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指是少林絕學,有一個很出名的典故——佛祖拈花,迦葉一笑,隻有佛門最具慧根的高僧才能修煉。

    它也有限製,修煉拈花指,再不能修煉其他七十二絕技。

    拈花指講究內外兼修,同時具備陰柔和陽剛,功成之後,三指拈物,無論什麽堅硬的東西,都可以捏碎。

    “好東西!”

    蘇信以後,當然不會修煉其他少林絕技。

    係統灌輸。

    蘇信不需要慧根,就可以直接學會這門聞名已久的武功。

    素描,顧名思義,暫時對蘇信沒用。

    不過,技多不壓身。

    白玉扇通體晶瑩,由白玉雕琢而成,價值連城。

    紫玉鏤金簪由紫玉雕琢而成,上麵雕著一隻翱翔的鳳凰,紫氣浩然,隻有極少數女子才可以駕馭。

    鎏金蝶步搖同樣如此。

    步搖相比簪子,多有珠串,女子行走時一步一搖,姿容萬千,十分珍貴。

    “隻是,這對我有什麽作用?”

    蘇信欲哭無淚。

    “誰?”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蘇信晉升錦衣衛百戶,已經換了一處寬敞的宅院。

    “我!”

    伴隨著一道氣唿唿的聲音,花道常就出現在蘇信的門前。

    小雪中,她撐著紫色的花間瓷傘,嫋嫋娜娜站在門口,看著愣在門前的蘇信,不由笑出聲。

    “你很詫異?”

    花道常收起瓷傘,伸手一拂左邊垂落的發絲,抱臂而立。

    風雪下,她耳畔紫色的耳墜搖曳,明眸善睞,一雙杏眼,笑起來如彎彎月牙,氣韻端莊高雅。

    “裙羅曳地蘇流畔,醉海潮聲不知卿。”

    此情此景,完美契合江湖上對她的評價。

    “你來幹什麽?”

    蘇信差異。

    花道常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他有些不適應。

    “我是你的下屬啊。”

    花道常笑眯眯的說著,看著百戶所的建築,說道:“這裏空間很大,隻有你一個人,我隻能來投奔你。”

    “畢竟,我是你最得力的手下。”

    她笑著開玩笑。

    朱厚照落水,京城戒嚴,她隻是後天,在外麵有些不安全。

    “得力?”

    蘇信嘴角露出嗤笑,指向其他房間,道:“你隨意選一間吧。”

    話落。

    花道常的表情,由楚楚可憐變得喜笑顏開。

    她是蘇信的心腹。

    此時,走進蘇信的房間,她想要看看,蘇信平時在家做什麽。

    她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紫玉鏤金簪。

    女子對珠寶、首飾,好像有著天生的敏銳。

    “你給我買的?”

    花道常臉上充滿驚喜。

    她對著鏡子,把簪子插在發間,原地轉圈,簪子配合她的紫裙,美不勝收,

    蘇信有些無語。

    他抽到這個簪子,準備有機會獎勵給花道常,正在猶豫,沒想到,花道常直接上門,看到簪子。

    他念頭一轉,目光看著花道常的眼睛,開玩笑的說道:“這是我蘇家的傳家寶。”

    傳家寶是什麽?

    花道常顯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紫玉鏤金簪一看就很貴重。

    她低著頭,再不敢直視蘇信,麵容由白皙變得緋紅,更不會看到蘇信開玩笑的表情,迅速離開。

    蘇信看著花道常的背影,有些發懵。

    沉默後,他走出府邸,來到北鎮撫司的案牘庫。

    造船文書。

    蘇信看到這個架子,開始細細查找。

    “果然!”

    蘇信沒有找到記錄寶船的文書。

    他並不失望。

    案牘庫,是錦衣衛重地。

    平日,隻有百戶以上的錦衣衛才可以進入。

    誰盜走造船文書,不言而喻。

    蘇信離開案牘庫,來到百戶衙門,見到換迴平常裝束的花道常。

    花道常目光閃躲。

    蘇信問道:“有什麽消息?”

    花道常眸光看著地麵,仿佛在地麵發現什麽有趣的東西,說道:“五天前,郭真死於教坊司。”

    “我查看卷宗,錦衣衛已經結案。”

    “結案理由,是江湖仇殺。”

    郭真,正是負責督造寶船的內官。

    蘇信聽完消息,悠閑坐下,事情顯然不出所料。

    他來到演武場。

    演武場內,所有的錦衣衛正在對練。

    蘇信並沒有派出他們查案。

    錦衣衛被東廠掌握後,為防止錦衣衛反撲,東廠嚴密控製錦衣衛內武功秘籍的流傳,所以,錦衣衛修為不高。

    他看向阿飛,阿飛正一絲不苟的練劍。

    蘇信走過去,問道:“劍出,不穩!”

    “你在心急?”

    收獲,必然需要付出。

    阿飛加入錦衣衛,已有不短的日子,他卻沒有做出貢獻。

    蘇信認真的說道:“沈浪被稱為武林神話,他自出江湖,所作所為,都是傳奇,你想要超越他——”

    “第一劍,不能輕易出!”

    “我已為你準備好對手。”

    “嗯!”

    阿飛點頭,繼續練劍。

    蘇信知道,阿飛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他可以猜到藏在阿飛心中的那句話。

    “我和別人不同,我非成名不可,不成名,我隻有死。”

    蘇信看到傅紅雪的時候,傅紅雪正坐在樹下休憩,看上去很享受。

    “蘇大人。”

    他語氣中並沒有尊敬,兩人隻是單純的雇傭關係。

    蘇信也很明白,道:“你大仇得到,蒙在心上的烏雲從此散去。現在,正是突飛猛進的時刻。”

    “我等你邁入宗師。”

    傅紅雪依舊閉著眼睛,輕聲嗯答。

    蘇信笑著離去。

    兩人並不是手下。

    甚至,他有些挾恩圖報的意思。

    幸好,兩人一個叫傅紅雪,一個叫阿飛。

    大堂。

    蘇信攤開一張白紙。

    他用準備好的木炭,隨心揮灑,通過不同的線條、色彩、明暗,表現出女子的身形、首飾的透明。

    這是一個女子。

    她一隻手撐著傘,表情調皮而溫柔,對著風雪,仿佛在思索什麽。

    畫中的女子,充滿夢幻般的美感,淡淡的光影、淡淡的輪廓、淡淡的表情,極其浪漫、唯美。

    整個畫麵,看起來充滿真實感,又有一種朦朧的美。

    每個來蘇信身前匯報的錦衣衛,都看到這幅不同於當今主流畫作的畫像,皆露出驚歎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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