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倒飛出去的馬庫斯感覺身上一輕,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從自己身上剝離了。隨即,馬庫斯連忙開始掃描自身,他需要確定自己到底被剝離的什麽東西。而且,他也知道襲擊自己的到底是誰了。就是這座神廟的主人,擁有盜竊、欺騙種種權柄的信使——赫爾墨斯。

    不過,很快,馬庫斯就知道了自己被偷取的東西是什麽了,心中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馬庫斯也發現,似乎這位掌管盜竊權柄的神靈隻能在自己這裏盜取很少一部分的東西。而這些,也都是馬庫斯他在這個世界得到的東西。

    就比如他現在混合了毀滅權柄的神力,甚至是毀滅權柄。還有馬庫斯現在身上的蛇夫座神衣和手中的蛇杖,這些東西哪怕得到了專屬於馬庫斯本體力量的注入,但是歸根結底,還是這個多元宇宙孕育的東西,都是在赫爾墨斯的盜取權柄之下的。而至於其他,馬庫斯降臨這個世界時帶來的東西,就不是赫爾墨斯可以覬覦的了。

    不過,赫爾墨斯盜取的並非是他的權柄或者神衣,而是天空權能的加持。就是在塔爾塔羅斯之中,被那位天空之神臨時加持在身上的天空力量。這種力量雖然因為當時烏拉諾斯要陷害馬庫斯時失控,但是其實並沒有徹底從馬庫斯身上脫離。而在烏拉諾斯被吞噬之後更是陷入了沉睡。

    但是這東西的格位卻是極高的,代表了那位初代神王的力量。自然在赫爾墨斯這位識寶者的眼中要比馬庫斯自己的權柄和神衣重要的多,自然也是被其首先盜走。

    “你居然有這個東西。”赫爾墨斯看著手中變換不定的透明氣團,那是天空權柄碎片的具現化,用一種嘲諷中略帶疑問的語氣說道。

    “歸你了,這東西當過路費也足夠了吧。”馬庫斯倒是不心疼這東西,畢竟,他從來就不在乎天空的權柄,當初在塔爾塔羅斯也隻是為了方便,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接受其他神靈的權柄加身的。那可是相當於將一個間諜放在身上,還是一個可以隨時被人引爆的間諜。

    聽馬庫斯這麽一說,赫爾墨斯一愣,隨後眼中迸射出一抹無法阻擋的貪婪。“我說小哥,你這好寶貝不少啊。不過,就這麽一個東西當做過路費,恐怕還是少點。”

    顯然,這位信使可是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馬庫斯,他對於馬庫斯身上其他的東西也是極為眼饞。不說那稀有無比又威力在權柄之中都堪稱強大的毀滅權柄,就說馬庫斯現在雖然才迴複了右臂,但是也足現神威的蛇夫座神衣,都是讓這位信使貪婪之心大作。其中,最為讓他欲罷不能的就是馬庫斯手中的蛇杖,當初在偷襲馬庫斯的時候,他就在天空權柄和蛇杖之間好一陣猶豫,最後因為知道天空權柄是烏拉諾斯的東西,而這個蛇杖卻是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底細,這才選擇了天空權柄。

    隨手一翻,將手中的天空權柄吸入體內。隨即,他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馬庫斯手中的蛇杖。在這東西上,他感受到了一股隱約堪比天空權柄還要可怕的力量,隻是,這股力量似乎被封印著,所以幾乎氣息全無。要不是他鑒寶無數,他都可能忽略這東西,隻以為這是馬庫斯身上神衣的一部分。

    “不要貪得無厭。”馬庫斯眯起眼睛,冷冷的說道。

    “你要反抗我?你一個新晉的神靈?雖然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可以擊殺阿波羅和雅典娜,但是,你殺不了我,我的速度是諸神之中頂尖的。或許,我也殺不了你,但是,給你搗亂卻是綽綽有餘了。怎麽樣,考慮考慮,你要你將你的蛇杖也給我,我保證,不會在刁難你,放你離開。”赫爾墨斯突然露出了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對著馬庫斯微笑起來。

    聽完赫爾墨斯的話,馬庫斯陷入了沉默。的確,這位信使說的對。這個家夥實力不怎樣,但是搗亂的手法卻是一流的,很可能,自己殺到了山頂,卻會在最終關頭被這個家夥搗亂而導致前功盡棄。

    “我不相信你。你的嘴裏真話不多。”馬庫斯握了握蛇杖,盯著這位信使。

    “你隻能信我。”赫爾墨斯一副吃定馬庫斯的樣子,攤了攤手。

    又是一陣沉默,馬庫斯終於還是將手中的蛇杖拋擲給了這位信使,“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話。”

    掂了掂到手的蛇杖,赫爾墨斯的嘴角幾乎咧到了耳後,但是隨即,他就再次變了臉色。冷漠的對馬庫斯說道:“好了,現在過路費交完了,但是你之前對於我奧林匹斯的不敬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將你的毀滅權柄交出來,我可以做主,代表諸神赦免你的罪孽。否則,你就隻有死路一條。屆時,如果諸神要殺你,我也不得不聽從命令,對你出手了呢。”

    搖了搖頭,馬庫斯歎息了一聲。“果然,你就從來沒有打算遵守自己的諾言。”

    赫爾墨斯壓根就沒有搭理馬庫斯的話,仍舊一副高傲的表情,注視的馬庫斯,仿佛再看一隻待宰的牲畜。

    “不過,我也從來就沒有相信你。”馬庫斯突然露出一絲微笑,隨即,還在赫爾墨斯手中的蛇杖就頃刻間化為龍蟒本體,將這位信使結結實實的纏繞住。隨後,馬庫斯更是調動體內原本就不多的神力,將赫爾墨斯所在的空間強行從奧林匹斯之上剝離、封閉,徹底的限製住了這位信使任何的逃跑可能。“所以,我早做了準備。”一邊說著,馬庫斯一邊向著這位信使走去。

    見到這個情況,赫爾墨斯不由的立刻催動自己的神力和腳下的神器,試圖穿越空間,逃離馬庫斯的限製。但是,被空間被馬庫斯徹底的封死,他根本就無法通過空間的限製離開這裏,而直接移動這條路又因為越纏越緊的龍蟒而徹底走不通。

    知道了逃走無望的赫爾墨斯立刻尖叫:“你放了我,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膽敢違背對一位神說的話。諸神會給予你最大的懲罰!”

    “你忘了,我曾經可是殺過兩名主神的。”馬庫斯走到了赫爾墨斯的麵前,輕輕的拍了怕他的臉。“再說,曾墜入塔爾塔羅斯的我,還有什麽懲罰是沒見過的?”

    這話當然是馬庫斯托大了說的。畢竟,他在塔爾塔羅斯之中可是沒遭什麽罪。

    馬庫斯說完,這位信使的臉上原本的憤怒立刻轉變為驚恐。的確,馬庫斯的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的一切所謂的威脅,對於眼前之人,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為了活命,赫爾墨斯立刻告饒,“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我萬年的收藏就都給你。那裏麵可是有宙斯都垂涎的寶物的。都給你,放過我!”

    此時,龍蟒已經開始加速收緊身體,隱約的,馬庫斯都能聽到骨骼碎裂的清脆響聲。而痛苦的赫爾墨斯隻能不斷的重複著“都給你,繞過我。”的一番話,乞求馬庫斯可以放過他,原諒他剛才的貪婪。

    突然,馬庫斯想起了自己曾經玩過的一款遊戲,雖然這個遊戲有些18禁,過分的暴力和血腥,但是裏麵對付這些神靈的手段確實給了他不小的啟發。

    手中毀滅神力化為一柄暗紫色的長刀,雖然不如那些真正的神器強大,但是麵對現在這個情況卻也足夠了。待長刀成型,馬庫斯蹲了下來,授意龍蟒在下方的位置放寬鬆,露出了這位信使的雙腿,隨即揮刀斬下。

    “啊!”悲戚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山道和其後的赫爾墨斯神廟。此時的馬庫斯如那款遊戲之中的那樣,將這位信使的雙腿斬斷,這樣一來,什麽速度,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了。而沒有速度的信使,哪怕是再狡猾,再有後手,也都沒有什麽用了。

    “你!你這個瘋子!屠夫!我詛咒你!詛咒你!”赫爾墨斯此時因為被龍蟒絞殺著,已經出氣多過進氣了,但是,他仍舊用最為惡毒的語氣詛咒著馬庫斯。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現在絕對沒有任何生路了,哪怕馬庫斯大方的放過了他這個殘疾人,但是隨著時間遊蕩的英靈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失去一切的神靈。

    伸手一抓,馬庫斯將龍蟒變化迴蛇杖。看了看跌倒在地無力爬行的赫爾墨斯,“其實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簡單,你我都對彼此懷有惡意,但是最終,還是誰的手段更多,誰的實力更強,誰才能是最後的勝利者。所以,一時的猖狂是最不可取的,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在你猖狂的時候,你的對手此時正在做什麽。

    那麽,現在,就請你作為我第一次踏足奧林匹斯的第一個即將被殺死的神靈而感到榮幸吧。”

    說完,馬庫斯沒有給這位信使繼續辱罵自己的機會,手中蛇杖狠狠一擊,直接將這位信使的頭顱擊碎。蛇杖也貪婪的汲取著這位主神的神力,並恢複著馬庫斯破損的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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