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趕緊起床下地,發現自己除了把外套脫了,內衣的扣子給解了之外,倒是沒有其他更過分的舉動後,唐蘇稍微安了點心。


    她就怕,昨晚她夢遊的時候,一不小心,像上一次的夢境裏那樣,把孫清買給她,準備讓她結婚用的戰袍給穿了過來。


    真要是那樣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唐蘇都不好意思去陸寒的主衛上廁所,她憋著自個,先把陸寒的床給還原,然後去拉窗簾,準備開窗透氣。


    嗬,好家夥,夢遊的她,居然還知道把窗簾拉上,還把人家的小夜燈給按開了,她一個外來闖入者,倒真是不客氣。


    把陸寒的房間當她自己房間那麽隨便嗎?


    這陸寒要是知道,她有了他的開門密碼後,就這麽放肆,未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闖入他的地盤,陸寒一定不高興。


    不行,不能讓陸寒不高興,她得盡快把陸寒的房間恢複到他離開之前的原樣。


    通個風,應該就能把她的氣息給吹沒了吧?


    唐蘇這麽想著,飛快的把窗簾給拉開,拉開後,她看著陽台上,掛著陸寒的衣服時,唐蘇整個人瞬間傻掉了。


    陸寒迴來了嗎?


    還是這衣服是他離開時洗來晾上去的?


    不應該啊,陸寒這麽嚴謹細致的人,他要是走的那天真的洗了衣服來晾,當天就該麻煩她,讓她幫個忙,收一下衣服才對。


    讓她喂豆丁,就能把開門密碼告訴她,她覺得,她跟陸寒之間,這關係讓她幫忙收一下衣服還是可以的。


    唐蘇站在那兒,揉了揉眼睛,好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睛時,陸寒的衣服還在。


    唐蘇想到了什麽,立即跑過去推開玻璃門,伸手摸了摸,吹了一晚上秋風的衣服,並未幹透,還潤得很。


    唐蘇平時也自己做家務,會煮飯,自己給自己洗衣服,拖地什麽的,都是一把好手,有生活經驗的她,即便不是太豐富,也明白,衣服潤到這種程度,可見是昨晚才洗的。


    就算她昨晚夢遊好了,那也不可能沒事還把陸寒的衣服拿出來洗吧?


    關鍵是腦袋裏麵,就沒有洗衣服的畫麵,倒是突然躥出,有人幫她泡熱水腳的畫麵來,當冰冰涼涼的雙腳,泡入一大盆熱水時,通體簡直不要太暢快了。


    唐蘇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這喝醉了真是誤事。


    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腦子裏全是稀碎的片段,偏偏這些片段,怎麽都連貫不上。


    唐蘇想要腦補,可是腦補一出,就被自己否認了。


    下一秒,唐蘇轉身走出房間,陸寒給她穿的粉色拖鞋,就這麽讓她遺棄在了床邊。


    房間外,客廳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雖然客廳的裝飾,也沒有躲開黑白灰的基調,偶爾倒是多了一點點其他顏色,都是一些冷色調。


    唐蘇卻感覺不到冷,因為這裏住的是陸寒,所以她心裏是暖的。


    何況,她現在嚴重懷疑,陸寒昨晚上就迴來了,陽台上的衣服就是證據,但是證據隻有一個,唐蘇還不能完全的說服自己。


    即便十有七八是陸寒提前迴來了,唐蘇也想垂死掙紮一番,希望陸寒沒有迴來,那些衣服,真是她夢遊時犯軸,從他衣櫃裏,把他幹淨的衣服抽出來洗了洗,然後晾上去的。


    唐蘇跑到門邊,拉開鞋櫃,看到自己昨晚穿去跟武爺爺吃飯的鞋子,此刻規規矩矩的跟陸寒的鞋子放在一起。


    夢遊的她,居然還能做到這麽細致?


    進門後換鞋,換完鞋,還能把她脫掉的鞋子給放進鞋櫃,還放得這麽整齊?


    那是她唐蘇嗎?


    不能夠啊!


    唐蘇又不是第一次喝醉,去年還是前年,孫清過生日,她作為孫清的好姐妹,自然替孫清高興,結果,她跟孫清倆人都喝醉了。


    第二天宿醉醒來後,她們倆待的房間,簡直慘不忍睹,那些慘,也不是孫清一個人能製造出來的。


    把她家母後大人氣得不行,給了她們倆一人一塊抹布,讓她們自己打掃衛生,那酸腐味道,兩人實在忍受不了,後來aa叫了臨時工。


    第二個證據,陸寒可能真的迴來了。


    唐蘇臉蛋越發紅了。


    唐蘇光著腳,又折返迴陸寒的房間,她的手機,靜靜的躺在陸寒房間的床頭櫃上,唐蘇拿了過來,手機黑屏,唐蘇試了一下開機,竟然打開了。


    打開後,手機還是滿格電,隻不過,很快就劈裏啪啦的跟放鞭炮一樣,一直響個不停。


    唐蘇:“……”


    第三個證據,陸寒確實迴來了。


    隨後,更多的證據,向唐蘇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壓根就不是夢,極大可能都是真實發生的。


    比如,她伸手揉捏陸寒的臉,然後問他,為什麽隻能在夢裏才能親近他?


    還有,她喊他陸寒,不是陸醫生。


    那些碎片般的畫麵,在這麽多的證據麵前,慢慢的讓她串聯了起來。


    串聯的越多,越完整,唐蘇的臉越紅。


    到最後,就跟血管快爆裂一樣,紅得嚇人,要是有人此刻看到唐蘇的模樣,怕是要懷疑她是否生大病了。


    唐蘇真想自己大病一場算了。


    真要是病了,那就太好了,她至少可以趁著生病,當幾天鴕鳥。


    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清醒的去麵對陸寒?


    她在真實的陸寒麵前,做盡了這麽多丟人現眼的事情,她好想原地消失。


    原地消失做不到的話,那她躲幾天,這可行?


    陸寒啊陸寒,你要提前迴來怎麽不早點說一聲呢?


    他要是說了,她說什麽都不可能跑去跟武爺爺喝那麽多酒,就算一起吃飯,她也絕對滴酒不沾。


    完蛋了,所有的計劃都完了。


    她的計劃是,睡得飽飽以後,神采奕奕的跟陸寒表白,給陸寒一個陽光,向上,極好的印象,這樣,成功率不是會大很多嗎?


    現在呢,陸寒眼裏的她,怕是醉鬼,無賴,色女吧?


    膽子那樣大,還敢那樣摸男人的臉?


    摸了還不算,還要使勁揉,使勁吃人家豆腐?


    唐蘇,你真是……太過分了!


    這樣的你,再跟陸寒告白,還有成功率可言嗎?


    嗚嗚嗚……


    唐蘇好想哭,又哭不出來。


    悲傷到達極致,是沒有眼淚的。


    唐蘇收到的消息,有各種新聞推送,廣告推薦,還有來自武傑的消息。


    武傑說:【唐蘇,陸醫生迴來了,我把你交給他了,怎麽樣?你跟他告白了嗎?】


    她想啊,現在都看不到陸寒的人,陸寒怕是被她醉鬼的糗樣給嚇跑了吧?


    是啊,換個立場,她要是陸寒,陸寒要是她,她大概率也會跑的。


    武傑的消息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


    唐蘇沒有迴他,不想迴。


    主要是,武傑的問題,讓她心情極度失落。


    能怎麽樣,非常不好啊。


    告白了嗎?醉成那樣,就算她對陸寒說她喜歡他,想要跟他親近,陸寒怕是都不會當真吧?


    不行,唐蘇猛的甩了腦袋好幾下。


    她是積極的,樂觀的,向上的新時代女青年,她不能這麽喪。


    她喜歡陸寒,又不可恥。


    她現在是單身,沒有男朋友,而且幹幹淨淨的結束了上一段戀情,並且,她跟葉斯辰之間,僅限於牽手,就連貼貼都沒有,何況是親嘴。


    所以,現在的唐蘇,幹淨的跟十六歲時的她沒什麽兩樣,畢竟,與異性拉手,那是避免不了的,上幼兒園的時候,還跟無數小男孩牽手放學呢。


    今天是這個男孩,明天又是那個。


    唐蘇努力掙脫陸寒對她造成的困擾,她要努力,她要振作。


    就算現在握在手裏的牌,稀爛無比,她也要想辦法,爭取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唐蘇,你行的!唐蘇,加油!


    唐蘇……


    唐蘇還要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時候,叮咚一聲響,突如其來的門鈴將唐蘇震成了一樁木乃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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