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也聽到了動靜,主動道:“我出去看看?”


    見鬱青點頭,才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鬱棠氣喘籲籲迴來了。


    氣還沒喘勻,就破口大罵:“我真是服了姓宋的這一家子了!


    空口白牙說他們家的事兒是你幹的,要你給他們一個交代!


    真是給他們臉了!”


    鬱青也是被驚到了,“他們想要我給個什麽交代?”


    宋家出事,她幸災樂禍倒是真的。


    隻可惜,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幾天一直臥病在床,根本就沒來得及動手。


    哪個好心人如此俠義心腸的,替她完成心願了?


    鬱棠咬牙切齒道:“鬼知道他們想要個什麽交代,反正就是賴定你了唄,一家子的無賴!”


    鬱青倒是不生氣,聞言笑道:“也罷,這兩天天天在床上躺著,我骨頭都軟了,走,咱們去看看。”


    鬱棠倒是不阻止她,隻是有些擔心,“你這身體能行嗎?”


    “無妨,看宋家的熱鬧,我就是爬也要去的。”


    鬱青態度堅決,鬱棠噴笑,“怕了你了,走吧。”


    鬱青傷的不輕,老爺子一迴來就花重金給她買了一把輪椅,好歹不用在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去見宋家人了。


    宋家人鬧的太兇,鬱家內宅的人都聽到了動靜,見鬱青出來,忍不住頻頻側目。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鬱青就將二房、四房那麽多人從鬱家趕了出去。


    他們對鬱青這個少主,從之前的鄙夷看不起到現在的畏懼,好奇,從來都沒有信服親近之意。


    如今宋家找上門來,他們也都在觀望,鬱青這次又會做出怎樣令人咂舌的迴應?


    鬱青卻像是沒注意到那些複雜的視線一般,兀自由鬱棠推著到了門口。


    “鬱懷良,你今日說什麽都沒用,把鬱青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交出來!


    否則,我宋家跟你鬱家沒完!”


    宋家主是真的急紅眼了,堂堂宋家家主完全顧不得體麵,像個潑婦一樣站在鬱家大門口撒潑。


    鬱青看的直皺眉,見鬱家主氣的不輕,嗆聲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宋家主想如何跟我鬱家沒完?”


    “鬱青!”


    宋家主看到鬱青,一雙眼睛幾乎要冒火!


    “你還敢出來見我?!”


    “我為何不敢?”


    鬱青無辜的望著宋家主,“再說了不是你嚷嚷著要見我嗎?


    吵得人養個傷都不得安生,不然,宋家主以為我為什麽要出來?


    總不會自戀到以為你宋家主俊俏美貌到我不惜拖著傷殘病軀也要來一睹你的盛世美顏吧?”


    宋家主氣的直大喘氣兒,“知道你巧舌如簧,老夫不與你做口舌之爭。


    老夫隻問你一句,昨日我宋家之禍,是不是你鬱青所為?”


    明明是在詢問,可那語氣態度,分明是早就認定了,宋家的事情就是鬱青幹的。


    沒見過如此胡攪蠻纏之人,鬱青不耐煩道:“我說不是,宋家主你信嗎?”


    “老夫當然不信。”


    宋家主理所當然道:“我宋家素來與人為善,從未與人結怨。


    隻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宋家為難,除了你,誰會如此痛恨我宋家?”


    宋家主理直氣壯,他身後的宋家眾人也多如此。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的看著鬱青,仿佛鬱青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鬱青都要被氣笑了,“既然你們都認定是我幹的,那還廢什麽話?


    不就是想找事兒嗎?


    正好,我也早就想報那半路劫殺之仇了,直接操家夥幹不行嗎?”


    話說完,黑黢黢的番天印就出現在了她手中,一副能動手就別逼逼的架勢。


    宋家主氣的不行,“好啊,你果然承認了,就是你害的我宋家是吧?”


    “是啊是啊!”


    鬱青指了指自己的輪椅,“我多牛逼啊!


    肋骨斷了兩根,渾身是傷,還能一掌轟飛了你宋家的房頂。


    既能火燒庫房,又能水淹秧苗,可把我厲害壞了呢!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就你們宋家是無辜單純小白蓮,宋家主滿意了嗎?”


    鬱青這樣子,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在諷刺宋家主。


    宋家主自己也看得出來,一張老臉窘的通紅。


    鬱青卻轉而道:“既然宋家主死活也要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那我不妨遂了你的願!”


    說完,還不等別人反應過來,鬱青手裏的番天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宋家主。


    宋家主突破靈將多年,隻是卡在靈將巔峰,一直未能突破靈王。


    見鬱青突然攻擊自己,連忙閃身避過,他身後之人躲避不及,直直被番天印拍了臉。


    嗷的一聲慘叫,捂著鼻子咚的一聲倒了地。


    鬱青卻並不停手,番天印像是一塊靈活的板磚一樣啪啪啪的拍著宋家眾人。


    等宋家主反應過來,他帶來的人已經被番天印拍倒了一地。


    “鬱青,你欺人太甚了!”


    宋家主凝聚了靈力,狠狠地朝輪椅上的鬱青拍過去,下一刻,手卻被一根銀色的鞭子纏住。


    隻見輪椅上的鬱青狠命一甩,宋家主小臂上的肉就被那鞭子剝了下來,完整的皮肉就那樣堆在手腕上。


    半晌,宋家主才爆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


    鬱青冷冷道:“看到了嗎?


    這才是我報仇的方式。


    區區宋家,鬱家允許,你們才是四大家族之一,既然你們上趕著找不自在,那我便如你所願!”


    她明明坐在輪椅上被所有人俯視著,此刻卻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藐視著宋家眾人。


    “宋家,既然毀了,就毀的徹底一些吧,爺爺,您看可以嗎?”


    鬱青仰頭,乖巧的看著鬱家主。


    可是此刻,沒有人敢真的將她當成一個無辜純良的小姑娘。


    鬱家主仔細端詳了鬱青許久,才道:“就聽你的。”


    轉而高喝一聲,“項崎?”


    人群中低調到找不見的項崎應聲,“末將在。”


    “你親自帶人圍攻宋家大宅,如有反抗,一律格殺勿論!”


    項崎應聲而去,與此同時,一群黑衣人迅速將唯獨在鬱家門外的宋家人全都圍了起來。


    “鬱青,你當真以為憑那些修為低下的莽夫,就能滅了我宋家滿門?


    我宋家身為四大家族之一,別說沒有你想的那麽好對付!


    你擅自調動麒麟軍,就不怕陛下怪罪?”


    宋家主到現在還想著用天武帝來給鬱家施壓,隻可惜,如今的鬱青早已經不是對天武情況一無所知的傻白甜了。


    她咧了咧嘴,朝宋家主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容我提醒一下宋家主,麒麟軍從來都是我鬱家的府兵,不存在擅自調動一說。


    還有,靈王強者,不受皇權所縛,這是太祖皇帝親自賜予靈王強者的殊榮,天武律法更是明文規定,你是想讓陛下知法犯法,忤逆太祖嗎?”


    轟!


    宋家主如遭雷擊!


    鬱青說的沒錯,麒麟軍也好,鬱懷良這個靈王也罷,都是鬱家的倚仗。


    他宋家,跟鬱家就從來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隻是鬱家主醉心修煉,對家族事業沒什麽野心,才讓他們這些人都忘了,鬱家,從來都是蟄伏的猛獸,而不是任人欺淩的病貓。


    一夜又一天,宋家在遭受了水漫金山、火龍吞噬的滅頂之災後,又承受了鬱青的雷霆之怒。


    一夜之間,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如鬱青所說的那般,徹底的毀了。


    不過,“宋時宜跑了?!”


    鬱青驚訝了,“那麽多人地毯式搜索,他能跑哪兒去?”


    項崎很是慚愧,“我們動宋家是臨時起意,按理說應該不會引起警覺。


    末將懷疑,宋時宜當時應該是不在宋家,所以才讓他察覺到了動靜,趁著我們還沒發現他,便溜之大吉了。


    末將已經發出了協查令,他宋時宜隻要在天武境內,便一定能找到他。”


    鬱青點點頭,“一個宋時宜不值得我們如此大動幹戈的,這幾天朝廷和謝、姚兩家什麽反應?”


    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鬱青說滅就滅了,謝家和姚家應該坐不安穩才是。


    意料之中的,項崎迴道:“謝家主這幾天出入皇宮很頻繁。


    至於姚家,明麵上投靠了三皇子,可末將發現,姚家主私底下也和太子多有往來,


    目前還不太確定,姚家究竟打算投靠哪一方。”


    “朝廷呢?”


    鬱青挑眉,“宋家那老東西好歹也是個戶部尚書,如今死在了我手裏,皇帝就沒說什麽?”


    鬱青不喜歡養虎為患,說要毀了宋家,宋家的人她全殺了,一個都沒放過。


    宋家這幾天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外麵的人都快把鬱青當成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了。


    項崎猶豫了下,還是道:“聽說陛下氣的砸了禦書房,今日還召家主進了宮。


    目前,還沒傳出什麽消息來,想必是陛下和家主之間還沒商量出結果來。”


    “無能狂怒,他也就隻能這樣了。”


    鬱青笑笑,見項崎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下巴微抬,“有話就說。”


    項崎本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聞言猶豫道:“這幾日外麵的傳言,小姐可有聽到?”


    “說我是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是吧?”


    鬱青諷刺道:“聽到了又如何,你想說什麽?”


    項崎看著鬱青涼薄的雙眸,搖了搖頭,“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小姐既然決定要滅宋家滿門,就不要心慈手軟,別聽外麵的人怎麽說,您沒有做錯。


    宋家有今日,是他們咎由自取。”


    無論是宋時宜謀害鬱青,還是宋家主聯合林副將要毀了麒麟軍,到後來宋家長老半路截殺鬱青,這樁樁件件都是宋家作法自斃。


    外人隻知道鬱青心狠手辣,又如何知道,被他們同情的宋家,是怎樣的令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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