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曹操知道此刻徐州的情況,也不知道他該作何感想?


    此時此刻的袁譚,正站在徐州州城的城牆上,看著一擔擔運進城中的糧草,如此惡趣味的想道。


    在袁譚麵前,一張隻存在於他視野之中的光幕張開,在震驚點餘額的那一條後麵。


    隨著秋收的結束,堆肥處理法的效果被證明並非什麽胡搞出來的東西,而是真切可以提高糧食產量的寶物!


    與這個消息一同帶來的影響,那便是整個徐州的百姓,乃至於中原四州,借著匯聚徐州的遊商,知曉了這個消息的百姓們。


    成為了袁譚這一次震驚點暴增的重要來源,並且其增長的數量和速度,都要遠遠超出之前任何一次!


    民以食為天,這句話倒過來也是一樣的道理。


    對於百姓們來說,天下是誰家來坐,他們不關心,他們最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田畝的收成,莊稼的產量。


    莊稼豐產這件事,對於百姓們情緒上的影響,可要比諸侯們之間的混戰,大出太多了。


    “君候,已經統計出來結果了。”


    正在袁譚看著瘋狂上漲的震驚點餘額,心中欣喜之時,他的身後,同樣站在城牆上的諸葛瑾卻是被安排在城牆下統計今年賦稅的官吏低聲喚了下來。


    片刻後,諸葛瑾的腳步聲便再次從袁譚身後響了起來。


    雖說諸葛瑾一向穩重,但從官吏口中聽到那個確切的數字之後,諸葛子瑜這位老實人走路也是忍不住帶上了幾分飄逸的感覺。


    也就是此刻袁譚站在身前,身後則是他手下的屬官,不然諸葛瑾真想縱情高歌一曲!


    第一季的徐州糧食產量,據剛剛的官吏統計,單單是徐州軍府所耕種的軍田,就有整整四百五十萬石!


    而加上那些分配給流民們的田地,則是整整七百萬石的糧食產量!


    要知道,不管是分配給流民的荒田,還是軍府耕種的軍田,在頭三年的收稅標準全部都是八公二民。


    畢竟,府兵也好,流民也罷,他們第一年的口糧和初到徐州的安置糧、參軍的安家費等等。


    可都是由官府這邊給發的,這八公二民的賦稅雖然高,但不管是府兵還是“新徐州人”,對此可都是毫無異議。


    換言之,單單是從流民和府兵身上,這第一季度的賦稅,就能夠收到五百六十萬石糧草!


    若是再算上徐州原住民的賦稅,今年徐州的第一季賦稅,就有整整七百萬擔!


    更不用說,隨著秋收結束,第二季稻也開始了搶種過程,等到十二月到來之前,還能夠再收獲一次。


    雖說二季稻的產量普遍不如一季稻,但有肥料之助,加上第一輪耕種給土地的地力帶來的恢複。


    縱使有所減少,在諸葛瑾看來,至少也能夠再收獲四百萬石到五百萬石的賦稅!


    “如此說來,到臘月之時,我徐州府庫中的糧草庫存,就可以突破千萬之數了?”


    袁譚迴過頭,頗為驚訝的說道。


    雖說袁譚自己算是堆肥法推行的主力,但老實說,即便是袁譚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肥料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好。


    原本袁譚估計,能夠增產半石到一石,就已經不錯了。


    沒想到這肥料直接給他來了一個翻倍。


    不過想想,袁譚也就反應過來,定安元年的豐收,不僅僅要歸功於肥料。


    還有去年那一場擴散到了整個中原,甚至波及到了河北的旱災。


    使得整個徐州的土地上,原本潛藏在地裏麵的害蟲都被殺死了不少,加上定安元年的氣候,稱得上是一句風調雨順。


    即便沒有肥料,今年也會是一個豐收年景,而肥料的出現,則使得這場原本的大豐收再加上了一個buff,還是效果絕佳的那一種。


    除此之外,還有新農具的推行,耕種荒田的都是流民和府兵,而府兵大半也都是流民而來。


    他們對於田地的渴望和對安定生活的向往,以及袁譚給他們畫的那張,耕種三年即可將所耕之田劃到自己名下,且和徐州百姓同等賦稅的大餅。


    給激起了前所未有的生產熱情。


    如此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最終創造出了定安元年這足稱奇跡的一場大豐收。


    聽到袁譚的問話,諸葛瑾臉上露出的微笑頓時僵硬了一瞬。


    他可沒忘記,自己這位君候雖然賢明,但某種程度上說一句敗家子也是毫不為錯。


    之前徐州正在糧食困境之中的時候,這位齊候就不惜斥資斥重金,在徐州州城周邊大興土木。


    這要是讓齊候知曉如今糧倉之中府庫充足,萬一衝動之下又想到了什麽奇思妙想。


    那自己這個民部郎中可就要抓瞎了。


    想到這裏,諸葛瑾連忙躬身拱手說道:“君候雖說今年豐收,但相對的,不管是府兵還是正兵,所需軍餉都要撥發,十五萬府兵,每月就是十五萬石糧秣,更不用說還有將作院、軍部、吏部、禮部、民部四部吏員的年俸,林林總總算下來,到臘月的時候,少說還要再支出四五百萬石糧秣啊!”


    看著諸葛瑾苦著一張長臉,袁譚稍加思索就猜出來,自己這位大管家怕是被自己之前那些操作給嚇到了。


    當下,袁譚忍不住苦笑一聲,搖頭說道:“子瑜你這也太過了吧,我還沒有到那種手中一寬裕就糟踐錢糧的地步了吧。”


    聽到袁譚的話,諸葛瑾也是不好意思起來。


    別的不說,自家主公的生活可的確稱得上是節儉。


    即便是新建起來的齊候府,各種設施也都是力求實用而已,連那些諸侯們府中常見的裝飾品都是極少。


    甚至在齊候府建成之後,袁譚根本就是將齊候府當做了衙署來用。


    那修建的極廣的占地麵積極大的齊候府正堂,完全就成了徐州的政治中心。


    至於那些觀賞遊玩的花園之類,更是直接在營建之初就被袁譚大筆勾去。


    用袁譚的原話來說就是,這些東西他在鄴城的居所就有,何必還在這裏再搞出來一座?


    反而是練武場替代了後花園,但練武場這種建築,其建造價格哪裏能夠和後花園相比?


    所以見到自家主公露出這等無奈模樣,諸葛瑾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當下再次躬身致歉說道:“是下官失言了,還請君候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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