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咚咚咚~~~~”


    天一發亮,西涼大軍便再次發起了攻擊。洶湧的西涼精銳步兵彷如蝗蟲一般猛的撲向了第五道防線,恨不得斬下李維頭顱的呂布並沒有再次親自爬上城牆,或許是昨日的經曆讓他心有餘悸,不過確實派了帳下八健將之二的侯成,魏續。


    “殺殺殺!~~~”


    血腥的肉搏戰已然開始。


    …


    “殺!~”


    侯成和魏續兩人奮勇向前,在呂布的命令下,一邊揮動著手中的盾牌不停著遮擋著漫天紮落的箭矢,一邊雙腳用力的迅速攀爬。身後的西涼士兵也跟著狂猛的向上爬登。


    激戰!


    潼關牆頭,激戰正酣!!


    奪城以戰,殺人盈城!


    “殺~”


    侯成怒吼一聲,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擲了出去,霎時兩名沒有反應過來的白波舊軍士兵被洞穿身體,串成一串,向後倒飛出去,可見常年跟隨呂布的侯成的力量的強悍。然後侯成又是一聲暴喝,避過突刺向前的長槍,抽出腰間的鋼刀,一躍而上,已然登上了城牆。


    “殺!~~”


    侯成挺起盾牌,猛然向著包圍而來的幾名白波舊軍,衝撞過去,“碰碰~~”的幾聲大響,白波舊軍士兵竟然硬生生的被侯成撞開。


    ‘哈哈’侯成見狀,哈哈厲笑一聲,急步上前,猛的就是幾刀,瞬間幾顆頭顱便衝天而起!激濺的鮮血噴灑滿天,侯成沒有在意,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鮮血,再次加入的戰團,一時間竟然如入無人之境,猛不可當。


    另一邊,魏續也已經攀上了城牆,血肉噴濺的刺激讓他雙目赤紅,青筋暴起,比侯成還要暴躁的心性,更是使得他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須發皆張的狂吼著向白波舊軍殺伐而去。


    一時間西涼士兵士氣高漲,勇猛難擋,將白波舊軍完全壓製。


    不遠處,麵色黝黑,鐵塔般的張漢怒目圓睜,握住鋼刀的手咯咯作響,道,“主公,讓俺去劈了那兩個家夥!”


    李維聞言點頭道道,“當心些!”


    “放心吧主公,俺定將他們的首級取來。”張漢見李維答應,不等李維的話說完,便一臉興奮的提著鋼刀,向著靠著最近的魏續殺去。


    李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張漢雖然勇猛但是卻實在氣躁,想要培養成為鎮守一方的武將,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在李維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今日的勝負關係我軍的生死存亡!來人,速速傳告徐晃將軍,讓他當心些。”


    “諾”親衛應了一聲,轉身快速離開。


    再說魏續的勇猛難擋,讓周圍的白波舊軍都有些駭然,雙腿亂顫,要不是害怕李維製定的軍規,身後的督戰隊,恐怕都想轉頭要逃跑。


    魏續的血液已經燃燒的熾熱,嗷嗷的吼叫著,猛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寒光上下紛飛,每每都能濺起一片血花,心中也是得意非常,瞥了一眼正在拚殺的侯成,心道,這次老子一定要了這個首功。


    突然,得意之中的魏續心生警覺,一種莫名的的危機霎時間湧上心頭,陡然間,一道寒芒電閃而至。


    來不及多想,魏續連忙側身滾向一旁。從未有過的狼狽。


    高手!從剛才的劍壓之中,魏續清晰的感覺到了,來人力量的強大,雖然心中有些震驚,但是卻怡然不懼,迅速的起身,舉起大刀向來人砍去。


    “當當~~”兩聲巨響幾乎同時的響起,張漢的大刀擋住了魏續的砍擊。微微晃了晃發麻的手臂,心道了一聲,這獠也是好大的氣力。


    稍稍退了兩步,張漢也高高舉起的大刀,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碰的下劈,沉重的大刀在空中響起一聲曆嘯,帶著刮人生疼的勁風向著魏續的腦袋席卷劈去。


    魏續也是一陣手麻,並不下於張漢,他沒想到看上去有些文弱的白麵武將,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


    看著迅猛的大刀,魏續咬了咬牙,雙腿猛然的發力狂蹬,借力向上擋去,巨響炸雷般的響起,魏續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倒退了數步,嗜血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張漢。雖然守了些傷,但是也將張漢震退。


    一陣翻江倒海,張漢將湧上咽喉的鮮血勉強壓了下去,若是平常單論力氣,張漢鐵定在魏續之上,隻不過數日的血戰消耗了許多,現在兩人是旗鼓相當。於是張漢改變了策略,運用起了自己靈活的身手。


    人影一閃,張漢便突兀的出現在了魏續的身側,仿佛是一隻要捕殺獵物的獵豹一般,矯健敏捷的向著魏續的脖子片了過去。


    魏續頓時肝膽俱裂,如此迅速,爆發力如此的強,來不及膽顫,連忙挺刀格擋。


    ‘當’的一聲裂石般的巨響,在魏續耳邊轟響,尖銳的差點刺破他的耳膜,冰寒強勁的刀氣,猛烈的刺入他的身體,一陣鑽心裂肺的疼痛霎時間闖入他的腦海。


    “吼~~”也許是疼痛的原因,也許是心中的屈辱,魏續連連怒吼,雙目一片血紅,青筋暴起如盤在身上的鋼筋一般,已然陷入了暴走狀態。


    張漢見狀,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武將一旦陷入暴走的瘋狂狀態,那便是以命搏命,魚死網破。即使是武力淩駕其上也需要下了心應對,若是從前張漢定然也怒吼著以力拚力,不過跟隨了李維這麽久,早就開了心眼,當即下定的決心,閃避為主。


    魏續的猛勇好像一頭被激怒的狂牛一般,橫衝直撞,不少想上來幫忙圍攻的白波舊軍士兵,都被無情的斬殺,血肉橫飛中,魏續顯得猙獰駭人。


    而張漢則像是一條吞吐著信子的毒蛇,迅捷閃避,尋找著一擊必殺,加上本就不下魏續的氣力,是不是的格擋一下。一時間兩人的拚鬥陷入了膠著。


    …...


    西涼,馬騰與韓遂的大營。


    “兄長你真的決定了?”中軍大帳內,韓遂一臉的擔憂,用有些勸阻的口氣說道。馬騰與韓遂是結拜兄弟。


    “賢弟不必擔憂”馬騰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前番探子不是已經探明李傕那廝的軍隊調動異況的緣由了嗎?為此我們換耽擱了些許日子。何況老是如此對峙不前,我等以後有何臉麵去見李將軍(李維)?這幾次的錢財糧餉可是不輕啊。”


    為了督促馬騰、韓遂盡快突破牛輔的防禦,李維可是下了血本的,讓廖化每隔幾日便送些錢財糧餉,算算次數已經有了三趟了。


    “可是兄長…”韓遂麵色依舊有些擔憂。不要誤會,在韓遂心中馬騰這個便宜兄長是在董軍征剿西涼時不得已聯合時才拜把子的,分量並不重。但表麵的工作還是需要韓遂表露出來的,否則又怎麽顯得他‘情深義重’?‘黃河九曲’的外號可不是白給,他心中永遠是自身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放心,華陰一戰西涼軍損兵折將,現在又與李維惡戰與潼關。關中的西涼軍已經被李儒調走大半,正是我軍奇襲長安的最佳時機,此去長安我親率精騎一萬,繞過金城防禦圈,出其不備,定可奇襲成功”馬騰笑著說道,語氣中隱隱含著成功的自信,“此處大軍與犬子,和岱兒就勞煩賢弟照料了。”


    “既然兄長非去不可,那弟就在此恭祝兄長馬到成功”韓遂見馬騰臉色堅定,主意已定,便不再勸說,而是點頭應道,“兩位賢侄,兄長請放心,但有弟一日便不會教兩位賢侄損傷一絲一毫。”


    “好,既如此為兄需去做些準備,天一黑便繞道北部,前往長


    安”馬騰哈哈笑道,“哈哈,天賜良機,此次定要誅殺董賊救出陛下。”


    “兄長一路保重”韓遂見馬騰闊步而去,拱手說道。


    “賢弟寬心~~”


    “主公,馬將軍這次去長安~~這天大的功勞恐怕~~~”韓遂身後,未來八部(天龍?)之一的馬玩出聲歎息道。


    “嘿嘿~”韓遂聞言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懊惱歎息之色,而是嘿嘿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直笑的馬玩頭皮發麻才出聲說道,“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關中雖然大部兵力都被李儒調走,但那都是董卓麾下二流的步兵,西涼鐵騎可是不減反增啊,更何況長安經過董卓的連番加固整修早不是從前,已然是一座堅固的巨城。憑著馬騰的區區一萬精騎,哼哼~~”說道最後韓遂更是不屑的一陣冷哼,顯然他並不看好馬騰的這次奇襲,否則他是絕不會放棄這個天大的功勞。


    長安雖然是東漢西都,但年久失修已經百年有餘,整個城牆破敗不堪,尤其是恆靈二帝徹頭徹尾的守財奴一個,即使長安城牆多處坍塌也沒有不修整,先前羌族叛騎,馬騰等西涼精騎皆可縱掠長安如囊中取物一般簡單。隻不過現在…馬騰似乎並沒有探清‘地利’。


    “那如果,末將是說如果馬將軍他~~”馬玩聞言眼睛一亮,諂笑著說道,“這西涼精騎的大權就隻能落在將軍手中了。嘿嘿~~”


    “嗬嗬”韓遂聞言笑了笑,目視馬騰軍帳處,漆黑的眸子裏掠過一道精芒,“那就要看是董卓的西涼鐵騎厲害,還是我這位兄長的西涼精騎厲害。”


    …


    馬騰大帳


    “父親這次能不能帶上孩兒?孩兒也…”‘小馬兒’馬超一臉興奮的向著端坐在主位的馬騰請求道。


    “斷然不可”馬騰斷然打碎馬超的美夢,見馬超一臉失望,有些安慰之意的嚴肅道,“我兒休要胡鬧,此處還需你牽製西涼軍,若是你也跟去,李傕那廝定然會察覺異狀,到時於為父不利,甚至有性命之憂。”


    “這~~好吧”馬超還有些不甘心,但見馬騰一臉的嚴肅,又聞會波及父親的生命安全,便消停了下去。


    馬騰見馬超消停,欣慰的點頭點頭,此去長安危險萬分,征戰十數年的馬騰又豈會不知?不過富貴險中求,卻是危險利益越是巨大。


    “令明要好好照顧超兒,岱兒,切莫閃失。”最後馬騰有叮囑了龐德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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