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艾露恩的出現,整個空間的愈合更加的快速了,這也顯示了對方雖然神國寄生在艾澤拉斯之上,並且不是很會建設自己的神國,但是其對於自己神國的掌控力卻是十分不錯的。

    或許,這也就是對方不擔心馬庫斯兩人進入自己神國的原因吧。

    接著,艾露恩帶領馬庫斯和白血一同來到了之前她接見泰蘭德的那處湖泊。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湖泊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不大的花園。三位神靈踏著湖麵,走到了花園之中。那裏早已有著一張石桌和三個石凳,石桌上麵還有一壺不知道是什麽植物泡製的茶水,正散發著清雅的香味等待著馬庫斯他們。

    首先坐在位置上的艾露恩為馬庫斯兩人斟好了茶,笑著請兩人入座。見到馬庫斯他們都很給麵子的品了一口茶水,臉上的笑容更盛。

    “說實話,對於您二位的存在,即使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但是,從您二位的行動上來看,相比不是對我和艾澤拉斯懷有什麽惡意,那麽,我也將對您二位表現出最大的尊重。”仍舊是艾露恩率先開口。“隻是,我還是有一些疑問,想請兩位解答。那就是,你們是不是泰坦?”

    馬庫斯對這茶水很是滿意,他點點頭,迴答道:“不是。我和白血並非你們理解中的泰坦,也並非任何意義上的泰坦。算起來,我和白血除了神這個現如今的定位外,就隻有人類這個稱唿了。”

    “人類?”艾露恩有些疑惑,她是知道人類這個種族的,但是,在她看來,人類其實不過是最初的維庫人因為血肉詛咒而逐漸弱化的生命,即使是最初的鋼鐵維庫人,也不可能達到馬庫斯和白血這種讓她也無法理解的層次。雖然不是沒有造物勝過造物主的可能,但是,像馬庫斯這種造物無限超越甚至突破造物主都無法理解的限製的情況,卻是她無法接受的。

    “我想,你似乎理解錯了。”馬庫斯對著眼前這位真神笑著繼續解釋道:“人類這個名詞,其實是一個大概念。它在無限宇宙之中,有著無限的起源,有的是由各類的造物主所創造,有的則是因為各種異常而演化,還有的是伴隨世界一同誕生。

    但是,無論是那種起源造就的人類,都有一個及其統一的本質。那就是不確定!人類有著無限的可能,他們的自我、他們的未來、他們對其他生物乃至世界的影響,這些種種都是不確定的。

    即使很多世界有著所謂命運這種說法,強行的規定了人類及其其他生靈們既定的軌跡。但是最終也一定會有打破命運的存在,即使這個存在僅僅是那無數人類中的唯一。”

    說起自己人類的身份,馬庫斯似乎覺得有些驕傲。是的,驕傲。對於如今成神的馬庫斯來說,他最為驕傲的就是人類的身份,無論是華夏先賢的抗爭天地,還是之後的隻有抗爭和忘我拚搏。馬庫斯不否認人類的劣根性和黑暗,但是同樣不會抹殺人類的榮光。

    在他看來,或許有一天人類會因為自己的欲望而滅絕。但是他相信,在無限的多元超緯宇宙之中,人類必然會走到所有種族都無法走到的高度。正如成就神靈尊位的他一般,即使最後僅剩他一個人,但是這也代表了人類最後的勝利,和未來的延續。

    而這,也正是馬庫斯無論如何不願意被神性統禦自己的原因。他為自己生而為人所驕傲,無論是他這一生如何,都不會抹殺他的這種驕傲。

    雖然仍舊沒有轉變自己對於人類這種凡人種族的觀念,但是艾露恩明顯不想反駁馬庫斯的話,她便接著問道:“既然您這麽說,是不是就代表了現在艾澤拉斯大陸之上的人類也有機會成就如您這般的偉大?”

    對於這一點,艾露恩是很關注的。倒不是她擔心人類出現第二個類似馬庫斯這樣的強者會對她有什麽影響,而是艾露恩知道,成長往往是需要太多養分的,就如她自己一樣,雖然是天生的真神,但是也需要精靈族不斷的信仰供給,才能展現如此神力。

    而汲取養分就必然會先從他們生活的星球上開始,也就是說,艾澤拉斯將有可能成為之後誕生的人類真神或者超越真神的強者變強的食物。

    而這,無論是對艾澤拉斯還是她自己幾乎都算是毀滅性的威脅,甚至遠比遭遇薩格拉斯還要可怕。

    馬庫斯搖了搖頭,“不是的,想要孕育一個類似我這樣的強者,單單憑借一個星球,是很難的。而且,艾澤拉斯雖然有著神奇的力量,甚至也因為惡魔的入侵帶來外在的壓力,可是這裏人類的意識形態決定了他們最多不過是使用這個宇宙之中六大基本力量來進化自身。而這也就導致了作為六大基本力量之一秩序的化身的泰坦,是站在他們的終點的。

    同時,也代表了,除非他們找打了來自超脫了這個宇宙的信息。那麽他們將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甚至超越泰坦們。或許,他們可能有能力擊殺泰坦,但是論及對力量的應用和對宇宙的理解,他們將被自己所限製。

    這也就代表了即使人類真的有一天在絕對力量上超越了他們的創造者泰坦,也無法真正威脅泰坦們所建立的秩序。甚至,在我看來,人類很有可能仍舊無法抵達泰坦們的境界。甚至無法出現個體極端化這種必然的發展趨勢。隻能以集體的形式,拱衛出最強者來帶領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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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結果就是,一旦人類真的威脅到了泰坦們,最終要麽被新生的泰坦所鎮壓,要麽與這個宇宙一起陷入絕對的毀滅。”

    艾露恩被馬庫斯的話說的有些迷茫,她感覺,馬庫斯一邊稱讚著人類的無限可能,一邊又否決著人類的未來。一邊訴說著人類將會起到重要的作用,一邊又展現出人類最終的毀滅性。這讓她幾乎沒有辦法給人類下達一個準確的定義,更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人類這個前途未知的種族。

    看出了艾露恩的迷茫,馬庫斯再一次的笑了笑,輕輕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麵上,他站了起來。“不要迷茫,月神,你其實應該明白,你的擔憂幾乎無法被實現。因為,那種情況是要在未來,人類跨過幾乎所有艱難險阻之後,麵對的最後一道障礙。而在這之前,一個稍有不慎,人類就會如被風吹滅的蠟燭一樣,僅剩下一縷青煙。”

    說完,馬庫斯已經踏上了水麵,他已經打算離開這裏了。因為,他其實在與艾露恩的交談之中,已經徹底的解析了這個世界。雖然這個神國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實際價值,但是一定的參考還是有的。而且,偏向自然風和精靈風的藝術風格,也是他參考的所在。加上其前身為孕育星魂之卵的裏世界,許多獨特的性質也被馬庫斯所解析,完全可以做到複製在自己的神國之中,以增添神國的特性。

    甚至有可能在神國之中再現星魂泰坦這種絕對秩序的生物,以用來輔助他統禦神國。

    不過,艾露恩再一次的叫住了他。此時艾露恩算是放棄了因為馬庫斯所引導而引起的迷茫。通過與天生可以與艾澤拉斯溝通的能力,再一次的發出了問題。隻是這個問題顯然並非屬於艾露恩,而是來自陷入半沉睡的艾澤拉斯。

    “馬庫斯先生,我想請問,您為什麽會來到艾澤拉斯,又是否會選擇傷害艾澤拉斯?”

    聽到了這句疑問,馬庫斯猛然的迴頭,他此時的神力在雙眼之中形成了道道光帶,隨著眼球的移動漂浮舞動。在神力的加持下,馬庫斯的目光穿過了無限的虛幻,看到了那正蜷縮在星球內部,宛若嬰孩的新生泰坦,那個有著極其重要的特殊能力,象征著整個宇宙為了抵抗虛空而誕生的泰坦——艾澤拉斯。

    在馬庫斯的目光注視下,嬰孩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仿佛彩虹一般的眸子與馬庫斯隔著無盡虛幻的對視,讓馬庫斯感知到了對方那種因為傷痛和種種原因而悲傷的情感,也感知到了對方對誕生的渴望。

    不由得,他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可以保證,我對於艾澤拉斯沒有任何的惡意。的確,來到這個世界,我是有著自己的目標,但是不會因此給艾澤拉斯造成什麽影響,反正某些東西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我最多算是廢物利用一下。”

    說道這裏,馬庫斯想起,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即使到了無盡的未來,甚至已經破滅了阿古斯之後,艾澤拉斯也沒有誕生的痕跡,反而是很多隱藏在艾澤拉斯之上的附屬世界一一的出現。對於當時的馬庫斯來說,不過是增加的新的地圖。

    但是,如果對於如今真正的艾澤拉斯來說,恐怕就是將其各種的底牌也一一的展現。並且隨著各種生靈們的進入,資源隨之消耗,艾澤拉斯成就泰坦本體的降生也將越來越困難。

    很可能,最後的艾澤拉斯隻能作為一顆有著自我意誌的星球,僅僅負責承載星球之上的生命,而無法做到誕生成為一個新的泰坦。

    馬庫斯陷入了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冒著被那些古神和舊日支配者們投影所化的虛空大君們的探知,來給這位泰坦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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