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難了嗎?


    尤其是官員們聽說了之前的那一個火炮竟然叫做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


    這個名字聽起來像話嗎?


    那完全都不像話,雖然大家都是讀書人,但大家都是要臉的。


    尤其是一些東林黨的老學究,聽說了之前那火炮的名字,更是直接氣歪了鼻子。


    其實朱由校自己也覺得之前那火炮名字起的有點輕率了,到現在已經擊敗了建羅那晚些是想著當千古一帝的之前的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也算得上是他皇帝生涯之中的一個黑點。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采取最穩妥的辦法。


    看到他在萬眾矚目中說道:“既然這步槍有天啟一式步槍,天啟二式步槍,天啟三式步槍了,那這個火炮幹脆也叫天啟二式火炮吧!”


    聽到這個話,在場的文武官員臉色才好看了許多。


    他們真的不希望朱由校再起一個類似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一樣羞恥的火炮名字了,他們作為大明朝的官員,實在是丟不起這個臉了。


    孫元化聽到朱由校起了這個名字之後,臉上的緊張倒是也少了幾分,他自然也有他委屈的地方。


    過去的時候,人家聽說那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的怪異名字,心裏都是難受至極,但是他們又不好當麵或者背後辱罵朱由校。


    畢竟他們在背後辱罵陛下傳出去被閹黨的人知道了,說不好要砍了他腦袋。


    所以他們就隻能夠在背後責怪孫元化,認為他作為一個讀書人,卻沒有見到規勸陛下的義務。


    這孫元化也是委屈。


    陛下,哪裏是他勸得住的。


    如今的他就如同脫離了一個千斤重的鎖鏈正是鷹擊長空,魚入大海,再無羈絆。


    他竟由衷地誇獎說道:“陛下,這個火炮的名字,起得好聽極了。”


    “這名字一出來,便知道這火炮與之前的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是一脈相承的關係。”


    “同時之前的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已經打出了赫赫威名,連那縱橫遼東的建奴都被這種火炮所打敗了,陛下在為這種新式火炮取上了這樣的名字,足以嚇破那些賊子的膽。”


    朱由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孫元化,對方為什麽有這樣的說法,有這樣的表現,他心裏清楚的很。


    他有一個惡趣味,那就是寧願自己不開心,也要讓別人不開心,之前那個名字稍微是羞恥了一點,但是朱由校他覺得他忍耐得住。


    “孫侍郎所說的這個話倒也十分有道理,這火炮與天啟皇帝金槍不倒炮,是一脈相承的關係。”


    “如今這火炮隻是簡單的起一個天啟二式火炮的名字,怕是有那麽一點點不講究,不足以顯示出它的威風。”


    “既然如此,那朕還是選擇給這火炮再改一改名字吧,什麽天啟二式火炮就不必了,還是叫它天啟二式金槍不倒炮。”


    孫元化徹底愣住了,他沒想到他搞了那麽久,竟然整了那麽一出,讓自己又重新陷入到了這種尷尬的境地。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在現在在朱由校的麵前。,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讓自己嘴賤。


    其他的大臣也能夠了解孫元化的無奈,同時也明白陛下這是在故意捉弄孫元化了。


    雖然,孫元化有點無奈,但是大家還是有點羨慕陛下,可不是願意跟誰都開玩笑,捉弄對方的,這下證明了孫元化依然是陛下的寵臣。


    那邊的孫元化心中委屈,還想繼續說話,可惜的是朱由校已經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甚至有些不耐煩。


    “孫世蘭這些事情都已經確定了,就不必再說了,無論你再怎麽說,朕的不會改變主意的,你不要讓朕找人抽你。”


    “就說一說,這火槍火炮的製造,到底有什麽樣的章程吧,現在大明內憂外患,不知道有多少的亂臣賊子,邊疆蠻夷等著,等著朕去收割他們的腦袋。”


    朱由校這話說出來,那邊的皇太極和林丹汗都覺得有點難受,但是又不敢說什麽。


    隻聽這孫元化雖然心中委屈,但是朱由校的話已經說出來了,他也不能夠再繼續糾纏下去,否則就是不識相了。


    他隻能夠可憐巴巴的說道:“陛下,這火槍跟火炮使用了新技術之後,操作難度比之前大了一些。”


    “我們就算把之前的天啟一式步槍,天啟二式步槍,天啟皇帝一式金槍不倒炮的製造,都給停下來,那麽每個月也隻能夠製造兩千多條天啟三式步槍,還有八門火炮。”


    朱由校點了點頭,兵工廠雖然規模很大,但是現在孫元化所報出的這個產量,已經超過他想象了。


    畢竟現在還沒有進入工業時代,他們想要造槍也不是那麽容易造的,大量的工序需要實現人工打磨,而水利車床的效率相對也比較低。


    朱由校想了想,這辦兵工廠還真的是如同養的一頭吞金獸,現在又到了往裏麵投銀子的時候。


    他也知道,孫元化這些人,可以說是已經做到了極致,所以他想要繼續擴大火槍火炮的產量,那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往裏麵投銀子。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擴大規模,首先,你把所有不至於泄密的工序全部交出去,由普通的工匠做,甚至鑽裝槍管這種事情都可以交出去。”


    孫元化低頭應是。


    其實他心裏也已經很清楚了,他們現在這種打鑽槍管的方法,根本就還是以前明軍打鑽火銃管子的方法,隻是他們采用了新式的水利車床而已。


    而他們現在這個的兵工廠,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鋼鐵製造技術,以及他那些硝化棉和硝化炸藥的生產製造方法。


    其他的東西,都可以說的算是不重要,或者說不夠重要。


    他們這種新式的火槍,之所以能夠做到一個人就抬起來射擊還可以射那麽遠,就是因為他們采用了新型的鋼材鍛造技術。


    同時再厲害的火槍,要是沒有了子彈那就是個燒火棍,朱由校的步槍是很厲害,但是他們子彈裏麵的硝化棉還有雷汞的鑄造技術,可是一直被掌控的死死的,根本就不怕被人家得到他們的火槍。


    因為最後得到步槍,還得靠從他們這裏搞來子彈,否則的話想要讓他們自己研究這個硝化棉還有雷汞,他們起碼研究一百幾十年都研究不出來。


    朱由校示意的對方站起來,又繼續說道:“不過,這兵工廠的規模還是要繼續的擴大,一個月兩千多條槍。”


    “這樣給朕的二十萬軍隊全部裝備上這種新式的步槍,那麽就需要足足的十年時間。”


    “朕哪裏有十年的時間可以浪費在這上麵?”


    “朕會再撥給你一千萬兩銀子,你把這個原子用的這個兵工廠擴建上麵。”


    “你跟朕說過,現在這個兵工廠已經將近有十萬人了,但你就算把它擴建弄到三四十萬人,那也行,朕都可以為你招募更多的工匠。”


    “朕之所以做那麽多,所需要的就是你一月可以生產一萬七條槍,這是朕最低的要求。”


    “如果你的銀子還不夠了,還可以來找朕要,但是你得告訴下麵那群崽子,現在朕給他們的酬勞是極高的,夠他們養家糊口的了。”


    “就更不要說,到時候事情辦好了,朕還能給他們升官,給他們賞銀子,他們可以說是前途無所限。”


    “但朕這醜話也說在前頭了,如果他們敢伸手搞錢,降低了朕步槍的質量,降低了朕這火炮的質量,那麽他們就得掉腦袋。”


    就連孫元化聽到這個話之後,脖子都是縮了一縮。


    他知道朱由校說殺人,從來都不是開玩笑的。


    這麽多年來,朱由校親自下力處死的人,起碼也有幾萬人,甚至快往十萬人上麵跑了,再加上近衛軍在戰場上殺的,恐怕已經超過了十萬人。


    因而,他自然不會相信朱由校,就不敢再殺多一些官員了。


    朱由校直接撥下了一千萬兩銀子,要求孫元化不論用什麽樣的代價,都必須要讓火槍的生產數量達到每個月一萬支,火炮的數量達到每年鑄造九十六門,一百五十兩百兩百門。


    在場的官員們都驚呆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聽過數額那麽大的銀兩支出了。


    他們隻覺得陛下所建立的這支近衛軍雖然能打仗,可是這裝備也太費銀子了。


    朱由校就建立最初的3萬近衛軍,都不知道往裏麵投了多少銀兩了。


    如果算上兵工廠的建立,加上這些士兵的鎧甲、戰馬、火槍、火炮的話,以及後麵的糧草士兵的軍餉,這樣算起來的話,幾百萬兩原子,那肯定是投進去了的。


    如果這些銀兩用來養普通的明朝軍隊的話,估計也已經能養二三十萬人了。


    比如說在遼東的軍隊,沒有被朱由校一鍋端了之前,朝廷每年能給遼東的二三十萬的軍隊,撥上那麽一兩百兩銀子,那都算是遼東的將領們燒高香了。


    但是話又說迴來了,朱由校所建立的近衛軍,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兵在精而不在多。


    遼東的軍隊雖然吃空餉吃的嚴重,但是怎麽說名號也還有二三十萬人,他們跟建奴打那麽多年,也沒有打過像朱由校那麽酣暢淋漓的大戰。


    所以這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是在場的一些東林黨的大臣,還有一些東林黨人交好的將領,甚至就是出身東林黨人的將領,心裏也不禁動了心思。


    其中一個將領便是洪承疇,他是東林黨出身,原本來他對朱由校在喜峰口之外擊敗了建奴婢這樣的消息,也是嗤之以鼻的。


    他算是東林黨出身的將領裏麵比較能打的了,雖然他是個讀書人出生,那是在陝西剿滅叛軍立下的功勞倒也不少,甚至朱由校都多次對他進行了嘉獎。


    但是當他來到京城裏麵就發現有些情況,出乎他的意料,朱由校不但真的把建奴給擊敗了,甚至還把皇太極都給抓了,也輪不到他不服。


    雖然他心裏不得不承認,陛下擊敗了建奴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但是它始終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朱由校到底是如何憑借著3萬多連仗都沒怎麽打過的新軍,就擊敗了建奴。


    難道皇太極做了什麽蠢事,直接被朱由校抓住了缺點?


    但是他想了想,覺得也不太可能,建奴的將領們還是很有本事的,縱橫遼東和蒙古各部也幾乎未逢敵手。


    直到今天洪承疇終於知道朱由校憑著什麽打敗建奴的了,憑的就是這些犀利的火槍火炮。


    他自認為自己也是十分能打仗的,他在陝西也帶出了一支十分能打了勁旅,可是他平心而論,如果他那支所謂的勁旅,麵對著一隻裝備著這樣火槍火炮的軍隊,他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洪承疇才無比期盼地看著這些火槍火炮,如果陛下的手底裏能漏出來一點點,就夠他們吃撐著了。


    畢竟按照朱由校那個說法,這個兵工廠擴建之後,一個月要搞出一萬八千隻新型的步槍,給他幾千隻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是洪承疇心中有一個地方是沒有辦法想明白的,就是他在陝西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打敗了不少的叛軍。


    而朱由校在他立下了功勞之後,也會進行對他嘉獎,給他升官,給他賞賜金銀財寶,但是洪承疇始終都感覺到,朱由校對他是有幾分疏離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隻是因為他是東林黨出身,而朱由校又剛好是眾所周知的不喜歡東林黨,但是他慢慢發現這個情況也有點不太對勁。


    洪承疇慢慢感覺到,好像朱由校不喜歡他,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他,而不是別的原因。


    他其實不知道朱由校之所以不喜歡他,是因為在原本的曆史上,他老老實實的就做了二五仔,背叛了大明朝廷這個偉大的事業。


    雖然他現在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在朱由校的心裏,始終都存在那麽一個疙瘩,感覺過不了。


    不過萬幸的是,朱由校雖然不太喜歡他,但是並不會在做事上對他有所偏頗。


    隻要他能打仗,他能夠為大明朝廷做事,隻要他立下了功勞,足有孝,還是會給他升官,賞賜他金銀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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