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你躺在這裏?“趙鑄的臉上帶著一種茫然和無措。


    這裏,是徐福的墓葬,但是這朱紅色棺材內躺著的,居然是晴子,晴子可是徐福的後人,在多年之後,她會和趙鑄在日本的徐家結界之中相遇,但是此時,趙鑄絕對不會眼花,在自己麵前,在棺材裏躺著的,確實是晴子無疑!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鑄感覺自己的頭一下子變大了許多,他特意來徐福墓地裏開棺,並不是說想要給自己再增添煩惱的,而是想解開自己以前遇到卻沒能力解開的疑惑,但是疑團反而越來越大了。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拚盡全力地向自己所想的岸邊遊去,但是卻沒料到,自己所追尋的岸邊,實際上是另一個神不可見的深淵。


    哪怕是棺材蓋子已經懸浮起來了,但是晴子依舊靜靜地躺在裏麵,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也沒有其餘的征兆,顯得,是那麽的安靜祥和,一如她給趙鑄的印象一樣。無論是以前還是過去,無論是熱戀是還是相忘於江湖,晴子,一直都是那個很安靜恬美的女子,屬於典型的古典東方美女。


    未來,如果不是因為徐傲那家夥,興許,趙鑄就真的和晴子在一起了,那時候是趙鑄內心最為虛弱的時候,也是趙鑄被恐怖網文任務世界給折磨得即將崩潰的時候,晴子的出現和走入,等於是給趙鑄那時昏暗的生活裏點上了一盞溫暖的路燈,趙鑄現在還記得當初在北京時自己接到晴子電話時的那種激動心情。


    趙鑄的手伸了進去,輕輕地蹭了蹭晴子的臉,帶著點冰涼,同時,也帶著一點點的溫潤,很細膩的皮膚,雖然她一直不用化妝品,但是徐家結界裏的環境以及她自身修道人的生活習慣。是對她容貌最好的表現。


    刹那間,趙鑄像是看見了在晴子的眼角位置,像是有一滴淚珠滑落。


    趙鑄的手去摸索,卻沒有發現淚痕。似乎,這隻是自己的一次眼花,但是趙鑄清楚,自己這種級別的存在,眼花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就比如在大夏地宮之中的那個冰館裏的狐狸麵具老女人說過,他們這種級別的存在,記錯事情或者忘錯事情的情況,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到。


    因為人隨著自己生命層次的提升,所帶動地一起提升的,是全方麵的,人的弱點會被提升成一個極強的優點。


    趙鑄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但是似乎自己現在什麽都不做才是最符合自己心意的。


    深吸一口氣,想了想。趙鑄還是把棺材給重新蓋上去。


    用風水結印把棺材重新固定迴去,刹那間,墓葬內的各個地方本來躁動不堪的各方全部都陷入了平靜之中,一如千年以來。


    趙鑄斜靠在棺材側麵,有些事情,可以做,應該做,但是卻不想去做;


    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己。似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消極的男人,一個從頭到尾都消極的男人,不說是和波文比了,就是和胖子以及朱建平。趙鑄從心態上都被爆出了渣滓。


    該狠的時候,趙鑄可以比誰都狠,但是有時候優柔寡斷兒女情長起來,趙鑄又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婆婆媽媽的。


    這一點,趙鑄自己也清楚了,他其實可以對晴子的身體去進行更多的探索。去發掘更多的秘密,但是這個時候,趙鑄不願意這麽做,或許是心底的最後一抹矯情,或者是為未來的那一份至少曾經相愛過的真誠。


    總之,趙鑄對於勸說自己如何如何,有著很多的經驗,就比如當初他成功地勸說了自己放棄進門的機會的一樣,雖然最後形式比人強,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起身,帶著一點點的意興闌珊,趙鑄的靈魂離開了茅草屋。


    一直站在茅草屋外的趙鑄身體忽然一顫,隨即睜開眼,目光中帶著一抹疲憊和追思,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然而,僅僅是走了三步,趙鑄的身體忽然又停住了。


    一道金光燦燦的靈魂攜帶著一股千鈞之力以勢不可擋之勢轟然而出,一道佛手印直接砸在了茅草屋的門上。


    “轟!“


    一聲巨響穿出,趙鑄還是那個趙鑄,茅草屋還是那個茅草屋,但是如果有一個靈覺強大的人站在邊上,可以看見以趙鑄和茅草屋兩點為端點的直線距離上,一股股可怕的靈魂絞殺力量正在澎湃和激蕩著,這可怕的漩渦,簡直就是靈魂體的禁地!


    “真當我傻麽,真當我那麽好欺騙麽,你當你說是誰!“


    趙鑄的怒吼聲咆哮而出,帶著很強的怒氣,是的,怒氣,趙鑄沒多久前才發現自己剛剛被欺騙過,所以對這方麵的事情,顯得更是敏感,這茅草屋的主人,明顯是想要再欺騙一次趙鑄。


    趙鑄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方法,也不知道對方耍的是什麽手段,但是有一點很顯然,那就是對方幾乎成功了,如果說趙鑄還是以前的趙鑄,比如說是穿越前的趙鑄,真的有可能被對方這一招給迷惑住,或者叫一種以退為進的方式給擋開,但是現在的趙鑄不一樣,他來自於未來,現在這裏,對於他來說是過去,想要弄明白關於自己以及自己圈子裏的事情,才是自己來這裏的意義,這時候,哪裏是顧念私情和保留懸念的時候,那自己現在,又能做什麽?


    蝦扯蛋麽!


    “砰!“


    茅草屋的門碎裂了,這意味著裏麵的結界和禁製全部被趙鑄破開,之前他在茅草屋內可不是真的在玩兒的,而是早就開始洞悉著關於這個茅草屋的一切。


    陣法,禁製,這些東西對於趙鑄來說,真不算事什麽難事兒,進出過兩次虛擬和真實世界,這種經曆和感覺也讓趙鑄對陣法對理解層次以及造詣提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破!


    茅草屋開始燃燒,大火燃燒而起,是藍色的火焰,是靈魂的火焰!


    趙鑄的靈魂,這一次蠻橫地衝入其中,目光,直指那口棺材,還是那口棺材!


    “佛法無邊,迴頭是岸!“


    佛語發出,本來已經覆蓋迴去的棺材蓋在此時有一次懸浮起來,這次沒有絲毫地停滯,也沒有絲毫地遲緩,很是迅速,也很是直接,因為上一次開館和閉棺的時候,那些下的後手,看似是在為了以防不測而做準備,但實際上,估計其他人不會料到,趙鑄實際上一直是在為第二次的開棺做準備。


    興許,在大謀略大計劃上趙鑄比不過狗泥土和聖西安,但是趙鑄大果決和可怕的反應能力,也算是屬於趙鑄的優勢了。


    懸浮起來的棺材蓋這次似乎沒有上次那麽友好,居然滴出來猩紅色的血液,惡臭至極,周圍也彌漫著一種讓人覺得很是難受的感覺,凝滯起來的詛咒惡毒等等一切的負麵力量在此時呈現出一種井噴的態勢。


    “鎮!“


    一尊佛影出現,直接鎮壓了上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棺材內的一切負麵氣息極速地消散開,在佛的力量麵前,它們不敢造次。


    同時,趙鑄不再猶豫,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一隻手向棺材內抓過去。


    “嗡!“


    一隻手和趙鑄的手握住,或者叫拉住,兩個人的手在刹那間摩擦出了可怕的火花,甚至周圍空間也是一陣扭曲。


    “給老子,滾出來!“


    趙鑄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手臂狠狠地向外一扯。


    “哐當!“


    一聲脆響傳出,棺材內的那位,終於被趙鑄給甩了出來,落在了棺材旁的地麵上。


    這是一個男子,不,不能確定它到底是男還是女,因為它雖然有人的身體模板,是一個正常人的模樣,但是它沒有具體的性別體征,更重要的是,它的臉,是一片空白,沒有具體的五官。


    這個人被趙鑄給抽出來後,開始在地上掙紮,但是它似乎對鬼麵佛很是畏懼,不敢太過於造次。


    緊接著,像是終於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境遇,它居然直接開始對趙鑄跪下來磕頭求饒。


    雙手作揖,動作緊張,看著很是誠懇惶恐。


    趙鑄就這麽看著它,有一點趙鑄可以確定,它不是徐福,徐福自己見過,以徐福對姿態和高傲,是不可能把自己變成這個東西的,估計徐福寧願自己抹脖子也不願意變成這個玩意兒繼續苟延殘喘下去。


    但是,這個人身上,似乎有著一點讓趙鑄覺得熟悉的感覺,而對方,似乎根本不認識自己。


    自己認識它?自己知道它?


    在未來,未來的自己,有過河它的接觸?


    可能麽?


    趙鑄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時候,一道閃電劃過趙鑄的記憶,他忽然迴憶起了一個畫麵,那個下午,在熊誌奇的公寓裏,趙鑄站在過道邊,看著站在門外的那個人。


    那時候,那個人是按照約定來從自己手裏交易那一頭僵屍的,隻是,那時候,群主正好也剛剛頒布了他的隕落通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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