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迴到了自己的宿舍裏,白裙少女正拿著他的酒葫蘆喝得起勁,她看著白澤迴來,視線在他身上定定的注視了好幾秒鍾,白澤都開始感覺渾身冒雞皮疙瘩了,剛想問她盯著自己看做什麽,但很快發現她並不是看著自己,而是盯著自己身後。


    自己身後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縷隨著自己進入房中的夜風,帶著些微涼意。


    “怎麽了?我身後有什麽嗎?”白澤謹慎的問道。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境界很高,說不定是看出了什麽異常之處,而自己沒能發覺,鑒於自己剛剛從柳莞爾那邊出來,情況比較敏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


    少女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神色間似有不滿,淡淡道:“沒什麽,怎麽?大晚上私會同門女弟子,心虛?”


    “瞧你說的,我正大光明,清清白白,不是,你雖然是前輩高妖,但好歹是個女子,怎麽說話如此口無遮攔?”白澤不知道為什麽,在少女麵前就很容易有情緒波動。


    兩人拌了幾句嘴,之後就各過各的,白澤喝了酒開始打坐,少女吃完下酒菜喝完酒葫蘆裏大部分的酒之後,穿牆而出,站到了宿舍外的走廊裏。


    “你過來做什麽?”少女微微仰頭,仿佛在看著夜空。


    一道低語響起:“屬下也沒想到您會在這裏,您不是休眠了嗎?”


    “睡了幾百年,出來走走還是做得到的。”少女淡淡說道。


    “您想跟在他身邊?這裏在北境,您的力量才得以保留大部分,一旦進入九州,有誅邪陣的隔絕,您與極北之地的肉身聯係會無比微弱,屆時隻怕連如今實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很危險!”低語聲帶著明顯的焦急。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記住,我在看著你。”少女冷漠的說完,便穿牆迴到了練功房,進入了酒葫蘆裏休養。


    夜空中,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一閃而逝,他在高空中俯視著攘蠻城,因為僅僅隻是一道神念,不具備本體戰力,因此靈力波動不大,沒有引來劍聖的注視,他沉默半晌,神色漸漸猙獰,幾分鍾後恢複平靜,喃喃開口:“我不會讓您再重蹈覆轍了。”


    次日一早,白澤走出宿舍,看見齊雲海站在自己門前,心裏有些疑惑,他是按照自己一直以來的時間出門的,以往這個時候其他同門還在練功房中,小半個時辰後才會集合出發。


    “有事?”白澤皺眉問道。


    “戴師兄,今日不妨一同巡邏?”齊雲海平靜的說道,他知道戴立的巡邏習慣是一天東線一天西線的交替,今天正好是在東線。


    “你們自己巡邏就行了,遇到麻煩就發信號。”白澤幾乎是本能的拒絕。


    盡管如今邊境線上入侵的妖蠻,已經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但身邊有羈絆在,總歸是多了一些不確定因素的,他習慣了將一切盡在掌握的戰鬥,至少一場戰鬥最後的結局要麽就是逃跑要麽就是你死我活,不會因為自己牽涉到其他人的安危。


    “大家都希望能夠和你一起執行一次任務,如果戴師兄是因為來時路上的事情,他們已經反省很久了,有誤會的話,還是盡早解開的好,畢竟大家都是同門。”齊雲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


    白澤沉吟片刻,隻好點點頭說道:“好吧。”


    隻是一次同行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邊境線上畢竟還有劍聖在看著,遇到危險的話,有自己在也不至於連求援信號都發不出去。在他身上是有特製的求援信號的,因為現在邊境線上是他代替劍聖執行巡查事務,考慮到可能遇到連他也解決不了的情況,劍聖給了他一個特殊的玉佩,這個玉佩所發出的求援信號有別於其他協防修士,這個信號發出,劍聖就會知道邊境線上出狀況了,他的飛劍會即刻前來。


    出了城,一行人在一片沉默中行走在雪地上。


    柳莞爾不在隊伍中,白澤有些疑惑,但也不方便詢問,齊雲海倒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道:“柳師妹說她今日要去演武場試劍。”


    原來如此,白澤心下了然,白鷺和黃鸝是他給柳莞爾的,為了將它們發揮出最強的戰力,事先試劍合情合理。


    隻不過這樣一來,他身處天山劍宗的隊伍裏,就失去了係統被動的加成,現在的戰力最多是在十境修士裏拔尖,連十一境都無法匹敵。


    “到這裏就分開吧。”白澤平淡的說道,係統被動會因為隊友的存在而消失,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容易被發現的秘密,一個人的真實戰力如果上下波動太過明顯,很容易被察覺,他們或許無法察覺到快樂風男係統的存在,但戰力的變化是實打實可以看見的東西,有心人會結合他的表現推敲出這個秘密,到時候想要針對他就很容易了。


    “時間尚早,其他宗門此時隻怕也還在路上,還沒開始正式巡邏,戴師兄何必心急?”齊雲海微笑著問道。


    白澤麵具下眉頭緊鎖,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可他現在如果強行離開,必然會讓人生疑,他不想給別人留下任何能夠聯想到自己戰力會隨著隊友的存在而變化這件事的蛛絲馬跡。


    “你的心境有些不穩,你在緊張。”少女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浮現。


    “我有嗎?”白澤嘴硬道。


    “你沒有嗎?”


    “我有嗎?”


    “......”


    “好吧,我確實有那麽一點緊張,不過都是小問題。”白澤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不是還有你嗎?”


    “我憑什麽幫你?”少女冷笑。


    “我們之間可是有過交易的,我給你酒喝,關鍵時刻你得幫我出手。”白澤據理力爭。


    “話雖如此,可我一旦出手,必然會暴露,首先你得屏退其他人才行。”少女說道。


    要是能夠屏退他人,在邊境線上我還用得著你幫忙?白澤暗暗吐槽,他譏諷道:“你真把我當傻子了?我們初見的那一天,那個操縱雪蛛的家夥最後為什麽毫不反抗的被我斬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


    “你肯定是妖族中的大人物,地位高到足以用一句話就讓一頭大妖放棄抵抗。”白澤繼續說道。


    “那次我本就沒打算瞞你,小事一樁而已,隻是我對你有所求,所以先給你展示一點誠意罷了,我曾經問過你,需不需要我幫你殺妖,你拒絕了,現在又想我幫你,你的立場未免太不堅定了。”少女語氣冷淡。


    “行吧,如果有危險,我會試著避開其他人。”白澤作出了讓步。


    隻要百米範圍內沒有隊友就行,這個距離,哪怕是現在的自己,最多三秒就能拉開,前提是齊雲海不整幺蛾子。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家夥今天給我的感覺很不正常。白澤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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