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下如今,便也容不得袁譚在思慮其他。


    在其周圍已然被鍾繇所帶將士圍困於此。


    如今看來,這皇宮能增添的守衛,早已然換成了鍾繇的親信。


    此刻鍾繇也是勝券在握,看向袁譚的眼神也頗有些戲謔之意。


    但是袁譚卻並不為之所動,其神態依舊風淡雲輕,仿若早已看淡了這一切。


    “齊王何以還不就此下馬受降,難不成您還在等您的援軍前來嗎?”鍾繇笑問道。


    “本王若說是,想來你鍾繇也是不信的吧。”


    “也不好說,雖說齊王您已然將兵將裁去,但誰能保不準您還藏有伏兵呢?”


    “看來你對本王還是蠻了解的嘛,對了,既然你們現下能掌握這宮中禁衛,想來此前的禁衛軍首領也是被爾等控製起來了吧。不知現下他們可還好?”袁譚問道。


    “齊王這老臣倒是要向您說聲抱歉了,那禁衛首領已然伏法。”鍾繇歎息道。


    “此事與他何幹,鍾大人未免也做的有些過了吧。”隻見聽聞禁衛軍首領死了,袁譚這才有些動怒。


    “齊王,老臣也是不想啊,誰讓那姓張的如此不識好歹,老臣本想勸其投效陛下,他卻寧死不屈。老臣也隻能出此下策,唉,隻能說頗有些可惜了。”鍾繇淡淡的說道。


    鍾繇的這番言論,在袁譚看來無非是貓哭耗子一般。


    想那禁衛首領張末,自己與其也頗有些緣分。


    即便是上次的皇宮內亂,也是借的此人方可平息。


    誰能想到,張末一心護主,最終還是死在了這內鬥之中。


    袁譚因而對其也感到有些憐惜。


    見到袁譚此刻內心發生了變化,鍾繇這才放心下來。


    看來此人所想的援軍就是這皇宮禁軍首領。


    如此看來,自己此前的那般舉動倒是也沒有白費。


    鍾繇該說的也算說完,現在的袁譚看來也是無計可施了。


    他也算是徹底的放下了憂慮,便道:“好了,齊王,時辰也是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下馬受降吧,今日中秋,老臣還想著早些迴去,與家人團聚呢。”


    然而鍾繇的話說完之後,袁譚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鍾繇心中也不免覺得袁譚也太過執拗了。


    都到這等地步,還不願意下馬受降。


    隨即鍾繇也是對著身後的士兵喝道:“爾等還不上前去請齊王下馬?”


    說完便再次看向袁譚。


    可是在他的命令下達之後,其身後的將士卻依舊一動不動,仿若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這讓鍾繇一時也感到有些憤怒,隨即也是從懷中掏出兵符,便大喝道:“爾等可是要造反嗎?你們看這是什麽?現下兵符在我手中,爾等便都要聽我號令才是。”


    此前自己能夠號令三軍,也多虧了手中的這個兵符才得以行事。


    但不知怎麽,到了現在這關鍵的時刻,反而這兵符卻是沒有效力了。


    因而鍾繇也是頗為有些怪異。


    鄧艾見之也是笑道:“老頭,怎麽著,你的兵不聽你的話了?這也太不像話了吧,你這些人都是哪裏找的啊,若是擱在我軍中怕是早就都軍規處置了。”


    鍾繇聽到鄧艾的譏諷,心中更是怒氣上湧,隨即大喝道:“爾等聽令,速速上前將此二人拿下,不然軍法處置。”


    可是即便鍾繇再怎麽叫喊,其身後的士兵便依舊一動不動,這讓此刻的鍾繇臉色也是變的有些扭曲。


    袁譚也是剛剛從此前的失落之中走出,隨即也是喃喃道:“罷了,罷了,各人命數自有天定,別人也是強求不來的。”


    隨後也是看向鍾繇道:“鍾大人,您現在是不是很納悶,為何您手握兵符,卻無法指揮的動麾下兵馬呢?”


    鍾繇見袁譚說起此事,想來定是袁譚搞得鬼,便也罵道:“袁氏豎子,你又耍的什麽花招,何以能威懾住我這麾下兵馬的?”


    袁譚見鍾繇似乎有些破防了,居然爆了粗口,倒是與此前那般穩重截然相反。


    便也笑著解釋道:“想來你這兵馬定然是鍾會那小子的麾下吧!”


    “是又怎樣,難不成,我兒麾下兵馬,也都聽你指揮不成?”鍾繇問道。


    “那到不是,各部兵馬,自然主要是要由其將軍指揮,因而你手握這大軍兵符方才能調動這些人馬。但是你在領兵之前,難道就沒有問問鍾會,我這軍中軍規是什麽嗎?”袁譚笑道。


    鍾繇一聽,便也楞住了。


    對於此事,鍾繇倒是並未得知。


    因為他的腦海之中,便一直覺得這大軍兵馬的調動指揮,那就是要依靠兵符才等得以行事的。


    因而自己能手握這兵符,自然就算是這大軍的最高指揮官,兵將都該聽他號令才是,然而袁譚卻是說道這軍規,這讓鍾繇也是有些不解。


    袁譚說著也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便問道:“對了,說來有件事,本王倒是有些不解,為何這鍾會的兵要由你指揮啊,鍾會人呢?”


    袁譚提及此事,鍾繇倒是也有些糾結起來。


    此前自己迴到家中,本來是想勸其子像自己一樣,轉投獻帝麾下。


    誰知鍾會當知此事,便決口反對,張口閉口的都在指責自己糊塗。


    鍾繇一時氣急,便將其綁在家中。


    本來以鍾會的能力,鍾繇要想製服他卻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畢竟鍾繇可是鍾會的親父親啊,那有兒子對父親動手的。


    這才乖乖的被鍾繇綁了起來。


    鍾繇見說服了不了鍾會,便隻能拿著鍾會的兵符親自調動兵馬執行此事。


    也正是如此,鍾繇對於這袁家的軍規便也未曾了解。


    此刻見袁譚說及此事,想來這軍規之事,便是自己最大的敗筆。


    隨即也是舔著臉問道:“不知齊王可否讓老夫死個明白,這軍規到底是什麽?”


    袁譚也是笑著看向鄧艾道:“士載,你來告訴他吧。”


    鄧艾得令,也是一臉嚴肅的大喝道:“軍規最後一條,凡我袁軍兒郎,當有一日受置於兵符之下,要與袁氏為敵之時,當可自決行事,不受任何製約。”


    “什麽?”鍾繇聽到這如此荒誕的軍規,頓時也呆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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