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曾經提過,克製毒人的鈴鐺有兩串,一串在顧若翎手裏,另一串在翰帝手裏。


    顧若翎那串已經毀掉,她得找到翰帝手上那串,才能衝進去,把宋邪和雲竹救出來!


    這串鈴鐺並不難找,追風抓住翰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很快便問了出來,那東西被翰帝日夜把玩,就放在寢宮的枕頭下麵。


    拿了鈴鐺,又備了棉布,追風帶人衝進山穀。


    他們找了一天一夜,終於在山穀深處找到了宋邪和雲竹。


    彼時,雲竹帶著一身的傷痕抵擋著毒人,宋邪則背著昏迷的蘇月乘,兩人步履艱難地往外走。


    追風忍不住落淚:“王妃娘娘!我找到另一串鈴鐺了!”


    雲竹笑了下:“太好了!”


    有了鈴鐺,他們暢通無阻地離開這裏。


    -


    從山頂墜下的時候,蘇月乘護著雲竹,以至於腦補受損,久久昏迷。


    用現代的話來說,大約就是植物人。


    雲竹很感激他,一直吩咐人悉心照顧著。


    七天後,宋邪即位,雲竹也得隨之搬進皇宮裏。


    不方便把蘇月乘帶進宮,正發愁的時候,白雀道:“王妃娘娘,鈴仙為自己贖了身,想留在蘇小侯爺身邊照顧。”


    雲竹道:“蘇小侯爺的情況很複雜,照顧時得處處細致周到,還不一定什麽時候能醒,說不定會拖累她一輩子,鈴仙姑娘真的想好了嗎?”


    “這些她都知道,她說想好了。”


    雲竹點頭:“蘇月乘有座別館,到時候就讓鈴仙姑娘在那裏照顧他吧。”


    處理完蘇月乘的事情,雲竹去了趟碧玉閣。


    歡意為首,其他夥計都跟著嘩啦啦跪下:“拜見皇後娘娘。”


    雲竹連忙把她們扶起來,和善道:“之後碧玉閣還是要靠大家,對了,以後宮裏的胭脂水粉都從碧玉閣購買,我這算不算是偏心?”


    聞言,大家都笑起來。


    雲竹著重叮囑了歡意:“這幾年你做得很好,以後你就是碧玉閣的正經掌櫃了,有些能力不錯的可以看情況提拔培養,記得帶領大家,過好日子。”


    歡意點頭:“我都記下了。”


    叮囑完,雲竹又在櫃台前轉了轉。


    “嗷!新鮮的燒雞來咯!”


    忽然傳來嗷一嗓子,雲竹側頭看過去,原來是白虎,他還是一副憨憨模樣,提著燒雞旁若無人地湊到歡意麵前:“歡意,吃嗎?”


    歡意擺擺手:“不吃了,你分給大家吧。”


    “可我是給你買的,隻給你一個人。”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湊得更近了一些,“歡意,你真的不吃嗎?我會難過的。”


    歡意輕咳一聲,小聲道:“皇後娘娘在。”


    “我管她什麽——”白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才看到櫃台後麵的雲竹,氣勢頓時弱了一半,“那也阻止不了我送燒雞給你。”


    雲竹別開臉:“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


    白虎興奮道:“你瞧,皇後娘娘說了,她什麽都不知道!”


    若是有尾巴,現在他的尾巴應該已經搖上天了。


    歡意無奈扶額,這個大狗狗啊,怎麽這麽憨。


    她正色道:“白虎護衛,男女有別,你不該送我東西,我也不該收你東西,這是私相授受,不合規矩。”


    “可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白虎前幾日上門去林家提了親,林夫人秦月答應得很爽快,因為白虎很壯實,如今又是陛下身邊的護衛,未來前途無量。


    但是歡意卻不鬆口,她態度強硬,讓母親拒絕了這門親事。


    歡意拉著他去了後院,道:“我之前被山匪搶上山,早就沒了名聲,你不必因為可憐我所以娶我。”


    “可憐?”白虎愣住,“我為什麽要可憐你?”


    “那你又為什麽娶一個清白被毀的女子?”


    “你很厲害,管賬做事樣樣都行,而且性格也好,我很喜歡的。”跟著宋邪在外打仗這兩年,他常常想起歡意,就想一直待在她身邊。


    “總之,不行。”


    “為什麽不行!”白虎把她抵在牆邊,頭埋在她脖頸處,可憐兮兮,“你是不是嫌棄我?白龍他們都嫌棄我傻,其實我才不傻。”


    白虎身材也算是壯實,壓下來的時候極具侵略性,說話的腔調偏偏又很溫柔可愛。


    歡意被他纏得沒辦法:“我不想嫁人!”


    “那我就等你想嫁人了再說!”


    歡意沒脾氣了,推開他,悶悶地迴了前頭櫃台。


    皇宮。


    宋邪剛剛即位,整日裏有批不完的奏折。


    雲竹便帶著宋如心這個小丫頭常去找端惠太後玩,端惠太後如今很鬆快,樂嗬嗬地逗著宋如心:“我這一生算是圓滿了。”


    糕糕已經成婚了,宋邪也有了女兒,萬事順心。


    雲竹道:“那太後可得看著如心長大,成婚,這樣,就更圓滿了。”


    -


    半年後,傳來了兩件喜事。


    一是歡意跟白虎的事情終於定下了,雲竹備了一份厚厚的嫁妝,派人給歡意送過去。


    二是蘇月乘醒了,可見鈴仙這半年照顧他很用心。


    鈴仙帶著蘇月乘進宮來迴話:“稟皇後娘娘,小侯爺雖然醒了,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依舊是那張邪魅不羈的臉,不過蘇月乘的雙眼一直盯著鈴仙,顯然是很依賴她的。


    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樣一來,蘇月乘可以重獲新生,不必再困頓在對自己的感情之中。


    宋邪道:“小侯爺救駕有功,賞黃金百兩,外加一枚免死金牌。”


    蘇月乘忽然出聲:“陛下,微臣想求陛下為我和鈴仙賜婚。”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在座的人都是一驚,其中屬鈴仙的反應最大,她重重磕頭:“奴婢是青樓出身,不配嫁給小侯爺。”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鈴仙麵色發白。


    在蘇月乘的堅持下,宋邪給他們倆賜了婚。


    兩人並肩往皇宮外走,鈴仙道:“小侯爺,您不必如此。”


    蘇月乘沒說話,迴頭看了眼金碧輝煌的宮殿,眼底有淚光一閃而過。


    現在,裝作忘記一切,對所有人都好,雲竹不會再困擾,鈴仙也不必再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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