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木牛流馬。是接下來我們用來運送物資的器具。”


    袁譚一邊說著,一邊教著眾將如何組裝和使用這木牛流馬。


    說道這木牛流馬前麵袁譚在抽獎中抽出來,也沒怎麽用過。本想可能在入川蜀才能用到的物品,竟在此時將其拿了出來。


    木牛流馬不僅僅在運送物資的量上讓人驚歎,最令人驚歎的是其內部的機關設計。


    若不知其竅門,這木疙瘩就是個累贅。


    但若知其操作方式,一隻便可抵的百人。


    不一會便將所有的物資全部裝進木牛流馬中。


    看著物資全部裝載完畢,袁譚此時卻收到了來自薊縣的飛鴿軍報。


    “元直負傷?看來薊縣戰況不容樂觀啊。”袁譚沉聲說道。


    本來袁譚為徐庶留下蘇格蘭長弓,若對付那先鋒部隊,已是綽綽有餘。


    哪怕是大軍到了,以徐庶的才能也可在薊縣多守些時日。


    用不了多時,他便可迴去,那時便可反攻烏桓。


    現在薊縣告急,看來要分兵了。


    隨即袁譚便喚來鄧艾,安頓一番,便留給鄧艾兩千鐵浮屠以及一個錦囊。


    說是待他離開,如遇奇襲,拆開一觀。


    “老師,你給我留下千騎足以,老師定是要迴薊縣,那邊戰況激烈,老師安全要緊啊。”


    鄧艾關切的說道。


    袁譚微微一笑,“區區烏桓騎兵,為師還未放在眼裏。倒是士載,如遇敵襲,不可冒進,一切按錦囊上行事。”


    說罷,拍了拍鄧艾的肩膀。


    “士載可不要受傷,為師也很擔心你的。”袁譚見到鄧艾仍舊堅持。


    鄧艾深受感動。


    本來這押運有這千騎即可,袁譚又多給他留了一千,可見對其安全極為看重。


    鄧艾感受到了袁譚的關心,心中也是一暖。


    “老師,我定會把這些物資安全運送迴去。”說罷,鄧艾便立下軍令狀。


    又是安頓了幾句,袁譚便上馬,帶著三千鐵浮屠向薊縣奔去。


    蘇撲延逃迴北平後,本想向蹋頓報告物資之事。


    怎奈迴來的晚了,蹋頓已經帶兵前往了薊縣,去支援難樓了。


    現在北平城中僅剩樓班,以及守城的三萬人馬。


    北平城中,驚魂未定的蘇撲延向樓班訴說著當時的場景。


    可是樓班卻一半懷疑一半氣憤。


    懷疑是覺得蘇撲延話中水分太多,怕不是為了逃避罪責的開脫之詞。


    氣憤是對袁譚欺他烏桓無人,竟然敢在薊縣被攻的前提下還敢孤軍深入烏桓後方截取糧草。


    “可惜了那些物資了。”在聽完蘇撲延的匯報,樓班肉痛的說道。


    那可是可供大軍數月的糧草,如此被劫,八成也是被付之一炬了。


    可剛說到這,卻又探使來報,北平向薊縣方向,有敵軍在運送著物資。


    “竟敢如此猖狂。”樓班又喜又怒。


    這番要是能把物資劫迴,也可彌補損失。


    “這漢人果真是欺我烏桓沒人啊。劫我物資還敢準備運送迴城。”樓班說罷,便要點兵,截迴糧草。


    可是被驚魂未定的蘇撲延卻極力勸阻。


    “蘇撲延,你怕是嚇破膽了吧,你怕了就老老實實的在城中守著就好了。”樓班嘲笑了一番蘇撲延,仍然一意孤行的點了萬騎出城去了。


    蘇撲延看樓班不聽自己所說,怕是之前與之說的那些他也是不信,心中也甚是擔憂。


    隻能寄希望於赤山先祖,保佑樓班能平安迴來。


    樓班帶著烏桓輕騎也是極快,沒多久竟然快要追上鄧艾的押送隊伍。


    鄧艾得到消息,本想一決勝負,但想到袁譚給他留的錦囊。


    便打開一觀,開始眉頭越來越緊,越看到後麵臉上又出現了笑容。


    “果真是妙計,師父大才。”鄧艾讚道,眼神卻看向袁譚所去之處。


    隨即下令,拋棄輜重,乘騎撤去。


    樓班帶人前來,發現此地隻留下了物資車,人卻不見了。


    “漢家豎子,見我大軍竟然嚇的不敢一戰。”樓班笑道。


    “看來蘇撲延所說皆是胡扯,看我迴去不教訓他一番。”說罷,便招唿眾人檢查物資。


    可是卻是傳來的消息竟然是這押運輜重的車馬卻無法行動。


    細觀下,此物資車並非凡物,其形有些似牛,有些似馬。


    外貌奇特,且內部又不同,眾人思索許久卻不知如何操縱。


    待眾人還未搞清楚怎麽迴事,鄧艾便帶人反殺迴來。


    樓班剛要令眾人先行對敵。


    怎知鄧艾帶騎衝殺一番便又消失不見。


    樓班剛放鬆警惕,鄧艾又是出來衝殺一番。


    來來往往幾波,帶出的上萬騎,竟然消減了過半。


    樓班很是氣憤,這奇怪的物資車也不能動,又時而遭到敵人騷擾。


    現在的他們猶如陷入泥沼,不能自拔。


    而鄧艾卻帶人總是有時無時的來騷擾衝殺,也不奪取什麽,單純的就是殺些人,然後就遁走。


    搞的樓班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漢人在做些什麽。


    “漢人果然狡詐,怕不是這物資車不過想要蠶食我等的計謀吧。”樓班頓時腦中閃過一絲寒意。


    然後立即下令讓眾人不再去管這些物資車,撤迴北平。


    鄧艾卻在暗處笑道:“這木牛流馬果真如師父所說,不知其所以然的人,根本無法操縱。”


    然後便隨眾人趕往物資所在地,繼續運送物資。


    一頭黑線的樓班趕迴北平,見到想笑又不敢笑的蘇撲延,一言不發的迴到自己的營帳中。


    蘇撲延確是明白樓班遇到了什麽,畢竟他見到那如鬼怪般的騎兵,也是恐慌的難以自已。


    但蘇撲延不知道的是,樓班更惱火的是木牛流馬。


    那種手裏拿著糖卻撕不開糖紙的那種無力感。


    再此之後樓班不在提起那些物資,也不想提起那被漢人來迴戲耍的場景。


    樓班也不會再派兵去劫掠。


    畢竟現在北平城中兵力也不是很多,萬一再有損耗,怕是北平也守不住了。


    畢竟北平可是大軍的退路啊!


    對於烏桓來說可謂是重中之重。


    這不過是鄧艾押送物資迴去的一個小鬧劇。


    而此時薊縣內,徐庶帶著傷與沮授商討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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