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地處西涼西南側。


    算是後世華夏青海境內,而西羌則為統稱,整個羌族大大小小羌狄部落很多很多,主要都是遊牧民族。


    當然,這些人比北方的遊牧民族差遠了。


    一直以來存在感都比較低,但確確實實是在楚漢西涼的腹地,要是不聽話,也是一個麻煩。


    之前馬超和韓遂對抗時,就經常到西羌借兵,而西羌崇尚武力,一直以武力至上,故此馬超在西羌地位奇高。


    至於西羌,最大的三個羌族部落就是白馬羌,燒當羌,以及參狼羌,三支羌彼此之間也是明爭暗鬥。


    此刻,白馬羌部落首領大帳內。


    白馬羌王看著楚漢傳來的書信,不禁皺眉,麾下眾首領也是氣憤填膺,有些不爽。


    “羌王,咱們現在該怎麽辦?那個楚軍的確強大無比,就連早前那個曹操都被誅殺!”


    一個部落首領皺著眉頭,神色凝重說道。


    “羌王,要不我們和楚軍拚了吧?不然我們白馬羌就要無條件歸降楚漢,以後可就沒白馬羌了!”


    又一個部落首領出列,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當即建議道。


    “拚了?嗬嗬,怎麽拚?那楚軍有那種不知名的火炮,據說射程數千上萬步,咱們得騎兵根本見不到人就得死翹翹!”


    “就是,怎麽拚?我們白馬羌就算全部召集,能戰之士不過兩三萬,而楚漢有百萬大軍,更有各種火炮為之助力!”又一個部落首領皺眉說道。


    “拚命?那貴霜王剛剛慘敗,爾等難道不知?貴霜多少人?數十萬大軍,在楚軍守將徐庶麵前不堪一擊!”


    “而此番過來的是黃忠,此人不光光是楚軍的五虎上將,還是軍團長之一,統軍不弱於徐庶多少,武力更是遠勝徐庶,這我們怎麽打?”


    “難不成就這麽投降了?”有人心裏不爽,皺眉說道。


    一時間,帳內眾人紛紛議論不止,全都拿不定注意,主要是這個楚楓的確讓他們壓力太大。


    “都別說了,反抗必死無疑,那匈奴、烏桓不都被亡國了麽?難不成我們比匈奴烏桓還要厲害?”


    “歸降吧,楚漢這尊龐然大物,不是我們能撼動的,看看歸降能不能讓楚公給與一些權利,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羌王皺著眉頭,整個人也是深唿一口氣,他不是想投降的人,可是他不投降,他麾下子民很可能被屠戮殆盡。


    “額,這,羌王,咱們難道真的要投降?”有人還是心有不甘,沉聲說道。


    “必須投降,沒辦法的事!”羌王聲音凝重,這次他怕一念之差,別說整個白馬羌了,就算整個羌族都會被誅殺殆盡。


    隻能說,他不能做湖塗事。


    “羌王,不如我們聯係其他幾家羌王,假意投降,然後騙黃忠過來洽談,到時候將之誅殺,如此豈不大獲全勝?”


    有人還是不死心,皺著眉頭說著。


    “哼,愚蠢,楚漢難道隻有一個黃忠不成?楚漢勇武者尚有趙雲、趙凡、太史慈、許褚等等悍將,包括我們譽為的神威天將軍馬超都在此人麾下。”


    “更何況,楚軍還有八大都統,就算我們能誅殺黃忠,那另外七大都統如何應付?更別提還有那楚楓了!”


    “楚楓此人有勇有謀,隻是現如今登頂帝位,所以不經常衝鋒陷陣了,早前他帶兵和匈奴交戰,”


    “數百黑騎軍,在數萬匈奴兵中殺的七進七出,匈奴兵根本不是對手,爾等自問比匈奴兵如何?”


    羌王當即否決,這個他不是沒想過,可是太扯澹了,幾乎不現實的一個東西。


    “額,這個!”眾人也都沉默了,的確,就算他們僥幸能打贏黃忠又怎麽樣?


    到時候,大不了就是誅殺了一路兵馬,可是楚軍還有八個都統,他們每次都能打得過麽?


    更何況,那個黃忠也不是好打的,隻是架設打的過的情況下,他們隻會迎來楚軍瘋狂的報複。


    “不要多說了,歸降楚漢不一定全是壞事,最起碼各部落的子民都能安居樂業,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其實爾等包括我在內,又何嚐不羨慕楚漢子民的生活,那種農耕可比我們要好多的!”


    羌王可笑的搖了搖頭,雖然他們能騎馬射箭,快意恩仇,可是一旦頭一年儲備的牛羊不夠吃,當年隻能殺馬或者挨餓。


    尤其這地方冬季世間很長,很多人都撐不過去,隻能說,他們更加向往楚漢百姓的農耕生活。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


    的確,他們何嚐不羨慕楚漢百姓的生活,當然,這個前提是安居樂業的楚漢百姓。


    要知道,他們每逢大雪覆蓋,或者寒冬很長的時候,牛羊不夠吃,最後的結果就是選擇青壯年留下,


    然後小孩女人留下,老弱全部被丟出去活活凍死,從而減少食物的攝取,熬過這個冬天。


    這種事,往年時常發生,所以部落中幾乎看不見多少老人,老人上了年紀沒了作用,


    反而隻會拖累部落,拖累家人,增加口糧,以至於部落的處理向來如此。


    牛羊肥美的時候老人最開心,因為他們能有一口吃的,不至於被丟掉,牛羊不肥美,大雪覆蓋的時候,老人最慘。


    “來人,傳信給楚漢將軍黃忠,就說白馬羌願降,不過希望楚公給我們足夠的尊重。”


    羌王沉聲交待道。


    “諾!”一旁信使記錄,當即飛奔出去。


    “另外,傳信給參狼羌,燒當羌等等羌族部落,告訴他們,我白馬羌歸降楚漢,另外勸他們莫要自誤!”


    羌王又是沉重開口,他自然不想看見各個羌族淪落。隻希望羌民能好好的。


    “諾!”一旁信使再度飛奔離去。


    ————


    金秋九月,入冬前的最後一月。


    此刻,已經到了九月下旬,臨近入冬。


    而這一日,對各羌族而言,是非常驚恐的一天,因為這日五羌族齊聚,會麵黃忠。


    此刻,聚集地處。


    五羌羌王分別帶人趕來,而此地,到處都是嚴陣以待的楚軍到處把守,看他們的甲胃刀槍,五羌羌王也是倒吸口涼氣。


    楚軍的甲胃鮮明,刀槍錚亮,站在那氣勢十足,顯然是一支令行禁止的精銳之師。


    “幾位,我們代表的是整個羌族,希望爾等稍後以整個羌族為重,而不是以各自的那點小心思!”


    白馬羌看著幾人,特地沉聲叮囑了句。


    “嗬嗬,白馬羌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吾等比你心中清楚!”幾人冷哼一聲。


    “嗬嗬,但願!”白馬羌王冷哼。


    說著,幾人一塊入帳,隻見首位坐著的是黃忠,其坐姿筆直,旁邊刀架上還放著他那把镔鐵鳳嘴刀。


    “幾位羌王,快快請坐!”黃忠輕笑說著,他在會麵幾大羌王之前,就特地請示過了楚楓,楚楓也給他了一係列的方案,教他如何執行。


    “黃將軍客氣了,吾等區區部落首領,豈敢稱王!”幾人惶恐,連忙入座。


    “幾位,我家陛下說了,爾等能為了羌族做出這麽大的妥協,沒有自顧自己的享樂,我家陛下時分佩服。”


    黃忠伸手,示意旁邊侍衛倒茶。


    “來,先讓我們共飲此杯!我也代表我家陛下歡迎諸位加入楚漢,接下來都是同僚!”


    黃忠說完,一飲而盡。


    幾人略微遲疑,也是紛紛仰頭一飲而盡。


    “不知陛下準備如何規劃我們羌族?”白馬羌王率先詢問,甚至說略微帶了幾分期待。


    “哈哈,白馬將軍所問,正是我接下來想說的,爾等也知道,我們大楚以州郡治理天下。”


    “所以,我家陛下會將整個羌族歸為羌州,以羌命名,生活的依舊是你們羌族人,不過統稱漢民,對此諸位可有意見?”黃忠看向眾人詢問道。


    “那吾等呢?”參狼羌王皺眉道。


    “羌州陛下會派一文一武駐守治理,爾等則為州郡官吏,輔助治理州郡,可能聽懂?”


    黃忠看向眾人,沉聲說道。


    “如此倒也好,不然要是讓其他羌王任職,我第一個不答應。”燒當羌王冷笑道。


    “如此的確不錯,我認同。”白馬羌王也是開口道。


    一時間,眾羌王紛紛表態認可。


    “黃將軍,楚公不能隻是合並啊,我羌族曆來被嚴寒所包圍,常年因畜牧不夠而死人,不知楚公可有辦法解決?”


    白馬羌王略微遲疑,還是沉聲詢問道。


    “哈哈,白馬將軍詢問的事,正是我家主公,為諸位帶來的利好政策。”


    “我家主公知曉羌族弊病,亦知曉羌族為此苦不堪言,所以特地製定了一份非常好的方案。”


    黃忠說著,示意旁邊親衛上前把地圖在桌上攤開,而黃忠則拿過一個指揮棒指點道。


    “你們現在主要依靠畜牧為生,可一旦冬季延長,或者大學封蓋,必將死很多人,沒錯吧?”


    黃忠說著道。


    “嗯嗯!”眾羌王齊齊點頭。


    “呐,白龍江正好在白馬羌和參狼羌的中間,而這條河道可轉羌水,入益州,入漢中,甚至說,入益州這水係,可匯入長江,直通整個長江全境。”


    黃忠沉聲說著,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參狼羌王皺眉,帶著幾分不解,詢問道。


    “嗬嗬,當然有關係,因為水路運輸代表著商道,代表著經濟,代表著繁榮。”


    黃忠跟著楚楓一段時間,感覺自己也能吹牛逼了。


    “額,這!”眾人微愣。


    “爾等尋常食物來源無非幾種,其一,奶製品,這東西可以很好的補充能量,也能不用宰殺牛羊就能維持。”


    “其二,捕獵,不如黃羊、狼、野豬、麅子等等,這是你們第二種維持生機的來源。”


    “其三,就是利用諾大的草場喂養的牛羊甚至戰馬,可否?”黃忠笑著詢問道。


    “沒錯,主要就是這些,其他還有一些漁獵、野果啥的,不過不多!”燒當羌王攤手,大大咧咧說著。


    “一隻肥羊爾等能吃多久?”黃忠笑著詢問道。


    “一隻肥羊除去骨頭,毛皮啥的,出肉八十斤【漢斤,約四十市斤】,成年男人一天大概五斤肉,夠吃半個月。”


    燒當羌王攤手,豪爽說道。


    “半個月,那爾等可曾想過,把這些羊運到益州,或者荊州、揚州等等地方售賣?”


    黃忠笑著詢問道。


    “哼,別提了,大漢那些商人就不拿我們當人,賣的米也就和吃肉差不多,太坑了!”


    燒當羌王擺手,一臉的不願意。


    “那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爾等且聽我給你算個賬,八十斤的羊肉,一人可以飽食半個月!”


    “羊肉在揚州、荊州等地的售價10-15文一斤,所以這麽一頭羊你們自己販賣大概能有一千錢。”


    “而現如今我們的穀價在2-3文,八十斤的穀子最多240文,而穀子和羊肉一樣頂餓。”


    “也就是說,一頭羊你可以換接近四倍的食物,就算除去來迴運輸等等的成本,一頭羊你可以換三倍的食物,也就是說,原先一頭羊隻夠一個人吃十五天,


    那現在,一頭羊卻夠三個成年男人吃十五天,爾等算算,若是如此,爾等還會缺糧嗎?”


    黃忠看著眾人,聞聲笑著道。


    這也的確是事實,北方還好,有並州和烏州能提供牛羊,可南方肉食太少,主要以魚肉為主。


    關鍵南方現如今經濟騰飛,百姓手中都有錢,時不時搞一些肉食開個葷還是可以的。


    “這,雖然很好,可誰來弄呢?我擔心要不了多久又是被一群商人給搞黃了!”


    白馬羌王皺眉,這的確讓他意動,因為這東西要是能做起來,他們羌族不會在被挨餓凍死。


    “放心,我家陛下有專業的商會,你們也可以派人進入商會,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不過剛才說的還隻是賣肉,你們不光光有羊,你們還有各種高品質的貂裘,這些內地依舊喜歡。”


    “另外,你們自己吃的羊,羊毛也可以加以製作,從而轉變成各種羊絨衣啥的,都是財富來源,”黃忠又笑著補充道。


    “這些我們也不會啊,”


    “這些我家主公會安排人過來教你們,這樣你們的女人孩子也能多一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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