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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鑄話剛說完,那些名流政要們也都剛露出逃出生天的表情站起來,沈玨就馬上進來,把鐵門關上去,隻是鐵門的鎖因為這妞之前以神將之力的狠踹直接崩壞了,門是關不上了,而且軍械庫因為一直有人24小時把守,所以也沒有選擇那幢那種像是銀行保險櫃那樣子的重門。


    “叛兵的援兵來了。”


    倏然之下,那些剛剛站起來的名流政要們大半地居然又蹲了下去,不過還是有這麽二三十個人沒有蹲下去,看樣子應該都是軍職的人或者也是軍校裏出來的人,到底是比普通人多一些膽氣。


    趙鑄趕忙推開門,看著遠處確實有一群學生兵正在衝來,有人已經看見他直接舉槍準備射擊了,趙鑄立馬彎下腰,弓著身子,把這些屍體旁邊的槍撿起來捧在懷裏,然後重新迴到門裏,把槍往地上一放,


    “會開槍的來拿槍,門就這麽大,他們也沒重武器,我們隻要扛個幾分鍾,外麵的部隊應該也就攻進來了,那邊的武器櫃子和武器架子都是固定在地上的,堵不了門,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當下有十幾個人上前把槍撿起來,其餘的人則是全都退迴到了軍械庫的角落裏,那些心理防線比較差的人,在剛才哭也哭過了,害怕也害怕過了,此時倒是現在還算比較平靜,但也能看出他們現在的緊張。


    “我們後退一點,躲到武器櫃子和武器架子後麵。”


    趙鑄招手道,其實,如果這些人都是專業的士兵,自己十幾條槍站在這裏守住這個門,其實很簡單,但是這些大爺們此時能夠撿起槍來做鬥爭,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了,坐慣了辦公室的他們再去奢望還能剩下多少戰鬥素養,那就有點不現實了。而且叛兵來得太快,帶著人提前跑出去顯然不切實際,萬一逃跑途中死了傷了一些人,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得罪人了。人心,其實就是這樣。


    十幾個人都在門後麵的武器櫃子和武器架子那裏去,找準自己的位置和掩體。


    大概也就十幾秒後,那群學生兵就衝了過來,而且很直接。沒喊話沒談判,直接往裏衝。


    對此,趙鑄也不得不默默地佩服一下他們的狂熱,外麵那群屍體,死得都這麽慘了,這群學生居然還能不管不顧地豁出勇氣繼續往裏衝,當然趙鑄也知道他們是徹底地走投無路了,如果不能這些名流政要給看管起來握在手裏,那麽他們這次起義就注定無法成功,一切的付出一切的賭博。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將徹底付諸東流。


    門被撞開,一群學生兵衝進來。


    “打!”


    趙鑄二話不說直接站起身扣動扳機,沈玨也是一樣,她在武器架子側麵探出半截身體扣動扳機,其他的一些人也是一起。


    最先衝進來的一批學生兵應該算是最勇敢的,但他們也沒料到這裏居然有這麽多條槍等在這裏,一時間被打得個人仰馬翻,二三十個人都中彈倒在了地上,後麵衝進來的人勇氣自然沒前麵光棍了。嚇得向後退縮,第一波衝擊就這麽簡簡單單地被擋住了。


    趙鑄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彈夾,又看了看其他人。如果那幫學生兵真的集體都不要命地往裏衝,自己這邊肯定擋不住多久的,因為子彈就沒多少,尤其是那幫大人物,剛剛開槍時壓根不注意什麽瞄準,就是朝著門那邊不顧一切地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出去。現在好幾個人都沒子彈了。


    趙鑄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槍都留在自己這邊,自己和沈玨兩個人分站兩個點去打阻擊,估計堅持的時間還能更長一點,這幫老爺兵真的是有些太不濟事了。


    好在,局麵在下一刻忽然扭轉了過來,外麵傳出了密集的槍聲,甚至還有爆炸聲,隨後就是緊密的步點向這裏衝來。


    gn的部隊終於抓住時機動手了。


    而且,他們也真的隻是重視這邊被看押的名流政要而已,所以也絲毫不顧大禮堂那邊學生們的安全,直接武裝進入。


    “好了,援兵到了。”


    趙鑄對那幫老爺們喊了一聲,不然他還真怕等援兵進來時,這幫老爺們也會下意識地去開槍。


    進來的是一群穿著正規軍裝的軍人,這時候,本來躲在牆角那邊的人們終於發出了陣陣歡唿聲。


    趙鑄和沈玨一起把手裏的槍丟在了地上,因為幾個軍人上來把槍口都對準了他們。


    甚至還有人拿出了手銬,帶著一點歉意道:


    “不好意思了,這是流程和規矩。”


    趙鑄和沈玨都沒反抗,很配合地被銬上了。


    之後,學校的外牆被炸開,一輛輛裝甲車開了進來,護送著這群人離開了這裏,同時趙鑄和沈玨也上了一輛車,在周圍好幾個士兵的押送下離開了學校。


    車子開出去時,趙鑄自己也覺得有些恍惚,沈玨反正是大四了,也是快畢業了,而自己才入學其實還沒多久,看樣子,自己的學生生涯,就這麽地要結束了。


    ………………


    第四次做完筆錄,政審人員離開了趙鑄則是被帶到了休息室,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息。


    半個小時後,又有人進來,帶著趙鑄出去,進入了一間會議室,趙鑄看見沈玨也坐在那裏。


    這是一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表彰會,參與的人不是很多,也沒記者,因為軍校的事件可以想見的是被徹底掩蓋了下去,不會見諸於報端,在如今這個網絡還沒對社會平民普及的時代,對於當權者來說,捂住一件事,實在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而且趙鑄也清楚,就算是網絡普及了,當權者想要掩蓋什麽事情,其實也不是很難。


    一個肩膀上軍銜是中校的中年男子給趙鑄和沈玨麵前都放上了一個盒子,裏麵是軍服和軍銜,趙鑄看了一下,自己的軍銜是少尉,而沈玨是準尉,比自己還低一等,應該是考慮到自己之前本就是上士軍銜的緣故。


    表彰會結束,趙鑄和沈玨就算是自由了,趙鑄的身份本就很紮實,不怕查,而沈玨的身份也應該被做得很詳細,沒什麽痛腳,兩個人就這麽走出了這棟軍政大樓。


    沒人來歡送,因為沒人有這個功夫。


    gn武裝部隊攻入軍械庫後,徹底刺激到了大禮堂那邊叛兵的神經,尤其是那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會長,更是喪心病狂地下令引爆炸彈,結果手下的一幫人在那時猶豫和嘩變了,估計也是真的不忍心帶著數千學弟學妹一起上西天,所以,炸彈沒引爆成,自己的人先內訌起來。


    緊接著gn部隊開始強攻大禮堂,會長、楚耀陽等一係列的學生會骨幹全部被當場擊斃,其餘人也是被抓起來,不過在槍戰之中,也有七八百名學生的死傷,這起事件的波及和影響極大。


    美國gn以及歐盟gn都在gn大會上抨擊中國gn的政策和人權問題,現在還吵得不可開交。


    軍校被暫停開辦,所有學生都被遣送迴家,而後,許多已經任職三四年的原南京gn軍校畢業生也都開始被隔離審查,重要崗位上的則是直接停職。


    總之,風波很大,所以,趙鑄和沈玨這裏,就顯得有些“無人問津”,但至少,沒被受到什麽波及和影響。


    兩人都被記了軍功,而且上了軍銜,隻是沒有鮮花和彩照。


    趙鑄伸了個懶腰,“你被分配到哪裏?”


    “海南空軍。”沈玨看向了趙鑄,“你呢?”


    “迴淮安,當調查員。”趙鑄有些哭笑不得,“而且還是一個辦公室主任。”


    聽到這個,沈玨也笑了,“你這安排真有意思。”


    沈玨算是正兒八經地進了軍隊係統,對於她這個天界奸細來說,算是一種突破和進步,至少天界在她身上的資源傾斜沒有白費,而趙鑄則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估計也是因為自己這個大一生,年紀上說不過去,資曆上也也有著極大的欠缺,但他的軍功和軍銜,又讓負責安排的人很頭疼,直接進部隊顯然不合適,隻好安排去了地方。


    “好了,再見了。”沈玨對趙鑄道別後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趙鑄迴過頭看了看這棟大樓,在這裏自己待了五天,學校裏的事情具體的細節,他是不清楚了,吳傑、林宇凡以及杜詩秋他們是否安好自己也不懂,陳雨馨究竟怎麽樣了自己也不清楚,因為關於軍校的事情,全部被封鎖了,趙鑄現在真的查找不到。


    走到了街對麵的一家便利店,趙鑄拿起公用電話給家裏打過去,不管怎麽樣,自己又得迴淮安了,趙鑄忽然想起了自己剛進入這個世界在醫院裏躺著的時候來檢查自己的兩個gn調查員,自己看樣子迴去後就直接成他們上司了。


    徐秀秀之前給趙鑄的電話是棚戶區一家小賣部的,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知道是趙鑄後馬上說讓趙鑄等會兒她去喊人,等了五分鍾,趙鑄聽到了徐秀秀喘息的聲音,顯然徐秀秀是一路跑到這裏來接電話的,不知怎麽的,趙鑄也有一點點歉疚,自己出了淮安後,一個電話也沒給家裏打,因為他覺得其實沒什麽必要,但是不管怎麽樣,自己這具身體,還是人家兒子的。


    “喂,媽,我明天火車迴淮安,估計晚上到。”


    “啥,兒子啊,才開學幾天,你就被學校開除了?”


    ………俺是罪惡的分割線……


    有些情節,隻能淺嚐輒止,昨晚很多讀者在書評區裏提醒龍這一點,嗯,感謝大家的關心和支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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