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廳室之內便是坐滿求學之人,袁譚見人來的也差不多了。


    隨即也是點頭,便是示意侍從可以開始了。


    而一個身著儒衣的青年便是對著下麵竊竊私語的眾人喊道:“諸位請稍稍安靜一下,今日講學正式開始了。”


    底下眾人聽後便都將口頭閑言收起,便是齊齊看向上方。


    袁譚這時也是立於席上,便是對著眾人先行一禮道:“諸位學子,袁某在此有禮了。”


    席下眾人見袁譚行禮,便紛紛迴之。


    隨後袁譚便是高坐其上,便對著眾人說道:“大道初始,鴻蒙初開,治學之業,各有所長。所學廣智,言使其歸。子曰,禮義仁智信,此乃五常……”


    說著袁譚開始從儒家思想開始講起,此間滔滔不絕,便將儒家綱要講給眾人。


    席下之人聞之,也是甚感其意。


    當年漢武大帝便是以儒學為尊,自然眾人之中學儒之人也是占據多數。


    眾人對於此間講的儒家本鋼,自然極為感興趣。


    但是坐在外圍的三人卻是對此有些嗤之以鼻。


    尤其那年輕少年,聽到台上袁譚一直抱著儒家思想將了半天,眼神之中也是頗覺無趣。


    因為此三人獨好老莊,便是以道家為主之人。


    因而對於袁譚所講述的儒家學說不能說是完全接受的了。


    在聽了許久之後,那年輕少年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隨即小聲的與二人說道:“此人言語之中都是對於儒家的崇尚之情,與之凡夫俗子何異?咱們何必再在此聽此人胡言亂語,還不如抽身去酒肆小酌一杯呢。”


    書生男子便也有同感,便是看向華服男子。


    華服男子亦然也是覺得袁譚所說的一些觀點與自己的為人處世有些不同,但是總的來說,此人對於儒家的認知倒是不凡。


    因此對於年輕少年所說的話也沒有立即給出答複。


    他倒是想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而華服男子沒有給二人迴複,這也是說明其並不讚同二人的想法。


    因此那書生男子隻能無奈的對著年輕少年搖了搖頭,也是算是對其做出了迴應。


    年輕少年見到是這個結果,隻能繼續滿心不願的聽著。


    本來就心存不滿的年輕少年,又怎麽能放平心態繼續聽呢。


    而也正是此時,袁譚也是剛剛講完儒學的一個章節。


    便對著眾人問道:“諸君對於上述,可有不解之處,現在可以提出疑問。”


    但眾人在聽到袁譚講解的儒學之後,頓時也是心有所感。


    畢竟袁譚所表達出來的內容,可是經過數百年學者的研究,其對儒學的剖解可謂是極為詳細了。


    甚至有些內容,都是作以加工平白後拿出給世人,所以這內容也是極為容易讓人理解。


    席下眾人之中,亦然有不少對於儒學極為憧憬之人,當在聽袁譚一席話,也是解決了他們數十年的疑惑。


    致使所有人皆對袁譚投去佩服的目光,自然沒有什麽人想要此刻煞風景的站出。


    袁譚見自己所講已然讓絕大多數人心有明悟,也是感到時機到了。


    正要順勢提及關於科舉的話題,而此刻年輕少年便是立即站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找袁譚麻煩最好的時機,若是此刻自己憑借自己學時將這袁譚大敗。


    那華服男子定然不會再有什麽興趣了。


    畢竟一個連自己都比不過的人,又如何能入了華服男子的眼。


    想到這裏,年輕少年滿是自信的站了出來。


    袁譚見有人此刻站出,便也麵帶和藹的微笑,便問道:“這位小友,可是有什麽不解的地方嗎?”


    那年輕少年便是捎帶壞笑的低頭先行一禮,便道:“先生今日講學,便是一直以儒家思想貫穿終始,難不成天下之學隻有儒學嗎?”


    袁譚見此子有此一問,也是滿是疑惑。


    因為在袁譚這個後來人看來,自漢武帝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之後,漢代之後,眾人的思想觀念也是都被儒學束縛。


    因而其他百家思想雖說也有可取之處,但是卻不在不在讀書人的眼中。


    因而袁譚才是單單今日將儒學提出。


    就是想先行將這些人拿捏,令其能參與自己舉辦的科考。


    對於之後,再做其他學術的講解。


    尤其是依舊被袁譚列為主考內容的法家思想,袁譚自然也是要講的。


    但現在這年輕少年既然提出,袁譚自然隻能作以解釋道:“小友莫急,這儒學內容其多,自然不是這一日可以講解完的,待時機到時,百家學術在下自然會加以論述,與君共勉。”


    此言一出,席下眾人也是為之一驚,本來他們在袁譚此前講解的儒學之後,便是覺得袁譚定然是個大儒而已。


    不然為何能將這儒學研究的如此透徹。


    畢竟當世能有此能之人,誰不是年過花甲之人。


    而袁譚卻是如此年輕,能有如此見識已然讓眾人感到吃驚了。


    但現在袁譚卻是說過些時日還要講解其他百家學術。


    這如何能讓眾人不敢驚訝。


    這其中意思就是袁譚對於其他學術都有所研究嗎?


    眾人便是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此話傳到年輕少年的耳中,卻是猶如一個巨大的笑話。


    畢竟在他看來,袁譚能將儒學做到如此地步,想來也是夠窮盡其一生了。


    沒想到此刻竟然還要大言不慚的說要講解其他學術。


    年輕少年便是覺得此人實在是比自己都要狂妄幾分。


    臉上也是帶著些許壞笑的問道:“既然先生能有此等大才,又何必拖其他時日,今日學生就在其他學術上有些疑問,不知先生可否解答一二。”


    “哦?”袁譚也是略感好奇,畢竟今日自己單單隻講了儒學的,此人怎麽會涉及到其他學術上了呢?


    該不會此人是來踢館的吧?


    這讓袁譚對於此人的身份也是感到頗多好奇。


    但想來若是想要得知其身份,自己還是需要先解決了此人口中的問題,不然就看其現在那不屑的表情,自己此刻來問,其定然不會輕易說出,因此袁譚便是笑著說道:“即使如此,那小友便說說你心中的疑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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