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她把火眼沙狐帶過來的!”


    聶歡氣衝衝道:“明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還一路衝著我們來。


    若不是這些同學在這裏宿營,以我們幾人之力根本敵不過那麽多火眼沙狐。


    鬱瑩瑩,你分明就是想讓鬱青給你當替死鬼吧?”


    鬱瑩瑩已經在很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沒想到鬱青還是不放過她,聶歡更是當眾給她難看。


    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再抬頭,鬱瑩瑩已然是雙目盈淚,泫然欲泣。


    “我不是故意的,青青手裏有辟魔珠,我以為辟魔珠能救大家的。”


    她說著,低低道:“我真的不知道青青會往這邊跑。


    可我真的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多同學。


    如果我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連累大家的。”


    柔柔弱弱的樣子瞬間讓一大票的男學員動了惻隱之心。


    鬱青卻忍不住的冷笑,“所以,你的意思辟魔珠沒能救這些人是我的錯,這些人被火眼沙狐襲擊也是我的錯了?”


    鬱瑩瑩弱弱的搖頭,不用她說什麽,她身邊的少年就急急道:“鬱青你少在哪兒咄咄逼人,瑩瑩從未說過這話。


    再說了,你手裏有辟魔珠,隻要你願意,大家根本不用如此辛苦的與火眼沙狐廝殺!


    害的這麽多人白白受傷,你怎麽還有臉指責瑩瑩,你還是人嗎?”


    少年的話說完,那些學員們看著鬱青的眼神都變了。


    那些宿營的學員看著鬱青的眼神幾乎要噴火,一瞬間,鬱青就成了見死不救的惡人。


    最先責怪鬱青幾人將火眼沙狐帶過來的那圓臉少年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語氣道:“你手裏有辟魔珠?”


    高高的個子頂著個圓圓的臉,又瘦的厲害,長得像個棒棒糖,鬱青看的想樂。


    “沒錯。”鬱青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拿出來?!”


    棒棒糖少年一下子怒吼出來,“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和火眼沙狐廝殺!


    那麽多人受傷,你為什麽不拿出來?


    就一顆破珠子,能讓這麽多人免遭火眼沙狐襲擊,你為什麽不拿出來?”


    “鬱青,你太自私了!”


    少年話落,旁邊的女學員也跟著附和,“就算火眼沙狐不是你帶來的,可你怎麽就能眼睜睜看著大家拚命,在那兒無動於衷呢?


    你看看大家的受的傷,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錯了,她不是無動於衷,火眼沙狐傷到她自己的時候,她不就把辟魔珠拿出來了嗎?


    否則,你們以為那些火眼沙狐是為什麽撤的?”


    一語激起千層浪,一瞬間學員們看鬱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麽有毒的垃圾。


    就連葉昭和聶歡也都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替鬱青說話。


    隻有鬱棠,看到鬱青這樣子被人誤會,張嘴就要解釋,卻被鬱青冷冷的聲音打斷了。


    她說:“火眼沙狐本性並不兇殘,若非事出有因,不會成群的攻擊人類。


    你們,誰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比起那些義憤填膺的學員,她冷靜的像是沒聽到那些指責自己的話。


    隻是用過分冷靜的眼神看著鬱瑩瑩和她同組的學員,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幾個人,一眨不眨。


    那幾個學員被鬱青犀利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其中一個女學員強辯道:“我們怎麽知道那些小畜生突然就要攻擊人了?


    畜生不通人性,想攻擊人哪有什麽理由?


    倒是你,說你見死不救就轉移話題,莫不是心虛了吧?”


    一番強詞奪理的話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鬱青身上,卻不料,鬱青忽然動了。


    她毫無預兆的衝向鬱瑩瑩他們組的一個女學員,那女學員來不及反應就被鬱青一把搶了肩上的包袱。


    “你幹什麽?


    你把我的包袱還給我!”


    女學員扯著尖銳的嗓音衝鬱青又是咆哮又是跺腳。


    鬱青個子雖小,動作卻靈敏。


    迅速後退幾步,搞搞提著那包袱,“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你管我裝的是什麽?


    把我的包袱還給我!”


    女學員不是鬱瑩瑩那般柔情似水的,但也算是端莊大方,隻可惜一開口就破了功。


    那些宿營的學員本就因為鬱青的“見死不救”耿耿於懷。


    見鬱青如此如此動作,更是不喜道:“鬱青,大家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你卻私自搶人家包袱,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就是!


    早就聽說她腦子一清醒就把家裏兩位長輩趕出家門了。


    這樣的人,也難怪自私自利,見死不救了!”


    一群人毫不避諱的說著鬱青的壞話,葉昭和聶歡對視一眼,總覺得鬱青不是眾人口中說的這樣。


    正想開口替鬱青說兩句話,卻聽鬱青道:“欺人太甚?


    那你應該是沒見過我真正欺負人的樣子!”


    她說著,另一隻手高高舉起,赫然露出了幾枚一模一樣的玉牌。


    “身份牌?!”


    眾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去摸自己的身份牌,發現自己的身份牌還在,狠狠鬆了口氣。


    鬱瑩瑩那一組的學員卻是變了臉色。


    “青青,你連我的身份牌也拿走了?”


    鬱瑩瑩麵上一派委屈,心裏卻是驚駭極了。


    這個廢物到底什麽時候拿的身份牌,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難道說,這個廢物的實力已經強到她完全察覺不到的地步了?


    “別搞的好像你有多委屈似的,鬱瑩瑩,你這套我看著嫌惡心!”


    鬱青說著,將幾枚玉牌收進鴻蒙天塔裏,轉而解開從那女學員手中搶過來的包袱。


    漆黑的盒子被打開,露出一隻毛茸茸,巴掌大的小獸。


    “火眼沙狐幼崽!”


    學員們驚呆了!


    “是你!”


    反應過來的學員指著鬱瑩瑩同組的那個女學員憤怒道:“是你拿了火眼沙狐的幼崽才害的大家被火眼沙狐群圍攻的?!”


    “不是,我沒有……”


    “你還狡辯!”


    一開始斥責鬱青見死不救的那個圓臉少年憤怒道:“難怪大家指責鬱青時你避重就輕,含糊其辭!


    你是恨不得大家把鬱青釘在恥辱柱上給你當替罪羔羊是吧?


    這麽多人為你受傷,你拿我們當傻子玩兒呢!”


    “還有你們!”


    圓臉少年指著鬱瑩瑩幾人憤怒不已,“別說她拿了火眼沙狐幼崽你們卻不知道!


    你們是同組之人,大家指責鬱青見死不救時你們一個個死不吭聲。


    別人被冤枉,你們很得意啊?!”


    “誰冤枉她了?”


    鬱瑩瑩同組的女學員還在那裏胡攪蠻纏道:“就算火眼沙狐是我們帶來的,她見死不救總不是假的吧?


    明明拿著辟魔珠,卻眼睜睜看著大家被火眼沙狐攻擊,說她見死不救,我們說錯了嗎?”


    圓臉少年一時愣住,鬱瑩瑩組的女學員拿走火眼沙狐幼崽,害的他們被火眼沙狐圍攻,當然可惡。


    可見死不救的鬱青,似乎也並不那麽無辜。


    就在這時,鬱青拿出一顆血紅的圓珠子走到那女學員麵前。


    對他們一組的人道:“我把辟魔珠給你,你們帶著它把幼崽給火眼沙狐還迴去。”


    “我不要!”


    女學員驚恐的去推鬱青,“區區一顆四階辟魔珠,怎麽可能鎮得住那麽多火眼沙狐?


    你這是想讓我去送死!”


    一瞬間,四周寂靜。


    鬱青嗬的發出一聲冷笑,“看來,你也不是那麽無知嘛?”


    女學員反應過來,臉色爆紅!


    就在不久前,她還口口聲聲指責鬱青拿著辟魔珠見死不救,現在這話,不就是自打嘴巴嗎?


    之前指責鬱青見死不救的那些學員也愣住了。


    他們隻知道鬱青身上有辟魔珠,卻不知辟魔珠還分等級的。


    看著女學員的樣子,他們如何反應不過來,他們分明是被人當槍使了!


    他們不安的看向被他們冤枉過的鬱青,卻見後者看螻蟻似的眼神看著鬱瑩瑩,嗤道:“為了敗壞我的名聲,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我的好姐姐!


    恭喜你,你成功了!”


    她說完,將那眼睛都還沒睜開的火眼沙狐幼崽輕輕抱在懷裏,對鬱棠和葉昭幾人道:“我就不在這裏礙大家的眼了,你們呢,跟我一起走嗎?”


    鬱棠自是要當她的小尾巴,葉昭和聶歡也齊齊點頭。


    鬱青肩膀上蹲著胖貓,懷裏抱著火眼沙狐幼崽,抬腳走人。


    那些學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圓臉少年被退了出來,“鬱小姐請留步。”


    鬱青腳步頓住,緩緩迴頭,“有事?”


    棒棒糖少年漲紅了一張臉,靦腆道:“對不起,之前是我們冤枉了你!


    天色已晚,落日森林晚上不安全,要不,你們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宿營吧?


    人多,還能做個伴。”


    他身後的學員們也都殷切的看著鬱青,有不好意思的,也有好奇的。


    鬱青卻搖了搖頭,道:“道歉我接受,一起宿營就算了。


    我這人記仇,做不來化幹戈為玉帛的事,頂多也就是相忘江湖了。”


    鬱青話說完,轉身瀟灑的走了,徒留一群水嫩嫩的小白菜似的學員們尷尬的不能自已。


    “等等……”


    這迴是鬱瑩瑩,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牌還在鬱青手裏,才想著把人叫住,要迴身份牌。


    隻可惜,鬱青知道她的目的,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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