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雲將至,水蓮花將迎暴風雨,卻突然被迫終止。


    那貓兒卻不肯就此罷手,在她出身之時,翻身將她壓下。


    “哪有半山腰將人丟下車的道理?”


    墨承影將她捉住,圈在懷中。


    今兒便是天王老子來,暴風雨也不會停。


    沈雁歸感覺自己明明精疲力盡,卻又覺得精力充沛。


    不想掙脫,也掙脫不了。


    他像一條出水的魚,滑不溜丟。


    她迴抱著他,手掌在他後背滑行,手指沒有阻礙。


    沈雁歸不得不重複調整,一遍遍將他抱緊。


    “卿卿——”


    “嗯——”


    “還能再*一些嗎?”


    “*……”


    “卿卿——”


    “嗯——”


    墨承影貼著她的耳邊,時而一兩聲,“卿卿,這是你喜歡的樣子嗎?”


    沈雁歸抿唇嗯了一聲,非是對他這句話的迴答。


    她的答案在身體。


    墨承影知悉,歡喜道:“我也喜歡。”


    他的聲音一下下落進她耳中,得到的都是他最愛的反饋。


    冬禧保持著行禮的動作站在簾子外頭,等了許久。


    聽著裏頭的動靜,這架勢,她可不敢再問第二遍。


    從正殿出去,秋綏揚眉詢問。


    “如何?”


    冬禧為難搖搖頭。


    沈清月擔憂道:“可是發生了什麽?王爺不願見我嗎?”


    願不願見你,你心裏沒點數嗎?


    冬禧眼皮半垂,將眼底的情緒盡數遮掩,她淺福一福身。


    “沈小姐,王爺他……和王妃有些要緊事情需要解決,暫時不方便見旁人。”


    要緊事情需要解決?


    什麽要緊的事情需要連夜解決?


    未曾成婚的沈清月想不到,她有意問秋綏冬禧,可這兩人麵色肅穆,叫人不敢多問。


    “那我……”


    秋綏瞧見芳音手裏端著的東西,立刻道:“沈小姐這是為王爺準備的嗎?”


    沈清月柔柔“是”一聲,“我瞧著王爺似有醉酒,親自煮了醒酒湯來。”


    “沈小姐有心,交給奴婢就是。”


    秋綏說完,她身後的丫鬟英兒立刻將托盤接過去。


    冬禧見沈清月還不走,福一福身,“沈小姐放心,奴婢等一定會轉交給王爺——梅兒,送沈小姐迴去。”


    “有勞。”


    沈清月迴禮離開,走到君臨苑門口,又戀戀不舍迴頭看了一眼。


    君臨苑寢殿太大,這次沈雁歸和墨承影並未在窗邊,她便是將眼望穿,也不會看到半分影子。


    迴去路上,沒見到王爺的沈清月,心下有些失落。


    她看著前麵提燈引路的兩個丫鬟,想說話又不敢說,好不容易等迴了翠琅軒,關上門隻剩下她們主仆二人。


    沈清月托腮坐在案邊,反而什麽都不想說了。


    芳音倒了杯熱茶,小聲開解道:“王爺和王妃許是為了大婚的事情在爭執呢。”


    “是嗎?”


    沈清月手指撥弄著茶蓋,“我以為側妃的翠琅軒緊靠著王爺的君臨苑,沒想到隔了這麽遠。”


    太遠了。


    就像自己和王爺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那些個丫鬟待自己亦不夠恭敬,一點也不像對待側妃的樣子。


    沈清月心裏不安。


    “縱然沈雁歸搶了我的姻緣,可她與王爺在紀州同生共死,這份情誼,不是我輕易能橫插一腳的。”


    芳音其實也這般覺得,可又怕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又要吃巴掌,便道:


    “小姐這說的是哪裏的話?”


    “同生共死又如何?朝中多少將軍隨同王爺征戰沙場,不一樣是同生共死?難不成王爺個個都愛?”


    “那怎麽能一樣?”


    沈清月朝她翻了個白眼,正想要罵她蠢笨,王府丫鬟敲門。


    芳音開門,丫鬟進來:“沈小姐,秋綏大人來了。”


    “秋綏大人?”


    這是沈雁歸定的規矩。


    盡管宮中掌事宮女,大家都習慣稱唿一聲「姑姑」,既為尊長,也為親厚。


    可沈雁歸從未聽下人喚破山和侍衛長他們為「叔叔」,宮中亦是同理。


    是以她下令,府中女掌事、女仆從,也一律以職為稱,或直接稱唿大人。


    但這是沈清月頭一次聽到,她還反應了一下,那丫鬟並沒有解釋,她才忙道:“快快請進來。”


    秋綏帶著自己兩個丫鬟過來,“沈小姐安。”


    “秋綏姑、大人夜間前來,可是王爺有吩咐?”


    “王爺忙完原想要過來瞧一瞧沈小姐,奈何天色已晚,便特意吩咐奴婢給沈小姐送些東西來。”


    英兒捧著錦盒,雕花描金的盒子,桂兒端著托盤,上頭蓋了一方錦帕,二人上前將東西放到桌案上。


    秋綏將錦盒揭蓋、錦帕掀開。


    那是一對蝴蝶穿花粉玉流蘇簪,以及一套金絲百蝶穿芍藥的宮裝。


    無論是簪子的用料還是衣裳的麵料,都是肉眼可見的華貴。


    “這些是……”沈清月受寵若驚,“王爺的意思?”


    王妃說了,隻有給她的樓,造得足夠高、給她的希望,足夠大,她才會雲裏霧裏、有前進的動力。


    秋綏隻道一聲“是”,剩下的,便全留給沈清月自己的大腦去發揮。


    翌日,沈清月在王府後花園散步,偶然聽聞兩個丫鬟在假山後頭說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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