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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病人的家庭住址,趙鑄有記錄,存在自己的電腦裏,也有了備份,對於一些有特殊情況或者是有特殊背景的病人,趙鑄都會刻意拷貝下資料,當然,這是有違醫生職業操守的,但是趙鑄其實本就是一個把操守和原則看得很淡的一個人,雖說家裏關係網也比較厚實,但是畢竟自己親手治療好的病人和自己的關係也會很是可靠,自己也總不能一直倚靠家裏的能量去做事,構造一些屬於自己的圈子也是利人利己的事情。


    趙鑄打了個電話,叫人早上送來了一輛車,隻是一輛桑塔納,而且還是一輛舊車,不過這個時候趙鑄顯然不在乎開什麽車了,在生死麵前,其他的任何東西,都會自然而然地看淡下去,命都可能保不住了,還會在意去怎麽裝b麽?


    倒是朱建平上車後顯得很是不滿意,嘟囔道:“我說趙大少,不帶這麽玩兒的,你車庫裏停著好幾輛頂級跑車,結果卻叫來這一輛?你這是怕刺激到咱們弱小的心靈?其實沒必要的,你越開豪車我越激動,越是能夠激發出我對生活的信心和希望。”


    “這不挺好的麽。”熊誌奇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係上了安全帶,他倒是對坐什麽車無所謂,要知道,當初熊誌奇可是靠著一輛小電瓶載著趙鑄從醫院裏逃出來的。


    “你這死胖子知道什麽,我和你如果不是因為進入了恐怖網文世界,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絲,一個社會底層的loser,但是人家趙大少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的生活層次和觀念和我們是兩個世界,我也是想跟著趙大少一起過過那種生活而已。”朱建平繼續唧唧歪歪地說道。


    “行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重的仇富情結。”趙鑄發動了車子。


    “切,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早就看透了麽,就是一個普通帶著自卑情節家庭條件也一般的家夥忽然獲得了超出尋常的力量從而產生了一種自我性格膨脹的人。。”朱建平哼了一聲,雙手抱著頭,單腿蹺在後排位置的座椅上。


    “你能想到這些東西,意味著我想再看透你,就難了。”趙鑄笑了笑,在車載音箱裏點了一首歌,這是老狼的《弄錯的車站》,老狼那滄桑的聲音就在車廂內響起。


    熊誌奇忍不住跟著哼了起來,他這其實也是一種經曆危險之後自我保護和修複機製,之前以為趙鑄是要去買菜,熊誌奇也願意跟著一起去,顯然是希望通過這種普通生活行為來撫平自己剛剛經曆的心靈創傷,這是一種主動地去尋求心靈修複的姿態,由此可見,熊誌奇其實不光隻是外表胖這麽簡單,看似有些憨厚的他,其實未必那麽的簡單。


    車子開出了市區,也在郊區裏越來越遠,最後,到了一個鄉鎮上。


    鄉鎮馬路旁邊,是一棟接著一棟的民房,其實,無論是建築麵積還是從舒適度來講,在這裏蓋一棟房子自己住,遠遠比在城市裏買一個小平方的房子寬敞舒服,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願意硬著頭皮去往城市裏擠,這或許,就是人的一種天性吧,絕大部分人,還是有著一種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本能的。


    不過,趙鑄要找的人,可不是那種鎮上普通民戶,趙鑄清楚,那個人身家早就破了千萬了,以前是做古玩生意的,這幾年因為精神出了問題,也算是金盆洗手不幹了。當然,趙鑄清楚,古玩商家其實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偽裝,他真正的麵目是一個盜墓團夥的頭頭,這些年也不知道盜了多少墓,反正是就連趙鑄當初對他進行催眠治療時,也不禁對其記憶之中的那些個墓地情景感到很是驚奇,這種聽親身經曆者原原本本的敘述可是比看那種盜墓小說感覺更好。


    “好了,下車吧。”在一戶民居前停下了車,趙鑄將車鑰匙拔下來,率先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熊誌奇跟著一起下來,朱建平似乎不是特別想下來,他橫躺在後座椅上玩著手機,但是趙鑄在此時卻敲了敲車窗玻璃:


    “下車。”


    “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麽。”


    “需要你壓軸。”


    “好,我來了!”朱建平當即收起手機,下了車,“我說,趙大少,這個人不是你病人麽,你也吃不準他?”


    “他經曆的那些墓葬很多,和我們相比,隻是沒有特殊的強化而已,但是在經曆上,卻可能比我們更豐富,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當初正好是替他治療,不然誰也不能發現他的秘密。”


    “行了,到時候我站在一旁,他敢耍什麽心思的話,我幫你鎮住。”確實,這種事情,對於朱建平來說隻是小菜一碟,若是他願意,真的發起瘋來,對社會造成的破壞,也將是驚人的。


    門是紅色的鐵門,趙鑄上前用手在門上拍了拍,然後等了一會兒,卻沒人來開門,裏麵也沒人應一聲。


    趙鑄轉過頭,看向朱建平。


    朱建平努了努嘴,道:“一個老家夥,就坐在隔著門十來米的椅子上,他已經睜開了眼睛,咦,不對,老家夥的鼻子有點奇怪啊,他捕捉到我們的味道了,靠,他在拿槍,艸,要不要這麽勁爆,真的是槍,還帶著消音器。”


    靠著自己的精神力,哪怕是隔著一堵牆一扇鐵門,但是裏麵的一切,其實都落在了朱建平的腦海之中。


    聞言,熊誌奇的雙手呈現出一種赤紅色,身上的皮膚也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青色,趙鑄卻對著熊誌奇搖了搖頭,出聲喊道:


    “韓老,是我,趙鑄。”


    “嗬嗬,趙醫生,我知道是你,但是你身邊的朋友,還有你,身上的血腥味兒,實在是太重了一些,罷了,老頭子我也沒什麽可怕的,不是趙醫生你,我都已經徹底成了個瘋子了。”


    大門的鎖從裏麵被打開,一個年紀在六十歲的老者將門推開,老者須發皆白,卻顯得精神健碩,尤其是那一雙手,似乎分外的蒼勁有力!


    “還能嗅到我們身上的血腥味兒,老人家,你鼻子不錯嘛,比警犬還靈。”朱建平可不是個尊老愛幼的主兒,這時候直接把麵前的老人家當作了狗來對比。


    老者倒也不生氣,看了眼朱建平,道:


    “小夥子,老頭子我倚老賣老說一句,你要是還想在三十歲以後硬起來,現在就得開始節製一些了,不然以後再吃藥,也很難再有用了,年輕人啊,要懂得細水長流的道理。”


    “…………”朱建平當即憋紅了一張臉,他好女色的嗜好趙鑄和熊誌奇都清楚,典型的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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