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哈哈大笑,將眾人扶起,卻是一臉的笑容,眼中神光連閃,沉聲道:“我知道諸位不信我能拿下上郡,其實這也不難,隻要我一張嘴,就差不多能把上郡拿下來,現在隻等匈奴中郎將的任命下來,到時候我就可以站在大義上拿下上郡了,隻是不知如今魏寵魏大人所行之事如何了。”


    眾人沒有接話,一番唏噓之後,又開始將話題落在糧草上,劉岩笑了:“這好辦,我打算給董卓送上去四百匹馬,另外在押送四百匹去荊州,如果董卓願意,他那四百匹我也可以幫他換成糧食,這不是董卓也缺糧嗎,相信董卓不會不同意的。”


    其實這是劉岩和陳宮早定下的策略,唯一的變故就是劉岩在草原上有多大的功績,如果功績不夠厚,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但是如今這等功績,劉岩正好拿著去說服董卓,如今董卓正欲山東諸侯折騰不休,也不願意隨便就多一個敵人,況且劉岩還有殺手鐧,隻是卻不能說出來,如果董卓要是不答應,非要把八百匹馬全部扣下,那麽劉岩就隻有引鮮卑鐵騎踏足長安了,相信董卓也不願意受到這麽大的威脅,如果不答應自己拿自己就放鮮卑騎兵長驅直入,直逼長安,到時候山東諸侯可定會蠢蠢欲動的,就是對付張萊也是一樣的策略,隻是這說出去實在是太有損名聲,所以劉岩才未明說。


    自己在大草原一番動靜,小部落不敢在來進犯,大部落也要準備一下,隻怕鮮卑騎兵一旦兵臨城下,就將是萬人以上的規模,最少不會少於八千,這樣一股騎兵,足以讓天下側目,到時候自己隻要聲稱沒糧,這吃飯都吃不上了,還怎麽阻擋鮮卑騎兵,不管是誰隻要不答應,到時候鮮卑南侵,所以得罪責就都落在誰身上,相信董卓絕不肯背負這個罵名的,劉岩的新軍在朔方抵禦外敵,沒有糧食了,董卓不支持也就罷了,若是還不讓劉岩自己想辦法,那麽吃不上飯的罪過,就要由董卓擔起來了。


    此時都見劉岩說的有信心,倒是都信了,一顆顆心都放了下來,殊不知劉岩心中也沒那麽大的把握,畢竟這一切隻是自己想的這麽美好,具體的去操作的時候,可就不一定能夠怎樣了,但是最少眼下的危機解除了。


    第二天,西征的陳宮就派迴了信使,來通報軍情,臨戎、沃野、三封三城未經一戰,就主動投效過來,如今陳宮已經完成了整編,原來三城一千多兵馬,加上陳宮的五百,合計一千五百兵卒,已經完成了三城的布防,隻是信中陳宮說起,三城久受鮮卑侵擾,雖然一直堅守,但是此時已經沒有什麽糧食,所以請劉岩調撥糧食,也難怪三城會這麽輕鬆就自投懷抱,估計著是被餓壞了,不管劉岩是不是正統的匈奴中郎將,但是最少符印在此,他們寧可選擇相信,多一個靠山,多一分支援,這才是陳宮這麽容易就拿下這三城的根本,如今看來是兵不血刃,三城歸來,整個朔方郡就全部在劉岩手中了。


    劉岩接到信大為高興,當即便安排黃澤準備糧草,然後安排劉辟押送糧草過去,當然這一次劉辟過去是要帶著任務的,除了押送糧草,這一次過去就是要完全接手軍隊,而且劉岩下了任命書,命劉辟為鎮西將軍號,奉命鎮守朔方郡西北三城,防禦鮮卑鐵騎,另裴元紹為副將,協助劉辟掌管西北三城的軍事,同時,劉岩也給劉辟裴元紹二人另一個差事,那就是開荒,另外在沃野城外三裏處種植樹木,而且一定要大量種植,讓其成為一片森林,一直連接到畢月湖岸邊,然後從畢月湖西去,能種到哪就種到哪,其次就是修繕城防。


    對於掌控軍事二將自然無話可說,另外修繕廠房也是必須的,再說開荒屯田這些劉辟裴元紹都能理解,畢竟糧食為一切的根本,但是唯獨對主公要求種樹卻是一臉的茫然,種樹做什麽,而且劉岩也不要求樹種,什麽樹都行,隻要能夠成為森林就行,越大越好。


    劉辟不解的問劉岩此意究竟為何,自從劉岩占了朔方郡,就沒有停下過種樹的事情,雖然眾人不反對,在百姓閑暇之時,也著實中了不少的樹,如今無論是大城,美稷城,還是朔方城廣牧城外,在留言的一再要求下,如今也看到了濃鬱的一片,雖然有部分樹苗沒有活下來,但是畢竟大部分活了下來,之時種樹究竟是為什麽中人卻不知道。


    見眾人一臉的茫然,劉岩哈哈大笑,眼光掃過眾人卻是一臉的得意:“諸位,想必都在困惑我為何要大家一直種樹,其實說起來有兩點,其一,咱們朔方郡地多荒漠,本就不適合耕作,不然朔方郡方圓千裏,比起山東諸郡那是大了不少,但是無論是從人口還是什麽,和人家卻不是差了一點,當初朔方郡最興旺的時候也不過三萬多一點人口,及至現在卻隻剩下七八千人口,所為何來,還不時因為朔方郡不產糧食,根本養不活那麽多的人口,這是地利所致,縱然咱們拚命開荒又能如何,一場沙暴下來,很多田地就會被沙暴淹沒,根本就是白費力氣,這種樹之舉,正是為了保護水土,抵禦沙暴,讓咱們朔方郡成為一片沃土,當然這不是一日之功,但是這卻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舉。”


    聽劉岩佩佩而談,眾人恍然大悟,不想劉岩這般有學問,就連黃澤也是佩服不已,抱拳道:“主公懂得真多,澤多有不如,我精心鑽研農業,對此竟然一無所知,真是令澤感到汗顏。”


    “開荒,放牧這些都是在破壞水土,咱們朔方郡本就多荒漠,真要是不作為的話,朔方郡的情況便隻能更糟,而想保持水土唯有種樹,什麽時候朔方郡成為一片森林,那麽到時候就水肥地美,便是山林間的也會有很多小動物,最少能讓百姓打些獵物養家糊口吧,當然樹木最大的作用就是抵禦風沙,保證水土不流失。”劉岩給眾人上了一節自然科學,這對於他這種後世人,簡直就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正文是因為後世越來越多的破壞植被,讓中華大地的西北成為荒漠,越來越嚴重,劉岩隻是想用自己的一點作為,能改變多少就改變多少。


    不過就在眾人讚歎不已的時候,劉岩當然不會沉醉於其中,除了黃澤是真心讚歎,那是因為他動農業耕作,對於水土流逝之說很了解,而其他人多半就是奉承,特別是想典韋朱奎,兩人臉上除了茫然就是迷糊,又哪裏知道什麽水土流失之說,也不過是因為這是主公說的,至於對錯不論,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就不吝嗇於讚美。


    說起這些,劉岩深吸了口氣,臉色忽然一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至於這其二嘛,今年是看不到了,若是等到明年這些樹長起來,哪怕是從未一片小樹林,到時候就能幫著咱們抵禦鮮卑騎兵了,你們還別不信,你們想想,騎兵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什麽,那是因為馬匹的衝擊速度,一匹馬的衝力加上人力,足足有上千斤,任何人都受不了這般巨力,那麽什麽地方讓騎兵發揮不出他的速度來呢?”


    這對於這些常年廝殺的將領自然不是問題,周倉微微一笑:“限製馬匹速度的地方,大都是山區,騎兵衝不起來,在山區根本就是雞肋,反而常常成為步兵的獵物,所以在山區征戰的時候,就沒有騎兵的參加,騎兵之利多見於平原上。”


    龔都點了點頭,沉聲道:“周倉大哥說的不錯,另外就是河流密布之地,北人善馬戰,南人善水戰,不是南人不想組建騎兵,而是地形限製了他們,很多地方根本就衝不起騎兵來,有了馬也是累贅,這也是長江以南幾乎沒有騎兵的原因。”


    劉岩暗自點頭,果然不愧是南征北戰的將軍,一個個都不簡單,這些見識可不是隨便就能養起來的,隻是見眾人皺眉不語,再無人說出個所以然來,劉岩這才拍了拍手笑道:“周將軍和龔江軍說的太好了,要我說,這兵卒就是以騎兵為最,所以這從古至今,能成為聖王的都是北方人,南方卻絕不行,其主要原因就是南人即便是過了江,幾千馬軍就可以殺的幾萬大軍潰退,南人占不了北方所以隻能永遠的縮在南方,而反觀北人,隻要下了馬就是很好的步卒,在南方卻也有施展之地,所以將來如果再出王侯的話,那一定是北人無疑。”


    現在大漢還在,劉岩自然不會說將來統一天下的一定是北方人,而隻是說出個王侯,這不犯忌諱,接著眼光一轉,劉岩沉聲道:“除了二位將軍說的之外,我認為還有一種地形可以限製馬軍,那就是叢林,叢林多樹,根本就沒有路途,步行於其中還可以,但是想要策馬奔馳卻是做夢的,所以咱們就要種樹,到時候森林連成一片,到了此地,鮮卑騎兵的優勢就全沒有了,咱們要是在樹林裏打他的埋伏,諸位那個不是以一當百的英雄,但是如果馬軍對陣,諸位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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