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岩醒來,在劉岩的督促下,新軍留下三百人進行護衛,剩下的再一次發動了掃蕩,對那些各自為政的散兵遊勇發動了衝鋒,已經大亂了好長時間各部落聯盟,已經對新軍的鐵騎充滿了畏懼,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大部分選擇了投降海虎部,畢竟這些人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大家還是比較了解的,有很多人都能在海虎部找到一兩個關係不錯的,這部分人足足有一千七百多人,而剩下的那一部分,除了烏紮首領率著殘部三百從大營正門衝了出去,跟著他逃走的還有二百多散兵遊勇之外,其餘的幾乎都留在這裏了,死傷遍地,最後統計的時候,傷兵不過千餘,死亡的卻足足有兩千人。


    劉岩暗道了聲可惜,再看看海虎部的俘虜,眼中卻又是一陣眼紅,但是卻有無可奈何,畢竟當時自己必須下令盡量的屠殺,殺到敵人膽寒,這樣能夠減少傷亡,就算是這樣,新軍的死亡人數也達到了二百多人,加上一百多傷兵,加起來新軍減員四百,一戰下來,就隻剩下了六百人,這一戰可以說大獲全勝,而且是以少勝多的一次經典,但是這也足夠劉岩心疼的了。


    隨軍軍醫給劉岩處理了傷勢,說嚴重一條腿骨折了,胸口的一刀劃破了皮肉,看上去雖然嚇人,其實卻並不嚴重,上了藥之後,就已經止住了血,反倒是那條腿,最少很久不能再騎馬了,隻能躺在簡易的擔架上,這讓劉岩相當煩躁。


    至於海虎部,這一次損失很大,一千多人馬,損失了多半,卻隻剩下不足六百,還多有傷者,不過他們的收獲也是巨大的,足足有一千七百多俘虜,在收繳了武器之後,就集中在一起關押,而首領紮特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這些傷對於紮特卻並不在乎,所以當烏翰見到紮特的時候,稍微一商議,就顧不得傷勢,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就趕忙來麵見劉岩,好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紮特對劉岩很恭敬,並不敢擺出草原第一勇士的架子,也不敢擺出首領的身份,更不敢以功臣自居,這一次要不是劉岩的新軍及時趕到,海虎部可能陷在其中,早晚落得個全部滅亡,甚至劉岩還曾笑著打趣烏翰,說隻要新軍有心的話,晚一步海虎部究竟成為過去,烏翰就有機會在他手下效力,這讓烏翰誠惶誠恐,將這句話告訴了紮特,就算是紮特心中也是一片冰涼。


    各家有各家的心機,海虎部和新軍說到底並不是一個牢不可摧的聯盟,相反他們不過是一時的利益結合,這一次海虎部所獲雖然頗豐,但是卻還是不足以完全和儃石球抗衡,所以很多時候還要借助新軍的助力,這時候紮特也不敢對劉岩心生怨恨,當然至於心裏麵究竟是怎麽想的,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劉將軍,聽說你受了傷,紮特心中甚為不安,所以顧不得一切,先過來看看將軍,不知道將軍傷的厲害嗎?”紮特其實已經知道劉岩傷的怎麽樣了,但是還是裝作不知,一臉焦急的來探望劉岩,借此表明對劉岩的關心。


    見到紮特,劉岩心中殊無一點高興,但是卻也是將笑容堆滿了臉上:“紮特首領,劉岩傷的不重,勞煩首領掛念,心中真是不安呀,來人,快給紮特首領看座。”


    紮特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像聽聞劉岩傷的不厲害,放下了擔心一樣,其實心裏卻在誹謗,怎麽就看不出一點不安的樣子,漢人果然心機陰柔,最善於做作,自然有人搬來了座位,請紮特落座,隻可惜劉岩起不了身,隻能躺在擔架上說話。


    “劉將軍,紮特可是一直很仰慕將軍的威名,這一次能和將軍聯手,實在是紮特三生有幸,憑借著將軍這一戰大獲全勝,一定能震動整個草原,將軍的隊伍簡直就是無話可說,一個字牛。”紮特豎起大拇指,不吝嗇於對新軍和劉岩的讚美,不過這些話落在劉岩耳中,卻是說不出的膩歪,卻還是隻能客氣的謙讓著,這種惺惺作態,其實兩個人都厭煩,卻又很無奈,畢竟人心隔肚皮。


    說了好一陣閑話廢話,紮特終於還是忍不住將話題轉向正題:“劉將軍,這一次,咱們聯手打破呐果大營,我著人統計了一下,總共是俘虜了兩千六百人,其中近千傷兵,另外繳獲刀槍箭矢無數,還有糧草近萬石,馬匹三千四百多匹,輜重無數,還有不少珍寶,劉將軍,你看這些東西該怎麽分呢?”


    依照草原上的規矩,雙方合力作戰,所繳獲的東西,都是按出兵比例來分配的,但是紮特不敢這麽想,如果沒有新軍,這一切都是泡影,新軍的戰鬥力讓紮特望而生畏,其實這一次一多半的人都是新軍殺的,傷者也多是新軍留下的,海虎部損失了六百人,其實連一千人也沒有除掉,所以在劉岩麵前也說不起硬話,再說海虎部以後還要指望新軍呢,所以才要和劉岩商議分配戰利品的事情。


    哪知道劉岩隻是淡淡的看了看紮特,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激動,輕輕灑笑道:“不知道紮特首領怎麽打算的,不妨說出來聽聽,一家人有什麽事情還不好商量。”


    紮特一真鬱悶,誰和你是一家人呀,再說你劉岩也沒有將我們當成一家人呀,不過這也隻能在心裏念叨念叨,略一沉吟,紮特皺著眉頭低聲道:“劉將軍,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平分怎麽樣?”


    試探的話說出來,紮特一臉緊張的望著劉岩,今後能不能和平相處,就看今天的這句話了,如果劉岩太過於吝嗇,今後的相處可就麻煩了,能夠平分在紮特看來,就是最不錯的結果了,此時紮特還隱隱的感覺到新軍的威脅,今天就算是劉岩要獨吞戰利品,紮特也不想和劉岩翻臉,同樣的兵力,紮特還不認為自己是新軍的對手,這才是心中緊張的原因。


    劉岩在心裏轉了一轉,瞬間便已經拿定注意,有人想要去拍一拍紮特的肩膀以示親近,哪知道一動彈,卻不由得慘哼了一聲,也隻能放棄這個不實際的想法,不過這個有好的信號放出去,紮特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劉岩才淡淡的苦笑道:“你看我傷的,哎——這樣吧,我說個方案你看行不行,你的俘虜歸你,我隻要那些傷員就行,這樣你少了很多的負擔,不過還要你抽出三百人給我,畢竟這些傷員還需要人看護,另外給我一千五百人的輜重,這些人要休息,帳篷大氈之類的少不了,至於糧食那就平分吧,不過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多要些馬匹,要不然運送這些傷員可就大是問題了,至於那些珍寶武器什麽的,就都給首領吧,也不枉首領受的這些傷。”


    紮特一呆,不由得雙眼一亮,劉岩的這個分配,對自己簡直就是太有利了,傷兵都給了劉岩,自己就沒負擔了,至於糧食平分,這早就在紮特的預料之內,那些輜重,紮特並不看在眼裏,草原上多得是帳篷大氈什麽的,至於馬匹,紮特原本也打算多給劉岩一些,原本是想用來多換些俘虜,這些俘虜紮特還打算一家一半,傷員也是平分,現在這結果,紮特想都沒想,這實在是太好了,至於那些珍寶,紮特倒並不是很在意,隻要有了人還能少了那些珍寶,倒是刀槍箭矢,紮特看的比較重,畢竟在草原上刀槍是緊缺的的東西,有了人再有武器才能成軍嗎。


    揮了揮手,紮特一臉的堅決:“劉將軍,這樣不行,其餘的我沒話說,將軍照顧我我心裏明白,但是這些金銀珍寶紮特卻不能要,要不然也是在太虧了貴軍,這樣吧,所有的珍寶都歸將軍,至於傷員勻給我一下,不能把負擔全部甩給將軍不是。”


    兩個人你推我讓,看上去心誠意切,隻是各自心裏都打著小九九,劉岩要這些傷員其實想法很複雜,一方麵現在沒精力看管俘虜,畢竟後麵還有很多大仗要打,所以要傷員就輕鬆多了,而且劉岩要這些傷員也是為了多要些馬匹,馬匹在大草原上或許不值錢,動則幾千匹的,但是往南去往東去,很多諸侯馬匹並不多,這東西可以拿去換糧食的,有了這些馬就可以拿來換糧食,這才是根本,至於那些武器,劉岩還看不上的,彎刀也隻有草原上才用的慣,劉岩更希望新軍將來的配備更好一些,當然,退讓了一會之後,那些金銀珠寶卻滑進了劉岩的口袋。


    這一戰,已經動搖了西北鮮卑的根本,五千人對於鮮卑各族都是很大的損失,而且接下來的戰場,如果真的一戰而勝,那麽大草原上就要真的消停很長時間了,而接下來劉岩和紮特又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動,畢竟儃石球還有七千大軍存在,這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劉將軍,你下一步的打算究竟想怎麽走,是去襲擊儃石球的本部,還是去迴殺攻打朔方城的敵軍?”紮特一臉凝重的看著劉岩,原本襲擊儃石球本部的心思已經淡化了,畢竟原來沒有想到有這麽多的俘虜,紮特現在隻想返迴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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