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三人躲在街邊,親眼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向小男躲在淩燕的身後,小臉雪白,眼中說不上是驚恐還是好奇,此刻探出腦袋,忽然指著飛過來的女子驚聲叫道:“是剛才那個狐狸精女人,原來她也能飛起來?如果我也會飛那該多好!”


    淩燕嚇得趕緊捂住向小男的嘴巴,生怕她再說出什麽出格的話,惹來禍端。


    葉嫣然看著對麵的女子,神情似有些許的波動,眉頭輕微蹙了蹙,淡聲道:“溫彩豔,你來做什麽?”


    溫彩豔看著葉嫣然的小腹位置,神情有些古怪,語氣微諷的道:“想不到我那孤冷清高視男人如無物的師妹居然一個人跑來這裏逍遙快活,甚至珠胎暗結,真是差點驚掉我的下巴呢。”


    葉嫣然不為所動,隻是平靜的道:“我的事情不需你管。”


    溫彩豔居然歎了口氣,道:“我不遠萬裏來尋你,師妹就這樣子對待人家麽?真是讓人心寒呢。你知不知道,你師傅她老人家為了你的事情已經被聖主罰麵壁思過了呢。”


    葉嫣然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默然良久,輕歎一聲:“此間事了,我會專程迴去向聖主請罪。”


    溫彩豔看著葉嫣然,語氣居然有幾分嫉妒的道:“天下第一劍宗的少宗主日前前往咱們聖地下聘禮,少宗主原本對師妹你傾慕已久,但聽聞你的事情後,似乎非常的憤怒。少宗主說他所中意的女子豈容他人染指,似乎不日便要親自尋來,而且對咱們聖地也是極度的不滿呢。”


    葉嫣然忽然用力抓緊古琴,目光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隨即變得有些冰冷,靜靜的道:“很多事情一但做了便再也沒有了退路,我從沒後悔過我所做的選擇。”


    溫彩豔沉默了片刻,忽然嬌笑一聲:“能讓師妹懷上孩子的男人,想必非同一般,我到是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這個男人有什麽驚豔的地方,居然能讓師妹未婚先孕。可惜師妹不說也就罷了,想不到做下這種事情的男人居然也不敢出來承認,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呢。”


    葉嫣然的眼中忽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良久忽然冷冷的道:“有些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否則有些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聽著葉嫣然冷冷的話語,溫彩豔心中居然泛起一股寒意,強自笑了笑,道:“師妹的天賦是咱們聖地公認的第一人,我隻是有些惋惜師妹自毀前程。此外我這次尋來隻是奉聖主之命前來知會師妹一聲,至於師妹如何選擇我是左右不了的。”


    葉嫣然輕輕撫摸一下懷中的古琴,有些悵然的道:“請師姐迴去轉告師傅她老人家,就說嫣然辜負了她老人家的悉心教導和全力栽培,如果還有機會,嫣然會親自向聖主請罪,請聖主不要怪罪師傅。”


    溫彩豔張了張嘴,最終卻歎了口氣道:“我們終究師姐妹一場,從小你各個方麵都比我強,可如今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說完,忽然將手中不省人事的華服青年一揚,“這個人師妹如何處理?”


    葉嫣然淡聲道:“殺了便是。”


    溫彩豔道:“那我便為師妹代勞好了,好久沒有嚐過鮮血的味道了。”話落,一道氣勁從手上衝出,華服青年頓時被衝擊得四分五裂,碎骨肉沫紛紛揚揚灑落而下。


    溫彩豔伸手沾起空氣中的一滴血珠,放進嘴裏嚐了嚐,搖了搖頭道:“好難聞的氣味,哎!那種清純香甜的血液味道好久都沒有再嚐食過了,這樣的男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林風三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直覺身體發冷,想不到如此嬌豔的美女,談笑之間便捏爆一個大活人,偏偏還要品嚐一下鮮血的味道,如此行徑簡直讓人以為是魔鬼附體。


    溫彩豔忽然道:“今日之事,隻怕要讓李家那個無能的皇帝暴跳如雷了,嘻嘻!”


    正如溫彩豔所說,帝國皇帝李拓疆此刻額頭青筋暴跳,直把手中的玉盞摔得粉碎,鐵青著臉色,咆哮著吼道:“誰能告訴本皇,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麽?真當帝國皇權是個擺設不成???”


    金鑾殿上,文臣武將分列兩側,聽著皇帝憤怒的咆哮,也隻能唉聲歎氣,無言以對。


    向無敵麵無表情,拱手道:“請皇上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在帝國沒有能力製衡之前,也隻能暫時隱忍。”


    李拓疆無奈的重重哼了一聲:“當年開國先帝是何等英武,致使八方朝拜,想不到現在便連個女人也騎到帝國的頭頂上了,本皇真是愧對先帝。”


    國師李乘風開口道:“皇上不必過分自責,現在修行界勢大,且掌控絕大部分修煉資源和高深功法,以至武道修煉到一定程度便再難寸進,這種局麵短時間之內也很難打破,除非我們帝國出現一位能夠與修道界抗衡的驚世奇才,隻是這種事情千百年也未必能出現一次,所以正如將軍所說,暫時也隻能隱忍。”


    “忍,忍,忍,本皇已經隱忍了數十年,每年都要丟失大片的領土,如今還要再隱忍一個女人,你讓本皇情何以堪?”


    金鑾殿上一片沉寂。


    李拓疆無力的揮了揮手,意示眾臣退去。


    頃刻之間,金鑾殿上便孤零零的剩下皇帝一個人。


    看著空曠的大殿,李拓疆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有探子迴報,說那個人並沒有死去,你怎麽看?”


    李拓疆的話音剛落,全身被黑衣遮住的影子不知從什麽地方飄了出來,停在李拓疆的背後,澀聲道:“那人中了我一刀,原本絕難幸免,隻是對方已經身處那個女人的界線之內,老奴無法把屍體帶迴來,之後發生的事情老奴已經無從知曉。”


    李拓疆哼了一聲:“又是那個女人,”頓了一頓,接著道:“你對那個青年人有什麽看法?”


    影子想了想,艱澀的說道:“似乎並無特別之處,但既然是能從先帝陵寢走出來,後又能從國師手中逃脫,說明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李拓疆眉頭皺了皺眉,道:“本皇知道,國師也是想從那人身上探尋出什麽秘密,對於這個從先帝陵寢裏出來的神秘青年本皇也突然有點感興趣了。你覺得一個這樣神秘的人,卻又屢次殺之不死,身上會沒有秘密麽?若是利用得當,也許......”


    影子道:“皇上是想利用他來對付葉嫣然那個女人?”


    李拓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在本皇看來都是該死之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聽說浩兒與那青年關係不錯,有機會便讓浩兒帶他來見見本皇,本皇倒想再親自見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或是驚世的妖孽。”


    影子俯了俯身,道:“皇上英明。”


    ......


    金鑾殿外,向無敵與李乘風落在後麵,向無敵忽然哼了聲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李乘風不為所動,淡淡的道:“將軍多慮了,本國師也是為帝國著想,並無私心。”


    向無敵沉聲道:“所以老夫便當沒有看到,隻是老夫不希望在我府上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李乘風淡淡的道:“皇上心中也許已經有了打算,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


    此時林風三人終於鬆了口氣,因為葉嫣然和溫彩豔已經消失在空中。


    向小男眼睛閃了閃,臉上還沒有恢複血色,卻忽然有些崇拜的道:“我也想要飛起來,燕子姐,我也去你們學院好不好?”


    淩燕有些苦澀的道:“你即便是加入學院也是飛不起來的,因為學院裏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能真正的飛起來。”


    向小男眉毛一挑:“燕子姐你騙人,我看你們都能飛來飛去的,就連小林子都能飛起來,他才進學院幾天啊?”


    林風苦笑一聲,歎道:“那隻不過是比普通人躍的稍遠一些罷了,距離真正的飛行隻怕有十萬八千裏呢。”


    淩燕也歎道:“是啊,這已經近乎仙法了,除了修行界,凡人間哪裏去尋這種法門?”


    向小男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但隨即眼睛有些發亮的道:“這麽說來,那個葉嫣然和狐狸精女子都算做仙人了?如果跟著她們豈不就能學到仙法了?”


    淩燕聞言嚇了一跳,拉起向小男便往迴走,道:“小丫頭你懂什麽,像那種惡毒的女人離的越遠越好,否則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向小男不以為意的道:“沒那麽嚴重吧?”


    林風接口道:“不是沒那麽嚴重,而是非常的嚴重,一個不把人命當成人命的人不但危險而且可怕,在天子腳下她們都敢草菅人命,普通人在她們眼裏怕是連一條狗都不如。”


    向小男奇怪的道:“天子是什麽玩意?以前怎麽沒聽說過,是天的兒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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