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很自覺的朝兩邊挪開,中間露出一塊空地來,隻見那個老頭趴在地麵上,已經不省人事了。軍官把老頭翻過來,檢查了一下他的瘡口,並沒有擴大的趨勢,想來不是因為皮膚腐爛的原因。軍官問剛才那名士兵:“怎麽迴事情?你們是不是對他采取了酷刑?”


    那士兵連連搖頭,說道:“剛才我們沒有怎麽做,他就突然暴斃了。”


    軍官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沒有怎麽做,肯定是做了一些東西的,這裏的每件刑具,都足以驚世駭俗。


    他的眼光在士兵中掃視,看到其中一名士兵眼神中透著驚恐的神色,兩腿瑟瑟發抖,一滴溫熱的尿液從他的兩隻褲腳裏麵流了出來,流在地上,其餘的士兵連忙擺了擺手,想要驅趕這股難聞的氣味。


    見到此情此景,軍官明白得差不多了,很顯然,這名神色慌張的士兵與這件事情有關聯,軍官看了一眼他,冷聲喝道:“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麽手腳?”


    那名士兵畏畏縮縮地說:“剛才我見他嘴硬,把烙鐵頭燙紅了,燙他的背部,沒想到他身體這麽虛弱,才兩秒鍾,他就扛不住了,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軍官非常生氣,這幫人竟然背地裏采取死刑,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名士兵立馬解圍道:“其實我們剛才也是為了保持您的威嚴,這老頭的嘴太硬了。”


    軍官暴跳如雷,臉上的青筋暴起,突然拿出別在腰間的佩槍,對著那驚慌失措的士兵就是一槍,正中他的眉心,士兵突然栽倒在地,一股鮮血爆流開來,這一切發生在一瞬之間。


    軍官把槍又放迴腰間,坐在椅子上,他沒有開口說話,底下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做了,他們連忙把士兵的屍體抬了出去,並不是隨便放在地下要塞裏麵,因為軍官生怕陳琳看到這一切,所以就把他拖到了外麵的樹林中。


    其餘的士兵開始清掃屋裏的血跡,不一會兒,整個地麵都被清掃幹淨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著地下老頭的屍體,軍官心想,自己很有可能是把解藥研製成的毒藥,中間是不是會有什麽差錯?正準備詢問老頭,沒想到他突然暴斃了,心裏那個氣憤。


    他使勁一咬牙,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整個桌子幾乎快斷成兩截。其餘的士兵都縮著脖子,恭敬地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軍官試探了一下老頭的唿吸,唿吸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看這老頭的確是死了,再也指望不上他了,於是他又讓士兵把這個老頭拖到了外麵的樹林子中。


    龜甲就放著在審訊室的桌子上,軍官拿起它,用放大鏡仔細的看了看,接著就對其餘的幾名考古專家說:“你們最好給我看清楚點,如果裏麵的藥方稍微翻譯不對,我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為了以防萬一,他讓每一名考古專家分別去翻譯龜甲上的藥方,如果有一件不對,那中間肯定是出了差錯。


    總共有四個考古專家,都是被抓來的,哪敢違抗軍官的命令,他們一個一個的上去確認,把上麵的藥方寫在紙上,分別呈現在軍官麵前。


    軍官一看,紙上的藥方都是一樣的,毫無二致,看來考古專家沒有騙他,他心想,這是這藥方沒有錯,怎麽會搞出這種事情來?可是如果沒有錯,葫蘆裏麵怎麽會發出聲響?莫非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他把葫蘆放在桌子上,又去找了一個藥理學家過來,好生看看裏麵的東西是解藥還是毒藥。


    藥理學家按照軍官的吩咐,仔細看了看,打開葫蘆口,一聞到那股氣味,還沒有看到裏麵的藥水,藥理學家臉上突然出現一種驚恐的神色,連連後退,跌倒在地,口中說道:“這東西使不得,比毒藥還毒藥,快把蓋子蓋上。”


    軍官知道事情不好了,連忙讓人把蓋子蓋上,然後問藥理學家:“你聞到什麽了?”


    藥理學家說:“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這東西要是一出來,可以把這地下要塞所有的東西都吞沒。”


    軍官不信,對藥理學家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故弄懸殊,你要是判斷錯了,我就一槍斃了你。”


    藥理學家說:“就算你一槍斃了我,也比被這藥水吞沒的好,還能留個全屍。這是一種溶解菌,一聞到那股氣味,就知道這東西非比尋常,這種東西陰氣極重,除非把它放在死人堆裏麵,用死人的氣息滋潤它,才會讓它不這麽狂躁。”


    軍官還在半信半疑,卻突然看到那個葫蘆抖動起來,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軍官命令士兵,無論怎麽樣,都要把這隻葫蘆穩在手裏,不要讓它落到地上。


    士兵雖然都很害怕這隻葫蘆,可是苦於軍官的威嚴,不得不來到葫蘆跟前,用手把這隻葫蘆捏住了,可是這隻葫蘆好像還很不安分,不停地動來動去,軍官隻好再命令其餘的士兵也上前去,把葫蘆給圍住,軍官問藥理學家:“現在該怎麽辦?”


    藥理學家說:“千萬不能讓裏麵的藥水倒出來,不然我們全部都要完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些士兵如履薄冰,越這樣謹慎,就越顯得緊張,更容易亂方寸。突然用力不均衡,一不小心,葫蘆歪倒在一邊,突然人群中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音如此淒厲,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本能的往後退,很多士兵都摔到在一邊,隻見那隻葫蘆傾倒在桌子上,有一滴黑水從葫蘆口流了出來,與這隻葫蘆最近的一名士兵,一不小心,手上沾了一滴這樣的黑水,隻見他的手指迅速融化,變成一滴滴液體流下來,口中哇哇的慘叫著。


    士兵手情不自禁地用另外一隻捂住了這隻手指,可絲毫不起作用,反而更加糟糕。隻見那黑水沾到另外一隻手上,手掌心突然融化,頃刻就現出一個洞來,周圍的皮肉變成焦炭,他瞪大眼睛,十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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