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巴圖有這樣的狀態,他生活在草原上,等他出生以後,他們蒙古察哈爾部騎兵已經沒落了,他們察哈爾部最強大的時候,也沒有擁有過那麽規模龐大的軍隊,十幾萬人漫山遍野,那通通都是。


    這巴圖看著心裏其實也是發慌得很,對麵那些人好像也沒有什麽騎兵,要不然的話他懷疑自己跑都跑不掉。


    朱由校抬起眼睛瞄了一眼這個巴圖,心裏也是歎了口氣。


    成吉思汗的子孫,如今就這樣了,看到對方十幾萬人,竟然連打聽一下對麵是什麽人都不敢了。對麵沒有打什麽戰旗,難道他們就不會抓個舌頭?真是荒謬至極。


    朱由校隻能嫌棄的擺了擺手。


    “再探!”


    那巴圖沒有辦法,就算林丹汗的話他可以不聽,但是陛下的話都不能不聽啊。


    他當場也為自己膽小的做派鬧了個大臉紅,幸好朱由校沒有責怪他,不過他還是拍著胸膛保證,道:“陛下,您放心,這一次我們去一定要將那支軍隊的來路,給你搞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這一下朱由校連迴話的興趣都沒有了,隻是擺了擺手,巴圖的臉上更加發燙,連忙帶著一隊士兵去了。


    其他的將領心裏也覺得鬱悶的很,他們聽這巴圖說了,對麵這一軍隊的裝束還有做派,還有身上的裝備,猜出他們十有八九是一支流民軍。


    但是這情況也不對,現在流民軍的實力強大一點的都在南邊,北邊流民軍的數量畢竟太少,也沒聽說有哪一支十幾二十萬的流民軍,就來到了北直隸的附近了。


    不過他們很快也把腦筋給轉迴來了,對方是什麽樣的軍隊都不重要,對方肯定不是官軍,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近衛軍的人打建奴,打的實在是不痛快,還沒跟建奴真槍實幹一場,就看到建奴投降了。


    這如何顯露的出他們的威風,以後這個事情傳出去,人家還不是說他們之所以能打敗建奴,那都是因為他們火炮的原因,這讓他們如何抬得起頭來。


    他們隻需要堂堂正正地打敗一支軍隊,證明他們就算不利用火炮,也是能夠打敗全天下任何一支軍隊的。


    可是這樣的想法被朱由校知道,他便要指著這些將領的鼻子,大罵上一句蠢貨了。


    正所謂窮則戰術穿插,富則給老子炸,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哪有舍近取遠的說辭。


    這巴圖親自帶著一支由射雕者組成的小隊,又來到了這支十幾萬軍隊的外圍。


    他怎麽感覺這些軍隊在行進之中,雖然漫山遍野都是,但是也還有一種詭異的紀律性。


    他們看的這些軍隊,仿佛感覺他們有點像某支軍隊,但是到底像哪一支漢人的軍隊呢?


    很久之後,他終於想明白了。


    這些軍隊有點像近衛軍,但是他們沒有近衛軍的那麽精銳,也沒有近衛軍那麽嚴肅,但是一看他們行軍,巴圖覺得他們就有那麽一點點近衛軍的味道。


    但是這什麽可能呢?


    那些近衛軍的人一直說,他們隻有幾萬人,可沒說過他們還有另外十幾萬呀。


    沒辦法,這巴圖隻能對身後人說道,“你們不要著急,待會兒跟著我走,咱就蹲在草叢裏麵,等他們經過的時候,抓他們兩個舌頭,知道沒有?”


    在場的察哈爾部騎兵,看到這十幾萬人,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畢竟那麽多人看上去就是沒有邊際一樣。


    當然是上麵有命令,他們也不可能不服從。


    巴圖隻好帶著手下這一支小隊蹲在草叢裏,蟲子很多,這巴圖蹲在草叢裏也不知道被什麽蟲子咬,隻感覺到痛癢異常。


    他有點後悔,這種事情他本來不應該自己來,手下派個將領來就是了。


    等他大軍路過,總有幾個落單的,畢竟是十幾萬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專業的軍隊,他們就尋那麽幾個落單的,一把就揪進了草叢裏,這幾個人還想掙紮,但是幾把蒙古人用慣的彎刀,很快便架在他們脖子上。


    “你們不要亂喊,你們再喊我們砍了你們的腦袋。”


    幾個被抓住的士兵,一聽到巴圖的話,再看到他們這一身蒙古人的士兵裝飾,他們當場也是有點害怕說道,“幾位軍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們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們。”


    巴圖看了看四麵八方,覺得這裏不是審問的好地方,在這裏呆著,等到人家呆會發現少了人,帶人返迴來,那他們就走不了了。


    巴圖令察哈爾部的士兵,趕緊從樹林裏麵把他們的戰馬牽了出來,把這幾個人被裝在麻包裏,往馬背上一扛,巴圖帶著這幾個舌頭就趕緊遠去了。


    等到舌頭直接被帶到了軍營裏麵,朱由校也算是頗為重視,直接要巴圖把舌頭拖到議事帳篷裏麵。


    剛那幾個士兵被從麻袋裏麵放出來,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官,但是並不妨礙他們看得出這就是一些大官。


    尤其是他跟看著堂上坐的那個人,當場更加慌張了。


    那人身上穿了什麽?


    那就是龍袍啊!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朱由校,但是光看衣服就知道他是什麽人,他們連忙跪倒在地大聲喊道,“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草民見過諸位大官。”


    隻是這幾個人慌亂之下,喊得也不甚整齊。


    旁邊的盧象升站了出來,對著自己一個被抓的舌頭大聲審問道:“你們是怎麽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膽敢來此地做亂,你們是腦袋不想要了嗎?”


    幾個舌頭聽了之後更加驚恐了,隻有領頭的一個膽氣稍微壯了一下,知道事情不趕緊說清楚是不行了。


    其實他們心裏也冤的很。


    領頭的人對朱由校拱手一拜,說道,“陛下,冤枉啊,我們這些人都是良民,我們是來幫您打仗的呀。”


    朱由校原本還沒什麽想法,他聽到了這些人說的話,又想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你們就是西山上的礦工,後來又被分發了土地的那一群人嗎?”


    這幾個百姓知道陛下竟然知道他們,當場興奮不已,他們繼續在朱由校的麵前叩首。


    “陛下就是我們,陛下給了我們飯吃,還給了我們土地,讓我們活下來,讓我們能夠養活妻兒老小了,如今我們聽到有亂賊作亂占據的京城,我們是來幫您打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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