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得知鄧艾本意之後,袁譚也是放棄了準備為鄧艾做媒的想法。


    看樣子,自己的這個徒弟的婚姻大事,最後還是要靠他自己才行。


    自己怕是也無能無能為力了。


    二人之後也是又閑聊了許久,待天色漸漸進入深夜,方才各自迴屋休息。


    第二日清晨。


    袁譚剛剛起身,便是聽到屋外一陣吵鬧之聲。


    隨即也是趕快穿好衣服,便要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然而此刻袁譚屋外,卻是有一男一女,二人便是怒目相對,仿若兩人似有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你這匹夫,總攔著我幹什麽,你到底是誰啊?”女子問道。


    “你管我是誰,你個女子身披鎧胄,腰佩利刃,貿然直衝齊王住所,誰知能是否心懷歹意呢。”男子說道。


    “我向來都是如此見那木頭的,他都沒有說我什麽,你到是在這多管閑事。”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今日,我斷不可能放你進去的。”


    正當二人爭鋒相對之時,袁譚也是從屋內走出。


    這時也是才看清究竟是何人在此爭吵。


    這一男一女,一個是昨日留在府上的鄧艾,一個卻是許久不見身影的郭女王。


    本來那日將二位夫人送到鄴城之後,郭女王也是再見到袁譚與二女親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便飛一般的逃迴了軍營。


    本來郭女王對於袁譚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再加上受到那般刺激,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袁譚。


    郭女王自然也是個聰明人,在見袁譚之後從其態度上,便是看出,袁譚對她似乎並非存有任何感情可言。


    這也使得郭女王也放棄了繼續這般耗著。


    本意是要迴去徐州去找自己叔父的,怎奈聽聞二位夫人已有身孕。


    這才又多停留了幾日。


    即便現在待在鄴城,每每自己也是挑袁譚不在的時候,才來拜訪二位夫人。


    但一直這樣也總不是個事,因而今日便也想與袁譚挑明,甚得自己一直心裏怪怪的,挺難受的。


    誰知道今日剛剛趕到袁譚屋外,正巧碰上前來的鄧艾。


    鄧艾自己清楚現在袁譚的處境,深怕其遭受意外。


    致使鄧艾的神經有些敏感。


    因而在清晨看到全副武裝的郭女王才將其攔在門外。


    二人也似天生的冤家一般,還未談的兩句便吵了起來。


    直到袁譚的出現,這才讓二人的爭吵暫時得以緩解。


    袁譚看到兩人這般模樣,一時此間也似想到了什麽。


    臉上也是露出了絲絲壞笑,便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個,大清早的便在我門外吵個不停,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鄧艾見到自己將袁譚吵醒,也是趕忙道歉。


    郭女王卻不鳥袁譚,便沒好氣的說道:“都什麽時辰了,你還睡,你是豬啊!”


    鄧艾見郭女王如此無禮,怒道:“若非你是女流之輩,我定當讓你吃些苦頭。”


    郭女王見鄧艾言語之中竟要與自己動手,冷笑道:“好啊,你也別在嘴上逞英雄,什麽女流不女流的,若你不服,咱倆比劃比劃,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會跪在地上求饒呢。”


    “你……”鄧艾也被郭女王懟的有些無語。


    袁譚趕忙上前拉開二人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開口就動刀動槍的,多傷和氣啊!”


    “誰和他是一家人啊!”二人此刻倒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袁譚見二人如此默契,也是笑了起來。


    郭女王隨之也是怒道:“袁木頭,你也別笑,我看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袁譚也是有些無語,怎麽說著說著,郭女王連自己都罵上了。


    “好了,郭女將軍,別生氣了可好,莫要和我那呆徒弟一般見識。”袁譚賠禮道。


    郭女王也是沒想到,袁譚竟然會服軟,此前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罷了,既然你給他求情,那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放過他了。”郭女王說道。


    鄧艾此刻也頗為不服,但見袁譚都服軟了,對於這郭女王的身份也是頗有些不解。


    究竟這是何人,竟然能讓自己師父都低頭。


    郭女王雖說口頭上說不再計較此事,但袁譚卻知,這個女人可是心眼小的很,今日若不能讓其滿意。


    誰知改天會不會再搞出什麽幺蛾子。


    迴頭便看向鄧艾,臉上也微帶怒色道:“士載,還不快向郭女將軍賠禮道歉。”


    “我又沒錯,憑什麽讓我道歉啊!”鄧艾不服氣的說道。


    本想再說些什麽,卻見袁譚不住的再給自己使眼色,這讓鄧艾也是有些拿捏不住。


    也隻好低頭說道:“我錯了!”


    聽到鄧艾認錯,郭女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早這樣多好,我早說了,即便他袁譚見了我都不敢數落我,你不過他的徒弟,還敢與我較勁,這不是找罪受嗎!”


    “好了,好了,郭女將軍士載也道歉了,你老氣也笑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大清早前來所謂何事了嗎?”袁譚道。


    若是袁譚不說,這郭女王還真忘了,今天來找袁譚還是有事要說的。


    但經過現在這一鬧,郭女王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袁譚看到郭女王的樣子,一時也不解道:“怎麽了?究竟是什麽事啊?竟然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郭女王竟然都如此難以啟齒?”


    郭女王聽出了袁譚言語中的嘲笑之意,隨即一咬牙,便道:“說就說,我怕你不成。袁木頭,你可聽好了,本姑娘可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所以,今後你也別來打本姑娘的主意,我說完了。”


    話語一落,郭女王便也不去看驚呆在當場的二人,也是抬頭挺胸的離去。


    這讓袁譚與鄧艾一時都有些暈了。


    直到過了許久,鄧艾的笑聲才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師父,沒看出來啊,您老人家在這感情方麵倒還算是個老手啊!”鄧艾道。


    “別胡說,這丫頭今天怎麽了,是不是吃錯藥了,她這話又從何說起啊!”袁譚在製止了鄧艾後,便嘟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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