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現在就說！”
“你說吧。”
何雪兒認真的看著他，道：“你最好說一個我能做到的事情，如果做不到，或者殺人放火，我也不會去做。”
“沒那麽複雜，很簡答，而且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到。”
溫良笑了笑。
何雪兒聽到這話，眉頭卻皺起來了。
“隻有我能做到？我有這麽特殊？”
她的語氣仿佛有些自嘲，帶著一絲苦笑。
“那倒不是。”
溫良平靜的看著她，想了想道：“其實這件事真不難，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你先說是什麽事吧。”
“你不是想死嗎？可我想讓你活下去。”
聽到這話，何雪兒怔在了原地。
她嘴巴微微張開，看著麵前的青年，眼神裏滿是疑惑、複雜的神情。
半天之後，似乎恢複了冷靜，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溫良的話一樣，歎氣沉聲道：“我明白了，很感謝你的好意，隻不過...這件事我也許做不到，你還是換一件吧。”
“我就這麽一件事，你都做不到，那還信誓旦旦的和我打賭？”
溫良挖苦一句，隨後話鋒一轉道：“你要是真做不到，也可以換，但另一件事你可能更不願意。”
“你先說。”
何雪兒凝神看著他，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
“和我鬧洞房，你願不願意？”
“什麽？”
聽到這話，她整個人懵了。
溫良卻是一臉壞笑：“我這人很俗，看見有人自尋短見便想伸手去救，看見有美人便想抱迴自己的床上，又貪財又好色，所以隻有這兩個選項，要麽活下去，要麽和我鬧洞房，你自己選。”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無恥，趁人之危嗎？”
何雪兒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臉色卻因為憤怒而發紅。
溫良笑了笑道：“隨便你怎麽罵，我也不在乎，如果兩個都做不到，那你就別打臉充胖子非要打賭。”
她聽到這話，臉色蒼白的咬了咬牙，內心似乎掙紮很久，最後妥協道：“好，我可以答應你的第一個條件，但無法保證一定可以做到，我隻能盡人事，剩下的聽天命。”
溫良靜靜看著她，這次沒有說話。
因為眼前的這個姑娘，似乎很確信自己會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溫良其實是想救她一命。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她長的很美，是一種不染塵世的美。
這世間不管是地痞流氓還是天下英雄，恐怕沒有那個男人會願意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就這麽死在自己麵前。
人都有愛美和憐憫之心，我見優伶，何況他人？
那黑白無常在和藺舟幾人過招之後，越來越不是對手。
顯然那裝出來的實力，比不上真的實力。
藺舟的刀速很快，再加上運用嫻熟的左輪，幾乎把兩人打得隻有招架之力。
而另一邊，風老爺子終於解決完那些算不上牌排麵的蝦兵蟹將，開始加入對付黑白無常的陣勢裏。
有他的加入，這兩個裝出來的家夥，終於鬥不過，轉身開始往外跑！
“想跑？”
風老爺子打算追上去。
溫良唯恐有意外，急忙攔住道：“殺了他們兩個也沒用，還是別追了，替莫莫把仇報了。”
“莫莫...？”
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涼聽到這個名字，瞪大雙眼，呢喃出神。
“你怎麽還沒死？”
溫良看到他，臉立馬冷了下來。
“你認識...莫莫？”
陳涼看著他，似乎想要問一個答案。
“認識，他現在就在你麵前呢。”
溫良語氣冰冷的迴答。
陳天行和陳涼父子倆聽到這句，臉色皆是一愣，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空氣。
卻什麽也看不見。
眼神裏是一陣悵然若失的感覺。
莫莫確實就站在他們麵前，隻可惜他們不是蟲人，也看不見莫莫的存在。
倘若能看見，真不知道這一幕，是多麽的諷刺。
“溫良哥哥，你能幫我問幾個問題嗎？”
莫莫站在旁邊，盯著陳涼和陳天行，握緊了拳頭。
溫良“嗯”了一聲點點頭。
“你們為什麽...要害我們莫家？”
陳天行聽到這個問題，臉色微變，他癱坐在地上，似乎知道大勢已去。
這些往來的賓客更不用指望能幫上忙了。
何況，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蟲王！
“這個問題，是莫家子嗣問的？”
陳天行皺起眉頭，神色複雜。
溫良冷聲道：“你隻管迴答，不用多問。”
“唉...”
他一聲長歎，夾雜著諸多無奈。
“我不殺他不行！”
陳天行咬著牙：“我承認當初確實看不慣他，隻不過還遠沒到想要殺了他的那一步，至於殺他...你真以為，是我做的？當時我們陳家的實力是不小，但遠遠還沒到達說隨便就能滅掉莫家的地步！”
聽到這話，溫良皺起了眉頭，明顯話沒說完，靜待他的下文。
陳天行沉著臉道：“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功高蓋主這句話，莫上桑當年在戰爭的時候，立下太多功勞，在軍隊裏的名聲甚至遠遠高過了吳佬！吳佬被刺殺，嫁禍給莫上桑，這隻是一個理由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而我，不過是這件事的執刀人罷了，可遞給我刀的，是吳佬！”
“你說的倒是輕巧。”
溫良冷聲道：“把事情都轉給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倒是把自己脫的幹淨，你心安嗎？”
“我知道你不會信。”
陳天行苦笑一聲：“當年陪著吳佬征戰的，除了我和莫上桑之外，還有堪稱左膀右臂的李輕風和郭塵，郭塵是智囊，自然不會有事，但你知道為什麽在打完仗以後，李輕風什麽都不要，卸甲歸田了嗎？”
“是真的不想要榮華富貴，還是不敢要？”
“莫上桑也意識到這一點，隻可惜，他退的沒有李輕風快！”
這種事情溫良聽說過。
功高蓋主，隻會引來殺身之禍，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沒有一個君王，會喜歡自己下屬的名聲高過自己。
縱然你是良才，是個忠臣，也絕不行！
很多忠心耿耿為其輔佐一生的忠魂良將，就是倒在了勝利之後的第一天。
隻不過，就算溫良相信他說的，也沒有地方再去考證。
而且吳佬已經死了，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難道莫家的死，隻能怪莫家了嗎？
“說到底，你才是那個用刀的人。”
溫良語氣很平靜。
隻是莫莫，眼睛裏開始往外流淚。
而站在後麵的莫顏顏，自然也聽到了這話。
就算陳天行說的是真的，但也無法原諒他們所做的一切！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麽殺死莫莫的？”
溫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陳天行愣了一下，隨後無奈的笑了一聲：“我沒有殺他，不過他確實死在了我麵前。”
“怎麽死的？”
“你想知道？”
陳天行看著空氣，似乎在尋找莫莫所在的地方：“怎麽死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你再這麽多廢話，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
溫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陳天行臉上露出苦笑，笑得很難看：“行...那老朽就告訴你，我沒有殺你，殺死你的，是你妹妹。”
“你說什麽？！”
一行人全都愣了，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所有人腦子裏嗡嗡的。
“當時我抓住莫上桑，還有他夫人以及他兒子莫莫，然後把莫顏顏交給了涼兒處理。”
“可惜莫顏顏這丫頭反抗的很激烈，他一把推開了涼兒，從地上撿了一把槍，我猜測她想要打死我。”
“隻可惜這姑娘根本沒用過槍，一發子彈，反而打在了自己哥哥身上。”
“莫莫就是這麽死的。”
“我說完了，還有問題嗎？”
陳天行的臉色黯淡了下去，因為懷裏自己的兒子，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不可能...”
莫莫聽到這話，猛然迴頭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他震驚的發現，那站在後麵的妹妹在哭，不知何時已滿臉淚水。
“顏兒...？”
“對不起哥哥...是我不好...顏兒撒謊了。”
莫莫的身子瞬間如遭雷擊，怔在原地。
“真的……是你？”
“對不起哥哥…”
“為什麽…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
“我怕...怕哥哥聽到以後不理我，怕你拋棄我，所以不敢說...”
她哭的很傷心，坐在了地上，聲音令人心疼。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哥哥的...我好久沒有見過親人，也沒有見過朋友，這麽多年來，顏兒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地牢裏...”
“你們當初丟下我自己一個人都走了...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過，我不想再被哥哥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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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
何雪兒認真的看著他，道：“你最好說一個我能做到的事情，如果做不到，或者殺人放火，我也不會去做。”
“沒那麽複雜，很簡答，而且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到。”
溫良笑了笑。
何雪兒聽到這話，眉頭卻皺起來了。
“隻有我能做到？我有這麽特殊？”
她的語氣仿佛有些自嘲，帶著一絲苦笑。
“那倒不是。”
溫良平靜的看著她，想了想道：“其實這件事真不難，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你先說是什麽事吧。”
“你不是想死嗎？可我想讓你活下去。”
聽到這話，何雪兒怔在了原地。
她嘴巴微微張開，看著麵前的青年，眼神裏滿是疑惑、複雜的神情。
半天之後，似乎恢複了冷靜，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溫良的話一樣，歎氣沉聲道：“我明白了，很感謝你的好意，隻不過...這件事我也許做不到，你還是換一件吧。”
“我就這麽一件事，你都做不到，那還信誓旦旦的和我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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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兒凝神看著他，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
“和我鬧洞房，你願不願意？”
“什麽？”
聽到這話，她整個人懵了。
溫良卻是一臉壞笑：“我這人很俗，看見有人自尋短見便想伸手去救，看見有美人便想抱迴自己的床上，又貪財又好色，所以隻有這兩個選項，要麽活下去，要麽和我鬧洞房，你自己選。”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無恥，趁人之危嗎？”
何雪兒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臉色卻因為憤怒而發紅。
溫良笑了笑道：“隨便你怎麽罵，我也不在乎，如果兩個都做不到，那你就別打臉充胖子非要打賭。”
她聽到這話，臉色蒼白的咬了咬牙，內心似乎掙紮很久，最後妥協道：“好，我可以答應你的第一個條件，但無法保證一定可以做到，我隻能盡人事，剩下的聽天命。”
溫良靜靜看著她，這次沒有說話。
因為眼前的這個姑娘，似乎很確信自己會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溫良其實是想救她一命。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她長的很美，是一種不染塵世的美。
這世間不管是地痞流氓還是天下英雄，恐怕沒有那個男人會願意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就這麽死在自己麵前。
人都有愛美和憐憫之心，我見優伶，何況他人？
那黑白無常在和藺舟幾人過招之後，越來越不是對手。
顯然那裝出來的實力，比不上真的實力。
藺舟的刀速很快，再加上運用嫻熟的左輪，幾乎把兩人打得隻有招架之力。
而另一邊，風老爺子終於解決完那些算不上牌排麵的蝦兵蟹將，開始加入對付黑白無常的陣勢裏。
有他的加入，這兩個裝出來的家夥，終於鬥不過，轉身開始往外跑！
“想跑？”
風老爺子打算追上去。
溫良唯恐有意外，急忙攔住道：“殺了他們兩個也沒用，還是別追了，替莫莫把仇報了。”
“莫莫...？”
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涼聽到這個名字，瞪大雙眼，呢喃出神。
“你怎麽還沒死？”
溫良看到他，臉立馬冷了下來。
“你認識...莫莫？”
陳涼看著他，似乎想要問一個答案。
“認識，他現在就在你麵前呢。”
溫良語氣冰冷的迴答。
陳天行和陳涼父子倆聽到這句，臉色皆是一愣，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空氣。
卻什麽也看不見。
眼神裏是一陣悵然若失的感覺。
莫莫確實就站在他們麵前，隻可惜他們不是蟲人，也看不見莫莫的存在。
倘若能看見，真不知道這一幕，是多麽的諷刺。
“溫良哥哥，你能幫我問幾個問題嗎？”
莫莫站在旁邊，盯著陳涼和陳天行，握緊了拳頭。
溫良“嗯”了一聲點點頭。
“你們為什麽...要害我們莫家？”
陳天行聽到這個問題，臉色微變，他癱坐在地上，似乎知道大勢已去。
這些往來的賓客更不用指望能幫上忙了。
何況，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蟲王！
“這個問題，是莫家子嗣問的？”
陳天行皺起眉頭，神色複雜。
溫良冷聲道：“你隻管迴答，不用多問。”
“唉...”
他一聲長歎，夾雜著諸多無奈。
“我不殺他不行！”
陳天行咬著牙：“我承認當初確實看不慣他，隻不過還遠沒到想要殺了他的那一步，至於殺他...你真以為，是我做的？當時我們陳家的實力是不小，但遠遠還沒到達說隨便就能滅掉莫家的地步！”
聽到這話，溫良皺起了眉頭，明顯話沒說完，靜待他的下文。
陳天行沉著臉道：“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功高蓋主這句話，莫上桑當年在戰爭的時候，立下太多功勞，在軍隊裏的名聲甚至遠遠高過了吳佬！吳佬被刺殺，嫁禍給莫上桑，這隻是一個理由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而我，不過是這件事的執刀人罷了，可遞給我刀的，是吳佬！”
“你說的倒是輕巧。”
溫良冷聲道：“把事情都轉給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倒是把自己脫的幹淨，你心安嗎？”
“我知道你不會信。”
陳天行苦笑一聲：“當年陪著吳佬征戰的，除了我和莫上桑之外，還有堪稱左膀右臂的李輕風和郭塵，郭塵是智囊，自然不會有事，但你知道為什麽在打完仗以後，李輕風什麽都不要，卸甲歸田了嗎？”
“是真的不想要榮華富貴，還是不敢要？”
“莫上桑也意識到這一點，隻可惜，他退的沒有李輕風快！”
這種事情溫良聽說過。
功高蓋主，隻會引來殺身之禍，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沒有一個君王，會喜歡自己下屬的名聲高過自己。
縱然你是良才，是個忠臣，也絕不行！
很多忠心耿耿為其輔佐一生的忠魂良將，就是倒在了勝利之後的第一天。
隻不過，就算溫良相信他說的，也沒有地方再去考證。
而且吳佬已經死了，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難道莫家的死，隻能怪莫家了嗎？
“說到底，你才是那個用刀的人。”
溫良語氣很平靜。
隻是莫莫，眼睛裏開始往外流淚。
而站在後麵的莫顏顏，自然也聽到了這話。
就算陳天行說的是真的，但也無法原諒他們所做的一切！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麽殺死莫莫的？”
溫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陳天行愣了一下，隨後無奈的笑了一聲：“我沒有殺他，不過他確實死在了我麵前。”
“怎麽死的？”
“你想知道？”
陳天行看著空氣，似乎在尋找莫莫所在的地方：“怎麽死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你再這麽多廢話，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
溫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陳天行臉上露出苦笑，笑得很難看：“行...那老朽就告訴你，我沒有殺你，殺死你的，是你妹妹。”
“你說什麽？！”
一行人全都愣了，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所有人腦子裏嗡嗡的。
“當時我抓住莫上桑，還有他夫人以及他兒子莫莫，然後把莫顏顏交給了涼兒處理。”
“可惜莫顏顏這丫頭反抗的很激烈，他一把推開了涼兒，從地上撿了一把槍，我猜測她想要打死我。”
“隻可惜這姑娘根本沒用過槍，一發子彈，反而打在了自己哥哥身上。”
“莫莫就是這麽死的。”
“我說完了，還有問題嗎？”
陳天行的臉色黯淡了下去，因為懷裏自己的兒子，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不可能...”
莫莫聽到這話，猛然迴頭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他震驚的發現，那站在後麵的妹妹在哭，不知何時已滿臉淚水。
“顏兒...？”
“對不起哥哥...是我不好...顏兒撒謊了。”
莫莫的身子瞬間如遭雷擊，怔在原地。
“真的……是你？”
“對不起哥哥…”
“為什麽…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
“我怕...怕哥哥聽到以後不理我，怕你拋棄我，所以不敢說...”
她哭的很傷心，坐在了地上，聲音令人心疼。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哥哥的...我好久沒有見過親人，也沒有見過朋友，這麽多年來，顏兒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地牢裏...”
“你們當初丟下我自己一個人都走了...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過，我不想再被哥哥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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