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十分其樂融融,遲薇看著心生豔羨,聯想自己母親早逝,失落轉身先走。


    唯有薄夜白,打量著女人,神色若有所思。


    轉身一瞬,透過嘈雜走廊,依稀聽到小女孩一句脆生生:“媽媽,爸爸呢?他好久沒看囡囡了……”


    ……


    好不容易,安慰女兒不再追問丈夫,女人一手牽著女兒,一手抱著大提琴。


    再然後,想到什麽,慈愛轉移話題:“囡囡剛剛,和誰在聊天啊?”


    “媽媽,你不知道,是個漂亮的姐姐,還有個好看的哥哥,他們都會拉大提琴,拉的好好聽!那個姐姐,還幫囡囡修好大提琴,以後可以繼續練琴……”


    一提起這點,小女孩綻放笑意說著,忘記爸爸一事。


    沒注意到,女人眼眶一紅,強忍著沒有落淚。


    這把大提琴,還是女兒住院前,她想辦法買的二手,早已破舊不成樣,女兒還是一直珍愛著。


    到底,是她沒有出息。


    她沒辦法告訴女兒,和丈夫早已離婚。


    原本,婆婆對於自己生的是女兒,就已心生不滿,偏偏……女兒患上嚴重心髒病,光治療就要花上不少錢,丈夫受到婆婆慫恿,逼著放棄救治女兒。


    否則,就要離婚,還要自己淨身出戶!


    嫁給丈夫之後,她懷孕五六月辭職待產,在家當起家庭主婦,丈夫工資上交婆婆,她手上沒什麽錢。


    縱是如此,囡囡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麵對冷血丈夫,她毅然選擇離婚,帶著囡囡就醫治療……隻是到底,最後負擔不起醫藥費,不得不先出院。


    “媽媽,哥哥惹了姐姐生氣,我還教哥哥親一親姐姐消氣!因為每一次,媽媽一親囡囡,囡囡覺得好幸福……”


    耳畔處,小女孩一聲聲說著,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媽媽的囡囡真棒……”


    誇讚著女兒的乖巧,女人想不通丈夫,怎麽那般狼心狗肺?這是他的血脈啊!


    還有婆婆,她自己何嚐不是女人,竟然如此重男輕女!


    “媽媽,我要出院嗎?我是不是病好了……”


    乘坐電梯下樓,跟著女人走到醫院大門口,小女孩天真一問。


    “對不起,囡囡!是媽媽沒本事……”


    終於,女人忍不住俯身,抱著女兒嗷嚎大哭,一遍遍不斷道歉。


    醫院不是做慈善,她一再拖欠醫藥費,已經不再開藥,還被趕出病房,隻能待在走廊,然後硬生生等死!


    可憐她的囡囡,還未真正見識世界,就要一點點離開世界。


    “媽媽不哭不哭……”


    小女孩嚇到,連忙安慰女人,還在女人流淚的臉上,親了一下又一下。


    “這位患者家屬,請等一下!”


    恍然間,就有醫生帶著護士,匆匆跑著追到這裏。


    “你不用出院,我們這就準備手術方案,給你女兒最好的治療!”


    乍然間,聽著醫生這麽一說,女人悲喜交加,卻又不知所措,難以啟齒一迴:“可是醫生,我們沒有錢……”


    聞言,醫生先是神色不自然,跟著如實一迴:“就在剛剛,有人匿名資助你的女兒,全程治療報銷!不止如此,他還留下一筆錢,說是送給囡囡小朋友,以後好好調養身子,還可以上學拉大提琴……”


    這一變故,令著女人驚呆,一時無從反應。


    “媽媽……”


    便是小女孩,眼睛如同黑葡萄,純淨而又美麗,茫然一喚女人。


    就在下一刻,女人用力抱著女兒,又哭又笑呢喃:“謝謝好心人!謝謝恩人……”


    小女孩不知道怎麽迴事,可是感受著女人的情緒,連忙迴抱著安慰:“媽媽不哭……囡囡愛你……”


    ***


    馬上揭開障礙症真相,國慶快樂……吃好,喝好,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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