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堂。


    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蕭文鈺摸了摸手臂。


    “這位師兄,懲戒堂重地,這裏不許輕易進入。”


    來人阻擋他的去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是奉校長的命令而來,這是令牌,帶我去找懲戒堂長老。”


    蕭文鈺不慌不忙的拿出令牌,那名弟子一看真是校長的令牌,立刻轉變態度。


    “師兄請跟我來。”


    輕快的腳步飛快的越過,懲戒堂的大廳旁邊就是寒洞之處。


    兩人飛快的來到長老的住所,隨後那名弟子讓他在原地等候。


    “扣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屋內辦公的男子,微微停頓。


    “進來。”


    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門外的弟子聽見這話,推開門拱手作揖。


    “稟告長老,陣法學院的弟子想要見您。”


    恭恭敬敬的語氣,不敢有一絲怠慢。


    “叫進來。”


    淡淡的聲音,男子這才抬頭。


    “遵命。”


    陣法學院這段時間並沒有人犯錯,找他做什麽。莫不是校長有什麽急事,對了他好像記得那兩個人的三年之期已滿。


    難道是為了這件事情,陣法是學院?


    他記得那名女弟子的哥哥就是陣法師學院的弟子,莫不是哥哥找來了。


    龍遊學院,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殺了人不必被逐出校門,不必接受以命相抵的事情。


    作為懲戒堂的長老,他最是厭惡這種走後門有關係的學生。


    既然你這般能耐何必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參見長老,弟子陣法學院學生蕭文鈺。”


    蕭文鈺一襲白色衣裳,不是學院服,墨色的長發被全部固定在一個發帶之中,完全沒有作為陣法師的那種飄逸和清高。


    微微彎曲的腰背,顯示這個人是態度很恭敬,麵色柔和沒有一絲戾氣。氣息純潔不是那那種諂媚多事之輩。


    “蕭文鈺?”


    懲戒堂長老,麵色平靜,一襲灰色衣裳,麵容普普通通沒有什麽特色,但是臉上有一道不清不淺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延續到發際線。


    雖然不大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見,皮膚要比其他的長老白一些,大概是因為長期處於寒洞這邊的緣故。


    他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邊的溫度要比其他地方底上五度左右。


    “真是學生。”


    蕭文鈺恭敬的迴道。


    “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長老單刀直入的問,懲戒堂有名刑法堂,懲戒院。這裏就是個關押犯錯誤學生或者老師的地方,被關到這裏的人,在懲罰期間不允許任何探視。


    所以平時除了懲戒堂的值班弟子以外很少有人來。


    “三年前,鳳夙秋和夜沫因為某些事情被關押在刑罰堂黃級別寒洞中,如今時間已滿,校長大人命學生前來將二人接迴去。”


    “所以還請長老將他們放出來,這是校長大人的令牌。”


    雙手將令牌呈上去,畢恭畢敬,語氣謙卑找不出一絲錯誤。


    長老看到牌子,隨後起身慢慢走到他麵前。昏黃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氣氛在一瞬間有些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走吧。”


    冷漠又疏離的聲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蕭文鈺鬆了一口氣。


    這幾分鍾大概是他來龍遊學院最難過的時候,哪怕是麵對校長和副校長都沒有這麽狼狽過。


    不過大概也能理解,懲戒堂的長老唯一一個在天級別寒洞中待滿一年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進去天級別寒洞又活著出來的。


    “長老好。”


    “長老好。”


    “參見長老。”


    “……。”


    一路上懲戒堂的弟子都是恭恭敬敬的,沒有一絲錯處。


    蕭文鈺更在後麵,頗有一種領導視察的感覺。


    到達每個寒洞的通道隻有一條,那就是通過四個不同的傳送陣。


    黃級別寒洞,長老在麵板上查看,但是怎麽也找不到夜沫和鳳夙秋的名字。這就奇怪了,怎麽會沒有?


    等了很久蕭文鈺都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怎麽迴事?


    “長老,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為何他們現在都沒有出來。”


    忍不住開口,順便朝著麵板看過去。


    沒有!


    沒有沫兒和太子的名子。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許是在玄級別寒洞。”


    長老不慌不忙的說道,殺人可不是簡單的罪名,怎麽可能隻是在黃級別這般低端的地方。


    “或許吧,我們去其他看看。”


    蕭文鈺忍著心中的鎮靜!


    該死的家夥!


    院長當初下的命令是黃級別寒洞,怎麽會變成玄級別寒洞。


    那可是三年,不是三天!


    “還是沒有。”


    不淡定的聲音傳入蕭文鈺耳中,這個時候男子終於知道焦急。


    “不可能!怎麽會沒有!”


    推開長老自己站到麵板跟前,瞪著眼睛看著麵板上的名字。


    一排排一個個,沒有!確實沒有!


    為什麽沒有!難道受不住死掉了。


    “不可能!就算是死掉,名字也不會消失才對。”


    蕭文鈺震驚的開口。


    “是不是你將他們放走了?”


    期盼著看著長老,寒洞有一個奇特的地方,那就是關押可以任何人關押,但是放入這件事情隻有長老可以做到。


    因為傳送出來的陣法之中需要用到長老的血氣,不然不可能成功。


    這要是懲戒堂有一個嚴格的地方,誰都知道這裏的長老是油鹽不進,就連院長的話敢違抗的人。


    “還剩下地級別和天級別,他們是不可能在裏麵待上三年的,而且這兩個級別已經很久沒有關押過人了。”


    “我們懲戒堂的弟子也不會這般粗心大意,將他們關進去。”


    冷淡的聲音,這是打算這件事情就算了?


    死在裏麵的多的是,多這兩個不多,少這兩個不少。


    沒什麽好在意的。


    “不可能!長老請在開開天級別和地級別寒洞。”夜沫可是天命之女,怎麽可能這般輕易就被殺死。


    就算是他死了,她都不可能死。


    而且鳳夙秋還跟著!


    “不可能的,不過兩個小輩怎麽可能在天級別和地級別寒洞中活下來。”


    “在說也沒人將他們關在裏麵。”


    要是在這兩個裏麵,那不是讓別人以為他是收了誰的東西,害人嘛!


    蕭文鈺看他態度強硬,差點當場翻臉,不過忍著好脾氣還是乖乖的求取。


    “我當然知道長老不會做這般糊塗的事情,但是萬一……我說萬一,是哪位師兄師弟不小心弄錯了,是吧!所以你就高抬貴手看看吧。”


    語氣非常懇切,而且也將他的台階給放好了,如果翻車肯定也不會尷尬到要死的地步。


    “那行,不過你也別報太大希望,畢竟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說完打開地級別的麵板,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你看我,我說沒有。”


    不知為何他鬆了一口氣,可不能讓懲戒院的招牌砸在他的手上。


    看完就準備離開,閉口不談找夜沫和鳳夙秋的事情。


    蕭文鈺快了一步,阻攔在他麵前。


    “還有一個沒開了,長老。”


    語氣中帶著幾分強迫,沒開就是沒開,這麽能不做完就離開。


    明明當初將人帶到這裏來,怎麽現在說不見了就不見了!


    “天級別的寒洞,就是校長都不可能在裏麵活著三年,而且天級別寒洞已經十幾年沒有打開過,你的朋友不可能在裏麵!”


    不自量力,兩個黃毛小家夥,他用上動用天級別的寒洞!簡直就是可笑,可笑之極!


    “長老,就剩下這最後一個,你就試試吧!”


    再次壓下怒火,畢竟是現在他有求於這個人。


    “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這個弟子怎麽這般固執!難道我還迴偏私誰不成!”


    “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不可理喻的東西!”


    說完就大步離開,蕭文鈺這脾氣一上來,直接叫出神獸麒麟。


    “墨玉!給我攔住他!”


    墨玉麒麟那才叫一個興奮,這可是主人第一次叫他!


    “遵命!”


    “吼!”


    刺耳的巨吼聲,響徹整個龍遊學院!


    院長室。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


    “院長不好了,蕭師兄和七長老打起來了!”


    那名弟子慌慌張張的說道。


    七長老就是懲戒堂現在的管事長老,脾氣倔,修為高。


    但是修為高也比不上神獸啊。


    “去看看。”


    沐蕊扔下棋子比夜祁道跑的還快。


    陣法學院。


    同樣是一聲‘哐當’聲,夜瀟的門被推開。


    “夜瀟師兄不好了,蕭師兄和七長老在懲戒堂打起來了。”


    唿唿,唿唿,氣喘噓噓。那名學生隻覺得一陣風飄過,緊接著又是一陣“哐當!”。


    那扇木門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下。


    ‘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師兄……門。”


    迴答他的是一個衣角。


    “跑的真快。”弟子嘀嘀咕咕的說道。


    懲戒堂。


    “你這是做什麽!居然想動手?”七長老,好笑的看著他。


    難道以為一隻神獸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可笑。


    隨後一人一獸真是打了起來,蕭文鈺在一邊想辦法。


    “住手!”


    夜瀟拖著病懨懨的身體,阻止蕭文鈺的行為!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都不可以在龍遊學院內鬥法,這是被明令禁止的。


    “瀟瀟你來了!”蕭文鈺連忙扶著他,隨後讓墨玉停下。


    就在這時候院長和副院長以及聞風趕過來的其他人到了。


    “怎麽迴事!”


    看著被破壞本來完好無缺的地麵被砸出一個個大坑,房子也塌陷一半。


    夜祁道臉都綠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維修費。


    “迴稟院長,我讓七長老幫我把夜沫和鳳夙秋放出來,可是他卻不願意。”


    最後一個沒開,那麽夜沫和鳳夙秋肯定就在最後一個裏麵!這些當真是可惡到了極點!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需要將人關到天級別的寒洞。


    這不是殺人嗎!簡直就是殺人狂魔。


    “怎麽迴事?”夜祁道看著七長老,這個人平時不會這麽沒有分寸的,而且刑滿釋放是在正常不過的。


    “迴稟院長!我已經找過了沒有!他自己也看見了,說不定但是夜沫和鳳夙秋根本沒有乖乖聽話。”


    “你血口噴人!”蕭文鈺聽見他這話極了!麵色鐵青鐵青的,像是要吃人一樣。


    夜瀟這一聽才知道是因為妹妹的事,頓時就不安逸了。


    “七長老這話說的可要負責,我妹妹和我妹夫當時可是你親自押送的,這事情的實際情況是什麽,我想不必我說,大家都該知道。怎麽現在人不見了,反而責怪他們。”


    沫兒從小到大就連懲罰下人都沒有,怎麽可能殺人!而且還是兩個人都不認識的人。


    “我妹妹,不可能殺人!但是她將人打傷已經得到相應的懲罰!怎麽現在人為何會不見!”


    一句輕鬆的不見,就能將所有的罪責藏起來。


    北堂豔站在後麵,聽見夜沫不見的消息,嘴角微微勾起,可惜現在沒人看她。


    “夜瀟你這話說過了,難道我還會難為他們不成!”七長老怒火中燒。


    他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簡直就是找死。


    “好了!都不要說。”


    “將是個級別的寒洞,從新找一遍。”


    他不信七長老什麽也沒幹,也不信蕭文鈺是完全無理取鬧。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從新看一遍。


    “如果真的不再寒洞中那就是那兩個人人跑了,但是如果那兩個人不再黃級別的寒洞中,那就是七長老徇私,你們對於之和結論可滿意。”


    沒有偏袒哪一個,既然蕭文鈺這麽確定他們在裏麵,而七長老不確定,看一看就知道。


    “好!”七長老開口。


    “行!”蕭文鈺冷漠的點頭。


    隨後七長老在大家的注視之下,劃破手指,四滴精血飛快的用出去,滴落在麵板上。


    關押人的麵子逐個出現。


    顯然前三個都沒有。


    “我說沒有吧!”


    天級別的麵板卡頓了三分鍾,緩緩顯示出夜沫和鳳夙秋的名字!


    “好啊!你居然將他們關押到天級別寒洞中,好狠的心!你個殺人犯!”蕭文鈺誇張的表情頓時將所有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七長老身上。


    “這……這不可能!”


    怎麽會這樣!


    “我沒有!我沒有下命令將他們關入天級別寒洞!”


    夜瀟可不想聽這些。


    “快放出來!”鐵青的臉色,差點拿劍一劍將他捅個對穿。


    夜祁道麵色也變了,那可是最靠近的血脈!


    這一次……他太過分了。


    七長老也知道自己是命不久矣,犯了這麽大的紕漏,不就是直接殺人嘛。


    估計現在兩個人已經完全被凍成冰塊了。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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