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黑絕打量著木葉一行人的臉色,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沼之國,不就是鬼之國傳說中,邪神葬身的火山所處的國家嗎?”


    卡卡西拉著一張臉。


    這叫什麽?自投羅網?


    他賣命的跑了一整天,結果來到了一個看上去更危險的地方?


    “等等,重、邪神不是葬身在鬼之國嗎?”黑絕震驚道。


    它先入為主的認為,傳說既然來自鬼之國,那重樽就應當葬身在鬼之國才對。


    這沼之國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們確定嗎?”


    “我們最開始抵達的一個村莊的村長是這麽說的。”


    卡卡西歎了口氣,“當時為了解情況,我特地詳細的問了他鬼之國的傳說。”


    黑絕吞了口唾液。


    天上的圓月被黑雲遮住。


    整片大地都變得暗然無光。


    聽到隆隆聲,黑絕緩緩轉身,兩眼發直的看著遠方冒著紅光的火山口。


    祭祀的時間,到了。


    雨之國,曉組織的會議室。


    小南趴在桌子上,借著燈光看著曉組織成員曾經留下的相冊。


    腳步聲靠近,她有些不舍得又看了一眼相冊,才將它合死,小心的收進衣襟。


    “長門還沒醒來麽?已經快三個月了。”白蛇在小南身後問道。


    在兩個多月前,長門終於做出了決定。


    或者說,是在重樽的誘導下做出了決定。


    白蛇殺了比起樂子,更偏向黑絕多一點的白絕本體。


    並讓零號白絕偽裝成本體與其他白絕分身聯絡。


    得知了黑絕同樣失去消息的事實。


    也就是說不論是黑絕,還是木葉一行人,又或是小白,在進入鬼之國後都失去了聯係。


    不論用什麽手段都無法聯係到。


    他隻能做出最壞的打算。


    並提前做好準備,而完全狀態的長門,會是極佳的助力。


    “還沒,不過,不過上次看他時,他的臉色好了很多。”


    小南揉了揉有黑眼圈的眼睛,“也許快了吧。”


    白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看著白蛇同樣有些疲倦的臉色,小南問道:


    “你呢,最近在做什麽?我都不知道。”


    “我...”


    白蛇正要迴答,突然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


    他由血液凝聚而成的右眼開始融化,隻剩黑眼眶的右眼眼皮耷拉下來。


    他的身體在沒有服下金丹的情況下,突然解開血肉秘術變成了常態。


    “你沒事吧?”小南連忙站起,用手攙扶住有些晃悠的白蛇。


    白蛇擺了擺手,左臂掙脫小南的手,“我先迴去了。”


    自然能量快速填充了他的身體。


    白蛇接連瞬身迴到了自己的住所,並將門窗關好,拉上窗簾。


    左眼的視線愈發模湖,空洞的右眼眶什麽也看不見。


    白蛇吃下一粒血絲金丹,但卻依舊沒能進入血肉秘術形態。


    他的視線越來越黑。


    當徹底全黑的那一瞬,他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吸收不到自然能量,也感覺不到查克拉。


    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空殼。


    但是,他能成功召出自己的元素瓶。


    就在這時,有聲音從遠處傳來。


    聲音非常熟悉,但白蛇卻一時想不起來自什麽人。


    他側耳細聽。


    聲音突然變得嘈亂,並重重疊疊。


    就好像突然有數不清的人同時朝他說話。


    根本難以分辨其中的任何一句,全都聽不清。


    但是這之中,除了他熟悉但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外,還有聽的出來的。


    其中,似乎有長門的聲音,好像還有日向謬的聲音,也有黑絕的聲音。


    在白蛇逐漸適應,能夠略微分辨之時,聲音一齊消失。


    白蛇試著摸黑向前走動。


    驚訝的是,黑暗不僅僅是視覺效果。


    他的空間感似乎也出了問題。


    他往前走了二十幾步都沒有遇到障礙,他的房間可沒有這麽空曠。


    就在這麽想著時,他踢到了什麽東西,軟乎乎的。


    他蹲下身,用手摸索,仔細的分辨。


    那好像是一個人,但冰涼的觸感,像是一具屍體。


    在盲人摸象的行為過程中,黑暗中仿佛勾勒出了有色彩的畫麵。


    他看到了腳下的東西是什麽。


    一具屍體,他的。


    白蛇扶起屍體,那屍體的外貌和他沒有任何差別。


    不,還是有差別的,屍體有完整的雙眼。


    白蛇能從中看到不甘的光。


    “睜眼...”


    聲音從後麵傳來。


    “這是,最後一次了...”


    白蛇聞聲迴頭。


    他看到了黑霧人形。


    在湯之國邪神教基地遇到的黑霧人形。


    與以往不同的是,黑霧人形的麵龐開始清晰。


    上麵的臉,是他的臉,且同樣缺少右眼。


    但不同的是,黑霧重樽的身體看上去和他有很大的不同。


    從他身上,白蛇能感受到明顯且強大的精神能量,就像夜希一樣。


    這是一個長著他的臉的夜希。


    黑霧重樽的身體很不穩定,向周圍溢散著黑霧,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睜眼?你在說什麽?我討厭謎語人,不要打啞謎。”白蛇冷聲道。


    “字麵...意思...敗給...隻有武力的蠢貨...我,不接受......”


    黑霧重樽倒在地上,身上包裹的黑霧緩緩散去。


    不再有生命氣息,無神的雙眼中,除了不甘外,好像還蘊含著屈辱和憎恨。


    “睜眼?”


    白蛇閉上雙眼,重新用力的睜開。


    黑暗中,一具具身體浮現。


    數量不多,但全都是他的屍體,倒在地上,目光夾雜著不同卻又類似的情緒。


    白蛇皺起眉頭,向前走去,但卻碰到了障壁。


    空間變得狹小,他無法唿吸。


    在窒息感中,他猛地睜開眼睛,透著潔白光線的燈罩與他的左眼對視。


    他的右眼中血液凝聚,組成了一顆眼睛。


    他從地上坐起,左右掃視著。


    這裏是他的房間,沒有異常。


    “母親!不”


    黑絕怒吼著從泥地上爬起,聲音絕望中夾雜著不死不休的憎恨。


    這嚇了卡卡西一跳,字麵意義上的一跳。


    卡卡西跳到了幾米外,“你沒事吧?”


    “什,什麽?”黑絕茫然的看著周圍,“發生了什麽?”


    “你突然昏迷過去了。”卡卡西也不明白情況。


    “我昏迷?對了,這裏是...”


    黑絕迴憶起了鬼之國還有祭祀開始的事,但之後...


    “是噩夢嗎?好像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可惡,想不起來了。”


    噩夢的餘韻還影響著它的身體。


    顫抖不已的雙手,好像先前還在無休止的進行著戰鬥。


    “謬,你沒事吧?”卡卡西出聲道。


    黑絕望去,見日向謬閉著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全身衣裳都被汗水浸透。


    “謬?”卡卡西又喊了一聲。


    “沒事。”日向謬睜開眼,看著顫抖的指尖,不知在想些什麽。


    黑絕看到他嘴巴動了動,口型好像是在說“荒謬”。


    “我的記憶恢複啦!”邁特凱突然驚唿起來。


    “什麽?怎麽辦到的?”卡卡西驚喜問道。


    “哼哼哼,本來這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的,但既然是我的勁敵的提問,那我就給你個提示吧。”


    邁特凱興奮道:“提示就是,青春!”


    卡卡西好奇的表情一僵。


    “怎麽樣?猜到了嗎?還需要額外提示嗎?”邁特凱追問道。


    “嗯嗯,不用了。”卡卡西敷衍道。


    “噢噢,果然猜到了嗎,不愧是我的勁敵卡卡西喲。”邁特凱嘴一咧,牙齒在黑暗中居然反光。


    這就是青春的力量嗎?比先前沒有記憶時,青春的濃度更高了。


    “這麽說,謬你也恢複記憶了吧。”卡卡西轉頭問道。


    “嗯。”日向謬也恢複了往常行屍走肉一般的狀態。


    “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呢?”卡卡西皺眉思索著。


    黑絕看向鬼之國的方向,隱約中,他感覺那裏變得不那麽詭異了。


    同時,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後悔的情緒。


    好像,他錯過了什麽極為重要的東西。


    某種,錯過就不會再有的機會。


    “最後一次了?”黑絕想起了巫女先前的話。


    雨之國上空的雨雲中,躺在床上的長門緩緩睜開了眼。


    眼神有些茫然。


    嘩嘩嘩,屋子的一部分家具化為紙張聚集在一起,組成了半個小南。


    “長門,你醒了?”她驚喜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長門愣愣的轉過頭。


    不再消瘦的麵龐微微顫動,他撥開眼前礙眼的紅發,顫抖道:


    “這個聲音,這樣的形態,難道說,你是...小南?”


    小南心中的驚喜立刻被擔憂衝澹,長門的記憶看上去出了一點問題。


    “是我,長門,你怎麽了?”


    她靠上前去,“大家都很擔心你,重樽也是,他每次現身都是詢問你的情況。”


    “大家?重樽?”


    長門的眼眶開始濕潤,輪迴眼的視線變得模湖。


    “你們,不是都已經...”


    他伸出的手觸碰到小南的肩膀,感受到實感,確認這不是虛幻的。


    “原來,那都是夢啊。”長門的臉上露出了僵硬但卻高興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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