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獸皮上的文字並不是c國的古文字中的任何一種,看起來倒更像是一種符合,不過神奇的是陳嬌和林焱明明不認識這種文字但是在看到的時候腦中卻能夠懂得其中的含義,陳嬌頗為不解,暗暗問了空間裏的皮皮,作為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器靈皮皮的見識自然更廣些。


    經它判斷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符文,直接顯示於人的神念,就如□□真界存儲信息的玉簡一般,隻不過這種信息是以文字為外在載體的。並且皮皮還推測到這種文字應該是屬於上古時間的,也就是在c國曆史上記載的最早出現的文字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而這個獸皮上文字不多,隻寥寥幾句,大體介紹了這個名叫雲台宗的門派因為麵臨大禍全派上下不得不撤離山門,四處逃難,然後由門派內的大能用陣法將這無人的宗門封存起來,以待災難過後後人迴歸。為防止逃亡時間過長後世弟子不知前因,不得其門而入,故而留下這張地圖傳給曆代掌門以圖後事。


    那圖上則是畫了一幅草略的地圖,這宗門周圍有山川環繞,隻是這些標出的山巒名字陳嬌和林焱卻是聞所未聞,什麽雲棲山,天嶺山,所以一時也無法確定這個地圖具體指向的方位。


    “嬌嬌,這事你打算怎麽辦?”那獸皮上的字圖閃現了約莫又一盞茶的時間,又漸漸模糊了起來直至不見,原來浮在半空中的獸皮也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又恢複了之前什麽都沒有的樣子,林焱把它撿起來放到桌上,問旁邊深思的陳嬌道。


    “咱們先自己找找這個地方看能不能找到,找不到的話再做打算。”陳嬌想了想說。


    接下來幾天兩人也不逛交易會了,林焱打著要出去給父母打電話的幌子跟陳嬌出了玄天宗的山門,因為這結界中俗世的手機信號是進不來的。兩人出了這地方之後就拿出手機來查找這幾個山的名字,雖有幾個重名的,但是卻沒有一處地方是同時存在這幾座山的。


    陳嬌又想會不會古時候的地名現在更改了,因此還找借口去了玄天宗的藏書閣查閱了一番,玄天宗的守閣長老正是之前曾向陳嬌請教符籙之術的明覺長老,此時見她來找書,又不涉及門派的功法機密,不過是些上了年份的凡間地理方誌一類,這種書籍他們玄天宗多了去了,論收藏齊備絕對超過c國任何一家圖書館,要放在外麵可能是值錢的孤本,對他們修真者而言卻是不值什麽,他本就想著賣陳嬌一個人情,日後好多討教些問題,故而也十分大方的放她和林焱進去了。


    “嬌嬌,都沒有……”林焱看著腳邊攤放著的一堆堆舊書,雖則他們可用神識翻找,基本上書嘩啦啦翻一遍裏麵的內容就能記到腦子裏,可是不停歇的看了這上千本書也夠累的,說起來玄天宗的藏書除了古代朝廷主持編撰的地理宏著,還包括了許多地方自己編寫的地方方誌,找起來也是頗為麻煩的。


    “我這邊也沒有。”陳嬌揉了揉眼角,放下手中最後一本書,苦笑道:“其實我之前也沒抱太大希望,這地圖上的門派都是上萬年前的了,這萬年來改不改名倒還其次,單是這桑海滄田的變化,說不定這些山都已經沒了呢。”


    “那咱們還找麽?”林焱問道。


    “上古時代的門派遺寶,要就這麽放棄還真是不甘心。”陳嬌一臉的不情願,“我們對修真界的事情不熟,現在隻能跟玄天宗合作了,說不定他們修真界的書籍裏會有相關記載。”


    “要不要問問師父他老人家?說不定他知道呢?”林焱在一邊提醒道,想到又要跟玄清打交道,林焱也是一臉的不爽,更何況還是讓他們占了這麽大的便宜。


    “額……”陳嬌一時語塞,好久沒有提起過“師父”,陳嬌差點就忘了這號人物的存在了,忙補救道:“對對,我待會就給師父發個傳音符說下此事。”


    想了想,她又說道:“師父閉關多時,可能不會過來。”先打好底,之後再找什麽借口也好說多了。


    不過林焱這次的提醒也變相的給了陳嬌一個提示,雖然打定了主意跟玄天宗合作,可是財帛向來動人心,上古門派遺址對修真者的誘惑又何止何止財帛這麽簡單,君不見小說裏麵得到大能傳承和遺物從此一飛衝天的套路麽,這在真是的修真界裏卻是真實存在的,也是個人機緣和氣運的體現。為防止玄天宗的修士昏了頭腦做出什麽事來,陳嬌決定還是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才是。


    於是,陳嬌和林焱迴訪後,陳嬌進到空間裏,如此這般跟皮皮一頓操作,然後拿著兩塊玉牌出了空間,她先來到林焱房裏,對林焱說:“阿焱,師父迴信了。”說著便激發了其中一塊玉牌,頓時皮皮扮演的藏華道人的影響出現在房中。


    隻見他閉目盤膝坐在一間石室的榻上,周圍石壁上鑲嵌著五彩斑斕的靈石,這些靈石似乎組成了一個陣法,陣內霞光忽閃,襯得藏華真人本就仙風道骨的麵貌更加飄逸出塵了。也不知道這傳影之術用的是何法術,藏華真人就仿佛正坐在他二人眼前一般,端的十分真實,林焱見狀正欲開口請安,藏華真人就睜眼道:“嬌嬌、阿焱,你二人所遇之事為師已盡知,此地為師亦未曾聽過,為師閉關還需得幾年才可,你二人若是想要尋寶也可與玄天宗合作,隻是需謹記防人之心不可無,為師此前在陳家給你二人留下了兩隻靈獸,修為在金丹期,可護你二人周全,還有靈符靈藥若幹供爾等使用。若是遇到難以決斷之事或者遇險,以傳音符傳信於為師即可,藏寶一事,有緣者得之,切不可迷失本心本末倒置,切記切記!”


    說完這影像也消失不見了。林焱呆滯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師父的意思是讓我們去跟玄天宗說咯?”


    “恩,反正光憑咱們兩個肯定是不成的,總不能把真個c國翻一遍吧,”陳嬌看出林焱的不情願,安撫道:“再者說,這萬年以前的門派說不得山門還安排在國外呢,這個咱們就更使不上力了,還是得借一下玄天宗的力才好。”這點也是陳嬌剛剛想到的,不管是按c國神話傳說,還是西方現代的發現,萬年以前人類應該還處在蒙昧時期,國家也未嚐出現,這突然冒出來的修真門派還真指不準在哪裏安家呢。


    而且陳嬌想得更細些,這個修真門派存在的時間與c國傳說中的各種神話人物故事都對不上號,還不知道藏著什麽樣的隱情呢。


    安撫好了林焱,陳嬌就派人去通知明惠真人,說他二人有事求見。明惠真人這幾天雖未見陳嬌兩人,不過他們的大致動向也還是了解的,他倆先是在第一天逛了逛坊市,然後用築基丹換了一塊據說有來曆的獸皮,然後接下來幾天除了中間出去了一趟之外就都鑽進了本宗的藏書閣內查閱書籍,聽明覺說看的都是地理方誌。


    這幾件事加起來倒讓明惠隱隱有了一個猜測,此時見陳嬌二人來件忙讓人將他們請了進來,等到眾人歸座,明惠真人笑著問道:“兩位小友此番是因何而來?我聽說二位在交易會上隻逛了半天就不去了,可是我們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


    陳嬌自然聽出了明惠話裏的試探之意,他明顯是在暗示他已經知道陳嬌二人在交易會上買了什麽東西,過來打探虛實了,陳嬌懶怠跟他打什麽機鋒,直接開門見山道:“晚輩此次來正是為了在交易會上購得的一件東西來請教前輩。”


    說著便將那塊獸皮取出來,一邊講這塊獸皮的種種異象說給明惠聽,一邊又朝獸皮輸了一絲火靈力,這次倒是沒有再耗費那麽多靈力,可能是第一次陳嬌輸入的火靈力致使獸皮顯現,這獸皮現在竟像是認主了一般,隻要感應到陳嬌的一點靈力,就能將那文字和圖畫顯現出來。這還是陳嬌後來打算對著獸皮印證古籍的時候發現的,本來她都做好了再一次嗑藥的準備了,沒想到第二次開啟獸皮卻是輕而易舉了,認主的說法也是陳嬌自己推斷出來的。


    “這……這……”任是明惠真人裝的再淡定,此刻也端不住高人的架子了,他急急忙忙地跑下座椅,來到騰空而起的獸皮前,盯著那上麵的文字和圖畫看了半響,直到獸皮顯現的時間到了落了下來,他才如恍然驚醒般迴過神來。


    明惠趁著迴座的時候暗自強捺住自己洶湧的心情,可臉上不時的顫動還是泄露了他此刻心中的激蕩,陳嬌等他慢慢平複下來,才開口道:“這件事就是如此,前輩也親眼見到了這副地圖,不知玄天宗意下如何?”


    “這若是真的自然是我宗的大幸事,隻是不知這獸皮上的東西是真是假啊……”明惠真人一聽到陳嬌發問,又自動迴到了一派掌門的模式,打起了太極。


    “前輩難道是想讓我保證這獸皮是真的?那我可沒這麽大的底氣,這獸皮是如何到我手中的想來長輩已經盡知,總歸不是我在騙人。況咱們修真之人本就是與天相爭,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要去爭才是。”說到這,陳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獸皮上所寫的地點我跟我師兄這幾日查遍了各類方誌都不曾找到,想來這修真之事凡間書籍記載不多,故而才來找玄天宗合作,明惠前輩心裏是什麽想法盡管直說便是,要是玄天宗覺得此事不成,不想參與進來,我等也絕無二話,大不了去找其他門派便是。”


    明惠真人被陳嬌的一番話噎得夠嗆,他總不能順著陳嬌的話說不參加,要真這樣他就真是傻子了,就像陳嬌說的,修真之人,與天爭運,上古門派的遺物有多大的能量他作為一派之主自然心中有數,現今是末法時代,修真界中資源凋零,不說宗門弟子,那些在外闖蕩的散修能找到一間築基修士遺留下來的洞府都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更何況這個,不行,決不能讓他們推到其他的門派那裏去。


    “哎,陳小友莫急嘛,老夫也隻是一說罷了,不管此事真假,總要探探才知,我玄天宗作為修真界第一大派,這實力先不說,單單古時流傳下來的典籍就數不勝數,陳小友若想有所斬獲還是要來我們玄天宗才行。”打定了主意,明惠真人臉上的笑容也更開了,開口道。


    “這是自然,隻要玄天宗有意,我們自然是首選玄天宗。”陳嬌也笑著附和道,她接著又道:“明惠前輩知我師門中人已經避世多時,對修真界的種種多不了解,故而這確定方位一事還要仰仗玄天宗的諸位前輩了。”


    “這個是自然,”明惠一口應下,又笑道:“隻是還要陳小友把這獸皮留下,我等才好按圖索驥。”


    “這是複刻的玉簡,裏麵所記與獸皮上絲毫不差。”陳嬌自然不會被他的一句話套去東西,聞聽此言便不慌不忙地將早就準備好的玉簡呈上。


    明惠真人心中咬牙,麵上卻隻得裝出高興的樣子接過。


    陳嬌見明惠真人接過玉簡之後便開始說起他自己的種種猜測,全然不提找到寶藏之後的劃分之法,就知道他心裏定然是打了先下手為強的注意,這般想著,陳嬌就朝林焱遞了個眼色,自從進來之後一直默默喝茶聽陳嬌和明惠二人你來我往的林焱突然開口道:“師妹,師父不是還讓你帶話給明惠前輩了麽?”


    陳嬌聞言立刻做出一副剛剛想起這事的表情,對明惠想到:“我差點忘了這件事了,家師正在閉關,不好前來,他對此事還有一二句話要與前輩說,命我代傳。”


    明惠一聽陳嬌說其師仍在閉關,心下大定,剛剛拿定的主意更堅定了,正當他準備聽陳嬌轉述什麽話的時候,就看到陳嬌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玉牌,隨即激發。


    下一刻,一股明惠從未體驗過的恐怖的威壓在房間蔓延開來,明惠被這威壓壓製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看著突然出現的石室影像,那榻上端坐的老者明明看不出修為,可他一睜開眼睛,明惠立刻感覺到了一股仿佛置身於獸口的恐懼感,他感覺自己的生死就在這老者的一念間,自己全然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任人宰割。


    這種感覺,自他突破金丹期就再也沒有碰到過了,不,不對,他曾經也數次遭遇生死關頭,可卻從來沒有一次讓他這麽無力過,這個修士,究竟是什麽修為?難道已經元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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