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蔣奇那邊反饋過來的情報。


    宿鐵刀和宿鐵甲,以及同樣以宿鐵為主打造而成的其他武器,槍、矛、劍等等。


    按照一個作坊生產鎧甲,一個作坊生產武器的分配。


    平均下來,一天可以生產出三百柄宿鐵刀劍,又或是五百杆宿鐵槍。


    畢竟槍不同刀劍,隻需要打造槍鋒就可以。


    若是槍身也用宿鐵打造的話,那就是為將領們訂做的武器了,尋常的士兵想要拿起來,根本不可能。


    至於宿鐵甲,每天的生產則要比徐州鎧低得多,一個作坊一天隻能生產出三十套宿鐵甲而已。


    但若是將這個數字和宿鐵甲的實際防禦效果放在一起比較的話,卻又要另當別論。


    “一日三十套宿鐵甲,一月九百甲,這個速度,已經不差了。”


    諸葛瑾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皆是一喜。


    能夠青史留名,被視為一國、一代之英才的人物,自然不會目光短淺到認為工匠技藝就真的是賤役了。


    尤其是在袁譚的熏陶下,這三人對於將作院的情況也都是比較了解。


    和同時代其他諸侯治下的生產力比起來,這個數字和效率,已經足以稱之為跨時代。


    隻是,凡事都要對比起來看。


    一個月九百套宿鐵甲是不少,但和徐州軍的人數比起來,卻還是相形見絀。


    反而要是隻生產徐州鎧的話,年內將徐州軍正兵完成初步換裝,不成問題。


    至於陳登等人最為關心的成本問題,袁譚也是心中大致有數。


    “徐州鎧每套需要生熟鐵料加起來,耗費料材百二十斤,成品為三十六斤甲,鐵料皆為我徐州自出,成本大概在兩千錢。”


    在袁譚吩咐下,袁朗抬進來了一個巨大的圓桌,方便眾人商議事情。


    四人圍著圓桌坐下,雖說是第一次坐這種有些奇怪的桌子。


    但三人很快便恢複鎮定,開始磋商起眼前更重要的事情來。


    袁譚將幾樣鎧甲和兵器的成本緩緩道來。


    宿鐵甲每套耗費的料材為二百斤,成品則是四十斤甲,料材皆為徐州自出的話,成本價格在三千錢左右。


    至於宿鐵武具,每柄耗費的料材在三十斤到五十斤,成品則在八斤到十二斤上下,成本則在五百錢到一千錢之間。


    這些成本都是未曾算上將作院的匠師俸祿的前提下。


    若是算上那些,每件產品的成本價還要再上升百錢左右。


    “我徐州眼下,鐵料儲存算不得充足,勉強隻有一百五十萬斤,換言之,便是隻鍛造徐州鎧,也隻夠支撐一萬套,所以接下來肯定還要從其他地方收購。”


    荀彧眉頭微皺,緩緩說道。


    一旦要收購鐵礦,尤其是大規模收購,這中間,運費的增加,中間商的克扣,各個中間環節官吏們的舞弊貪汙肯定少不了。


    如此一來,成本就會大大增加。


    陳登沉吟道:


    “我徐州雖然山不多,但丘陵不少,其中或許會有礦采出產也不一定。”


    聽到陳登說這話,諸葛瑾眼前一亮,沉聲說道:


    “說起來,君候,我在江東有一好友,姓虞名翻字仲翔,會稽人也,非但通讀經學,更兼武藝不俗,尤其通曉易學,知地理,辯天識,若要尋礦脈,定陰陽,其人定可效力!”


    虞翻?


    聽到這個名字,袁譚眼前不由一亮。


    虞翻虞仲翔,這家夥是個人才,在孫吳中的地位不低,屬於第二梯隊上遊的文官。


    但真正讓袁譚印象深刻的,卻還是他無意中看到的一本雜書上的介紹,說虞翻不僅能文,武藝也是不差。


    其人足力甚好,耐力不俗,能夠日行二百裏也不疲倦,更兼擅使長矛。


    孫權接替他老哥統治江東後,虞翻就一直負責對南部的山越戰事,統帥蔣欽、陳武等孫吳大將。


    將山越打的還手都沒力氣不說,這位主興致上來的時候,甚至還單騎衝陣,親手斬殺過山越中的悍將。


    算是文武雙全的典範。


    所以,雖然袁譚已經有係統萬噸級礦山做後備,對於鐵材的短缺問題並不在意。


    但聽到諸葛瑾提到虞翻,還是笑著說道:


    “虞仲翔的名號,我長居河北也曾聽聞,乃是當世捷才,若是子瑜不嫌,還請子瑜手書一封,請與我帶給仲翔先生……”


    袁譚話說到一半,卻是搖搖頭道:


    “若隻是手書,隻怕不禮貌。”


    袁譚可記得,虞翻這家夥不僅清廉剛正,死後家中無餘財不說,更是性格高傲無比。


    一生懟人無數,就連孫權都常常被他懟的下不來台,這樣的人物要是隻是一封書信請他過來,恐怕還會起到反作用。


    所以袁譚想了想,幹脆說道:


    “不若就請子瑜,待到章程定下之後,替我再出使江東一趟,一為接收那邊的糧秣錢財,二來,便親自登門,替我向仲翔先生致意,他若肯出山,我願以彭城郡太守之職相待!”


    彭城郡太守?


    這可是千石的大官,更是實權官職,一郡的封疆大吏!


    諸葛瑾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袁譚居然答應的這般幹脆,而且給出的官位還這般大。


    自然知道這是袁譚給自己麵子,當即感激的起身躬身說道:


    “子瑜多謝主公厚愛,定當以三寸不爛之舌,替主公說得仲翔來投!”


    “哈哈哈!子瑜不必拘謹,坐下,坐下說事。”


    袁譚笑著擺擺手,示意諸葛瑾坐下來說事。


    請虞翻出山的事情姑且放下,眼下更重要的還是議定章程。


    袁譚敲敲桌案,沉聲說道:


    “鐵礦的事情,我已經有準備,諸位不必憂心,鐵料不是問題,關鍵是出口後,所需要定下的種種章程以及監督的方法,這才是重中之重。”


    袁譚說著,看了陳登一眼。


    陳登眼下在徐州大小官員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不亞於閻羅王了,提到陳登都是一個個噤若寒蟬。


    感受到袁譚的目光,陳登心說,好嘛又到我背黑鍋的時候了。


    但陳登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他推脫,當即起身抱拳道:


    “主公放心,監督出口過程中的各個官員的任務,就由我負責!”


    袁譚微微點頭,陳登眼下擔任徐州別駕一職,這件事兒交給他也算在職權內。


    有了監察的主官,不能沒有專門負責這一項事務的主官。


    畢竟按照袁譚的規劃,接下來這出口兵備的事情,將是徐州,乃至未來他打下中原,經營後方時的重要財源。


    袁譚目光落在荀彧身上,眼下諸葛瑾負責內政事務,也就荀彧那邊,能夠再多加一份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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