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才不管宴南玄在想什麽,宴南玄一走,她就閃身進了鴻蒙天塔。


    順手扯了幾個千靈果,意念微動,一個裝滿了靈泉水的浴桶早已經備好。


    費力的爬進浴桶中,鬱青拿了幾顆安胎藥一顆一顆吞下去。


    不敢疏忽大意,一隻手放在小腹上開始運氣,半晌,又拿了銀針給自己施針。


    無論母體多厲害,一個尚未成形的胎兒實在是太脆弱了。


    夜夕、開陽,這兩個差點殺了她孩子的人,鬱青是恨的牙癢癢。


    可縱使如此,她現在卻隻能按捺住所有的情緒,沒有什麽比保住孩子更重要了。


    房間內外,花楹夫人跟著過來還想著自己能打個下手,結果就聽到宴南玄也被鬱青趕了出來。


    她一臉狐疑道:“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連你也出來了?


    她傷成那樣,沒人照顧能行嗎?”


    宴南玄沉聲道:“她自己醫術不錯,應該沒問題。”


    “應該?”


    花楹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張嘴就要罵人,就聽宴南玄悶聲悶氣道:“她大概是有什麽治病的法子,不方便讓本座看到。”


    花楹夫人頓時了然,有些煉丹師的確有些獨家秘方,是不容為外人所知的。


    不過,“她一個四品靈王,身在檀淵門,究竟是誰把她傷成那樣的呀?”


    宴南玄強忍怒意將胖貓告訴她的事情說出來,“昨天晚上事情還沒有惡化到如此地步,定是還有什麽本座不知道的事情,否則不至於出動夜夕和開陽這兩個人。


    無論如何,敢傷她的人,本座絕不會輕饒。”


    “你……”


    花楹夫人遲疑道:“是要和檀淵門決裂嗎?”


    宴南玄毫不猶豫道:“如若必要,決裂也無妨。”


    宴南玄說完這話,再不開口,在藥房門口站成了一塊望妻石。


    而檀淵門眾人卻是要瘋了。


    本來看到宴南玄迴來,他們還鬆了口氣。


    想著宴南玄那般恪守規矩的人應該不會偏私鬱青,誰知宴南玄隻把鬱青帶走,連人都不見了。


    隻留下一隻猛獸在門中興風作浪,那狼一樣的巨獸雖然不吃人,可它一爪子拍下來就能讓人吐血了。,


    一群人抱頭鼠竄都來不及,結果,還沒能逃走呢,那隻載著宴南玄和鬱青離開的白色巨獸也迴來了。


    兩隻巨獸像是商量好了要給鬱青報仇似的,轉挑執法堂和禁地守護弟子等為難過鬱青的人下手。


    尤其是那隻像狼一樣的藍睛巨獸,看到鬱嬌和高自遠,還有那青衣弟子之時,一人一巴掌,就把三個人都撲在了身下。


    它也不咬人,就唿哧唿哧的對著三人噴氣,嚇得三人屁股尿流,哭爹喊娘。


    被那白色巨獸追的四處逃竄的執法堂弟子們看到那三人,忽然覺得自己平衡了。


    比起被那藍睛巨獸貓捉老鼠似的玩兒,他們隻是被追著跑,好像也不是那麽的慘了。


    溫崇陽來得晚了一些,一來就看到這堪比災難現場的一幕,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當場去世。


    被幾個隨從手忙腳亂的扶住,好容易喘口氣,怒問出聲,“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隻可惜,山下的弟子們被兩隻巨獸追的慌不擇路,根本無人迴答他的問題。


    還是沈流雲冷靜,瞅準時機,抓了一個眼熟的弟子過來問話,後者看到溫崇陽和沈流雲,激動的差點哭了。


    不用二人問出聲,自己就哭唧唧道:“掌門、大長老,你們可來了!


    快讓玉衡長老和鬱青管管他們的獸寵吧,弟子們沉不住了啊!”


    沈流雲詫異道:“玉衡長老迴來了,他人呢?”


    弟子哭唧唧搖頭,“弟子不知道啊,他一迴來就把鬱青帶走了。”


    沈流雲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來,忙道:“鬱青可是受傷了?”


    弟子下意識的想點頭,忽的又頓住了。


    沈流雲沉聲道:“不許隱瞞,如實說來。”


    弟子才磕磕巴巴道:“夜夕長老和開陽長老、天樞、天權幾位長老都向鬱青除了手,至於她受沒受傷,弟子也不清楚。”


    弟子說的含糊其辭,沈流雲的心卻是沉了又沉,這次,恐怕真的很難收場了!


    ……


    日落又日升,便是一個晝夜輪迴。


    鬱青在鴻蒙天塔裏待了一整個晝夜,宴南玄便在門外等了她一個晝夜。


    小屋裏傳來鬱青的聲音時,實力高深,力壓大陸一眾高手的國師大人竟是差點被門檻絆倒。


    抬頭的瞬間,看到屋裏靜靜站立的鬱青,高懸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迴歸原位。


    宴南玄站在原地,嗓子幹澀的說不出話來。


    鬱青見狀,笑道:“做什麽站在那裏不動了,怎麽,不認識我了?”


    宴南玄搖頭,用沙啞的聲音道:“你……沒事了?”


    “沒事了。”


    鬱青抬起雙手,對著宴南玄轉了一圈兒,“我有秘方,隻要一息尚存,就不會有事。”


    宴南玄朝她伸出手,啞聲道:“過來。”


    鬱青見他狀況不佳,狐疑的走過去,將手放在宴南玄手心裏。


    後者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鬱青不解道:“去哪兒?”


    宴南玄言簡意賅道:“報仇。”


    鬱青微微一愣,跟了上去。


    兩人出門,花楹夫人就在門外站著。


    看到鬱青,先是將其全身掃了一遍,才道:“檀淵門的這些弟子這些年越來越欠收拾了,該怎麽教訓就怎麽教訓,不必看我麵子。”


    鬱青倒是沒想過這一層,隻是有些忐忑道:“您給的手劄不甚丟失了,我會盡力尋找,隻是……”


    “無妨。”


    話沒說完,花楹夫人就渾不在意道:“那是我謄抄的,不是原版,紅楓林裏多到可以當柴燒。”


    鬱青登時鬆了口氣,空間係靈力的心法手劄固然重要,但她有鴻蒙天塔在,也不是找不到。


    可若是把花楹夫人的亡夫的遺物弄丟,那可就太令人愧疚了。


    既然是謄抄的,那就不用擔心了。


    她果斷的對宴南玄道:“走吧,去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夥給我定了一個什麽罪名。”


    宴南玄頷首,召出元鳳,輕攬著鬱青跳上元鳳的背。


    才落到元鳳背上,就聽鬱青一聲不甚明顯的抽氣聲,宴南玄才緩和不久的氣息又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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