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耀一覺睡到天亮,他坐起來伸了伸懶腰,一個很好聽地聲音問道,“昨晚睡得如何?”


    陳文耀順著聲音望去,點點青鬆映照下的窗戶邊,項寧穿著一件白色長袍,神態自若地靠在牆上,一隻手翻閱著一本書籍,一邊關懷地看過來,陳文耀這一望就望進了他的眼裏,隻覺得對方的眼睛又清澈又深邃。


    陳文耀搖了搖頭,他略有些擔心地看著項寧,“你昨晚沒睡嗎?”


    項寧淡淡一笑,“我不用睡。”


    也是。陳文耀苦笑著抓了抓頭發,對方怎麽可能要睡覺呢?說不定連吃飯喝水都不用吧。自己真的是入戲太深了。


    過了不久,有仆役敲門送來飯菜,等他們退下去之後,陳文耀還是問了一句,得到否定答案之後,他也不管項寧自顧自地吃起來了。


    酒足飯飽,陳文耀尋思著去離千仞麵前刷刷好感度,於是就借口在魔教逛逛,堂而皇之地到處找人。


    經過一處幽靜的池塘,陳文耀看著衣帶飄飄,比他還像一個古代人的項寧,忍不住悄悄問道,“你這身衣服哪來的?還有你的眼鏡呢?”


    項寧噙著笑看了他一眼,看得陳文耀差點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項寧才慢悠悠地迴道:“入鄉隨俗,當然得穿著打扮都跟你們一樣。衣服是你房裏的,至於眼鏡嘛,你難道忘了世界上還有一個名叫隱形眼鏡的東西?”


    陳文耀看著項寧紛飛的長發,張口結舌:“你不要跟我說這是假發!!”


    項寧搖搖頭,笑道,“這是真的。”說著也不管陳文耀,自己一個人向前踱去。


    陳文耀走上一處絕命崖,不遠處,離千仞以及兩位左右護法都站在石崖邊向下眺望,離千仞看見陳文耀來了,冷凝的眸子轉了過來,“有事?”


    陳文耀看著那張世人讚歎不已的臉,心髒不可遏止地跳了跳,他咽了口口水,“是的。教主,不知道晚上的儀式我都要準備些什麽?”


    離千仞道:“什麽都不必準備,你人到了就行。”


    唿嘯的風吹起了離千仞的長發,背對著無邊的蒼穹,明媚的陽光下,此時此刻,陳文耀忽然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落寞與悲傷。


    陳文耀的視線落向崖底,隔著萬丈的高度,他隻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綠色。


    即使身處千裏之外的揚州,陳文耀也聽說過這絕命崖,都說這絕命崖深不可測,無論你是武功超群還是輕功了得,隻要跌下這絕命崖,那是絕對沒有命活下來的,而且傳說絕命崖底根本進不去,武林幾百年來,無數正道魔道的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卻不得其門而入,最後都不了了之。


    離開絕命崖的那一刻,陳文耀看了離千仞的比平時略有些蕭索的背影一眼。


    難道有什麽人掉下去了?


    晚上的時候,魔教聖地裏點燃了數十把火炬,陳文耀站在一座圓台的中央,被數百人齊齊矚目讓他有點緊張,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一臉看好戲的項寧,心裏突然安了下來。


    還好,不管發生什麽,這個人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篤定了這個想法。


    離千仞坐在最上方的用上好的綢緞鋪墊的石座上,看著右護法幽月將一碗滴過了在場所有教眾的血酒端給下麵那個年輕人,看著對方眼也不眨地喝了下去,才對著身側的左護法林驚葉點了點頭。


    林驚葉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從一個火盆裏拿出一個梅花形的烙鐵,緩緩地走到陳文耀麵前。


    陳文耀看著火紅的烙鐵,眼神閃爍。


    “陳公子,你可想好了,歃血隻是第一步,給教徒烙上這梅花印才是第二步,若是確定加入我魔教,我這就動手了,從此天涯海角,你陳禦風都是我魔教的人。”林驚葉搖頭晃腦地念完了這一句,疑問地看向陳文耀。


    陳文耀想起了第一世的種種刑獄,眼神暗了暗,咬牙道:“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是一定要加入魔教的!左護法無需猶豫,動手吧!”


    林驚葉讚揚地看了他一眼,掀開他的衣襟,將手上的烙鐵按在了陳文耀的側腰上。


    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傳來,林驚葉眉頭皺也不皺,完事後他掀開自己衣襟露出胸膛來對他道,“好小子,哼都沒哼一聲,沒事,你看我也有,這是每個魔教弟子都得經曆的一件事,過兩天就好了。”


    陳文耀頂著一腦門的汗虛弱地笑了笑。


    無論經曆過多少次,痛苦是不會減少哪怕一絲一毫的。


    離千仞滿意地看向陳文耀,“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陳禦風,作為新加入的魔教弟子,現在到了你為魔教做事的時候了。”


    陳文耀心中腹誹著魔教沒有人性,嘴上卻道,“教主請吩咐。”


    離千仞來到陳文耀麵前,抬起他尖銳的下巴,勾起唇角說出了一個令陳文耀意想不到的現狀,“你的父親——武林盟主陳盟主聯合白眉等十餘人,正在外麵攻打我離恨穀。”


    “我需要你讓他們不戰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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