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尋說的非常認真,好像親眼看見的一樣。可惜從頭到尾鳳夙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全都是他一個人在哪自顧自的,關鍵是還不覺得尷尬。


    “你要是在編排的像一點說不定我就信了。”


    冷不丁的開口,南尋卡在喉嚨的話,要說不說的,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


    居然不信,他說的可是實話。


    “你不信?”


    怎麽會不信了,說的可是實話。


    或許有些誇張的成分在裏麵,但是完全不影響事實。


    他為什麽會不相信了?按照皇室對於子嗣的看中程度,如果他真的是鳳辰正兒八經的皇子,皇帝不可能任由他自生自滅這麽多年。


    肯定會妥妥的安排妥當,還有那些流言蜚語,他可不信就真的沒人質疑過。


    “嗯。你說的我不會信的。”


    “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算計,故意放出假消息,就是想引我們上鉤。”


    “為的不就給南尋的皇帝解毒?”


    鳳夙秋直言不諱的開口,一雙墨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


    那一刻好像周圍的事物靜止了一樣,南尋有些啞口無言。


    “我很好奇,你就不怕真的將嶽父大人引出來嗎?要是他出現在南尋估計又是一張血雨腥風。”


    鳳夙秋的話像是給南尋敲響警鍾,這是冒險加不理智的行為。


    可是南尋好像早就猜到他要說什麽一樣,隻是微微搖頭,隨後開口道:“夜王爺,永遠也不可能來南尋國!這是他和國師之間的約定。”


    “所以你們才這麽肆無忌憚?”


    又是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夜沫清涼的看了一眼,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爹爹,這般神秘的。


    與她而言,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一樣。


    比起一個外人還不如。


    “不,怎麽能這麽說了,你們不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這叫等價交易,大家都不吃虧。”


    南尋端正的態度,認真的很。


    “我說的都是實話,信或者不信這就是你們的事兒,還有你們那位朋友,是被夜赫之師兄帶走的。”


    “離淵國最近可熱鬧的很,你們不準備去看看嘛?”


    夜赫之打的什麽注意,大概隻有鳳夙秋清楚。


    說好的合作,現在居然用這種辦法,真是一點也不爽,不過是些不重要的人,何必這般認真對待。


    總以為癡心妄想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一場遊戲,殊不知自己早已成為劇中人。


    可有可無的幻想不過是一場夢境般的奇遇,夢境過後一切都化為泡影。


    “看不看的不重要,我想知道南公子是怎麽知道我能解這個寒毒的?”


    這一點她想不通,雖然進宮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開始並沒有人知道。


    她能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還不能確認,怎麽就認準她會出手。


    “嗯,不瞞你說我也是賭一把而已,畢竟皇上的情況嚴重,煉藥師工會的會長又不在這兒,大長老也不在,隻有找你試試了。”


    “夜王爺的離開隻是第一步,後麵放出並蒂蓮是第二步。”


    後麵的事情還不是水到渠成,這次的靈材大會本就是一場鬧劇,隻要目地得逞,其他不重要。


    而且他也確實按照最好的標準,完成了自己的事情。


    “不愧是工於心計的南家,實在是佩服。”


    除了佩服大概已經不知道還能用什麽詞來形容了,好在沒人知道這後麵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呃,夜小姐好像對我的誤會很深,其實不過是順手推舟而已。”


    他這是覺得自己在誇獎他?


    夜沫婉茹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南尋看著兩人的態度有一種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哪裏,難受的要命。


    本以為是場公平的交易,結果這會兒,硬生生的讓他覺得一切都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簡直是難受的要命。


    “到了,我們先走了,有緣在見。”


    鳳夙秋拉著夜沫,不帶猶豫的下車,至於什麽秘密不秘密的他不關心。


    本就不是這人間之人,也不會在這裏做過多的停留。


    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說什麽猶豫不猶豫的話,反正過了這個時間段,又會有新的人進入新的全套。


    至於他爹是不是叫洛千絕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人界的軀體已經消失,現在他的本體是鳳凰。


    他是鳳凰穀的鳳秋,而不是鳳辰的鳳夙秋。


    隻要完成母妃的心願,他就可以帶著沫沫迴家。


    迴到那個本就屬於他們的地方。


    兩人迴到緣來客棧,房間中一片狼藉,白笙和白澤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躺在桌子上。


    而墨玉和蕭文鈺不見蹤影。


    鳳夙秋伸手解開這一人一獸身上的禁製,但是白澤並沒有蘇醒的跡象,反而是修為比較低的白笙率先蘇醒。


    “怎麽迴事?”


    夜沫看著白笙,暫且不說白澤,這白笙可是神獸!怎麽可能這般輕易的被人斷了神識。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那個人很強,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白笙將白澤抱在懷裏,低頭一副接受懲罰的模樣。


    看著懷裏失去知覺的白澤,自責的不得了。


    要不是為了救他,白澤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愧對主人的信任,愧對朋友的信任,愧對蕭公子的信任。


    “可看出有什麽特征?”


    鳳夙秋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是那些人來了。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如果這個時候強迫帶走沫沫,他不敢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那人和夫人長得極為相似,修為高深,不同的是那人是一雙藍色的眸子,身上的氣勢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好像看一眼就心悅誠服一樣,完全升不起任何一絲一毫的對抗之意。”


    “而且蕭公子是自願跟著他離開的,夫人的哥哥也跟著一起。”


    “那位公子隻說了一句,蕭公子就像是失神一樣。”


    現在想想心中還是害怕的,不知道蕭公子現在怎麽樣了。


    “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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