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出這話的刹那，馬如龍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發出一聲輕笑：“不知道，聽都沒聽說過。”說完，他繼續低頭穿串。
我拉著凳子往前靠了靠，輕聲道：“馬如龍，你知道嗎，呂柯死了。”
馬如龍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呂柯是誰？你能說點我聽懂的話嗎？二位，既然你們不是周哥的人，那就請迴吧，別惹火燒身。”
“你覺得周哥對我們來說是火？”我隨口問道。
馬如龍聳了聳肩：“至少對我來說是，而且還是文火，慢慢烹煮著我這隻青蛙。”
“你真不知道黑龍堂口？”
“真不知道。”說完，馬如龍便不再言語了，將我們視為空氣。
難道他真不知道黑龍堂口？至少我從他的臉上所察覺到的都是冷漠，對呂柯的死完全不屑一顧，根本就不像是黑龍堂口的人。
我有些沒了主意，下意識認為是情報出了問題，可是這情報是沈留白找到的，我對沈留白絕對信任。
我看向沈留白，發現沈留白的眼神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起來，然後衝馬如龍歉意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們找錯人了，打擾了。”
說完，沈留白便帶著我離開了燒烤店，馬如龍甚至連起身關門都懶得。
迴到車上，我看著沈留白，輕聲道：“真的錯了？”
“沒有錯。”沈留白不假思索的迴答道，他的雙眼微微一眯：“你忘記他以前是幹什麽的了？他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尖兵中的尖兵，突出的不隻是反偵察能力，還有他強大的心理素質。隻可惜，他終究還是陽人，就算是表麵裝的再像，也無法欺騙我，因為我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不承認自然有他的難言之隱，現在我們要做的並非是逼迫他。”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我看著沈留白，輕聲問道，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和沈留白在一起，我就變得不喜歡用腦子，喜歡什麽事都依靠沈留白。趙小倩曾經說，她最大的夢想便是當一個廢物。
別說是我，試問天下間的女人，有誰不想當一個廢物呢？至少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是如此的。
沈留白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不喜歡去插手陽間的事兒，但是現在看來，我們需要破一次例了。”
說完，沈留白發動引擎，帶著我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車子隻運行了幾分鍾便停下了，在鎮子之外，一個果園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果園門口停了很多車，有摩托車，也有轎車。時不時有笑聲從裏麵傳出來，或是放蕩不羈，或是桀驁不馴，總之這些笑聲全都屬於男人，而且是中氣十足的那種。
“這裏是哪？”我打量著果園小聲問道。
“周哥的地盤。”
“你早就知道馬如龍欠錢？”
“不知道。”
我有些詫異：“那你怎麽知道周哥住在這裏？”
“依靠陽氣。”沈留白雲淡風輕道：“我隻需要用心感受這附近的氣息便可，這裏聚集的陽氣最重，但是人卻少，說明這裏的人陽氣都比普通人要重。而隻有混混、社會閑人，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才會有如此強的陽氣。”
原來如此，既然馬如龍欠周哥的錢，而且似乎很忌憚周哥，那麽證明周哥絕對不是什麽正經人，社會大哥是很合理的猜想。
打開車門，我們倆走進果園，門沒關，也用不著關，至少光天化日之下，沒人會來這種地方自找麻煩。
門後是一條幽深的小徑，兩旁種滿了果樹，是梨，還沒結果，看不出品種。
大約往裏走了二十來米的樣子，一個磚瓦房出現在視線裏。磚瓦房一共有三間，一明兩暗是大多數農村建房的格局。磚瓦房並沒有經過精心的裝修，很普通，甚至可以形容為簡陋，但是裏裏外外卻有很多人。
屋子裏麵的笑聲很響亮，而外麵則或站著，或蹲著四個年輕人。這四個年輕人的穿著很統一，並非是製服，或是有意而為之，而是這種穿著是‘小哥’的標配。黑色t恤和褲子，發型是小平頭，有錢的脖子上會帶著一個金鏈子，沒有的則手裏攥著手機或是香煙。
四個小哥瞥了我和沈留白一眼，不拿正眼看人。
蹲在門框旁邊的小哥，袖子挽到肩膀，露出肩膀上麵的虎頭紋身，嘴裏叼著煙，被煙氣嗆得眯著眼睛：“找誰？”
“周哥在嗎？”我開口問道。
小哥點了點頭：“裏麵。”
我和沈留白踩踏著四個小哥虎視眈眈的眼神，走進房門，在進入屋子的瞬間，我差點被裏麵的煙氣嗆死。眼前就像是起了一層濃霧，又像是發生了火災，濃煙滾滾。直到我發現煙氣下麵坐滿了人，我才意識到，這些煙氣都是抽煙造成的。
不大的客廳裏坐滿了人，大約有十幾個，全都是男人，年紀最小的也有二十來歲，大的有四十出頭。
這些人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牌，圍著兩個桌子。
我和沈留白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十幾個人，三十幾道視線，全部盯在我們倆身上。
看著滿屋子紋著身的漢子，我這心裏多多少少有點發虛，不過感受到沈留白有力的大手，我的心也就隨之落地了。
我撒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實在是認不出誰是周哥，就開口問道：“請問一下，周哥在嗎？”
“找周哥有事兒？”一個三十來歲，剃著光頭，穿著花襯衫黑褲衩夾腳拖鞋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著我問道。
這人胖乎乎的，笑起來兩個眼睛眯成一條縫，是現場所有人中最沒有威脅性的。
由於隻有胖子搭話，我也隻好衝胖子說道：“確實是有點事兒。”
“哦，什麽事啊？”
“聽說馬如龍欠了周哥的錢，我們是來替他還錢的。”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笑聲差點把房子都掀翻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馬如龍竟然也認識了有錢朋友？”
我拉著凳子往前靠了靠，輕聲道：“馬如龍，你知道嗎，呂柯死了。”
馬如龍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呂柯是誰？你能說點我聽懂的話嗎？二位，既然你們不是周哥的人，那就請迴吧，別惹火燒身。”
“你覺得周哥對我們來說是火？”我隨口問道。
馬如龍聳了聳肩：“至少對我來說是，而且還是文火，慢慢烹煮著我這隻青蛙。”
“你真不知道黑龍堂口？”
“真不知道。”說完，馬如龍便不再言語了，將我們視為空氣。
難道他真不知道黑龍堂口？至少我從他的臉上所察覺到的都是冷漠，對呂柯的死完全不屑一顧，根本就不像是黑龍堂口的人。
我有些沒了主意，下意識認為是情報出了問題，可是這情報是沈留白找到的，我對沈留白絕對信任。
我看向沈留白，發現沈留白的眼神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起來，然後衝馬如龍歉意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們找錯人了，打擾了。”
說完，沈留白便帶著我離開了燒烤店，馬如龍甚至連起身關門都懶得。
迴到車上，我看著沈留白，輕聲道：“真的錯了？”
“沒有錯。”沈留白不假思索的迴答道，他的雙眼微微一眯：“你忘記他以前是幹什麽的了？他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尖兵中的尖兵，突出的不隻是反偵察能力，還有他強大的心理素質。隻可惜，他終究還是陽人，就算是表麵裝的再像，也無法欺騙我，因為我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不承認自然有他的難言之隱，現在我們要做的並非是逼迫他。”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我看著沈留白，輕聲問道，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和沈留白在一起，我就變得不喜歡用腦子，喜歡什麽事都依靠沈留白。趙小倩曾經說，她最大的夢想便是當一個廢物。
別說是我，試問天下間的女人，有誰不想當一個廢物呢？至少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是如此的。
沈留白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不喜歡去插手陽間的事兒，但是現在看來，我們需要破一次例了。”
說完，沈留白發動引擎，帶著我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車子隻運行了幾分鍾便停下了，在鎮子之外，一個果園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果園門口停了很多車，有摩托車，也有轎車。時不時有笑聲從裏麵傳出來，或是放蕩不羈，或是桀驁不馴，總之這些笑聲全都屬於男人，而且是中氣十足的那種。
“這裏是哪？”我打量著果園小聲問道。
“周哥的地盤。”
“你早就知道馬如龍欠錢？”
“不知道。”
我有些詫異：“那你怎麽知道周哥住在這裏？”
“依靠陽氣。”沈留白雲淡風輕道：“我隻需要用心感受這附近的氣息便可，這裏聚集的陽氣最重，但是人卻少，說明這裏的人陽氣都比普通人要重。而隻有混混、社會閑人，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才會有如此強的陽氣。”
原來如此，既然馬如龍欠周哥的錢，而且似乎很忌憚周哥，那麽證明周哥絕對不是什麽正經人，社會大哥是很合理的猜想。
打開車門，我們倆走進果園，門沒關，也用不著關，至少光天化日之下，沒人會來這種地方自找麻煩。
門後是一條幽深的小徑，兩旁種滿了果樹，是梨，還沒結果，看不出品種。
大約往裏走了二十來米的樣子，一個磚瓦房出現在視線裏。磚瓦房一共有三間，一明兩暗是大多數農村建房的格局。磚瓦房並沒有經過精心的裝修，很普通，甚至可以形容為簡陋，但是裏裏外外卻有很多人。
屋子裏麵的笑聲很響亮，而外麵則或站著，或蹲著四個年輕人。這四個年輕人的穿著很統一，並非是製服，或是有意而為之，而是這種穿著是‘小哥’的標配。黑色t恤和褲子，發型是小平頭，有錢的脖子上會帶著一個金鏈子，沒有的則手裏攥著手機或是香煙。
四個小哥瞥了我和沈留白一眼，不拿正眼看人。
蹲在門框旁邊的小哥，袖子挽到肩膀，露出肩膀上麵的虎頭紋身，嘴裏叼著煙，被煙氣嗆得眯著眼睛：“找誰？”
“周哥在嗎？”我開口問道。
小哥點了點頭：“裏麵。”
我和沈留白踩踏著四個小哥虎視眈眈的眼神，走進房門，在進入屋子的瞬間，我差點被裏麵的煙氣嗆死。眼前就像是起了一層濃霧，又像是發生了火災，濃煙滾滾。直到我發現煙氣下麵坐滿了人，我才意識到，這些煙氣都是抽煙造成的。
不大的客廳裏坐滿了人，大約有十幾個，全都是男人，年紀最小的也有二十來歲，大的有四十出頭。
這些人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牌，圍著兩個桌子。
我和沈留白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十幾個人，三十幾道視線，全部盯在我們倆身上。
看著滿屋子紋著身的漢子，我這心裏多多少少有點發虛，不過感受到沈留白有力的大手，我的心也就隨之落地了。
我撒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實在是認不出誰是周哥，就開口問道：“請問一下，周哥在嗎？”
“找周哥有事兒？”一個三十來歲，剃著光頭，穿著花襯衫黑褲衩夾腳拖鞋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著我問道。
這人胖乎乎的，笑起來兩個眼睛眯成一條縫，是現場所有人中最沒有威脅性的。
由於隻有胖子搭話，我也隻好衝胖子說道：“確實是有點事兒。”
“哦，什麽事啊？”
“聽說馬如龍欠了周哥的錢，我們是來替他還錢的。”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笑聲差點把房子都掀翻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馬如龍竟然也認識了有錢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