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像是一隻正常邁步行走,卻轉角遇到愛,措不及防看到一隻香蕉的貓,差點當場一蹦三尺高。


    反應也很奇怪。


    日向合理歪頭,他道:“我以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你會高興?”


    宮野明美,是一個和黑暗有些不太融洽的人,她適合站在光明裏,對所有遇見的人揚起笑臉,就像是毛利蘭一樣。


    就算是黑暗下去,也是下雨天的那種黑暗,她會把背包頂在頭頂,狼狽地在雨中疾行,最後躲進走廊裏,一邊用手帕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和臉頰,一邊抱怨沒想到會突然下雨。


    大概還是笑著抱怨的。


    她不適合黑暗。


    日向合理是如此覺得的,所以認為,她在聽說一位和他們有血緣關係的警方人員成功逃之夭夭後,會開心高興起來。


    剛剛的話題大概讓她有些負麵情緒,他決定讓她高興一下。


    ……那為什麽不高興?


    “欸?”宮野明美反應了一下,勉強壓下自己的反應,她連忙用手拍日向合理的背,安撫安撫他,“我是很高興。”


    安撫完一句,她又匆匆詢問,“然後呢?”


    然後?


    日向合理想了想,還是按照原來的‘高興’路線迴答,“然後,他安全了?”


    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注意到日向合理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在收集自己的表情,於是她張合了幾下嘴巴,壓下過於震驚的情緒。


    她努力輕聲細語地詢問,“那,琴酒正在追擊中嗎?”


    比起朗姆,宮野明美更了解琴酒一些,知道琴酒的手段。


    朗姆的話,她隻知道是一位很厲害的代號成員,多餘的信息就一點不知道了。


    可能朗姆不太適合圍剿和抓人?也不太適合崩人滅口?


    琴酒總適合吧!


    “琴酒,”日向合理想了想,“可能在追擊吧。”


    但是。


    “我覺得攔不住那個家夥。”


    上次琴酒和那個家夥對上,還是在那個家夥加入組織的時候,琴酒帶的人幾乎全軍覆沒,而那個家夥還有餘力進行致命一擊。


    日向合理個人是覺得琴酒攔不住那個家夥的。


    宮野明美:“……”


    她再次艱難加載了一下,持續沉默。


    日向合理嗅了嗅她的表情,後仰了一下,又去嗅宮野誌保的表情。


    宮野誌保的表情沒多大起伏,眼睛垂下,眉頭微皺,看起來正在沉思,再舉手捏住下巴就會完美變成一名偵探的那種沉思。


    察覺到日向合理試探過來的視線,她立刻抬頭,收斂起自己的表情,若無其事地詢問,“什麽臥底?琴酒都抓不到嗎?”


    她還不知道‘赤井大’。


    日向合理為她解釋了一遍:


    有個mi6的家夥披上了一層狼皮,低眉順眼地混進了組織,可惜眼睛的下眼瞼有大破綻,見麵的第一時刻,聰明的宮野明美就發覺了他的身份問題,立刻舉報這家夥不是隻狼,而是在夜間混進來摸身份的預言家牌。


    他又繼續解釋:可惜狼沒用,不僅讓那家夥摸了尾巴,偷偷驗了身份,還沒在晚上幹掉那個家夥,讓那個根本不能用‘隻’形容的可惡預言家跑迴村莊了。


    重點:宮野明美很聰明,立大功!朗姆和琴酒很笨蛋,分扣完。


    聽完解釋,宮野誌保有些驚訝,“赤井家的人?”


    她下意識看向宮野明美,又反應了一下,臉色發生變化,“那豈不是……?!”


    赤井家的人,加入組織還和日向合理有關……那不是就是奔著日向合理來的嗎?


    “一旦他迴到mi6,mi6就會知道你的身份,莉莉,”宮野明美皺起眉,“真的不能攔截下他嗎?”


    日向合理反應了一下:哦,原來在宮野明美的視角,那隻被預言家摸了狼尾巴,摸清楚身份的笨蛋狼,是他啊……等等。


    他強調,“琴酒。”


    “那家夥見過琴酒,和琴酒的關係很好。”


    琴酒才是笨蛋狼。


    而且。


    “沒關係的吧?”日向合理道,“在加入組織之前,我就經常在活動區域見到他了,他一直在跟著我。”


    “如果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在‘接近組織成員’,那mi6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攔不攔截都無所謂。”


    “他如果想要傳遞情報,早就把許多的情報傳遞出去了,東京的組織成員分布,紐約的行動動向都早就傳出去了。”


    但是很奇怪,目前沒什麽警方人員對組織下手的痕跡。


    當然,可能他們還充分發揮了同類的天性,像琴酒一樣,抖著耳朵處於忍耐潛伏的狀態,也有可能……


    日向合理道:“不是我邀請他加入組織的。”


    “是那位先生。”


    真正邀請那個家夥加入組織的人,不是日向合理,而是那位先生。


    對方發了幾個收服刺頭的任務,任務獎勵是根據收服程度判斷的,收服那隻赤井,任務獎勵是100。


    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因為,收服另外兩隻組織成員,任務獎勵也是100。


    日向合理舔了舔自己口腔深處的牙齒,重複,“是那位先生的決定。”


    宮野明美:“……”


    她把珠子串了串,從‘在赤井一直跟著日向合理的情況下,那位先生要求日向合理邀請赤井加入組織’串到‘在提前知道赤井是臥底的情況下,組織開展大行動,並且不小心讓赤井跑掉了’。


    她沉默住。


    “那位先生,”宮野誌保道,“想讓你放棄明麵上的身份?”


    但凡mi6把日向合理的情況公布出來,發起通緝令,那他隻能放棄明麵上的‘日向合理’身份,轉而徹底深入組織了。


    如果那位先生是這樣的打算,宮野誌保隻能說實在是太微妙了,微妙就微妙在是陽謀,那位先生不是強行把日向合理拽迴組織,再重重把門關上,讓他隻能在組織的範疇活動,而是用明晃晃的手段,較為曲折柔和地達到這一目的。


    日向合理道:“是的吧。”


    他有些無所謂,因為有一點挺不理解的:琴酒。


    琴酒在東京行動的時候,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樣貌,永遠都是銀色長發加黑色長風衣,他還是東京行動組的負責人,在組織裏算是地位比較高的那一批成員了,那麽,他的行動作風就可以說是囂張那一類的作風了,大概平時行動的時候很少會關注警方人員,相當肆無忌憚。


    難道,除了組織的人,沒有任何警方人員知道他的存在嗎?


    那警方還挺菜的……


    如果知道,那警方就更菜了,眼睜睜看著琴酒在東京橫行霸道,連叫一聲追擊一下都不敢,隻能乖乖縮在洞裏假裝不存在。


    有琴酒這個榜樣在,日向合理其實不太理解自己明麵上的身份暴露會有什麽影響。


    而且,他明麵上也沒什麽身份吧?


    隻是一張隨時可以舍棄掉的民牌。


    日向合理忽略掉‘偵探’這個很不合理的因素,把自己的理解講出來,又道:“就算發布通緝令也沒什麽。”


    可以隱藏樣貌,可以修改容貌,也可以每天待在家裏,隻等必要做任務的時候才出去。


    如果有必要,日向合理能一直待在狹小的房間裏,也可以十幾年不和任何人交流,隻沉默著取人性命。


    身份對他來說,不怎麽重要。


    但是對宮野明美應該很重要,日向合理想了想,便道:“他沒怎麽接觸過你,就算通緝、也不會用針對代號成員的待遇進行通緝,傳到東京的時候,餘波會近乎沒有,你到時候換個身份和假名就可以正常行動了。”


    他盯住宮野明美,頓了頓,又補充,“如果,你願意做任務的話。”


    “組織需要很多的底層成員來進行一些很簡單的行動,比如取走某人的性命,奪取某個地方的金錢,”日向合理道,“但是有我在,組織不需要隻會進行暗殺的組織成員。”


    殺人的任務,全部是他的!


    那麽。


    “現在,組織缺少的是普通的組織成員,有明麵上的身份、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但是要在特定時刻給予組織一點幫助的普通組織成員。”


    “這類成員,不用把全部的身心都奉獻給組織,隻要在忙碌自己的生活中抽出一部分進行組織任務就可以了。”


    任務也不會是‘幹掉某人’這種非常直白作惡的,而是‘把某一信息傳遞給組織’這種迂迴又安全的任務。


    哪怕暴露,警方也不能在第一時間排查出到底是誰傳遞的情報,任務執行者可以安心地過自己的光明生活。


    這種普通組織成員,要比底層組織成員更有權利,比如一些需要四處躲藏的兇手型組織成員,也比高層組織成員更自由,比如科研型的宮野誌保。


    宮野明美匆匆應了一聲,沒有太在意,她關注重點,“你要迴組織嗎?”


    “要被迫放棄其他的身份,”她盯緊日向合理,“隻能選擇‘組織成員’這個身份嗎?”


    日向合理放棄‘日向合理’的身份,選擇‘冰酒’的身份,意味著一件事:組織再一次奪走了他。


    組織第一次奪走他,是從宮野家,是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還在的時候。


    在最後,他選擇主動擁抱宮野艾蓮娜,選擇迴到宮野家,那位先生的奪走以失敗告終。


    第二次奪走他,則是在他再次隻能選擇自己是‘冰酒’的時候,而現在,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早已去世,隻有宮野明美和宮野誌保。


    宮野明美無法容忍這件事,無法容忍自己的家人再次被奪走。


    她的表情變化不明顯,很細微,但日向合理嗅到了,他細嗅著遲疑住,剛要開口試探,聽到了手機鈴聲。


    他的手機震動著響起來,顯示有陌生號碼撥打過來。


    “身份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日向合理道,“我可以有很多身份。”


    他查看手機,又輕描澹寫地轉移矛盾,“重要的是,那位先生怎麽想。”


    說完,立刻站起來示意了一下,“抱歉,我去接一下電話。”


    宮野明美坐在墊子上,抬頭看他。


    日向合理快速離開氣氛不對勁、他又不太理解為什麽又不對勁的現場,他推開衛生間的門,打開水龍頭,接聽電話。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喂?”


    “啊,你還沒睡,”電話那邊傳來鬆田陣平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對方又歎氣,“我就知道。”


    日向合理:“?”


    你就知道……什麽?


    他茫然地用手指撥了一下水流,發現人類果然是一種神奇的動物。


    神奇就神奇在他們像是海底的鯨魚一樣,而他則是那隻聲波為52茲的鯨魚,基本完全無法和其他鯨魚進行深入交流,也總是不理解正常鯨魚。


    他沉默了一下,敷衍道:“居然早就知道?不愧是您,鬆田警官。”


    然後棒讀:“鬆田警官料事如神。”


    “……”鬆田陣平也沉默了一下,才一本正經道,“不可以陰陽怪氣,小日向。”


    “搶救結束了,那位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正在病房裏。”


    “不過還沒有通知家人,”他頓了頓,“她沒有親屬,隻能讓護士幫忙多照看一下。”


    沒有親屬。


    日向合理想了想,奇妙地反應過來為什麽鬆田陣平會給他打電話匯報了:在一開始,他也是‘沒有親屬,隻能拜托護士多幫忙照看’的那類人。


    不過,鬆田陣平這次居然不選擇‘警惕地蹲在病房,隨時準備歡唿嗨你好你醒啦手術很成功!’嗎?


    他慢慢地應了一聲,“嗯。”


    “我不太適合照顧她,是異性,”鬆田陣平仿佛察覺日向合理的疑問,又進行解釋,“出警的警方人員裏有女性同事,我也已經拜托過啦。”


    啊……鬆田陣平還是一開始的鬆田陣平。


    一如既往的好心。


    日向合理道:“原來如此。”


    “那位小姐的傷勢比較嚴重,還好你及時發現、還做了處理,”鬆田陣平又道,“醫生都說再晚幾分鍾止血,可能就要發展成不可挽迴的後果了。”


    “也幸好那位小姐是橫著割腕的,雖然傷到了動脈,但傷口不算太大,如果是豎切動脈就糟糕了。”


    如果是豎切,切到了動脈,那日向合理發現的一定是一具溫熱的屍體。


    “是嗎?”日向合理敷衍道,“那太好了。”


    他隨意地撩著水流,漫不經心地發出適當的話,“大家割腕自盡的時候都是橫切的吧,很少有人知道原來可以豎切。”


    “嗯,”鬆田陣平頓住,他含湖地詢問,“你那邊,有情況嗎?”


    他真正想問的,大概是日向合理半夜救人,會不會被組織成員懷疑?


    日向合理撥水的手指停住,他盯著順著自己指尖流下的水流,“沒問題。”


    嗯……算了。


    不徹底把兩位宮野博士和警方的聯係掰扯清楚,就根本無法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


    他換了隻手拿手機,“還有什麽事嗎,鬆田警官?”


    明示:結束通話。


    鬆田陣平意會到了這個非常明顯的明示,他順從道:“好的,那你早點休息。”


    日向合理掛斷電話。


    他盯著屏幕上的那串號碼看了幾眼,思考了幾秒,還是沒有拉入黑名單。


    算了算了,加黑名單,對方打不通電話,隻會嗅著味道從現實裏摸到他。


    比起麵對麵交流,日向合理還是更接受通過電話交流。


    他摁鍵翻動了一下手機,發現通話記錄裏還有一條未接電話的提示,是貝爾摩德打過來的,於是迴撥過去。


    對麵秒接。


    貝爾摩德匆匆道:“你之前應該聽到了,莉莉,那位先生剛剛發病了。”


    聽到了,很開心。


    日向合理慢慢撥動水流,沉穩地應了一聲,“嗯。”


    他禮貌地摁下了自己的感受。


    “紐約有專門配套的醫療器具,但他拒絕留在紐約,”貝爾摩德匆匆道,“他要迴東京。”


    咦,這是‘喜上加喜’嗎?


    日向合理重複,“迴東京?”


    貝爾摩德壓低聲音,“他想要見你。”


    “我們這就登機,大概十個小時就到東京了。”


    她的聲音壓到極致,幾乎隻有一條線,低低地傳入日向合理的耳朵裏,“……你做好準備。”


    電話那端有其他人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貝爾摩德掛斷電話。


    日向合理握住電話,他垂下視線,繼續慢慢地動著手指,撥動流出來的冷水。


    最早還有十個小時,那位先生就會去世。


    那麽……


    他摁動手機,打給親愛的下任首領。


    電話響了三四聲,傳來琴酒的聲音,“喂?”


    琴酒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是偏向驚訝的,“你還沒睡?”


    隨後聲音緊繃起來,“你出現意外了?”


    他發出追問,“死了幾個人?”


    日向合理:“?”


    首領,你怎麽又在冤枉我!


    他咬字清晰地迴答,“一個都沒有。”


    “在你眼裏,我是什麽形象?”日向合理隨口詢問,“失控率很高的上癮者嗎?”


    不然琴酒怎麽總是關注‘意外?說吧,死了幾個人!’,就是覺得他隨時會失控。


    “……不是嗎?”琴酒謹慎地反問,沒得到一點聲音的反應,就立刻道,“不是。”


    他很聰明地道:“我隻是覺得……”


    “我隻是覺得,你比較寵愛槍,會答應它的無理要求。”


    日向合理:“。”


    基於對方是可憐的下任首領,日向合理翻過這篇,他正色道:“gin,那位先生要迴東京了。”


    琴酒重複,“迴東京?”


    日向合理斟酌著放低聲音,覺得自己的聲音應該到了‘悲傷’的程度,他道:“‘父親’……重病了。”


    “貝爾摩德說,他大概會……會離開。”


    壓低聲音,加上適當的停頓,日向合理覺得長久以來對人類的觀察大概還是有作用的。


    起碼在這個重要的時刻,他完美表現出了‘喪父之痛’的悲傷。


    琴酒:“……”


    琴酒的雷達狂響,他壓低聲音,咬牙道:“你想幹什麽?”


    這種語氣,怎麽聽起來那麽像‘啊那位先生要死了?不關心,和我無關……咦,等等,父親死了的話,孩子會不會非常傷心?傷心的話,端著狙擊槍砰砰砰是不是也很正常?哎嘿我好傷心!’。


    是要蠢蠢欲動要搗亂的語氣。


    而東京,就是這隻蠢蠢欲動家夥的玩具區域,東京地盤上的警方、普通人、黑色人員,全部都是玩具。


    ……糟糕。


    “那位先生想把組織交給你,”他快速地說明情況,“貝爾摩德很早之前就和我透露過他的意思,他想讓你通過我熟悉並操控組織,唯一的問題是朗姆。”


    重點1:組織是你的!


    重點2:他和貝爾摩德是你的手下!


    重點3:不要‘趁他病,要他命’,躍躍欲試地對著病重的那位先生下手搶地盤,也不要對他們出手,突然崩了他和貝爾摩德。


    重點4:真的非常想要儀式感,想幹掉點人的話,幹朗姆!!!


    他又快速地說明了重點5,“我會聽從您的命令,把所有敢有異議的家夥撕碎。”


    重點5:……所以可以的話,請不要添亂。


    他說的很快,每個日語發音都隻咬了一下就匆匆甩開,一聽就相當著急,日向合理勉強聽懂了,於是應了一聲,“啊。”


    琴酒立刻妥協,睜著眼睛說瞎話,“朗姆狼子野心,向來是組織的病患,以往他還有幾分能力,現在卻是一個十足的廢物,帶著那麽多組織成員行動居然還讓那個fbi的雜碎逃走了。”


    他立了一個靶子,請示日向合理是否滿意這隻獵物,“要不要處理掉這個廢物?”


    “……”日向合理道,“gin。”


    “我在。”琴酒立刻應聲。


    “你說的太快了,我剛剛想說的其實是,”日向合理慢慢地充分咬完每一個發音,又適當地停頓了一下,在充分逗夠了對方後,才道,“你那裏,有波本的資料吧?”


    他慢慢地拖長音,確認讓琴酒聽到,“波——本——”


    耐心聽完每一個發音,並且做好了聽到相當離譜的東西的琴酒:“……”


    “有。”


    好的,在這個多事之秋,陷入無聊的日向合理沒有肆意地狂搖尾巴把整個東京掀亂,他甚至沒有去咬組織裏一位地位相當高的組織成員,而是出奇得乖巧了一會兒,隻盯上了一名代號成員。


    還是一位早就看不順眼的代號成員。


    ……他甚至沒有在看不順眼那位代號成員的瞬間就幹掉那個家夥!而是忍耐到了現在!


    琴酒欣慰道:“我這就發給你。”


    他冷酷無情地堵死了那個家夥的生路,讓對方徹底戴上‘第一個被摧毀的玩具’王冠,“那家夥和那個fbi的家夥碰過麵,有相當高的概率是臥底。”


    “還是一頭金發,多半就是fb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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