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酒足飯飽,劄特就被人抬到了客房休息,本來是應該劉岩去陪劄特的,但是誰都知道劉岩這模樣根本就不能喝酒,再說也上不了席麵,便隻好讓典韋去陪劄特,隻是劄特雖然號稱草原第一勇士,但是本領比不上典韋,就連酒量也是差得遠,直接被典韋給喝到了桌子底下,一旁典韋還說喝的不過癮,非要拉著朱奎和目赤在喝酒,最後將朱奎和目赤也放到了才算是罷休,卻把我今天準備和劄特商談要事的打算給打了個幹幹淨淨。


    直到第二天,劄特一直睡到快要中午的時候才爬起來,結果一聽到有人來喊他吃飯,當時臉色就變了,隻說中午絕不喝酒了,昨晚上真是被典韋給喝怕了,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當然劉岩也沒打算管酒喝,這年頭連飯都吃不飽,拿糧食來釀酒就顯得有些奢華,不過沒有也不行,所以來到朔方郡的這麽長的時間裏,典韋也不過喝了兩迴酒,一次是慶祝拿下了朔方郡,而另一次就是典韋陪客,和劄特對飲,這讓好酒的典韋簡直是日夜煎熬,恨不得朔方郡立刻就糧食無數,不用舍不得造幾碗酒喝,到時候開懷暢飲才來的痛快,在這個勞動力普遍低下的時候,美酒隻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的奢華品,並不是普通百姓喝得起的。


    所以當典韋見到劄特的時候,當時雙眼就是一亮,想見到親人一般的拉住劄特的手,說什麽也要拉著劄特在喝幾杯,但是典韋的熱情不但沒有讓劄特感到開懷,反而嚇的臉都綠了,好一番謙讓,一個是死活要拉著喝幾杯,說什麽原來是客,哪有不把客人陪好了的,而另一個卻是抵死不從,隻說典韋太見外了,一家人非要說兩家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真是多麽親呢。


    正是因為如此,當劉岩差人去請劄特的時候,劄特簡直喜出望外,才知道自己和典韋竟然磨蹭了一頓飯的時間,當下也顧不得去吃飯,說了句將軍找我有事,就落荒而逃,讓身後的典韋鬱鬱不平,心裏埋怨主公是在不給勁,這酒還沒喝呢,就叫人去商量事情。


    劉岩不知道劄特為何見到自己格外親切,但是劄特的關心,和那種古怪的熱情,讓劉岩還是很高興,不過陳宮招唿他過來商量事情,值得對自己千恩萬謝的嗎?


    “劄特首領,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如果這件事情你幫我做好了,那麽我就把新軍騎兵裝備的秘密告訴你,這也是新軍就縱橫草原上的秘密,不知道劄特首領可願意聽我說一說。”劉岩微笑著看著劄特,根本就容不得他拒絕,這特這一次來朔方郡,雖然明著說是為了幫劉岩他們剿滅部落聯盟的軍隊,但是最終的目的雖然不說,但是劉岩和陳宮也都看得明白。


    劄特一愣,雙眼閃過一道精芒,但是隨即恢複了正常,也不似剛來時的那種熱情,隻是陪著笑道:“將軍這是說得哪裏的話,隻要將軍吩咐,就是赴湯蹈火,劄特也在所不惜,還請將軍盡管吩咐,不用拿劄特當外人。”


    劉岩臉上掛著笑,卻不敢把劄特的話深聽,畢竟現在互相利用的時候還好說,但是當劄特真的成為草原霸主的時候,那麽也到了兩人反目的時候,不過現在說那些還早,畢竟劉岩還要就借助劄特,略一沉吟,與陳宮對望了一眼,便低聲道:“既然劄特首領這麽幹脆,那我也不客氣了,這一次我要拿下上郡和西河郡,所以邀請劄特首領幫忙——”


    哪知道劉岩話未說完,劄特就是臉色一變,遲疑了一下:“將軍,非是我推辭,我們草原上的健兒們,如果是兩軍對壘那是不成問題,但是去上郡攻城略地,卻非是我們所長,我這千多人能幫上的忙不多,隻怕拿不下上郡的一個城池,將軍可是有了什麽計策,不知道能不能說給劄特聽聽。”


    “首領不必擔心,我自然不會讓首領攻城略地的,隻需要首領略施小計就可以了,到時候我自會派人協助首領,但是我也有個要求,那就是無論破了那座城,也不能傷害百姓,隻要新軍殺過去,你們就要退出城池,至於狼草財寶那就油的你們去取,記住了,是不能傷害任何百姓。”劉岩臉色一正,將這番話說出來,然後朝一旁的陳宮一使眼色,陳宮會意,便拉著劄特走到一邊。


    陳宮將他們的計劃一一告訴了劄特,隻聽得劄特臉色變來變去,漢人的鬼心思果然是太多,不過卻很精彩,最少劄特聽得不住的點頭,心中對陳宮和劉岩又多了一層畏懼。


    一直等到講解完畢,陳宮才淡淡的看著劄特:“劄特首領,可還有什惡魔不明白的地方,有就問出來,我再給你講解,別到時候壞了我家主公的好事,不過千萬要記住我家主公的話。”


    劄特不敢吃一,站起來,麵色沉鬱,朝劉岩一抱拳到:“將軍請盡管放心,劄特都已經明白了,絕不敢耽誤將軍的事情,不過還希望將軍能夠信守承諾,隻等事情一了,就把那個秘密給我。”


    話音落下,劄特便告了個罪,便徑自轉出劉岩的府邸,然後直接出城去準備了,不過多久,大軍就開拔,在黃澤要塞五裏外紮營安寨,隻等待劉岩率三百精兵南下上郡求援。


    不過安下了營的第一件事,劄特就是好好的大吃了一頓,看著劄特狼吞虎咽的樣子,讓身邊的苧麻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道:“大哥,難道在漢軍那裏你連頓飯也沒混上,漢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這話提起了劄特的傷心處,不由得啃了口羊腿,隻肯的滿嘴是油,砸吧了砸吧嘴才歎了口氣:“二弟呀,說到這就讓人和無奈,漢軍怎麽會連飯也不管,關鍵是大哥沒吃,實在是太熱情了,你可要記住了,以後和漢軍打交道,隻吃飯千萬不要喝酒,不然什麽事也辦不成。”


    劄特的感慨讓一種將領麵麵相視,首領這是怎麽了,草原上的男兒最喜歡的就是漢人的美酒,所以每次劫掠了漢人之後,迴到族中都會大醉一場,首領平時挺喜歡和酒的呀。


    先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在第二天一早,劉岩遣人送來了消息,說他和陳宮已經率領三百鐵騎趕赴上郡去了,而劄特卻要在後天的早上起行,淡然不要速度太快,隻要一天三十裏路的趕,畢竟劉岩這個傷號走的也不快,而且劉岩還要在白土城住上兩天。


    茫茫的黃土地之中,一隊騎兵護送著兩輛馬車正在朝上均的方向而去,第一站自然是先到大城站一站,然後經達成南下,直達上郡的白土城,上郡郡尉單飛就領著一千五百精兵駐紮在白土城,這是一處堅城,鮮卑的鐵騎幾次踏破漢境,卻都是在白土城被單飛當下,才保的上郡的平安,不至於像西河郡朔方郡雲中君和定襄郡五原郡那樣生靈塗汰。


    由此可見,單飛這個郡尉還是比較了不起的,最少很少有人能及的上他,如果不是上郡太過於完整,劉岩也不想殺了單飛這麽一個人才,但是據說單飛對張萊是死忠,而且正因為有單飛這員將領,張萊確實曾經拒絕過匈奴中郎將張煥的求助,絲毫不將張煥看在眼裏,而此時劉岩就是張換的替身,有單飛在,張萊有怎麽會對劉岩加以言辭。


    劉岩並沒有耽誤行程,隨著馬車的速度,幾乎已經是拚命地朝前趕了,一日不到達白土城,劉岩心中就不踏實,可以說一日拿不下白土城,劉岩就不會幹休,趁著劉岩大破鮮卑人的事情還沒有傳開,劉岩才好投機取巧,所以劉岩不敢耽誤時間,這一路上拚命地趕。


    終於在第四日,劉岩到了大城,沒有鮮卑人的威脅,大城在百姓的努力下,發展得很快,而劉岩的種樹論在黃澤的可以宣傳下,也被百姓接受,雖然官府下了嚴令,每個人必須種植十棵樹,無論是男女老幼,完全按照人頭來分的,但是百姓在鮮卑鐵騎的威脅下,自發的將這個數目上升到能種多少種多少,這和自己保命相關聯,種樹和死亡之間,中樞還是很輕鬆的,在農閑之時,一片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就在大城周圍出現,怕是大城的百姓加上軍屯的阿布泰族人,這近五千人,在短短的兩個月之中,竟然種下了不下五萬棵小樹,等這些小樹長起來之後,這裏將是一片沃土,其實劉岩處心積慮的宣揚種樹保命的這個論調,也是迫於無奈,如果說保持水土的話,隻怕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這一招果然很管用,不過卻是能讓鮮卑的鐵騎在這裏施展不開,即便是現在的小樹。


    而在一片片樹林之間,則多出了無數的農田,靠著吉水的河岸,更是一片綠油油的田地,地裏的莊家眼看著就快要到了豐收的季節,百姓很喜悅,今年風調雨順,糧食一定能夠打出很多,有人說能夠出二百多斤糧食,而且最重要的是,新來的劉岩將軍,將原來的五成稅賦降到了三成,多出來的這兩成,足夠每個家庭在多堅持幾個月的,相信日子會越來越好,於是百姓們四下裏傳說,這位劉岩將軍是上天的星宿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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