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塞了太多的丹藥,鬱青雖然疲累至極,可生完孩子後卻反倒睡不著了。


    看著花楹夫人熟練的給孩子擦身,想到沈流雲說過花楹夫人多年無子,便沒有多問。


    隻道:“那邊的衣櫥裏有準備好的小衣服,勞煩你給她他穿一下。”


    “你我都是生死與共過的人呢,還做什麽如此客氣?”


    花楹夫人將崽崽放在鬱青身邊,轉身去拿衣服。


    鬱青便撐起身子去看崽崽,這一看,傻眼了,她愣愣道:“你確定這是我剛才生的孩子?”


    花楹夫人不明所以道:“不然呢,這地方還有別的小嬰兒嗎?”


    初為人母,鬱青自己其實也蠻激動的,一出門就忍不住買買買。


    小嬰兒的小衣服、小鞋子甚至是小帽子、小被子買了一大堆。


    花楹夫人順手拿了一套出來,就聽到鬱青的話,抱起崽崽嘀咕道:“聽聽你娘說的話,你才從她肚子裏爬出來她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哪有這樣當娘的?


    她不認你,我們也不認她了,你給我當兒子好不好……”


    鬱青癟著嘴瞅眯著眼睛睡的像小豬似的崽崽,哼唧道:“我拚了命生下的崽崽,長的一點像我的地方都沒有。


    雖然宴南玄是他爹,可好歹也在我肚子裏住了七個多月呢!”


    小崽崽生的很漂亮,除了皮膚還有些紅彤彤皺巴巴的,五官已經可以看清楚了。


    如鬱青所說,整個兒一縮小版的宴南玄,就沒有一處跟她長得像的,她能不委屈嗎?


    花楹夫人拿著小姨夫在那兒比劃,一邊笑道:“都說兒肖母,女肖父,這孩子卻長的像極了宴南玄,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任誰見了不得說一聲像?


    這一身怎麽樣,粉粉嫩嫩的,是不是很可愛?”


    她說著將挑出來的衣服拎在手心裏給鬱青看,粉粉嫩嫩,居然還是一件小裙子。


    鬱青無語,“花姨,若是您眼睛沒瞎,應該看得出來我生的是個兒子。”


    “兒子怎麽了,誰規定兒子不能著粉色,穿小裙子了?”


    花楹夫人傲嬌道:“你既然讓我給他穿衣服,那他穿什麽就是我說了算。


    不服氣,你自己爬起來啊?”


    孩子氣的朝鬱青甩了甩那粉粉嫩嫩的小衣服,給崽崽穿上了。


    鬱青雖然哭笑不得,倒也不至於真的為了崽崽的一件小衣服跟她較真。


    更何況,花楹夫人給小崽崽船上粉嫩嫩的小裙子後就放在了鬱青身側,低頭看去,還挺好看的。


    看著麵容並不像是,卻同樣精致的母子倆,花楹夫人感慨道:“都說七活八不活,這小家夥到真是命大。


    經曆了這麽一番折騰,看上去非但沒有絲毫早產兒的樣子,倒像是個足月的孩子。


    這小胳膊小腿,比一般的阻越大孩子還要強壯一些吧?”


    礙於崽崽剛出生,不敢讓他離母親太遠,花楹夫人還是坐在鬱青床畔,眼睛慈愛的盯著小崽崽,時不時摸摸崽崽的小手小腳,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鬱青欣慰道:“吸收了我那麽多靈力和靈藥,他若是不健壯一些,哪兒對的我為娘我七月懷胎啊?”


    之前亂七八糟吃了一堆丹藥,藥效沒過,她也睡不過,便對花楹夫人道:“花姨,您可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


    花楹夫人愣了愣,後知後覺道:“對啊,我不是在幫你接生嗎?


    當時隻是覺得腰間微微麻了一下就沒知覺了,醒來就換了個地方,這中間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這又是在什麽地方啊?”


    花楹夫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鬱青也不著急,耐著性子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她聽。


    盡管她已經竭力避免帶著主觀情緒影響花楹夫人,對方還是氣的暴跳如雷。


    “沈流雲,她怎麽敢?”


    花楹夫人暴躁的不行,“不過一個伺候人的賤婢而已,在檀淵門裏待了幾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宴南玄要娶何人,讓誰給他生兒育女何時輪到她沈流雲來置喙了?


    還拿我來當替罪羊,她怎麽這麽能耐呢?”


    忽的想起什麽來,狐疑道:“不對啊,當時你分娩在即,麵對沈流雲和檀淵門中那諸多強敵,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還把我也帶出來了,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呢?


    你不是說你被沈流雲推入了封印嗎,封印裏會有這麽好的房間?”


    想到當初封印不過是稍有鬆動,遺失大陸上的魔獸就泛濫成災,花楹夫人眼神裏都帶上了懷疑之色。


    鬱青見狀,無奈道:“原則上來講,沈流雲想讓我血祭封印的目的其實已經達成了。


    這是在鴻蒙天塔裏,你若是不信,出去瞧瞧?”


    花楹夫人狐疑道:“鴻蒙天塔,那是什麽東西?”


    “算是一種活性空間容器吧,具體的我也不好說,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四處看看。”


    鬱青說著,有些無力道:“我有些累了,先歇會兒,你自便。”


    話才說完,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花楹夫人見狀,站在原地呆了呆,替鬱青掖了掖被子,抬腳走出了房間。


    入目的便是寬敞的小院和有價無市的天材地寶,嘴巴下意識的張開,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就被一道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


    “想知道什麽問血月大人,別吵到臭女人休息。”


    花楹夫人倏地迴頭,卻隻看到一隻藍眼睛,長的像狗又像是狼的小家夥蹲在身後,眼神認真的看著自己。


    花楹夫人驚疑道:“是你在同我說話?”


    狗子高昂著腦袋,威風凜凜的,沒有半分在鬱青麵前的殺氣,正色道:“當然,這裏除了血月大人,還有別人?”


    花楹夫人驚疑不定的撫著自己的胸口,有很多問題想問,最終,卻隻問了一句,“你是鬱青的獸寵?”


    “是。”


    狗子認真點頭。


    花楹夫人繼續道:“我們在這裏,會不會有危險?”


    狗子繼續正經臉道:“隻要不出去,就不會有危險。”


    花楹夫人鬆了口氣,“那就好,她才生完孩子,體內真氣也不穩定,著實經不起折騰了。”


    說完,轉身便要迴屋,狗子噠噠噠跟上去,“你就沒什麽別的想問的了?”


    花楹夫人搖搖頭“該我知道的,我相信鬱青體力恢複後,會告訴我。


    不該我知道的,我不想、也不會去打聽。”


    說完,毫不留戀的進了屋,溫柔的看了看鬱青和崽崽,見母子倆都睡的很安穩,這才盤腿坐在鬱青榻前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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