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二十一章翻了天


    看守所中的臨時監獄並不大,兩旁是上下兩層的出木板床鋪,中間有一個散發著惡臭的便台,便台旁邊豎著洗臉的洗手台和一麵隻有a4紙大小的鏡子。


    四張床鋪上,分別躺著四個男人,而角落的地麵上,還有幾個男人玩著手中的紙牌,此時皆是一錯不錯的凝望著葉雨,眸露綠光。


    站在門口,葉雨掃視著每一個人,他們身上所散發的煞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為了她竟然專門從監獄中押來這麽真正的犯人,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躺在床上的四個男人淡淡收迴目光,漂亮的女人他們是見過的,可像她這樣的,卻是生平僅見,鳳眸熠熠生輝,遠山黛眉如畫,鼻梁挺直似峰,唇瓣嬌嫩如花,青絲飄蕩,肌膚白皙似雪,宛若畫中走出的畫中之仙,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隻是他們與地上的那些垃圾卻不同,他們不會對一個少女下手,而他們前來這裏的目的,也不是尋歡作樂。


    察覺到床上四人移開的目光,葉雨黛眉微不可查的輕挑,他們四人似乎有些意思。


    佇立在門邊,葉雨鳳眸輕垂,對方想什麽她很清楚,正是因為清楚,她眼底的血光才會那麽的顯著,真是好狠的心,是啊,對於他們而言,毀了一個少女那是多麽一件容易的事情。


    地麵上抓著紙牌的幾人淫穢的笑著,他們來這裏不過是聽說上頭要給他們一個減刑的機會,本來他們還忐忑不已,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少女一定得罪了她不該得罪的存在,所以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這麽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看起來還是個chu,真是便宜他們了。


    對於窮兇極惡的犯人而言,他們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這牢房中的人手底誰沒幾條人命,不過是輪jian一個小姑娘,他們又怎麽會心有愧疚。


    在他們心中,隻是她活該而已。


    扔下手裏的紙牌,坐在地上的幾人站起身,目光淫邪的凝望著葉雨,似乎在用視線強jian著她,這樣的眼神,讓葉雨嘴角不可抑製的裂開一抹殘酷之際的笑容。


    “小妹妹,你進來這裏是來找哥哥們的嗎,看看你這肌膚,真是吹彈可破,真不知摸起來會是怎樣的觸感。”


    “小妹妹,你長得真好看,不知道你下麵不是長得一樣好看,哥哥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淫靡的話語從他們的口中不斷流出,一聲一聲荼毒著葉雨的耳邊,就連躺在床上的四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角。


    “是嗎?”清冷的聲音夾雜著煞氣衝天而起,葉雨抬頭,那雙深邃到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眸就像是惡魔的眼,散發著暴虐而嗜血的光芒。


    從純潔到妖邪,她身上的氣息從最純潔的白色變成最深邃的黑,那是一種極致的黑,似乎能將世間的一切都掩蓋在其中。


    躺在床上的四人轉過身,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這樣濃鬱的殺氣即便是屠進百人也不可能會出現,她,到底是誰?


    “我,似乎也有些等不及了,等不及看到你們…。鮮血奔湧的樣子。”話音未落,葉雨的身子赫然動了,手中的匕首徒然而出,刺目的寒光滑過半空,鋒利的刀刃滑過麵前男子的頸子,登時,鮮血噴湧,刺鼻的血腥之氣彌漫在著狹窄的空間中,豔紅的血液侵染著葉雨的眼眸,將她的瞳仁染上一抹瑰麗的顏色。


    “唔…。唔…。”男子握著脖子上的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一刀割斷咽喉,讓他想叫都叫不出聲音。


    躺在床上的四人豁然起身,目光驚駭的凝望著此時的這一幕,下手狠辣,一擊斃命,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準度,讓他們這些常年滾爬在刀刃上的亡命之徒都不由得心生駭然,看她的模樣,年紀應該不會超過十八歲,她,難道也是道上的人?可他們沒有聽說過殺手界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年輕的高手啊!


    “嘭”的一聲,男子斷氣的那一刻,身子僵硬的轟然倒地。


    “啊!”恐懼的大叫充斥著整個牢房,而守護在外的獄警卻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上級已經下令,不過聽到了什麽都不要理會,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過看到剛剛進去的那個少女也猜到了一二,隻是可惜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了。


    對於葉雨的遭遇,獄警不過也隻是感歎了一句,再無其他想法。比起黑道,他們這些所謂的白道才更加恐怖。


    牢房中,聽到耳邊的叫聲,葉雨冷笑,瀲灩著波濤的鳳眸款款流轉,“怎麽,這就害怕了嗎,你們剛剛不是說要跟我玩玩嗎?”


    凝望著她嘴角風化萬千的笑容,眾人心驚膽寒的渾身顫抖著,他們剛剛到底惹得是一個什麽人,不,她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魔鬼。


    “求求你放光我們,放光我們!”嘭的一聲,眾人跪在地上,大聲的求饒著。


    “真是呱燥!”葉雨掏了掏耳朵,眼底的狠辣一閃而過,閃身上前,她看似纖細的手一把鉗住男子的下額,手起刀落,一截短小的舌頭赫然墜落在地。


    “唔!”男子吃痛的大叫著,可沒有舌頭的他口中卻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似乎痛苦到了極點。


    “嘶!”床鋪上的四個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的畫麵與少女臉上那絢爛的笑容形成強烈的對比,地麵上的血紅似乎是一片片鋪在她腳下的花瓣,而她便是踩著花瓣妙曼而舞的花妖,一顰一笑都散發著魅惑之態,然而,但凡被她吸引靠近的人,都會成為她肚中的美食。


    她的動作很快,快到隻是殘影掠過,地麵上便出現了無數截短小的舌頭,隻是一個照麵,她竟然就將麵前所有男子的舌頭都割了下來。


    耳邊,痛苦的嗚咽聲隻會讓葉雨嘴角的笑容越發深邃。


    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葉雨笑的如同找到心愛玩具的孩童,“你們的眼睛我很喜歡,既然你們這麽喜歡用它看我,我便成全你們,讓你們的眼睛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頭皮陣陣發麻,此時此刻,緊張的坐在床上的四人終於弄懂了她割斷他們舌頭的原因。


    “嗚嗚嗚嗚…。”幾名男子恐懼的搖著頭,眼淚鼻涕噴湧而出,他們錯了,他們真的錯了。


    “來,剛剛誰盯著我的時間最長呢?”葉雨手握著匕首一步步的靠近,鮮血直流的幾名男子驚恐的後退,直到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他們已經退無可退。


    一把抓過其中一人的頭發,葉雨雙腳踩在他的手腕上,“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迴蕩在眾人耳邊。


    “抱歉,沒控製好力道。”葉雨凝望著臉色慘白的男子,聲音淡漠的響起,一句話,差點讓身下的男子吐血而亡。


    震懾永遠是讓人臣服最好的辦法,葉雨相信這句話的正確性,所以她會用盡方法將麵前這些人渣折磨致死。


    鋒利的刀刃散發著寒冷的光芒,那光就像是無數細小的針插進眾人的神經,折磨著眾人的靈魂。


    葉雨慢慢下刀,沿著眼眶的輪廓,微微一轉,將眼球毫無損傷的挖了出來。


    “唔!”男人痛苦的大叫著,讓他死吧,讓他死吧。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眾人看向葉雨絕美的容顏,心中皆是一陣顫栗。


    他們覺得麵前的少女就是從地獄深處漂浮而出的鬼魅,似乎地獄中被用盡刑罰的惡鬼就在他們身邊,那淒厲哀嚎一聲聲的敲擊著他們的神經。


    鮮血染滿了葉雨如玉的雙手,她臉上洋溢絢爛的笑容,含笑著凝望著剩下的眾人,紅唇微揚,“該你們了。”


    一語,讓眾人的心如墜冰窟,她本絕美的像是天上的仙子,可此時她卻更像是屠殺萬人的修羅。


    凝望著麵前眾人恐懼的目光,葉雨挑了挑眉,“算了,我也玩夠了!”


    話音成,手起刀落,眾人的身軀就像是飄落的枯葉,一個個的轟然倒地。


    濃鬱的氣味彌漫在空中,葉雨鳳眸微揚,凝望著坐在床鋪上,渾身緊繃,每寸肌肉都僵在一起的四人。


    葉雨走到洗手台,洗幹淨手上沾染的血液,衝了衝手中的匕首,轉頭望向那四人,“有沒有幹淨的毛巾。”


    四人對視了一眼,遲疑了片刻,隨後坐在右邊下鋪的男人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扔給了葉雨。


    “謝謝。”除了對待敵人之外,葉雨的態度還是十分太友好的。


    將手與匕首擦拭幹淨之後,葉雨收起匕首,將毛巾洗幹淨之後還給了那名男子。


    “我還真沒想到,今日能有幸見到名貫中外的盜天。”含笑的凝望著四人,葉雨鳳眸半眯,要不是小正太查到,她還真沒想到這四個人竟然就是盜天。


    說到盜天,其實前世的時候葉雨與他們也打過交道,甚至交過手,隻是彼此都不認識罷了。


    她前世雖為將軍,卻也是一名特工,對於幫國家盜取文物這檔子事也沒少幹過,而盜天,顧名思義,就是盜賊,專門偷盜各國瑰寶,在世界也是名聲顯赫。


    曾經,葉雨受命去盜z國流落在m國的十二生肖銅首中的虎首,盜天當時的目標也恰好是虎首,他們當時可好生的較量了一番,雖然她最終得到虎首,可對於她而言,他們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隻是沒想到,曆史輾轉,他們竟會在此處相遇。


    葉雨的話讓在場四人的心緊繃了起來,他們的身份就連z國軍方都沒有查明,她怎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她是那個地方派來的人?


    氣氛隻是變得有些壓抑,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沉重的讓人無法喘息。


    對於四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葉雨卻毫不在意,牢房中就這麽大點的地方,除了四張床,就隻剩下兩張椅子了,總算還有讓她坐下的地方。


    隨手拽過木椅,葉雨端坐,神色輕慢的絲毫不將四人的目光放在眼中。


    他們幾人手下的功夫雖然了得,不過打架的功夫卻是一般,雖然葉雨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深陷圇圄,不過警局這些笨蛋可不知曉他們的身份,要不是他們在國際刑偵科有備案,葉雨也認不出他們。


    手肘抵著椅背,纖細的手指撐著太陽穴,葉雨鳳眸流轉,目光輕輕滑過麵前幾人,“你們不用緊張,我呢,不是什麽國際刑警,也不是什麽間諜特工,更不是道上拿錢取命的殺手,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葉雨的話讓四人一陣沉默,他們看著淡定自若坐在屍體旁鮮血上的葉雨,想著她剛剛眼睛都不眨一下虐殺眾人的情景,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普通的高中生,你騙鬼去吧,就是鬼也會因為這拙略的謊言而鄙視你的,鄙視!


    察覺到四人眼底的情緒,葉雨嘴角微抽,這年頭怎麽說實話還被人鄙視呢?


    小正太依靠在龍床上翻著白眼,你那是實話嗎?


    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葉雨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被抓進監獄,不過今日你們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二。”


    鳳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葉雨如桃花瓣豔紅的唇瓣微揚,六個字輕緩溢出:“你們想要,逃獄!”


    最後兩字宛若銀瓶乍破,炸響在四人的耳邊。她怎麽知道?


    看著四人的反應,葉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淡淡笑了笑,對方不是想治她於死地嗎,那她要是不送一份大禮給他們,她怎麽對得起他們這麽用心的招待呢。


    “據我說知,盜天不屬於任何勢力,不知道你們願意願意跟著我,最為交換條件,我會給你們自由,讓你們獲得新生。”葉雨轉頭,目光邪肆的凝望著四人,她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任何的語調,可每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傲然的娟狂,似乎隻要她想,任何事情於她而言,都不是難事。


    習慣了無拘無束的他們怎麽會願意依附勢力,如果願意,他們又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當年,那個地方逼迫他們加入,他們逃迴z國,每分每秒都不能放鬆警惕,逃亡的日子裏,他們從未想過妥協,從未想過依附,如若不然他們怎麽會深陷圇圄。


    是,他們渴望自由,正是因為渴望,才堅持原則了這麽久,此時,麵前的人竟然讓他們依附,依附,怎麽可能。


    沉默了片刻,簌簌的下床上迴蕩在寂靜而狹窄的監牢,四名男子從床上走了下來,一名男子拿過椅子坐在葉雨麵前,而那三個人則是站在男子身後。


    這個是便是盜天的老大,代號:天。


    看外貌,他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出頭不到三十的輕熟男,麵紅齒白,如果不是他這雙孤傲而深邃的鷹眸,似乎並不能將他同赫赫有名的盜天老大天聯係在一起。


    精簡的黑色短發,精致柔和的五官,小麥色的肌膚,完完全全是美男子的形象,確切的說,是一副“受”的模樣。


    盜天之所以聞名,與天的實力是分不開的,外界將他傳的神乎其神,飛簷走壁隔空取物對於他來說不過股掌之間,可以說他便是盜天的靈魂人物,葉雨一直以為他該是眉峰銳利,五官堅硬的錚錚漢子,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形象。


    也不是說這樣不好,隻是與葉雨心中想象的樣子有些差距罷了。


    “不管你是誰,不過抱歉,我們並不想依附任何人。”相比於他的長相,天的聲音比較低沉,就像是香醇的紅酒,讓人迴味無窮。似乎他的音域帶著一絲魅惑人心的音調,與人心形成共鳴。


    “是嗎,你以為我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葉雨笑著,雖然她嘴角輕揚,可鳳眸中的寒光就如璀璨的星空,溢滿了整個眼眸。


    麵前四人眼眸狠狠一縮,他們很清楚她話中的寒意,隻是如果威武可屈,他們就不是盜天了。


    身後三人瞬間將盜天圍在其中,目光似是吃人的野獸,充血的凝望著葉雨,似乎隻要她有任何動作,他們就會瞬間出手,將其斬殺。


    葉雨眼眸微垂,威脅暴力得到的臣服永遠是最不牢靠的,隻有讓一個心悅誠服,他才是真正的下屬,一個用不會背叛的下屬。


    無數幾人赤裸裸的目光,葉雨笑出了聲,銀鈴般的笑聲如同掛在窗外的風鈴,隨風擺動間,發出清脆而動聽的聲音。


    麵對葉雨突然發出的笑聲,盜天幾人對視了一眼,眼眉微皺,他們不懂她到底在笑些什麽。


    半響,葉雨止住笑聲,黑白分明的鳳眸重新凝望著四人,“你們為什麽會被關在牢中。”突然轉了話頭。


    四人微微一怔,皆是警惕的凝望著她,他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耍什麽花樣,所以沒人開口。


    “躲人。”依舊是那低醇的聲音,悠悠揚揚的就像是動聽的樂章,雖然隻是兩個字,卻依舊讓人難以自拔。


    葉雨黛眉微挑,透過三人的身子掃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天。


    躲人,來人當初想要他們加入的勢力不少,這麽說,他們是因為不像依附任何勢力才深陷圇圄的嗎?


    “看來有不少勢力想要讓你們加入啊!”葉雨感歎了一句,隨後卻道:“你們想不想出去。”


    “想,但…。”天開口,他們怎麽會不想出去,監牢中的日子太過無聊,一開始他們因為擔心尋找他們的人還未離開,所以一直委身呆在監獄中,而後他們被分到不同的監獄,連見麵的機會都很少,這還是小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他們同一監牢中的囚友,他們如果想逃跑,起碼的解決數十個人。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他們逃跑成功,他們倒是不怕警方的通緝,可這樣就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們之所以答應前來這裏,一是想減刑,其二便是想看有沒有機會逃亡。


    “放心,不用你們臣服。”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雨打斷,隻要他們還活著便總有一天會來找她,這一點葉雨堅信,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此時強勢的逼迫他們呢。


    “為什麽?”天不明白,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她為什麽要幫他們。


    葉雨指著自己笑了笑,“你們看我被關在這裏,大概就能猜到一二了吧,他們竟敢這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我當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葉雨臉上的笑讓盜天幾人心中發寒,隻是她還敢在無恥點嗎,手無縛雞之力,誰,看看這一地的屍體,真不知道是誰沒有縛雞之力!


    為地上的幾人默哀了幾秒,站在葉雨麵前外表在這四人中最粗狂的一個人問道:“隻是你有什麽辦法,我們不想被警察通緝。”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們早就跑了。


    葉雨鳳眸微揚,她玉手指了指地上的幾具屍體,淡淡的笑著,“不是有他們在嗎?”


    盜天幾人默,她,還真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啊!”


    監獄中,葉雨與盜天幾人相談甚歡,而此時的s市早已大亂。


    賀俊鵬沒想到,自己隻是離開了b中這麽一會兒,他的雨兒竟然被人抓緊了警察局,天翼握著手機,欲哭無淚,為什麽每次報告這些事情的都是他,長此以往,他會被主子這陰冷的低氣壓凍死的。


    “抓走雨兒的是誰,哪個分局。”既便距離甚遠,天翼還是感受到了賀俊鵬口中的煞氣。


    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天翼心中咒罵著那些不開眼的混蛋,你說你們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他們主子的寶貝疙瘩,這不是找死嗎。


    天翼一心二用,一邊如是的想,一邊迅速的迴答著賀俊鵬提出的問題:“迴主子,是總局的刑偵隊長,王誌成。”


    “很好。”陰冷的二字頭口而出,賀俊鵬放下手機,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坐在賀俊鵬對麵的賀程峰聽到剛剛賀俊鵬的話心中一驚,有是哪個王八蛋,竟然在他管轄的城市三番四次找雨兒的麻煩,這般家夥,是逼他加快動作嗎?


    賀俊鵬抬起頭,深邃的眸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舅舅,有些人當真是等不及了。”


    一語句,竟然賀程峰感到了無盡的冷冽。


    賀程峰點了點頭,目光幽暗,“那便不讓他們在徒勞的等待了。”


    某些人的命運就在這短短數秒之間,已經注定。


    賀程峰拿起電話,唐元此時正在處理賀程峰的行程,桌前的電話鈴聲肆虐的響起。


    唐元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伸手接通了電話,“喂!”


    “唐元!”賀程峰的聲音有些陰沉,似乎是陰霾的天空,隨時隨地都會劈下悶雷。


    唐元心中一驚,他跟了賀程峰這麽久,不過不是有重大的事情,他是不會用這種語調跟他說話的。


    “市長,是我。”唐元連忙迴答。


    “你馬上給總局的羅孚打電話,問他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讓人將葉雨抓了去,你告訴他,如果葉雨受到一點的傷害,他們全局的人都給我停職查辦!”


    賀程峰真的是氣急了,如果葉雨那孩子在s市受到了什麽傷害,這讓他怎麽對得住葉文山那個混小子,再說,葉雨不僅是葉家的孩子,還是老爺子喜歡的小輩,自家外甥愛的女人,要是這樣他還允許別人傷害她,那他這個市長還有個屁用。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唐元也是下了一跳,這羅孚的手下膽子也夠大的,竟然敢抓葉雨,這不是找死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葉雨與他們這個城市的八字不合,要不怎麽總是出事呢。


    雖是這般想,唐元還是心急火燎的拿起電話,撥通了羅孚的局長室號碼,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警察局中有什麽手段唐元是知道的,此時他隻求對方沒有將葉雨怎麽樣,要不然這s市的天就這的要變了。


    半響,沒人接通,急得唐元一身冷汗。他可沒有羅孚的手機號碼,這可如何是好?


    放下電話,唐元拿出電話本,他雖然不知道羅孚的手機號,可一個體係中的人不可能每一個都不知道吧!


    撥通分局局長的電話號碼,對方不過剛剛接通,唐元也顧不了這麽多,連忙詢問:“郭局長,你知不知道羅孚羅局長的手機號。”


    郭建安愣了愣,他哪想到對方會劈頭蓋臉的問這樣一個問題,座機上沒有來電顯,唐元的聲音也因為急切而有些失真,是以郭建安沒有聽出他是誰,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你是誰!”說話的聲音自然有些衝。


    “我是市長秘書唐元,郭局長事情嚴重,你要是知道就馬上告訴我,今日有什麽得罪的,我唐元改日一定登門謝罪。”唐元也顧不了這麽多了,他的尊嚴有葉雨的安慰重要嗎,沒有絕對沒有,再者說對方也是一局之長,他這樣說話也沒失什麽身份。


    唐元的聲音平穩下來之後,郭建安才聽出他是誰,本是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可聽對方急切的語調,也料想到了失態的嚴重性,連忙迴答:“唐秘書,我知道羅局的電話號,這就告您,這就告您。”


    唐元拿起紙筆連忙記下了羅孚的手機號,就這麽短短的一分鍾,他身上已經被汗水淋濕了。


    抄起電話,唐元打通了羅孚的手機。


    羅孚此時正在醫院中,學校來電話時,他以為又是他兒子在學校裏惹是生非將別人給打了,雖然老師一般不敢向他說這些,不過歐辰那老小子卻時不時的打電話跟他告狀。


    今日接到班主任的電話時,羅孚心中咯噔一聲,已經這個小子惹了多大的事,讓老師都壓不住了,哪知道一接起電話才知道,是對方將他給打了。


    平日雖然羅孚也時常教訓自己的兒子,可聽說他被打了的那一刻,還是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看著手腕打上石膏的羅萬成,羅孚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追究他是會追究的,不過這件事對於他兒子而言也是個教訓,橫的就怕不要命的,看看,不是沒人能打你,是人家不敢打。


    羅孚想給歐辰打了電話,了解一下事情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如果真的是對方的錯,他一定會嚴懲不貸。


    剛剛拿起電話,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羅孚心中一驚,連忙接通。


    “喂,是羅局長嗎,我是唐元。”唐元見電話接通,連忙喘了一口大氣。


    “唐秘書,有什麽事嗎?”羅孚有些疑惑,唐元雖然隻是個秘書,可人家可是市長秘書,真真的紅人,他沒事怎麽會給他打電話。


    唐元可沒有時間跟羅孚客氣,連忙說道:“羅局長,你手下的人是不是抓了一個名叫葉雨的學生,羅局,前段事情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你不可能不知道葉雨是誰吧,可你的手下竟然帶人去學校用手銬將她抓了迴去,羅局,市長已經放話了,如果葉雨受到任何傷害,你們總局中的每一個人都要停職查辦,連你也不會例外。”


    “你說什麽?”聽到唐元的話,羅孚第一反應是對方弄錯了,而第二反應就是感覺天要塌下來了,葉雨是誰,他作為總局的局長怎麽會不知道,那件綁架案不過才剛破,他的手下怎麽敢帶人去學校將她抓迴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抓她。


    羅孚百思不得其解,目光透過玻璃窗掃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猝然一驚,敢便將裴成君他們放在眼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是了,她也是b中的學生。


    臥槽,那幫混蛋!


    羅孚現在知道,他們的動機是什麽了,不過就是聽說他的兒子被人打了,所以為了討好他將人給抓了起來。


    “唐秘書,你放心,你放心,我這就給屬下打電話,一定不會讓葉小姐收到任何傷害。”他雖是這般說,可羅孚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警察局中那幫人的作風他是知道的,不過於他而言,在他們沒有犯大錯誤的時候,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此時,他卻極度後悔對他們的行為太過放任,要知道為了讓人認罪,他們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掛斷電話,羅孚連忙打通總局副局長的電話,雖然那個家夥總是與他作對,對於他的局長之位垂涎已久,可在共同的利益下,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喂!”張榮昌接起電話,羅孚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可不多,他有些好奇,對方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張榮昌,你現在馬上去看看咱們局裏是誰抓了一個名叫葉雨的高中生,趕緊將人給我放出來,要不然咱們都得倒黴。”


    “呦嗬,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羅孚這是怎麽了,那葉雨是誰啊,你的姘頭,還是高官的姘頭。”張榮昌雖然是副局長,不過以他的權利還沒有資格知道葉雨的身份,是以他才不知死活的開此玩笑。


    “臥槽,張榮昌,你給我好好聽著,葉雨是葉文山的女兒,葉文山!”羅孚在電話那邊已經喊了出來,他真想開口大罵那個蠢貨,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打趣他。


    “你說什麽?”羅孚的一句話差點讓張榮昌的魂都飛出去了,葉文山的女兒被他們局裏的警察抓進來了?


    “混蛋,你趕緊去看看,快去,別讓他們動葉雨一根頭發,要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羅孚跑出醫院大門,坐在車上對著電話大喊,司機心中狠狠一震,他從沒見過羅局發過這麽大的火。


    “好,我馬上去馬上去。”此時張榮昌已經無法顧忌到羅孚對他的態度了,他腦子裏隻有一句話,那就是葉文山的女兒被他們抓盡了局裏。


    慌慌張張的跑下樓,張榮昌看見一個人便緊張的詢問著,“你看見今天誰抓迴來一個b中的女學生。”


    “你看到今天誰抓迴來一個b中的女學生。”


    一連問了數人,有個小警察磕磕巴巴的說道:“好像,好像是王誌成王隊長。”


    “王誌成!”張榮昌咬牙切齒,急匆匆的向著王誌成的辦公室跑去。


    “嘭”的一聲推開辦公室大門,王誌成皺著眉頭抬起頭,看到張榮昌的臉,憤怒的神色連忙轉化成討好的笑容,站起身走出辦公桌,“副局長您怎麽來了,坐下喝口茶。


    看著王誌成的臉,張榮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到底是誰給他的指令讓他抓人的,愈想愈氣,張榮昌掄起手掌,狠狠地給了王誌成一記耳光。


    王誌成被這耳光當場打暈了,他握著通紅的臉,愣愣的凝望著張榮昌,”副,副局長…。“”你閉嘴!“張榮昌瞪著眼睛,上位者身上的氣勢不住湧出。”你說,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名叫葉雨的學生,她現在人在哪,你趕快將人給我放了!“


    王誌成心中咯噔一聲,想著張榮昌與羅孚暗自較量的局勢,他掩下嘴角的冷笑,想必這葉雨跟張榮昌有些關係吧,不過可惜打了局長的兒子,想必他與副局長鬧翻了,局長也會向著他的吧。


    如此想來,王誌成倒是有恃無恐了,”副局長,那個學生打了局長的兒子,又重傷了裴成君等人,這樣的人怎麽能放。“”混蛋,打了局長的兒子,她就是打了市長的兒子也沒人能夠抓她,王誌成,你別給我廢話,她人在哪,馬上帶我去,要不然咱們警局上上下下誰都別想活!“張榮昌氣急敗壞的大吼著,這個愚蠢的混蛋,以為羅孚會保他,那個人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們自身都難保。


    看著張榮昌此時的態度,王誌成此時似乎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想著那個少女嘴角詭譎的笑,他的心便瞬間墜入冰窟,如果她真的有事,那他就完了,真的完了。”副,副局長,她,她現在被我關在看守所的監獄裏。“王誌成磕磕巴巴,想著他特意在監獄中安排的犯人,他此時就恨不得一頭撞死,連總局局長與副局長都如此忌憚,如此驚恐的存在,他到底幹了什麽?”王八蛋,我告訴你,如果她有什麽損傷,你加上你全家的命都賠不起。“張榮昌抬腳,狠狠地揣在王誌成的身上,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


    將人關進看守所監獄中這歹毒的招式他怎麽會不懂,就是因為懂得,他此時才會驚慌失措的不敢去想後果,葉文山是誰,葉家是什麽身份,對於那種大家族而言,捏死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他們好不太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不能讓一個蠢貨毀了他們所有人的前程。


    一邊想著,張榮昌馬不停蹄的向著看守所的監獄奔去,王誌成也不甘示弱的緊追其後,他此時多麽希望自己有百米飛人的速度,明明沒過多長時間,可每一秒中對於他都是煎熬。


    賀程峰與賀俊鵬同唐元一起感到了總局,羅孚雖然慢了一點,不過還是看到了賀程峰的身影。”市長。“羅孚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可發現話到嘴邊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賀程峰冷冷的掃了羅孚一眼,如果此時這件事是放生在y國,他早就帶走砸了著該死的警察局了。


    感受著賀俊鵬陰冷之際的目光,羅孚隻覺得自己似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全身都被寒意籠罩。


    也沒有多說什麽,他們此時最關心的就是被抓到局裏的葉雨,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向著警局走去。


    警局的看守所在前院的側廳,想要走出院子,必須經過警局大廳,當張榮昌跑到大廳的時候,看著正進入大廳中的市長,當即心中一晃。”張榮昌,葉雨呢?“羅孚上前一步連忙詢問著。


    張榮昌吞了吞口水,不敢去看賀程峰的目光,”在,在看守所的監牢中。“”你說什麽!“羅孚大驚失色。


    賀程峰與賀俊鵬的眼眸頓時陰沉了下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人關進監獄,好,真是太好了。


    王誌成看著站在門口的賀程峰,雙腿當即就軟了,雖然他沒有見過賀程峰,不過卻在電視上看過,王誌成做夢都想見到賀程峰,可卻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王誌成趕緊滾去開門。“羅孚一眼就看到了剛剛走下樓梯的王誌成,當即更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感受到賀程峰銳利的目光,王誌成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那個被他抓進來少女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讓市長賀程峰親自前來,他,真是捅到了馬蜂窩。”是,是!“聽到羅孚的話,王誌成哪敢說些什麽,就像是身後有吃人野獸追趕一般,急忙的向著看守所的監獄跑去,他心中不斷的祈求上蒼,祈求上蒼不要讓那個少女受到指染,要不然他就完了,真的就完了。


    跟隨著王誌成的腳步,賀程峰等人緊隨其後,賀俊鵬此時的臉色很不好,陰沉的就像是即將在空中肆虐的烏雲,那雙深邃的銳眸就像是氤氳在烏雲中的閃電,雖是都能將人劈成兩半。


    如鋒如芒的目光讓羅孚三人頭皮發麻,雖然他們不知道賀程峰身邊的男子是誰,不過他們卻知道以前,貌似賀程峰身邊的青年比起他而言,更加的危險。賀程峰可能隻會讓他們失去現在的一切,而他身邊的青年讓他們失去的卻是生命。


    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受,不過這種感受卻十分強烈。


    走進看守所,撲麵而來的血腥之氣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顫,羅孚幾人是恐懼,而賀程峰幾人卻是擔憂。


    走過一條走道,獄警的屍體猝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關押著葉雨的監獄門大敞四開,數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而裏麵已經沒有了葉雨的身影。


    看著麵前的這一幕,王誌成腳下一軟,徹底倒在了地上,完了,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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