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越打越是心驚。


    自己不是李莫愁的對手,郝大通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差距大到如此的程度,依然讓郝大通不能接受。


    直到現在,郝大通才驚覺一點,全真七子,實在是闊別江湖太久了。


    這幾十年間,全真七子不履江湖,全都在終南山上靜坐參禪,名氣越來越大,但是實力,卻並沒有提升多少。


    而李莫愁,卻始終在江湖中拚殺,招式淩厲,出手狠辣,古墓派的武功,又天生的克製全真武功。


    縱然李莫愁還沒有修煉《玉~女心經》,但是認真起來的李莫愁,依然不是郝大通可以阻擋的。


    “劍是破銅爛鐵,劍法更是稀鬆平常。”李莫愁兩支芊芊玉~指,夾住了郝大通手中的長劍,諷刺道。


    郝大通的臉色漲紅,使出了渾身解數,手中的長劍卻紋絲不動。


    李莫愁並未修煉到刀槍不入的地步,隻是郝大通的實力,相比李莫愁而言,實在是太差了一些。


    李莫愁欺身直進,在郝大通目眥欲裂的眼神中,一掌印在了郝大通的胸膛之上。


    ⊕∟, 郝大通長劍脫手,鮮血狂噴,撞在石柱上,生死未卜。


    李莫愁並沒有獲勝之後的喜悅,反而反手一劍擲出,一道匹練般的光華一閃即逝,朝重陽宮大殿之中的一顆大樹之上激射而去。


    金鐵交擊之音響起,李莫愁迴轉過身來,臉色比起之前嚴肅很多。


    “總算有一個不那麽廢物的人出來了。”李莫愁看著樹梢上麵站立的老道士,冷笑道。


    丘處機看了一眼生死未卜的郝大通,再看了一眼場間七倒八歪的全真派弟子,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隨後道:“全真教丘處機,向高鄰請教。”


    丘處機,全真七子一直以來最為強大的人物。


    可惜,這個強大,是在全真七子當中的強大。


    和李莫愁相比,丘處機並沒有什麽優勢。


    “你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放不下麵子和郝大通一起圍攻於我,就憑你一個人,隻怕還不是我的對手。”李莫愁道。


    丘處機眼角跳動,他剛才之所以沒出手,是因為沒想到郝大通會敗的這麽快,這麽慘。


    他本想趁機多觀察一下李莫愁的武功招式,等自己出手的時候,也好占據優勢。


    然而李莫愁和郝大通之間的戰鬥,結束的太快了。李莫愁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是碾壓郝大通。


    丘處機得到的信息實在太少,現在對李莫愁出手,丘處機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不過他卻不能退後,因為這裏是全真派的地盤,而他是全真教的第一高手,他已經無路可退。


    “貧道不才,領教高鄰的高明。若是勝了一招半式,還望高鄰賜還解藥。”丘處機道。


    “你沒有勝利的機會。”李莫愁飛身而起,一把長劍不知何時已經拿在手中,一劍光寒,點下丘處機周身大~穴。


    丘處機不敢怠慢,長劍橫揮,封死李莫愁所有的進攻路線。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趙昊在暗中看的目光閃爍。


    李莫愁的拂塵被自己所破,沒有了趁手的兵器,不過李莫愁本來也不是依靠拂塵戰鬥的人。使用拂塵做兵器,更多的是因為拿著方便,倒非是因為她拂塵上的功夫多麽了得。


    現在換成長劍,李莫愁的攻擊力,不減反增。


    古墓派的傳承武功甚多,李莫愁除了《玉~女心經》之外,皆有修習。離開古墓之後,李莫愁另有奇遇,一身武功也已然脫出古墓派的範疇,隱然間自成一家。


    她算不上一個劍客,但是用劍的李莫愁,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在丘處機之下。


    不過丘處機全真七子第一人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比起郝大通,丘處機的確是高出了一個檔次。


    即便是麵對李莫愁,丘處機也並不落下風。


    當然,他也沒有什麽勝機就是了。


    兩個人逐漸陷入了僵持的狀態,誰都奈何不了誰。


    不過,此刻畢竟是全真教的地盤,久戰下去,對李莫愁甚為不利。


    李莫愁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察覺到全真教弟子在源源不斷的朝此處趕來,眼珠一轉,手上加了三分力氣,一劍將丘處機逼退三步,身形一閃,隨即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重陽大殿之上,隻留下了李莫愁的迴聲:“想要玉蜂漿和冰魄銀針的解藥,自派人負荊請罪,到活死人墓洞口求取。”


    丘處機追之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莫愁離開此地。


    等他迴過神來,這才發現小龍女和孫婆婆已經消失不見,而楊過,更是不知何時就已經沒了人影。


    丘處機忽然長歎一聲,今日之事,實在是一敗塗地。


    “師尊,弟子前往活死人墓求取解藥吧。”甄誌丙來到丘處機身邊請命道。


    丘處機看到甄誌丙,心中一寬,欣慰道:“誌丙,還是你懂的顧全大局。”


    在丘處機的心目中,自然是認為甄誌丙是決意要忍辱負重,為同門求取解藥的。渾然不知,甄誌丙這種想法確實是有,但是更大的原因,還是想再見一次那道白衣身影而已。


    隻要能夠再見她一次,哪怕是靠近她一點,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麽。


    “你有此心為我全真派解憂,自然是好。但是這件事情說起來全因楊過而起,首要責任在趙誌敬。由你一力擔當,對你未免太不公平。這一次,便由你和趙誌敬一起去古墓要迴解藥吧。”丘處機道。


    “可是趙師兄他行動不便。”甄誌丙道。


    丘處機冷哼一聲,道:“趙誌敬性格暴躁,修為不足,這次又犯下大錯,首座弟子之位,這次必然不保。有錯就要罰,他闖出的禍事,自然是由他負責解決。誌丙,這一次也是你的機會。隻要能夠從古墓派拿到解藥,全真教首座弟子之位,必然是你的囊中之物。”


    說道最後,丘處機拍了拍甄誌丙的肩膀,甚至期許。


    甄誌丙是他的座下大弟子,而首座弟子之位,某種意義上便是下一任的掌教真人。


    丘處機自然更願意扶植自己的弟子登上掌教之位。


    不過丘處機不會知道,他的這番安排,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後山,李莫愁看向趙昊手中的一卷絲帛,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一些?”李莫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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