劄特一呆,卻實在想不明白劉岩什麽意思,大戰在即,劉岩怎麽還有心思給自己變戲法呢,不過劉岩既然這樣說,劄特卻無可奈何,畢竟劉岩才是一軍主將,劉岩不說話,誰敢私自下令,再說劄特除了能指揮的動自己的二百騎兵,其餘的新軍根本就沒有人會理睬他,這一點劄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知多久,廖呈終於恢複了氣力,讓身後的三百兵卒組成一個方陣,盾牌手在前,長槍手押後,弓弩手圍在中間,一切都中規中距,隻是唯一的不協調就是邊軍和郡兵完全混雜在一起,如果仔細的去看,那就是幾乎是是每個邊軍身邊都有兩名郡兵。


    看著廖呈等人休息過來,劉岩笑了,然後扭頭看看援軍哪一方麵的將領,不過很容易看出來,援軍應該是兩撥人,看上去涇渭分明,左邊應該是雁門軍,一個小校率領,右邊是定襄軍,也是一個小校率領,隻是定襄軍和雁門軍看上去好像並不算和睦,中間竟然還留著一個距離,誰也不靠著誰,對這些劉岩倒是能夠明白,合作是上麵那些太守的事情,和這些當兵的無關,雁門軍家大業大,自然也就囂張跋扈,和定襄軍本地的兵士也就少不了齷齪,所以不可能和睦得了,就算都是漢軍,但是各迴各家各找各媽,這些人的地域觀念還是很強的,就算是現在自己這邊的朔方郡上郡和西河郡也是如此,低下的兵士們也常有摩擦,說到底是歸屬感不強,加上朔方軍自認為是嫡係,所以就有些瞧不起兩郡的兵卒,幸好新軍的軍紀很嚴,到底沒有鬧出什麽事端。


    閑話不說,劉岩眼光掃過兩位小校,忽然詭異的笑了,朝兩人招了招手:“喂,你們倆叫什麽名字?”


    劉岩說話風輕雲淡,絲毫沒有要拚生死的覺悟,讓兩名小校有些莫名其妙,對望了一眼,又有些鄙視對方,哼了一聲又將眼光落在劉岩臉上,但感覺不說的話好像墜了自家威風,兩人略一沉吟便高聲道:“小爺張和。”“小爺高凡。”


    那高凡或者就是定襄太守的一家人,顯得有些高傲,不過劉岩也不在意這兩個小將,聽二人答話,便點了點頭,嗬嗬的笑了,然後就沒有在理睬兩人,而是又轉向廖呈這邊,就看著廖呈一臉憎恨的看著自己,劉岩挑了挑眼眉:“喂,瞪眼的家夥,你是不是叫做那個什麽廖呈的。”


    劉岩自然知道廖呈的名字,打仗都打了這麽多天了,雙方的將領的名字都知道了,劉岩能叫出廖呈的名字一點不以為,所以廖呈隻是從鼻子裏嗯了一聲,然後朝劉岩冷笑著:“是你家爺爺。”


    麵對聊城的猖狂,新軍的將士一個個臉上顯出怒色,典韋更是雙眼一張,一臉的戾氣,朝前走出一步怒聲道:“好膽,敢罵我家主公,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代價。”


    “著啥急。”劉岩一把將典韋拉住,一臉的不在意,敵人嗎,罵你兩句那是在正常不過得了,要是因為罵兩句就生氣上火,隻怕都不用打仗了,氣都氣死了,難道還能直往你的敵人說你什麽好話嗎,那自然不可能,劉岩一臉的笑意,朝典韋擠眉弄眼,然後忽然臉色一正,伸手忽然朝療程身邊的一個大高個一指:“傻大個,你就什麽名字?”


    眾人都不解其意,就連典韋也不知道劉岩這位主公想做什麽,那不就是朱奎嗎,不過既然劉岩裝作不認識的,他自然不會多說,也隻能隨著劉岩裝不認識的,隻是很奇怪劉岩到底想作什麽?隨朝劉岩看去,卻見劉岩正在那裏擠眉弄眼。


    “我叫朱奎咋啦。”朱奎自然不敢不配合劉岩的演戲,盡管不明白,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


    哪知道劉岩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竟然莫名其妙的站在地上跳將起來,就像草原上的那些大巫師跳灘舞一樣,嘴裏麵還念念有詞,不時的喊著朱奎的名字,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看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便在此時,卻聽劉岩忽然高唿道:“以我之名,賜你天兵,朱奎,還不給我將罵我的廖呈給殺了。”


    話音落下,朱奎等到自己主公的命令,想也不想,不等廖呈反應過來,手中的長矛一挑,直接將廖呈次了個透心涼,然後高高挑在長矛上,就那麽高高的舉著,任憑廖呈最後一口氣掙紮著,看著朱奎卻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隻是沒堅持幾下,終於不甘心的咽了氣,還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朱奎,可以朱奎確實瞧也不瞧,一臉的疑惑,到現在還想不通自家將軍這是玩的那種把戲。


    這突然間的變化,讓雁門軍還是定襄軍都有些傻眼,這是怎麽迴事,忽然間就想到了大草原最盛行的巫術,有一種聽說就是能控製人的意誌,難道這個劉岩竟然迴巫術不成,想到自己高才海拔自己的名字報給劉岩,張和和高凡一臉的慘然,不由自主的朝對方望了一眼,眼中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哪知道還有更厲害的,隨著劉岩的哈哈大笑,跟著廖呈而來的邊軍一個個都傻了眼,就聽見劉岩忽然有大喝了一聲:“還愣著幹嘛,那些穿破衣服的,還不快將那些穿紫衣服的給我拿下,諾。”


    穿破衣服的自然是說郡兵,相比起邊軍來說,他們的衣服上總有一些補丁,顯得就有些破爛,至於穿紫衣服的就是邊軍,他們的服裝比較統一,這話音落下,邊軍自然是一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早已經待命而行的郡兵用長矛抵住了,而且是兩個人對付一個,幾乎是一瞬間,邊軍就一個不剩的給製住了。


    “還不快上去把這些人給我拿下。”劉岩一揮手,新軍便有百十人衝上去,將那些邊軍製住,然後給提到了劉岩麵前,當然一個個收繳了武器,至於那些郡兵卻還是保持著那姿勢站在那裏,不過早有人帶過去了劉岩的話,隨著劉岩哈哈的大笑,登時這些郡兵就像是得到了指令,一個個轉身就朝後跑去,爭先恐後奮不顧身。


    劉岩一臉有趣的看著這些郡兵,還有傻傻的站在那裏的朱奎和目赤,嘿嘿的笑了一陣,然後朝朱奎和目赤眨了眨眼睛,這才轉身朝高凡和張和望去,一臉的譏誚:“兩個小子,看見爺的手段了嗎。”


    張和和高凡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看著劉岩,這人會妖術,想到這,剛才的信心登時崩塌,麵對這種人怎麽取勝,卻又耳聽劉岩嘿嘿了一聲:“高凡,一會你瞅機會將張和給我殺了——”


    然後後麵的就聽不懂是什麽了,劉岩神神道道的念叨了一會,也不知說的什麽,就在高凡和張和相互敵視的對望了一眼的時候,就聽見劉岩高聲道:“弟兄們,準備衝鋒,拿下這些援軍,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新軍齊聲應和了一聲,一時間將援軍的氣勢壓了下去,隨著新軍的行動,雁門軍和定襄軍開始慢慢地想要靠攏,劉岩朝典韋一使眼色,然後一指朱奎二人:“你們隨這一起殺進去,先殺了那個高凡。”


    典韋應了一聲,大步朝敵軍走去,朱奎目赤二人沉默不語緊跟在後麵,三人雖然麵對八百精兵卻絲毫無懼,大喝一聲,便朝高反這邊的定襄軍殺到,不過劉岩早有指令,擒賊先擒王,拿下高凡,或者將高凡逼到張河那邊,自然有好戲看。


    隨著怒喝聲響起,朱奎一錘將一輛糧車掀翻,三人便已經衝進了敵人之中,一時間打作一團,手下沒有一合之將,隻朝高凡逼去,三人平常就配合的不錯,排成三角陣衝殺過去,誰也阻攔不住,宛如三尊殺神自天上下凡,直殺的屍橫遍野,哀嚎遍地,看的高凡心驚肉跳,原來新軍有這等將領,哪還敢一拚,三人殺過來,高翻遍避而遠走,手中一把青銅劍卻根本不敢廝殺,而避過去的方向卻是張和那邊。


    張和緊張的看著典韋三人,也看的心驚肉跳,這種猛將可謂是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這樣的人要是殺過來,自己身邊總有幾百將士也不足持,正想著,看到高凡朝自己這邊退來,手握一把青銅劍,忽然又想起劉岩剛才的話,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想與高凡錯開,隻是人群之中,張和有如何能退開幾步,到底還是和被典韋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高凡撞上了,不用多想,張和大喝一聲,手中青銅劍就和高凡的劍撞在一起,叮的一聲將高凡的劍給蕩開了,而忽然受到襲擊的高凡,確實下意識跌躲閃,想將劍收迴來,結果張和已經一劍刺來,高凡哪敢多想,便已經揮劍和張和鬥在一起,至於身後的典韋三人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眼見到敵人的兩名將領鬥在一起,典韋和朱奎目赤對望了一眼,心中有些古怪,想想主公的話,一時間心中大為震驚,主公竟有如此神威,讓敵人自己打成一團,當下也就按照主公的吩咐朝外退了出去,自然沒有人能攔得住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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