險了,肮髒,我不想讓你跟他有太多牽扯,當年的事,是媽媽心中最深處的禁忌,是我對你大姨的愧疚……


    喬落落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壓低聲音哭泣。


    可是我好困啊,不想睜開眼睛……


    誰啊?


    哭的好傷心啊,她哭的我好難過啊,是媽媽嗎?


    後來不知道是睡熟了還是不哭了,什麽都聽不到了…


    ***


    其白身份特殊,需要弄一個身份又不能被警察還有國際刑警察覺,太難了。


    霍黎在基地匆匆和其白辦了一場婚禮,聘請了霍老爺子,還要霍坤,霍明下落不明,找不到。


    霍老爺子差點給氣吐血了,揚言:“你要是和這個男人結婚,你就滾出霍家。”


    霍黎當場就答應了,霍老爺子直接氣暈了。


    其白和霍黎兩個人在涼亭裏安排了兩張搖椅,正在享受美好的中午,他問:“今天怎麽有空?”


    “陪你啊!”霍黎咧嘴一笑,“這些天忙裏忙外的,都沒有好好陪你呢!”


    其白聽完,揚起嘴角,“聽說,霍老去了喬家。”


    霍黎砸了咂嘴,說:“喬家,我小姑,落落好像生病了,他趕過去看看。”


    “你不去嗎?”其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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