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嬌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鬱青讓她難堪,她就故意提她以為的鬱青的難堪之事。


    隻聽她拔高了聲音道:“據我所知,你才被天武學院開除,好不容易仗著玉衡長老的勢進了檀淵門,你舍得輕易離開?”


    鬱嬌本是想著被天武學院開除這種事情一定會讓鬱青極其難看。


    卻不料鬱青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毫不在意道:“當然不舍得,所以,我要你們發誓,一旦輸了,你們也要自己退出檀淵門。


    並且,無論日後在哪裏見到我,都要退避三尺,再不來礙我的眼。”


    這是直接把雙方的矛盾擺在了明麵上。


    鬱嬌還在猶豫,那青衣弟子卻已經搶先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你輸了,就退出檀淵門!”


    他就不信了,檀淵門高手如雲,竟找不到一個可以打敗鬱青的人來。


    事已至此,白鳶和鬱嬌也是騎虎難下,便順勢應下了。


    這件事發酵的很快,不過一天,宗門上下的人都知道了。


    明明隻是弟子之間的切磋,卻空前的熱鬧。


    鬱青得了通傳趕到擂台前時,卻看到昨日那青衣弟子和白鳶、鬱嬌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弟子正垂著頭站在那裏,一個白衣女子正在訓斥他們。


    “我幾日不在門中,你們便如此胡鬧,誰給你們的權力欺負新人的?


    還定下如此荒唐的賭約,那鬱師妹若是真的退出了檀淵門,你們如何跟玉衡長老交代?


    做事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呢,玉衡長老的夫人,能缺那點藥材丹藥嗎……”


    許是身邊的人提醒了,鬱青才走到附近,那白衣女子便迴過神來。


    白衣勝雪,雙眸清明,眼波流轉間顧盼神飛,不言不語時卻仿佛空穀幽蘭。


    看到鬱青,白衣女子微微笑了一下,“這就是新來的鬱師妹吧?


    昨日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幾個家夥胡鬧起來沒個章法。


    依我看,我讓他們給鬱師妹道個歉,再替玉衡長老罰過他們,這荒唐的約定就不做數了,不知鬱師妹意下如何?”


    長的飄飄欲仙,仿若空穀幽蘭,一開口卻又老辣幹練,也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鬱青忍不住挑眉,“你是……?”


    “瞧我,被這幾個混賬氣昏了頭,竟忘了鬱師妹還不認識我了。”


    白衣女子理了理衣擺頭發,向鬱青行禮,“我是檀淵門大弟子溫若雪,他們的大師姐,你也可以和他們一樣,稱我一聲大師姐。”


    鬱青迴以同樣的禮,“原來是大師姐,久仰。”


    溫若雪掩唇輕笑,“我這些日子在梵淨山清修,不怪你不認識我。


    一迴來就聽說了這荒唐事,我方才所言,你看……”


    她欲言又止,意思卻很清楚,就是想讓鬱青放棄昨日的約定。


    卻不料鬱青無比堅定道:“約定好的事情,我不喜歡食言而肥。


    何況,我相信這幾位,也不想跟我相看兩厭,所以,還請大師姐成全。”


    白鳶幾個似乎勝券在握,聽到鬱青的話,哼道:“算你有幾分自知之明!


    大師姐,你就別白費苦心了,今日一戰,非打不可!”


    溫若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我終歸隻是你們的大師姐,無法替你們做決定。,你們既然要打,便打吧。


    你們幾個,去找幾個會煉丹的師弟師妹來候著,以防萬一……”


    一番叮囑,無比周全。


    饒是鬱青對溫若雪不熟,也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宗門的大弟子,溫若雪真的很盡心了。


    不過也隻是一時感慨,她對檀淵門的人和事都不感興趣,直接跳上擂台對那青衣弟子道:“你們誰跟我打?”


    那青衣弟子還沒開口,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就跳上了擂台,“我來跟你打!”


    “孟無咎,你瞎胡鬧什麽?”


    青衣弟子生氣道:“這是我們和鬱青之間的事情,你搗什麽亂?”


    那叫孟無咎的青年一臉無語的看向鬱青,“你不是擂主?”


    鬱青一臉茫然的搖頭,她就是想痛痛快快打一架,收拾幾個礙眼的蒼蠅。


    打擂什麽的,根本沒想過好嘛?


    那青年一臉無語,“那你還這般張揚,一副天下無敵手的樣子,這不是耍人玩兒嗎?”


    一個大白眼兒翻過去,就要下擂台。


    卻不料,那邊鬱嬌忽然道:“孟師兄,她就是玉衡長老的新弟子。”


    孟無咎倏地迴頭,“你就是玉衡長老新收的弟子?”


    “是。”


    鬱青看著孟無咎一聽到自己是宴南玄的弟子後突然就變了臉色,一時有些疑惑。


    隨即就聽孟無咎道:“你跟我打一場。”


    “打一場沒問題,但是為什麽?”


    明明孟無咎方才還沒有要跟她打的意思,聽到她是宴南玄的弟子後才改變了態度。


    這讓鬱青不得不警惕起來,搞清楚對方的目的,她才清楚動手的分寸。


    孟無咎也不囉嗦,直接道:“因為我曾經也想拜玉衡長老為師,但他說他此生都不會收徒。


    可現在,他為了你,食言了。


    我不介意玉衡長老收徒,我隻想知道,我究竟哪裏不如你,還有,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他的弟子。”


    原來是宴南玄的迷弟,鬱青笑了。


    如此堂堂正正的挑戰,鬱青自是來者不拒。


    果斷道:“行啊,看在你失意的份上,我讓你先出手。”


    孟無咎直接搖頭,“不必,一起來。”


    “好。”


    鬱青爽快應下,兩個人同時出手。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誰都沒用兵器,錯身而過的瞬間一掌一拳短暫接觸又迅速分開。


    短短片刻功夫,兩人已經打了上百個迴合。


    擂台下青衣弟子還在惱火,“鬱嬌,說好的讓高師兄替咱們教訓那個蛇蠍女,你為何又讓孟無咎上場了?”


    孟無咎就是個怪物,拒絕了所有長老和管事的招攬,不拜師,不認主,明明身在宗門,卻把自己活成了個獨行俠。


    若非今日出現,眾人都快忘了檀淵門還有這麽個人了。


    青衣弟子不喜歡鬱青,也不喜歡孟無咎,這會兒語氣也不怎麽好。


    鬱嬌聞言,狡猾道:“你懂什麽?


    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廢物究竟實力如何,讓高師兄貿然出手豈不是吃虧了?


    反正孟無咎跟我們又沒有關係,讓他跟鬱青先打,既能替我們摸摸鬱青的底,又可以讓高師兄有個充分的準備,豈不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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