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謀害早產
“素銀姐姐別說了……”
素銀一提起那事，安夕顏的腦子裏就蹦出了當晚可怕的情形。
她唇色煞白的讓素銀別再說，她不是沒有死過，而就是因為死過，所以她現在才格外的惜命。
“也罷，老太太也讓我不要多說，安小姐，你以後要保重啊！得空了也去府裏看看老太太，她最是掛念你了。”
孔嬤嬤有交代，素銀也不太敢多說。
“老太太身體怎麽樣了。”
“老太太的頭風你是知道的，這些天為找你，沒吃好，沒睡好，現在發作的正厲害呢，人眼看著一天比一天憔悴，還整天都關在佛堂裏不出門。”
“啊？！這怎麽能行呢！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能這樣的，素銀姐姐，你一定要叮囑老太太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聽到孔嬤嬤身體差成這樣，安夕顏的小臉更白了。
“我勸又有什麽用，解鈴還須係鈴人，老太太為什麽會這樣，安小姐你心裏應該能想到，你要為老太太好，得空了親自去看看她吧！可以趁王爺不在的時候。”
素銀給了建議，雖然孔嬤嬤當時沒這麽明說，但她肯定也有這個意思的。
“可我……”
安夕顏猶豫了，她是真想親自去看看孔嬤嬤，但一想到墨少卿，一想到那個雨夜，一想到他掐著自己的喉嚨一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恐怖摸樣，她就忍不住小身板發抖，他果然是和傳說中的一樣可怕。
“你還是代我向孔嬤嬤問好吧！得空了我還會讓靈兒姐姐給老太太送些補品去的，雖比不上王府的，但好歹也算是我的心意和一片孝心。”
安夕顏想了一下，覺得還是算了。
她心裏原本就愧疚，接近孔嬤嬤和墨少卿隻為報仇，她目的不純，這樣散了就散了吧，省得以後還無端連累他們。
“唉。”
素銀望著從自己進屋後就沒怎麽笑過的安夕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她還是喜歡在王府那個總是素銀姐姐長，素銀姐姐短，圍著自己說各種俏皮話的她。
“小姐！小姐！不好了！”
屋裏兩人的談話聲剛停下來，靈兒就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
“怎麽了？”
靈兒的身上沾著的血，著實把安夕顏給嚇壞了。
“是……”
靈兒剛要開口，卻見素銀在跟前，這事終歸不好聽，她便欲言又止了。
“安小姐，那我先迴去了！得空了，你還是去看看老太太吧，她想你想的緊。”
素銀知道自己在不方便，立刻起身向安夕顏告辭了。
素銀一走，靈兒直接拉著安夕顏就衝前頭的院子跑了去，路上邊跑邊說。
“夫人剛去廚房吩咐了午膳的事情正要迴前院，沒注意踩了地上的珠子，腳下一滑直接倒在了地上。”
“什麽！”
一聽到這話，安夕顏的心裏忍不住發寒，姐姐快要生產了，這一跤摔下去還了得。
再看一眼靈兒身上沾有血跡的衣裳，更嚇壞了。
等安夕顏趕到的時候，安夕容已經被抬迴自己的房裏，早就找好的穩婆已經守在旁邊了。
安夕顏想要進去，卻被守在房門口的老媽子給攔住了。
“好端端的地上怎麽會有珠子呢？再說了，姐姐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是府裏上下所有人都得注意嗎？就更不可能會有珠子了。”
安夕顏迴頭看向站在門口另一個貼身伺候安夕容的丫鬟香秀，她覺得這事蹊蹺。
“是大少爺。”
香秀好半天才吐出這句話。
“什麽？”
安夕顏當場愣住了，眼前立刻閃過昨晚吃飯的時候，程子衍盯著姐姐幽暗又意味深長的眼神。
“前院做灑掃的老媽子說昨天晚上吃完晚飯後沒多久，就看到大少爺抱著一盒珠子，在府裏的各個角落都灑了，許多地方還都是夫人常去的。”
一聽到這話，安夕顏心裏的怒火騰騰起來了。
沒想到顧念真惡毒，她的兒子也這麽惡毒。
“現在他人呢？”
“他將自己反鎖在房裏，沒人能喊得出來。”
收到消息的程友康很快就迴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通傳消息去了安府，沒多久安尹韋竟也急匆匆的趕了來。
程友康進屋後，朝服都沒來得及換，渾身是血的穩婆就從屋裏躥了出來，給他甩了一個兩難的選擇。
“大人，不行了，不行了，夫人沒力氣，使不上勁來生，現在隻能二保一了，是要大人還是孩子！”
“男孩女孩？”
未等程友康開口，一旁的安尹韋率先跳著問了起來。
“男孩！”
穩婆摸了一把額頭累出的汗。
“那肯定是保孩子啊！”
“這是我程府！還輪不到嶽丈你做主！”
安尹韋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程友康黑著臉毫不客氣的堵了他一句。
“我……”
安尹韋瞬間蔫了。
“保大人，一定要拚盡全力的保大人！算了，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吧！”
心都要揪碎了程友康，打算進房陪著。
“大人，這可不成，裏頭生孩子髒著呢，你怎麽可以進去，你就在外頭守著吧！”
穩婆急忙伸手將他攔住，她接生了這麽多年，可從來就沒有男人進去過。
“髒什麽髒！裏頭的是我夫人，還有我的孩子，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有什麽髒不髒的！”
程友康伸手拂了穩婆一把，隨後便徑直去了進了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看到程友康進去了，一旁的安夕顏呆不住了，嚷著要跟著一道進去。
“安小姐，不行，裏頭你不能去！”
在門口伺候的丫鬟老婆子急忙伸手一道攔著。
“你們讓我進去，她是我姐姐，這個時候最需要我的陪伴！”
安夕顏不顧阻撓，奮力掙紮想要硬闖進去。
“安小姐，不是我們不讓你進，是你真進不得！你還是小姑娘，裏頭的場景你見不得啊！”
攔著她的老媽子也是為安夕顏好，生孩子的地方一向醃臢，安夕顏隻有十歲未及笄未出閣，這樣的地方不是她能進的。
“可我姐姐現在有性命之憂啊！我必得進去陪她的，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安夕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是真害怕啊！
看著老媽子們一盆盆鮮紅的血水往外端，還說什麽難產，什麽隻能保一個，這些都讓她心裏發寒發怵，她怕自己會失去這個血肉至親。
“素銀姐姐別說了……”
素銀一提起那事，安夕顏的腦子裏就蹦出了當晚可怕的情形。
她唇色煞白的讓素銀別再說，她不是沒有死過，而就是因為死過，所以她現在才格外的惜命。
“也罷，老太太也讓我不要多說，安小姐，你以後要保重啊！得空了也去府裏看看老太太，她最是掛念你了。”
孔嬤嬤有交代，素銀也不太敢多說。
“老太太身體怎麽樣了。”
“老太太的頭風你是知道的，這些天為找你，沒吃好，沒睡好，現在發作的正厲害呢，人眼看著一天比一天憔悴，還整天都關在佛堂裏不出門。”
“啊？！這怎麽能行呢！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能這樣的，素銀姐姐，你一定要叮囑老太太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聽到孔嬤嬤身體差成這樣，安夕顏的小臉更白了。
“我勸又有什麽用，解鈴還須係鈴人，老太太為什麽會這樣，安小姐你心裏應該能想到，你要為老太太好，得空了親自去看看她吧！可以趁王爺不在的時候。”
素銀給了建議，雖然孔嬤嬤當時沒這麽明說，但她肯定也有這個意思的。
“可我……”
安夕顏猶豫了，她是真想親自去看看孔嬤嬤，但一想到墨少卿，一想到那個雨夜，一想到他掐著自己的喉嚨一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恐怖摸樣，她就忍不住小身板發抖，他果然是和傳說中的一樣可怕。
“你還是代我向孔嬤嬤問好吧！得空了我還會讓靈兒姐姐給老太太送些補品去的，雖比不上王府的，但好歹也算是我的心意和一片孝心。”
安夕顏想了一下，覺得還是算了。
她心裏原本就愧疚，接近孔嬤嬤和墨少卿隻為報仇，她目的不純，這樣散了就散了吧，省得以後還無端連累他們。
“唉。”
素銀望著從自己進屋後就沒怎麽笑過的安夕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她還是喜歡在王府那個總是素銀姐姐長，素銀姐姐短，圍著自己說各種俏皮話的她。
“小姐！小姐！不好了！”
屋裏兩人的談話聲剛停下來，靈兒就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
“怎麽了？”
靈兒的身上沾著的血，著實把安夕顏給嚇壞了。
“是……”
靈兒剛要開口，卻見素銀在跟前，這事終歸不好聽，她便欲言又止了。
“安小姐，那我先迴去了！得空了，你還是去看看老太太吧，她想你想的緊。”
素銀知道自己在不方便，立刻起身向安夕顏告辭了。
素銀一走，靈兒直接拉著安夕顏就衝前頭的院子跑了去，路上邊跑邊說。
“夫人剛去廚房吩咐了午膳的事情正要迴前院，沒注意踩了地上的珠子，腳下一滑直接倒在了地上。”
“什麽！”
一聽到這話，安夕顏的心裏忍不住發寒，姐姐快要生產了，這一跤摔下去還了得。
再看一眼靈兒身上沾有血跡的衣裳，更嚇壞了。
等安夕顏趕到的時候，安夕容已經被抬迴自己的房裏，早就找好的穩婆已經守在旁邊了。
安夕顏想要進去，卻被守在房門口的老媽子給攔住了。
“好端端的地上怎麽會有珠子呢？再說了，姐姐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是府裏上下所有人都得注意嗎？就更不可能會有珠子了。”
安夕顏迴頭看向站在門口另一個貼身伺候安夕容的丫鬟香秀，她覺得這事蹊蹺。
“是大少爺。”
香秀好半天才吐出這句話。
“什麽？”
安夕顏當場愣住了，眼前立刻閃過昨晚吃飯的時候，程子衍盯著姐姐幽暗又意味深長的眼神。
“前院做灑掃的老媽子說昨天晚上吃完晚飯後沒多久，就看到大少爺抱著一盒珠子，在府裏的各個角落都灑了，許多地方還都是夫人常去的。”
一聽到這話，安夕顏心裏的怒火騰騰起來了。
沒想到顧念真惡毒，她的兒子也這麽惡毒。
“現在他人呢？”
“他將自己反鎖在房裏，沒人能喊得出來。”
收到消息的程友康很快就迴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通傳消息去了安府，沒多久安尹韋竟也急匆匆的趕了來。
程友康進屋後，朝服都沒來得及換，渾身是血的穩婆就從屋裏躥了出來，給他甩了一個兩難的選擇。
“大人，不行了，不行了，夫人沒力氣，使不上勁來生，現在隻能二保一了，是要大人還是孩子！”
“男孩女孩？”
未等程友康開口，一旁的安尹韋率先跳著問了起來。
“男孩！”
穩婆摸了一把額頭累出的汗。
“那肯定是保孩子啊！”
“這是我程府！還輪不到嶽丈你做主！”
安尹韋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程友康黑著臉毫不客氣的堵了他一句。
“我……”
安尹韋瞬間蔫了。
“保大人，一定要拚盡全力的保大人！算了，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吧！”
心都要揪碎了程友康，打算進房陪著。
“大人，這可不成，裏頭生孩子髒著呢，你怎麽可以進去，你就在外頭守著吧！”
穩婆急忙伸手將他攔住，她接生了這麽多年，可從來就沒有男人進去過。
“髒什麽髒！裏頭的是我夫人，還有我的孩子，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有什麽髒不髒的！”
程友康伸手拂了穩婆一把，隨後便徑直去了進了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看到程友康進去了，一旁的安夕顏呆不住了，嚷著要跟著一道進去。
“安小姐，不行，裏頭你不能去！”
在門口伺候的丫鬟老婆子急忙伸手一道攔著。
“你們讓我進去，她是我姐姐，這個時候最需要我的陪伴！”
安夕顏不顧阻撓，奮力掙紮想要硬闖進去。
“安小姐，不是我們不讓你進，是你真進不得！你還是小姑娘，裏頭的場景你見不得啊！”
攔著她的老媽子也是為安夕顏好，生孩子的地方一向醃臢，安夕顏隻有十歲未及笄未出閣，這樣的地方不是她能進的。
“可我姐姐現在有性命之憂啊！我必得進去陪她的，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安夕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是真害怕啊！
看著老媽子們一盆盆鮮紅的血水往外端，還說什麽難產，什麽隻能保一個，這些都讓她心裏發寒發怵，她怕自己會失去這個血肉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