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潘貴便已經來到北平數日,除了當日剛到見過鄧艾,再無見過其人。


    一來是北平剛奪迴來,諸多事務,全在鄧艾身上,實在是分身乏術。


    二來便是潘貴總是在躲著與鄧艾相遇,生怕自己嘴不嚴,將主公之事泄露出去。


    今日潘貴巡完營後,便早早的迴了住所,可是麵上仍帶著擔憂之色。


    一旁的副將看到,便問道:“將軍為何今日仍是憂心忡忡,烏桓之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潘貴搖了搖頭:“非是烏桓之事啊,乃是主公。”


    副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主公,薊縣那邊也沒傳來消息,主公現在怕是仍然處於昏迷之中吧。”


    潘貴也歎道:“是啊,在戰場上力竭,換做常人,怕是早已一命嗚唿,主公竟然能扛著迴到營帳。雖軍醫說無大礙,但一直處於昏迷也是讓人擔憂啊。”


    二人皆未此歎息,怎奈門突然開了。


    外麵站於一人,怒視潘貴,潘貴見之,也是汗流滿麵。


    此人正是鄧艾。


    今日完事,想來近幾日未見潘貴,心中仍有好多事情想問,便今日不請自來。


    怎奈剛到門口,便聽到二人在談論袁譚,便聽了幾句,當聽到袁譚力竭臥床,便憤怒的推門而入。


    “潘貴,家師力竭臥床未何你當日見我不說。”鄧艾怒喝道。


    “鄧將軍息怒,聽我慢慢道來…………”潘貴見鄧艾大怒,便知大事不好,隻想先穩住鄧艾。


    怎麽乃鄧艾此時已然怒火攻心,心中對於袁譚的牽掛已然無限放大,更本聽不進去潘貴所說。


    “潘貴,家師若有所失,我定與你沒完。”鄧艾說著便轉身離去。


    “管我何事啊。”潘貴無奈的心裏想道。


    但是見鄧艾離去,便快速追了上去。


    他知道,此時鄧艾必定會放下北平事務,趕迴薊縣。


    這也是沮授等人擔心之事,若鄧艾一走,北平諸事再無人打理,怕是烏桓乘機而入,此城危矣。


    潘貴來的也快,見鄧艾已經牽出馬,便要上馬飛奔薊縣。


    潘貴上去便拉住馬韁繩,說道:“鄧將軍冷靜啊,切不可魯莽行事啊。”


    “袁譚乃家師,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此時你讓我如何冷靜,潘貴,你給我讓開,不然莫怪我不念同僚情麵。”鄧艾對著潘貴怒叱道。


    “鄧將軍,我潘貴定不能放你迴薊縣去。”潘貴一咬牙,也是死死的握住韁繩。


    “那潘將軍,得罪了。”鄧艾說著,抽出馬鞭便要抽向潘貴。


    “士載,你要做什麽啊?”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喝阻。


    鄧艾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抬眼一看,竟是袁譚與徐庶到來。


    而剛才喝阻鄧艾的便是徐庶。


    袁譚二人也是馬不停蹄的向北平趕來,袁譚知道,若是自己昏厥之事若為鄧艾所知定出大事,便一刻也不敢停歇,現在看來總算趕到了。


    “士載,你魯莽啊。”徐庶快速過來,奪過鄧艾手中的馬鞭。


    “可是老師他……”鄧艾委屈的說。


    “士載怎麽了,這是許久不見我,牽掛為師了?”袁譚笑著前來。


    鄧艾一看到袁譚便頓時泄了氣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士載心中無一日不牽掛老師啊。”說罷,兩眼通紅。


    “為師又是何嚐不是呢。”袁譚上前扶起鄧艾,轉身又問道潘貴:“此番又是發生什麽事啊。”


    潘貴見袁譚醒了,而且還來到了北平,那就沒什麽事了,便說道:“沒什麽事,是屬下與鄧將軍發生了些口角。”


    袁譚其實在一看到便明白為什麽了,多次一問便是試試這潘貴,見潘貴並未告狀,便一笑道:“定是士載的錯,今日士載定要給潘將軍賠罪。”


    “是,謹遵師命。”鄧艾此時已然冷靜,細想剛才自己對潘貴所做,確實過分了些,便對著潘貴一拜,“潘將軍,士載魯莽,讓潘將軍受委屈了。”


    潘貴也是哈哈一笑,迴禮道:“鄧將軍客氣了,我等行伍之輩,又那會計較這些。”


    “好了。你二人和好便罷,趕了這麽久的路,你師兄肚子都餓了。”袁譚對著鄧艾指著徐庶說。


    徐庶一臉無辜看向眾人,沒辦法的揉了揉肚子,眾人看到後皆哈哈哈大笑,便隨鄧艾進入府衙之中。


    今日為袁譚洗塵,夜席上眾人不由多喝了幾杯。


    尤其鄧艾與潘貴,二人因為此前有些不睦,導致二人總是互相敬酒,導致後麵變成了拚酒。


    看的袁譚,徐庶都不住笑著搖頭。


    待清晨天亮,袁譚起床後揉了揉頭,顯然昨日的烈酒喝的卻是有些多了。


    不過還是召集眾人,於府衙內議事。


    眾人皆早早趕來靜候袁譚,鄧艾與潘貴也因為昨日喝完酒,此時二人關係也極好,竟是站在一起。


    袁譚進入屋內,令諸位就坐,自己也坐上主椅。


    “昨日我與元直進入城內,見到軍民一心,共同築城,修繕房屋,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很開心。士載當時首功。”袁譚一來便開始誇讚自己這個徒弟。


    鄧艾也是老臉一紅,“老師過獎了,士載應該做的。”


    “不過這北平城雖是穩定了,但是烏桓還未驅逐,現在仍占吾等襄平,可見其仍然死心不改,不時仍會反攻。”袁譚轉瞬臉色沉重的說道。


    “老師請令我帶一萬人馬,定踏破他烏桓,奪迴襄平。”鄧艾霸氣的說道。


    “吾知士載勇武,不過此時烏桓已無一戰之力,無需硬攻,須知幹淨殺絕必造反噬。”袁譚說道。


    “老師說的是,所謂疾戰則存,不疾戰亡者,為死地。死地則戰。若將其逼上絕境,定會讓我方也增大損失,因而要避免的。”徐庶接著袁譚的話說道。


    “士載,受教。”鄧艾低頭迴道。


    袁譚一點撥,徐庶便明白其所講的兵法,可見其在兵法韜略的理解很深刻。


    “可是不強攻,我們又該怎麽做呢?”一旁聽的一頭霧水的潘貴問道。


    “所謂上兵伐謀,想要不用一兵一卒便拿下襄平,還需要要一個好的計謀。”袁譚笑道。


    “不知老師可有妙計?”徐庶雖說懂韜略,此時卻也未想到一個能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奪城的妙招。


    “諸位側耳聽來。”袁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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