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右相大人關心。”


    ……


    本來就不熱鬧的東宮,因為太子被廢變得更加清冷。


    門前的落下堆積了一層又一層,反而是宮外的王府熱鬧起來。


    鳳棲宮,鳳夙絕臉色淡淡的,對麵坐的正是皇後。一臉從容淡定,什麽事情都盡在掌握。


    “絕兒,你父皇說的話依舊可行,你為何不想試一試。”


    “那個小家夥還小,成不了大氣候,你有什麽可怕的。”


    鋪墊這麽多,可不能在最後將事情搞砸。


    “母後,父皇的心思你我都看不懂,何必要在這種時候,給自己圖添煩惱。”


    “鳳夙秋根本不把這個位置看在眼中,而父皇也不會將這個位置給其他人。”


    “當年進鳳辰秘境的時候,我就該猜到這一點。”


    “這些年兒臣在龍遊學院,學到了不少東西,對於那個位置也看淡了,如果母後一定要爭取,現在也不是好時機。”


    父皇做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給那個家夥鋪路,最有利競爭的人已經退下。放著他們這些什麽都不是的人,就算擠破腦袋也大概了的不可能。


    “鳳辰的秘密,母後你應該比兒臣更加了解才對。”


    皇後聽他這麽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化。


    是呀,有什麽不知道的,她身為皇後,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他們都多。


    可是……那個孩子真的是嘛?


    “母後自然知道,可是絕兒真的不……。”


    哥哥已經為他鋪好路,隻要走出一步,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母後,現在不是時候,你讓大哥在封地不可輕舉妄動,太後和皇貴妃就是最好的列子。”


    “父皇現在是元嬰期修為,至少還可以再活兩百年,母後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嘛?”


    鳳夙絕眼神深幽的不可思議並不像告訴她這麽殘酷的現實,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絕兒,你想說什麽?”


    皇後抿著嘴唇,有些不甘心。


    “母後,除非父皇現在主動退位。不然一切都不可能成為定局。”


    “因此我們不需要太急,對了這是兒臣從學院帶的丹藥。”


    將一瓶丹藥放在她麵前,這個世界終究是要以武治天下,再多的陰謀詭計,都不可能取代武力的作用。


    “好,聽你的。”


    皇後之所以能成為皇後,還是有她的本事,這麽多年穩坐這個位置說單純也沒人信。


    如果那個傳言真的印驗,那確實再多的計謀都不可能成功。


    一味的耍心機,也隻會讓皇上覺得厭惡。


    何必多此一舉。


    都是聰明的人,想在這深宮中活的更好,就必須小心翼翼,隻有這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銘瑄王府。


    刺刺的大字龍飛鳳舞的掛在門口,王府大門緊閉,一圈士兵圍著,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座好一點的監獄。


    “沫沫準備好了嘛?”鳳夙秋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著急,這都進去好幾個時辰怎麽還不出來。


    “來了,來了。”


    夜沫推開門,表情淡定的看著鳳夙秋。


    “走吧!”


    這個時間去剛好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刑司監。


    蕭文鈺苦哈哈的看著對麵的人,真他喵的有緣分,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又迴這裏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蕭公子嘛?怎麽又進來了。”


    說話的老頭胡子拉碴,渾身髒兮兮的,大概是幾百年都沒洗過澡的那種。


    他那間牢房中不少耗子到處亂跑,有一隻差點就跑進他這邊了。


    “王大爺!你怎麽還沒出去,不是說關十年嘛,你還在這兒?”


    上次他來的時候,據說這個老頭已經被關了七年,這又過了五年,莫不是獄卒將他忘記了?


    “蕭公子呀,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無兒無女出去又沒個去處,還不如就待在這兒,好歹有這麽些朋友關心我。”


    王大爺心態非常好,一副享清福的樣子,要不是他知道刑司監的規則,差點就信了這個老東西。


    “王大爺還是這麽有趣。”


    蕭文鈺不鹹不淡的開口。


    “喲蕭公子你還不了解他!這王老頭出去沒一個月又進來了,聽說這次是因為偷了禁書!”


    隔壁牢房又是個臉熟的人,蕭文鈺驚奇的發現,這他又迴到自己那間固定牢房了。


    這麽迴事!


    “李大爺,你還在了?”


    李大爺要比王大爺幹淨很多,他的牢房同樣也整潔不少。


    “你看你說的,蕭公子你這麽說是不是看不起我老李頭,怎麽說我都是辟穀期,哪怕再過五十年還是好好的!”


    “說不定到時候我出去還能見到老朋友了。”


    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蕭文鈺,這麽多年還是個憨憨,這人是怎麽混的。


    “對了蕭公子你這次又是調戲了哪家公子,被你爹送進來的。”


    李老頭趴在圍欄上,緊緊的盯著他,好像要從這人臉上找出點什麽。


    “我爹都被發配邊疆了,蕭家也被抄了,現在大概沒人能控製我。”


    大概是這樣!


    “什麽!蕭丞相被發配邊疆了!”


    王老頭麵色一冷,語氣變得奇怪。


    “嗯,皇上說蕭家聯合太後反叛,不僅將太後發配到東苑行宮,還將我們家給抄了。”


    蕭文鈺說的很平淡,一副別人家情況的樣子。


    這個態度讓王老頭非常爽。


    “蕭公子看上去一點也不傷心,怎麽這是認命了,我記得蕭丞相可不是這種性格。”


    皇上居然沒有按照自己的約定辦事,那他豈不是也不用遵守規則!


    果然就不該相信他!!


    自古帝王多薄情,看來這一個也一樣。


    什麽通敵賣國!反叛之心,簡直就是子虛烏有,簡直是荒謬!


    一派胡言!


    該死的為什麽現在才讓他知道!


    “蕭公子你可知我是誰?”王老頭一把抓住牢門,試圖距離蕭文鈺更加近一些。


    可惜這牢門是用特殊的材質做的,哪怕是元嬰期的修為,都不可能撼動。這也是為何這裏守衛這般鬆散的緣故。


    皇帝有那個信心,進入這裏的人出不去。


    “你不是王大爺嘛?”蕭文鈺莫名的看著他,今天的王大夜好像很不一樣。


    話說每次都是被關在這一件牢房,左邊牢裏的人換了幾個,但是這右邊牢房中的王大爺卻每次都在。


    “什麽王大爺!我說蕭公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爹每次都將你關在這裏,而你也跟著老王頭學了不少東西,就沒起個疑心什麽的?”


    李老頭在旁邊添油加醋,他也是這牢房中的老人,見慣了生生死死的,這些小輩進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但是這位蕭公子不一樣,蕭丞相可是費了大力氣才讓他進來的。


    可惜呀,可惜,蕭公子天賦不佳,怎麽都學不會,並且還十分倔強,每次他進來都學不到什麽東西。


    “難道不是這裏牢房緊張嘛?”獄卒每次都這麽給他說的,從十五六歲的時候開始,每年他爹都會將他關在這裏幾個月。


    開始是非常抗拒的,但是這次數一多也是覺得習慣,還不就是換個地方吃吃喝喝有什麽了不起的。


    現在被李大爺這般提醒,好像又不是那種情況!


    莫非其中還有什麽隱情嘛?


    “我說你真是笨,你聽好了這王老頭,原名王啟禦前大將軍。”


    “什麽!”蕭文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麽可能!


    “不可能!怎麽可能!”


    見他一臉排斥加不可置信的樣子,王啟非常不悅。


    “有什麽可能的,老家夥我活的好好的,你就這麽想讓我死!”


    “你爹可真是失敗,白白浪費那麽好的頭腦,偏偏又生了你這個笨蛋!”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蕭家都不在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小家夥,既然皇帝撕破臉麵,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當年自願交出兵權,為的就是報蕭家一個安穩,可惜這麽多年過去,終究還是沒能將自己在乎的東西保護。


    “舅舅!舅舅你為何看上去這麽老!”


    蕭文鈺這一刻才明白,自家便宜老爹的用心良苦!


    他娘名喚王柳芙,和前任禦前大將軍王啟是親兄妹,而王啟所效忠的是先皇帝。


    那個時候皇上剛剛即為,正是需要掌握兵權的時候,剛好夜辰淵,也就是沫兒的爹,掌控了鳳辰一般的兵權,剩下一般就在他舅舅手上,也就是這個王啟手上。


    皇帝為了收迴這一部分兵權,不得不給他舅舅按上一個虛無的罪名。


    讓他舅舅墨墨吞下這個借口的要求便是,護著蕭家,不可以對蕭家動手。


    那個時候他娘親剛剛嫁入蕭家,為了這唯一的妹妹,哥哥做出的犧牲可想而知。


    沒想到現在皇上居然不守信用,直接抄了家!


    雖然他娘親在他十歲那年就因病故去,不過護著蕭家的這件事情是一直在的。


    爹爹曾經和他說過這件事情,同樣也說過有關於這麽個舅舅的存在,可是他說舅舅早就死了。


    這種失而複得的驚喜感,好像中了彩票一樣。


    要是他能穿迴去一定要去買個彩票看看。


    “老什麽老!我都一百多歲的人,你覺得我能年輕到什麽地方去!”王啟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簡直就是越看越笨,越看越不順眼!他妹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生出這種兒子!


    “這……這好像也是。”蕭文鈺撇著嘴,還不如不知道,怎麽一個個都這麽暴躁。


    他爹爹也是!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王啟對著那邊獄卒站崗的位置大聲吼道,甚至還帶上了靈氣。


    “你做什麽?”蕭文鈺趕緊拉住他,這獄卒可是會打人的,他可不想剛剛找到舅舅就沒了。


    “吵什麽吵!都到了這還不消停!”


    獄卒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滿臉橫肉麵容猙獰,到不想獄卒像是土匪。


    “去告訴皇上,就說我同意將剩下的一般虎符交出去了,隻要他放了蕭家,放了我!”


    這樣做也算是對的起先皇,隻要太後除去,那皇上就能有足夠的力量去強製攝政王。


    這鳳辰的天下終究是鳳家的,而不是夜家的。


    要是王啟知道,他心心念念防備有加的攝政王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會怎麽想。


    當年之所以不痛快的交出去,一方麵是為了護著蕭家,其實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維持一個平衡。


    如果那個時候將所有的兵權交出去,是比皇上會交給夜辰淵管理。


    這樣一來整個鳳辰的兵權就全部在他一人隻手,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哪怕夜辰淵對鳳辰再怎麽忠心耿耿他都是離淵國的王爺,不得不防!


    “好的王大人我這就去!”獄卒差點感動的落淚,這麽多年過去了,這老骨頭終於肯鬆口了。


    也不枉等這麽多年,雖然現在王大人手上的兵權也不那麽重要,但是全部收迴來總比什麽都沒有好。


    “舅舅,皇上抄了我們家,怎麽你還將手上的籌碼交出去?”


    一般情況這種不都是反叛什麽的,或者從新扶持一位對自己有利的皇帝嘛?


    舅舅這個腦迴路當真是新奇。


    “文鈺,身為鳳辰的臣民,哪怕他在怎麽不好,那都是我們自己的國家!”


    “自己的國家你平時可以隨便嫌棄,發發牢騷,但是大是大非麵前,必須正眼相待!”


    “維護國家的統一和平才是我們該做的,舅舅是個粗人,做不來那些彎彎腸子。”


    “當年不一起將兵權交出去,不過是為了提防夜辰淵罷了。”


    聽見這話蕭文鈺糊塗,為何要地方夜王爺?


    “在說,現在的皇上是個明君,我們又有什麽不忠心的道理。”


    王啟看著他,這個孩子被保護的太好,不知道這些也是應該的。也許正是他這種性格,所以皇上才沒有趕盡殺絕。


    “舅舅,為什麽要提防夜王爺?”


    要不是夜辰淵,鳳辰不可能有今天的這番勝世景象。


    “因為我爹對於鳳辰來說,終究是個外人。”


    冷清的聲音,帶著幾分婉轉,好像闖入世間的精靈。


    “沫兒!”


    蕭文鈺看著一襲男裝的夜沫,白衣如雪,銀發如星辰。


    “我果然沒看錯,夜辰淵就是當年離淵的太子!”


    “而你居然完美的繼承了那邊的血統!”王啟冷酷的話,像是給夜沫帶上一頂不善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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