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麵前少女的手，小若內心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安安開心笑道：“你是我人生裏的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朋友？”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說自己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是她人生裏的第一個朋友，她往前的十幾年人生裏，難道沒有任何一位朋友嗎？
“啊...時間快到了，我老爸該迴來了，他迴來的時候，我必須要在家裏才行，不能讓他發現我離開過家...”
看著手上的表，少女突然變得有些慌張，她急匆匆的開始往迴走，走了兩步，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轉身跑迴來拉開書包，從裏麵費力的掏出一大袋零食，遞給了麵前的女人。
“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吃的，不過...還是都給你吧，算是我們交朋友的禮物...可惜我今天身上沒有錢，如果有錢，也許能幫你。”
她重新將包背好，走了兩步，又好似想到了什麽，迴頭道。
“對了，你要是沒有地方去，可以溜進校園裏，在學校後麵有麵牆破了一個洞，能通往體育場，可以在那裏度過這個夜晚哦。”
“我不敢去上學...所以經常都是偷偷躲進體育場裏，躲在後麵觀察那些學生打球的樣子，那樣也會很快樂，而且不會被人發現的。”
她說完，又仰頭用纖細白淨的食指抵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沒什麽要說的了，才抬腳往前走。
可剛走一步，又立馬停了下來。
這一次表情變得十分認真，迴頭看著身後的女人，咬了咬嘴唇，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道：“大姐姐，我們明天...還可以在這裏見麵的吧？”
小若看著這個像是情緒奇怪，仿佛在自我鬥爭的少女，晃神之際，笑了笑，溫柔點頭道：“可以的。”
少女開心的跑開了，那隨風飄揚的漆黑長發，在空氣中傳來陣陣芳香。
那是獨屬於她這個年紀才會有的味道。
簡單而又幹淨。
隻不過她跑的很快，似乎家離此處也不遠，然而越是靠近居住的地方，她臉上的表情越是變得凝重起來。
原本開心快樂的神色，逐漸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喪氣沉沉的麵頰。
看了看手上的表，坐上電梯，心情更加沉重。
父親還有十五分鍾就會迴來。
他一向準時。
上電梯需要兩分鍾，所以自己還有十二分鍾的時間來收拾局麵。
明明是售賣的樓房，但整棟樓卻空蕩蕩的，仿佛隻有她一個住戶，安靜到了極點，沒有一點聲音。
她家住在20層。
到達樓上後，用密碼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將鞋子脫下來，用刷子把上麵和底部的灰塵全部清理幹淨。
絕不能讓老爸看出來，她穿著鞋子出去過。
否則...會出事的。
老爸很細心，比想象中要細心，他會檢查這些東西。
就像上次，他計算著家裏的水費，一旦過量使用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用大量的水來幹了什麽事情。
這讓張安安內心十分警惕。
在將鞋子刷完之後，用來清理的刷子也必須用水衝洗幹淨才行，包括洗漱台上的灰塵。
門前的鞋印子，同樣需要清洗幹淨。
一切就像父親離開時的樣子，不能出現一絲的異常。
在將一切收拾完整之後，她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五分鍾的時間。
坐下來，打開電視，在桌子上隨意擺放幾包零食，裝作一切十分自然。
自己隻是一個人在家宅著看電視的女兒。
而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遊走著。
直到五分鍾的最後一秒時，門外響起開門了的聲音。
那個人...迴來了。
一秒不多，他的生活...簡直規律到了極點。
“乖女兒，老爸迴來了，快來看看，爸爸給你帶誰過來了？”
一個身材消瘦，穿著精致西裝的高個男人推開門笑著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大概隻有二十多歲。
“您請進來吧，就當自己家一樣，不用拘束。”
這個男人笑著，為身後的女人打開門。
“謝謝。”
年輕貌美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張安安，溫柔笑道：“啊，你一定就是安安吧？”
張安安看了年輕的女人一眼，別過頭，並沒有任何迴應，隻是一隻盯著電視不說話。
“安安，怎麽這麽沒禮貌？”
高個男人脫下西裝走過來，語氣有些生氣道：“這是我特意請來為你補課的李老師，人家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老爸我廢了好大功夫，多少也給個迴應吧？這麽做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張先生您別生氣，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麵安安對我比較陌生，沒關係的。”
李老師笑著走過來，坐在了這個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女身旁，伸手禮貌道：“安安你好，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補課老師了，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老師。”
“我不想補課。”
張安安沒有搭理旁邊的女人，甚至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父親。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笑道：“你說什麽呢，成績這麽差，怎麽能不補課呢，你先和李老師聊著，我有點東西忘在車裏了，我下去一趟，不準惹老師生氣，聽到沒有？”
他說著，拉開門走了出去。
漆黑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隻有這個高瘦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來。
隨後壓低腳步聲，以極快的速度折身返迴，站在了門前。
把耳朵貼在門上，一動不動...
屋子裏，李老師覺得自己第一天過來補課，無論如何要表現得好一些，便笑著道：“安安，我聽你爸爸說，你的數學不太好？”
張安安沒有迴答這個問題，隻是麵無表情突然道：“老師，我能去個廁所嗎？”
“沒問題，你去吧，老師也剛好準備準備。”
望著李老師的笑容，她站起身，麵無表情的走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反鎖。
打開衛生間的櫃子。
從浴巾下方，摸出一把剔骨刀，藏進了袖子。
隨後靜等了幾秒鍾，按下衝馬桶的聲音偽裝自己已經上了廁所，之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向了李老師，繞到沙發的一側，來到了她身後，靜立不動。
“安安，你看，今天咱們學習這個方程...”
李老師還在仔細檢查著書本上的內容。
而身後，張安安麵無表情，左手突然伸出來，按住她的腦袋，右手直接將剔骨刀捅進了她的脖子裏。
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沙發上，桌子上，書本上，還有那未吃完的薯片上...到處都是猩紅的血液。
她把刀拔出來的瞬間，門突然被推開。
門外一直等待的父親，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原本紳士的表情上，突然猙獰的笑起來：“我的乖女兒，都解決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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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安安開心笑道：“你是我人生裏的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朋友？”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說自己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是她人生裏的第一個朋友，她往前的十幾年人生裏，難道沒有任何一位朋友嗎？
“啊...時間快到了，我老爸該迴來了，他迴來的時候，我必須要在家裏才行，不能讓他發現我離開過家...”
看著手上的表，少女突然變得有些慌張，她急匆匆的開始往迴走，走了兩步，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轉身跑迴來拉開書包，從裏麵費力的掏出一大袋零食，遞給了麵前的女人。
“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吃的，不過...還是都給你吧，算是我們交朋友的禮物...可惜我今天身上沒有錢，如果有錢，也許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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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要是沒有地方去，可以溜進校園裏，在學校後麵有麵牆破了一個洞，能通往體育場，可以在那裏度過這個夜晚哦。”
“我不敢去上學...所以經常都是偷偷躲進體育場裏，躲在後麵觀察那些學生打球的樣子，那樣也會很快樂，而且不會被人發現的。”
她說完，又仰頭用纖細白淨的食指抵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沒什麽要說的了，才抬腳往前走。
可剛走一步，又立馬停了下來。
這一次表情變得十分認真，迴頭看著身後的女人，咬了咬嘴唇，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道：“大姐姐，我們明天...還可以在這裏見麵的吧？”
小若看著這個像是情緒奇怪，仿佛在自我鬥爭的少女，晃神之際，笑了笑，溫柔點頭道：“可以的。”
少女開心的跑開了，那隨風飄揚的漆黑長發，在空氣中傳來陣陣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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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電梯需要兩分鍾，所以自己還有十二分鍾的時間來收拾局麵。
明明是售賣的樓房，但整棟樓卻空蕩蕩的，仿佛隻有她一個住戶，安靜到了極點，沒有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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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張安安內心十分警惕。
在將鞋子刷完之後，用來清理的刷子也必須用水衝洗幹淨才行，包括洗漱台上的灰塵。
門前的鞋印子，同樣需要清洗幹淨。
一切就像父親離開時的樣子，不能出現一絲的異常。
在將一切收拾完整之後，她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五分鍾的時間。
坐下來，打開電視，在桌子上隨意擺放幾包零食，裝作一切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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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大概隻有二十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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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貌美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張安安，溫柔笑道：“啊，你一定就是安安吧？”
張安安看了年輕的女人一眼，別過頭，並沒有任何迴應，隻是一隻盯著電視不說話。
“安安，怎麽這麽沒禮貌？”
高個男人脫下西裝走過來，語氣有些生氣道：“這是我特意請來為你補課的李老師，人家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老爸我廢了好大功夫，多少也給個迴應吧？這麽做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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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笑著走過來，坐在了這個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女身旁，伸手禮貌道：“安安你好，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補課老師了，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老師。”
“我不想補課。”
張安安沒有搭理旁邊的女人，甚至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父親。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笑道：“你說什麽呢，成績這麽差，怎麽能不補課呢，你先和李老師聊著，我有點東西忘在車裏了，我下去一趟，不準惹老師生氣，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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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這個高瘦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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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李老師覺得自己第一天過來補課，無論如何要表現得好一些，便笑著道：“安安，我聽你爸爸說，你的數學不太好？”
張安安沒有迴答這個問題，隻是麵無表情突然道：“老師，我能去個廁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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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靜等了幾秒鍾，按下衝馬桶的聲音偽裝自己已經上了廁所，之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向了李老師，繞到沙發的一側，來到了她身後，靜立不動。
“安安，你看，今天咱們學習這個方程...”
李老師還在仔細檢查著書本上的內容。
而身後，張安安麵無表情，左手突然伸出來，按住她的腦袋，右手直接將剔骨刀捅進了她的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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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桌子上，書本上，還有那未吃完的薯片上...到處都是猩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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