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劉協的摻和,這次給將領封賞的奏程也是極為順利的通過。


    很快便是在這鄴城之內傳開。


    但凡參與過戰役的將士們聽聞此事,都滿懷欣喜。


    畢竟能從這麽殘忍的戰爭中幸存下來屬實不易,現在又能再領些封賞,將來子孫自然也可享其福蔭。


    近日裏這酒肆之中,便時常迎來軍中將士的歡聚,大家也是在為此提前慶賀。


    然而當封賞的旨意傳入軍中之後,眾人卻是略微感到有些疑惑。


    其中一校尉,在得知自己連勝三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變的格外奇怪。


    像他們這些當兵的老實人,認準的便是個死理。


    自己得了多少戰功,就該獲得多少封賞,給的少了自然不同意,給的多了,他們也不會貿然領取。


    隨即那校尉便開口問道:“大人,這封賞是不是記錯了,末將所獲軍功,不過就是賞些錢銀即可,可至於能達到官升三級,還有封地的?”


    當有人指出這封賞異常之後,其他將士也是發現此中端倪,隨即也一一開口詢問。


    然而那前來傳旨的官員見眾人對此有疑慮,也是笑道:“怎麽諸位將軍,這多給你們封賞,你們怎麽還不樂意了嗎?”


    “末將並非這個意思,隻是吾等所獲封賞,皆乃是靠自己的戰功換取的,此間多出這麽許多,實乃讓吾等拿的心有不安。”


    “你這將軍也是有趣,此乃陛下恩典,以慰爾等辛勞,這才特賜於你們的,怎麽你們倒是不安起來了。”


    “大人,雖說這是陛下恩典,這也屬實有些太多了吧,還望大人能夠迴去稟明陛下,還是收迴成命的好,吾等實在有些受之有愧。”那校尉說道。


    那官員見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子,到手的賞賜還要退還迴去。


    “你真要如此做嘛?”那官員問道。


    “是的大人,勞您轉告了。”校尉答道。


    官員眼神中也是略微有些戲謔,隨即看向眾人道:“你們當中還有與他一般想法的嗎?”


    其內大部分將領其實也早有此意,隻不過是一直沒有人說起此事,便都默不作聲。


    然而現在那官員問起,便也都站了出來,紛紛表示與這校尉的想法一致。


    官員見這些當兵的竟然如此心齊,便也笑問道:“爾等覺得賞賜太重便要去讓陛下收迴成命,爾等以為你們是何人啊?難不成在齊王手下當兵當久了,都以為自己是那不可一世的袁顯思了嗎?”


    眾人見這官員竟然直唿齊王名諱,一時間便怒氣上湧,若非此刻心中尚存一絲理智,怕是就要拔刀相向了。


    就這時,帳外傳來一陣笑聲:“怎麽,齊王的兵難道就不該像齊王嗎?”


    見有人竟然敢接自己的話茬,官員隨即也怒喝道:“爾是何人?”


    當帳簾撩起,便在士兵的擁簇之下,進來一人。


    當那官員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竟是當下這軍營中掌權之人,鄧艾。


    鄧艾在聽聞宮內派人來宣告賞賜細節之時,便也從繁忙的軍務中抽身而來。


    這才剛到帳外,便聽到有人敢直唿家師名諱,此刻那裏還能忍的了。


    這才貿然接話將其懟了迴去。


    “再者說,齊王為了大漢出生入死,爾等不過一小小的文官,怎敢直唿其名諱,那不成想死嗎?”


    鄧艾的聲音雖然極為平淡,但是其中暗藏的殺意卻是一股腦兒的如利劍般刺入了那官員的心上。


    官員見來人是鄧艾,自知其身份,想來若是惹怒此人,即便自己有獻帝撐腰,怕也不好使。


    現在自己可是在他的軍中,是生是死不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再者說,他也明白現在也非是與袁氏撕破臉的時候。


    若是此刻鄧艾將其斬殺,怕是獻帝也不會強行為自己出頭的。


    官員想到這裏,刹時剛才那股囂張的氣焰便消散殆盡,反之卻換上一臉的諂媚之色。


    “鄧將軍說的那裏的話,是下官口誤,口誤。”


    “既然你說是口誤,那便是說明,是你犯了錯誤,在我軍中,乃是有功必賞,有錯必罰,你既承認犯錯,那這懲罰……”


    “鄧將軍,下官今日是替陛下來傳旨的,這……”


    “少用什麽陛下壓我,家師吃你這一套,我鄧士載可不吃,家師說過,天子犯法乃於庶民同罪,何況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傳旨官員,來人,給我拉出去,杖二十,讓他長長記性。”


    “鄧將軍,下官……下官……”


    鄧艾話至於此,兩旁士卒便立即上前將那官員架起,拖了出去,任憑那官員如何求饒,鄧艾也都是裝作未曾聽聞。


    見到那官員受到懲罰,眾將士心中也甚是暗爽,若非不想給袁家惹麻煩,剛才眾人便是動手了。


    鄧艾的這一番出頭,著實讓眾人都解了氣。


    隨之便有人說道:“將軍,這陛下究竟是什麽意思啊?齊王為了給朝內節省開支,愣是將我大軍裁員,這陛下倒好,張口就是加倍封賞,這不是讓之前離營的兄弟感到心寒嗎?”


    鄧艾聞之也是無奈的歎息道:“此事便不是我等能夠做主的了,誰讓這天下現在還是姓劉的呢?”


    “齊王也是,咱們辛辛苦苦用血換了疆土,憑什麽就讓給那就會添亂的獻帝,屬實讓末將想不通。”一個校尉略顯究竟的說道。


    鄧艾見此人說的如此直白,便也怒斥道:“想不通就別去想,你剛才的話,我全然當做沒聽到,以後在外麵可不可胡說,給齊王抹黑。”


    “末將明白,這不是也是一時嘴快。”那校尉也發現自己言語有些魯莽,便趕忙致歉道。


    鄧艾卻並沒有解氣,便接著罵道:“知道嘴快,便將嘴縫上,若讓我知道你在外扯犢子,可別怪我鄧艾腰間的劍不念舊情。”


    “末將知道了。”那校尉也是慚愧的低下了頭。


    另一位與其交好的將軍也是趕忙出來打圓場,便問道:“將軍,那這封賞……”


    鄧艾想了一想,也開口道:“不必退了,照常收了,對了若是你們有心,賞於你們的錢銀,便是交出一部分來,咱們也給走了的兄弟們分點,甚得讓他們心中不平。”


    “將軍說的是,末將領命。”眾人齊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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